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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好,1960?不,你好,1961
正文如下:
當前位置:正文卷第一百四十一章你好,1960?不,你好,1961!默認冷灰24號文字方正啟體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正文卷第一百四十一章你好,1960?不,你好,1961!火紅年代分類:更新時間:2023080511: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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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眾哄笑后,傻柱黑著臉回身站定了,就聽二大爺劉海中對李源道:“源子,你又不住校,天天往回跑。那個京城第二醫學院不就在東直門外,和軋鋼廠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并不遠,不耽擱你回來看病嘛。”

不等李源開口,傻柱就懟道:“二大爺,您說的可真輕巧!源子那是去上學,不是去上班,下了班就能休息了。人上班的時候下班就見天的看書,一看看到大半夜。現在去上學,不更忙了?”

劉海中氣道:“年輕人,得有奉獻精神吧?”

傻柱樂道:“嘿,要這么說,您這二大爺不更得有奉獻精神?源子好歹幫襯了幾百上千人,您把家里錢拿出來給源子,買了藥,不是能幫襯更多人?這才叫有奉獻精神。總不能這奉獻精神就是喊著讓別人奉獻,自家只想落個好處吧?”

這是上回李源對付一大爺的招,他給學會了!

“傻柱你……”

這話說的劉海中面紅耳赤,他本就沒什么急才,這會兒自然辯駁不開,只能學許大茂撂下一句:“我……我不跟伱一般見識!”

傻柱哈哈笑道:“您要跟我一般見識,那是您漲水平了!反正叫人家一直做奉獻這樣的話,我是說不出來。”

易中海總覺得自己被影射到了,眉頭微微皺了皺……

劉海中急道:“那你怎么不說,我還借給源子二十塊錢呢?本來說要用他那間門廳輔房的,后來也沒用上。”

原來癥結在這……

李源笑瞇瞇道:“哎喲,二大爺這話不說,我差點忘了。諸位,稍等一下……”

說著,他回去拿了個賬簿回來,道:“我借各家的錢啊,大半是為了買藥。有些街坊病人家里實在是太難熬了,沒法子,我又不能眼看著病情惡化下去,只能自己買了藥,能幫襯一把是一把。如今不看中醫了,欠的賬確實該清一清了。我從我師父那借了一筆錢,今兒正好給各家還一還。我瞅瞅,二大爺家的二十……來二大爺,這是您家的。咱們算兩清了?回頭我去您家里拿借條。三大爺家的之前已經還了。”

“誒誒誒……”

劉海中還一腦袋漿糊呢,他真沒想到,這輩子居然能見到這二十塊錢回來。

三十年借條呢,誰曾想,沒到一年就還上了……

李源又笑瞇瞇的順著賬簿點名道:“柱子哥借的最多,都借一百五了。本來是一大爺借的最多,不過后來都抵藥費了。嘖,好人啊。柱子哥,這是您這份,兄弟謝謝了。”

“別介!”

傻柱不接,搖頭道:“早說好了,多咱您自個兒寬裕了,再還錢。您這錢是借去買藥幫襯街坊鄰居的,又不是辦私事給兒子娶媳婦了。逼著您借錢還錢的事,我可做不出來。”

劉海中一個激靈,再看周圍人的眼神,一時間渾身冰涼。

后院趙寡婦也道:“源子,你敢說還我的錢,那我可就真生氣了!你人品怎么樣,大家可都看在眼里!眼下這個時候那么困難,你媳婦又剛懷孕,處處都要錢。你還要去上學,旁聽生沒補貼,伙食全靠自個兒,又是一大筆開銷。這時候讓你還錢,什么人性啊?”

這位等閑不開口,一開口也是噎死人的主。

二大爺一對綠豆小眼瞪的跟王八似的,眉頭都抽抽起來了……

其他各家雖然面上跟著附和,但心里卻多少不是滋味。

眼下越來越困難了,誰家都想把借出去的錢要回來。

當時借出去的時候,沒人想到現在會困難到這個地步,左右不過一塊兩塊,少了這個不耽擱吃肉。

可眼下別說吃肉了,稀飯都要喝不上了……

李源笑瞇瞇道:“趙嫂,我上班還是有工資的,現在農村家里那邊除了孩子上學沒其他用錢的地,因為有錢也買不上東西。所以經濟上嘛,算是寬松了不少,可以還錢了。除了柱子哥和趙嫂外,其他家里就別拒絕了。好意心領,往后再用錢的時候,我再開口。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現在誰家也不富裕。”

