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正文卷第四百零三章絕無邪念!(萬字更,求月票!)默認冷灰24號文字方正啟體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正文卷第四百零三章絕無邪念!(萬字更,求月票!)火紅年代分類:更新時間:2024011918:2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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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機場。
李源一行人出了機場后,上了大唐派過來的車。
“衛紅姐,跟我們先去秦家莊,然后再一起回城吧?”
李源問道。
高衛紅搖頭笑道:“我還是先回家吧。”
李源也不勉強,對治國道:“給你衛紅姑姑留王府的電話了么?”
治國忙道:“留了的,爸爸。”
李源道:“家里電話你都記得,如果沒人接就打王府的電話,我派車去接你。”
高衛紅笑道:“我知道那里,老九爺府嘛。以后真就叫王府啊?太招搖了吧?”
李源想了想道:“有道理,那伱覺得應該叫什么?大家集思廣益。”
高衛紅多聰明的人,哪會落這種俗套里,笑道:“你愛叫什么叫什么,我怎么知道?”
說完,和婁曉娥幾人又道了別后,上了大唐的車,回了建材部大院。
李源打發司機去后面車上,他自己來開車。
和三個老婆上車后,見三人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李源很坦誠道:“我對衛紅姐毫無邪念。多少年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呸!”
聶雨啐笑道:“是衛紅姐對你毫無邪念!”
二婁哈哈大笑。
不過笑罷婁曉娥還是客觀道:“也不能說沒有,要說衛紅姐不喜歡源子,我是不信的。她要是不喜歡,根本不會跟一個男人遠離父母親人去港島。只不過她尊重我們,也尊重自己,所以一直克制隱藏著感情,把界線劃的清楚。像是一位女君子,讓人喜歡。”
婁秀感性一些,道:“也怕鬧的尷尬,失了體面。可憐見的,無兒無女,父母年紀也很大了,孤零零一個人……”
聶雨更感性:“湊一起過算了,本來就已經一起過了,不如一個被窩拉倒,不然總難免一個人心里難受,也省得某人心里總惦記著不放心。”
李源簡直憤怒:“你們把我當成什么了?!”
婁曉娥懷疑:“你是不是嫌她年紀大了?看著只有三十多歲哦,還那么優雅知性。”
婁秀嘆息道:“誰說不是呢,我都那么老了,衛紅只比我小一歲,可看著年輕好多。”
聶雨斜眼道:“都比不得那些二十來歲的小姑娘了……聽說你對一個電視劇組很上心?該不會真惦記上什么黛玉、寶釵了吧?”
二婁忙看向她,之前富貴結婚那天,趙葉紅能看出李源不對勁,其他人自然也能看的出。
李幸猶豫再三還是和婁曉娥談了這件事,并且很沒良心的勸他媽稍微看開一些,隱晦的表示,他老豆只是喜歡林黛玉和薛寶釵,不是真喜歡那兩個演員,兩回事。
婁曉娥聽到此事后都震驚完了,當然,也有憤怒,還給了李幸兩拳,讓他閉上那張破嘴。
可是前天晚上一覺醒來,看到李源赤條條的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黑夜,都不知看了多久,那一刻她突然心疼壞了,心底的惱火不安也漸漸消散。
再沒心沒肺,她也知道這些