聽他這么說,好些人家想要錢不好意思開口的,現在都大大的交口稱贊起來了。

把李源夸的都臊了起來,連連謙遜道:“都是應該的,都是應該的。誠實可靠,一直都是我做人的基本品行。”

當初借那些錢,也是為了這個時候。

若是平常年份也就算了,可現在這個時候,各家真的缺錢。

東直門外和陶然亭那邊就有鬼市,價錢雖然貴些,可好歹還能買到一點糧食。

家里沒錢的,那只能干瞪眼挨餓了。

李源將各家的錢還了后,很是收獲了不少真誠的感謝,都夸他仁義。

易中海在一旁看的牙疼,借錢借到這份上,也沒誰了……

壞人做了一輩子壞事,偶然做一回好事,好嘛,成菩薩了!

這上哪說理去……

李源道:“這樣吧,賈大媽是早先說好的,要扎一年半的針,說話咱就算話。一大媽就不多說了,就是泛一泛丸藥。趙嫂子不肯往回收賬,其實這賬該收,她不收,那我領她的這個人情,趙嫂子家算一家。柱子哥算一家……您用不上,可以指定一人來瞧病。

諸位街坊,真不是我李源拿捏什么,我打個比方。一大爺是八級工,有能耐吧?那可是楊廠長的老寶貝啊,地位比我這個醫生大多了,貢獻也大的多。

他要是不下班天天加班勞動,那奉獻可比我一個小郎中大何止一百倍?

可一大爺還不是按時準點的下班休息?為啥?

八級工也是人啊!也需要休息啊!

你們總不能說,一大爺不是人,必須得不吃不喝不拉撒的去奉獻吧?”

易中海總覺得這話聽的,怎么就那么難聽呢?!

傻柱樂道:“行了源子,我這名額用不著,給秦姐得了。”

李源哈哈笑道:“我估計你雖然是好心,可東旭未必領你的好意。是吧東旭?”

說著,他轉頭看向賈東旭。

賈東旭心里那個恨啊,這倆狗日的,一個沒安好心,另一個更沒安好心。

一個惦記他媳婦兒,一個惦記他們賈家的笑話。

都他么合該是短命鬼,早死早少倆禍害!!

可是,到底該不該要呢?

如果只是秦淮茹扎針,那說什么也不能受這個氣。

可之前他正和易中海商議,李源每天不是給賈張氏五毛錢,算是扎針錢,滿街道的人都夸他接濟賈家嗎?

到現在他們覺得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那天差點打死傻柱要走的五百塊錢,多半是在訛人。

也就是他們沒證據,連易中海幾次套傻柱的話都沒用。

所以他們想著,是不是好好給李源說說,讓秦淮茹和賈張氏一樣,一天拿五毛?

對于被訛的事,他們認了。

只要錢能回來,其他都好說。

可沒想到,李源居然真要跑去學西醫!

連他們都知道,李源在中醫界已經小有名氣了,居然連給海子里大人物看病的施今墨施老都夸他,他居然就這樣舍棄了中醫,跑去學西醫?

果然胡鬧的人,什么時候都胡鬧!

不過折騰的好,把大好的前程折騰掉,還早晚會折騰出大問題。

易中海都把賈東旭勸服了,就用了四個字:坐以待斃!

心頭這樣想著,賈東旭自覺順了口氣,有了主張,他道:“既然是柱子仁義,我們家自然接著。源子,你不也常勸我說,柱子就是心思直,拿淮茹當親姐,沒其他想法嗎?”

喲,長進了!

李源豎起大拇指道:“這就對了!男人嘛,就該大度些。都是生活……以前咱們院的年輕人以你和柱子哥為首,二人合力,天下無敵,往后也該如此!

行了,那事兒就這樣了,諸位街坊鄰居,這兩年估計會艱難些,希望大家同舟共濟,共渡難關!”

傻柱捧場:“大家鼓掌!”

四合院住戶們,甭管愿意不愿意,都拍起巴掌來。

賈東旭在李源、傻柱的注視下,也尷尬強笑著,拍了拍巴掌。

心里把兩人罵的狗血淋頭。

倆孫賊,早晚有你們好看的一天!

“源子哥,您真要再去上學啊?”

西廂房內,看著李源在收拾一摞摞厚厚的醫學課本,傻柱覺得沒勁,何雨水則欽佩的問道。

李源“嗯”了聲,將一本《生物化學》、一本《藥理學》放進書包里,道:“偉人都常說,要活到老學到老。三天不學習……咳,就會落后。”

何雨水聲音小了些,道:“源子哥,以后我也想考醫學院,您說成嗎?”

李源猶豫了下,還是搖頭道:“學醫太苦了。如果說你現在的學習強度是十,那學醫的辛苦至少在一百二。中醫就算了,往后國家只會大力發展西醫,中醫……對天賦的要求太高。而且除非師父單對單的教,還是常年累月的教,才能學到真本事。”

傻柱道:“那西醫呢?”

李源還是搖頭:“西醫的話,你五年內至少要學完等身高……就是和你身體一樣高的書。而且,你最好得考上大學,光讀專科的話,將來分配的時候,可能進不了大醫院……”

這個倒是其次,關鍵是以何雨水的年紀,如果真讀完高中再去上大學,百分百會被安排下鄉。

如果上完高中或者中專就進廠工作,就避開了那一波……

順手拉扯一把就拉扯一把吧,人家天天跟著喊哥哥呢。

李源將手里的一本有機化學交到何雨水手里,道:“你看看,這是西醫要學的東西,”

何雨水接過打開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分明就是天書啊,人哪看得懂?

傻柱嘲笑道:“你到一邊兒歇著去吧!你看看源子愛看書的勁兒,上班回來都點燈看書。你能把作業寫完就不錯了!”

何雨水羞惱的瞪了傻柱一眼,不過罕見的沒說什么,因為她確實不是學習的料……

正說話間,就聽見房門敲響,李源應了聲后,便看到許大茂那張馬臉伸了進來,正巧和傻柱四目相對……

“噦!”

兩人同時惡心的干嘔了聲。

傻柱罵了聲:“晦氣!你來干什么?”

許大茂還沒開口,趙金月就不樂意了,道:“你才晦氣呢!會不會說話?你家能來,我們不能來?”

許大茂在一旁助威道:“就是!我們還帶了禮來了呢,送源子明兒去上學!當誰跟你一樣,空倆手來?”

傻柱氣的想動手,只可惜許大茂一瞬間藏到趙金月后面,趙金月胸膛一挺,高高聳起,傻柱看了眼,居然慫了。

扯了扯嘴角,掉頭就走。

許大茂能玩兒這么好看的女人,真他娘的讓人生氣!

將來他一定找一個比趙金月還好看,胸脯還大,而且性子比趙金月強一百倍的女人,氣死傻茂!

何雨水也跟著走了后,李源道:“您二位這是來做客?我這連茶水都喝干了……”

許大茂又罵了句“狗傻柱”后,堆笑道:“做什么客啊,這不明兒源子你去上學,我們來送一送……”

趙金月干脆利落的多,道:“源子,我還想讓你再幫著推拿一回。大茂就是個傻茂,推拿的感覺和你推的根本不一樣。我怕他再給我推壞了!”

李源笑道:“哪那么容易推壞,放心,我看過大茂的手法,很標準,他還是很聰明的。”

許大茂高興道:“我說什么來著?你當我是傻柱那蠢貨?”

趙金月斜眼道:“我看你也沒好多少!你推的又酸又疼,源子推的又酥又麻,根本不是一道局!這回你好好學著,再學不會,看我怎么收拾你!”

許大茂一張臉發灰,李源納悶道:“不對啊,我看了大茂的推拿手法,跟我一模一樣啊。”

許大茂叫屈道:“是啊!我學著仔細著呢!”

趙金月不管,道:“反正你推的就是不行!今天你好好看,源子,你也別藏著掖著!”

李源好笑道:“我還能把手指頭藏起來不成?這也沒地兒藏啊。”

趙金月往炕上一躺,道:“那你來吧!”

許大茂:“……”

十五分鐘后,李源讓開,讓許大茂再上。

可惜許大茂剛才在一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可一上手,趙金月就罵:“你真沒用!還是不對!”

許大茂氣個半死,要不是打不過這娘兒們,非得捶的她鼻青臉腫不可!

李源也氣:“去去去!回家去慢慢琢磨!我這還有事呢,明兒要開學上課了。”

可能是許大茂在家里說了不少李源的“威名”,趙金月還是有些怵,怕他捉弄她,便和許大茂你一句我一句吵吵鬧鬧的回家了。

許是今晚上注定不能安歇,這倆活寶剛走,后面反倒來了更多人。

一大爺、一大媽,賈張氏、賈東旭、秦淮茹還有棒梗、小當都一道來了……

李源“嚯”了聲,笑道:“這拜年也還早啊。”

一眾人老臉抽抽著,他們給個小輩拜年……

易中海呵呵笑道:“還得大半年呢,源子,你明兒要上學了,我們過來看看你。”

李源嫌棄道:“就空手來啊?”

易中海干笑了聲,道:“是來的匆忙了些。”

在李源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他實在有些張不開口,只能拿眼睛去看老伴。

一大媽本不愿沾這事,可一來架不住一伙人央求,二來她是四合院唯一知道李源給秦淮茹扎針多少有些……不大對勁的人。

她不大喜歡賈家算計李源,還迫著她來壓李源,這不是明擺著利用李源對她的好嗎?

但一大媽心里又覺得這事李源不吃虧,反倒是這一家子上趕著給人占便宜,或許這就是老話說的,吃虧就是福?

果不其然,在一大媽勉為其難的開口下,李源“猶豫”了好一陣,終究還是勉強答應了下來……

看著一大媽笑吟吟的眼神,李源覺得她指定誤會了。

他哪有那么壞……

他純粹是為了練習金針八法!

打第二天起,李源背上書包,在眾人各種意味的目光下,騎著自行車去了京城第二醫學院旁聽學習。

中午回北新倉和婁曉娥、婁秀吃午飯,晚上吃飯回來看書,順便給賈張氏、秦淮茹針灸。

時間一天天過去,除了大家伙越來越餓外,日子并沒什么不同。

當然,餓就是最大的不同……

那里有奶制品,活下來的可能要大些……

京郊農村因為默許社員回家做飯,再加上壓水井的出現,農民的生活情況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但即使如此,仍有不少老弱沒能挺過五九年的冬天。

在這樣沉悶、壓抑并且無能為力的氣氛下,時間進入了一九六零年。

李源的兒子出生了,出生在一九六零年的新年元宵節。

起名李幸,小名,湯圓。

李幸或許是因為名字起的好,所以是幸運的。

婁曉娥不缺營養,不僅因為李源空間里儲存了大量雞鴨魚蛋和各種蔬菜水果,而且李源還學得一手高明的魯菜、川菜手藝。

花樣不斷,足以保證婁曉娥日子過的如同神仙一樣。

母親吃的好,母乳就好,李幸養的格外健壯。

不僅婁曉娥,連婁秀都因為妹妹家的飯菜實在太美味,都一直住在家里沒舍得離開。

但幸福的只是一個小家,出了家門,整個城市都是一片死氣沉沉的。

連四合院里,都再沒有什么熱鬧事了。

閻埠貴那么能算計的主都安分了,沒法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大家都缺糧,灌水飽,他能算計誰去?

后世之人只能從紙面上得到“糧荒”二字,很少有人能夠單憑想象,想到一個數億人口的巨大國家,絕大多數人口都缺少糧食,處于極度饑餓中是一件何等可怕,也何等悲涼的場景。

大城市還好,總有口稀的。

可偏遠地區,特別是農村……

多少逃難的人,倒在了逃荒的路上……

實不忍多言。

所以出了家門后,李源別說玩笑了,連話都很少說。

他是人,是想過輕快的生活,他也有吃有喝,可他不是畜生……

若非有兒子李幸降生,新生血脈的延續,讓他得以心靈的慰藉,說不定他非得抑郁了不可。

很簡單的道理,前世甭看網上各種罵戰,地域黑,恨不能將祖宗十八輩都罵出來挫骨揚灰,盡管互聯網上大家誰也不認識誰。

可真到了遭遇大難時,絕大多數血脈同胞們的心仍會連在一起,零八年那場大地震,讓多少國人淚流不止,心如刀割。

而那時的人們,只是在互聯網、電視上看見。

李源,卻身臨其境。

真的很痛苦的……

時間仿佛灰白的河水一樣緩緩流淌著,李源埋頭學習西醫,練習中醫,盡量避免接觸外面。

一九六零年,就在灰色的天空中過去了。

迎來了一九六一年。

只是,這仍舊是災難深重的一年。

一九五九年較一九五八年糧食減產百分之十五。

一九六零年在此基礎上,再減產百分之十五。

到了一九六一年,又減產了……

但好在,李源知道,這是三年中最后一年,到了明年起,糧食就開始以百分之十的增速大幅度增產。

一直增產到六五年,基本上恢復了五八年的糧食產量。

或許仍談不上有多富裕,但至少再不會有這三年這樣恐怖的年份了……

總算看到了希望。

一九六一年十月一日,承天門廣場上。

李源抱著兒子李幸,看著高高的人民英雄紀念碑的背面,一個字一個字的教他讀:

“三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掵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三十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掵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從那時起,為了反對內外敵人,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歷次斗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致敬,我們這個多災多難,但從不屈服的偉大民族,在歷史的長河中,譜寫了多少慷慨悲歌的故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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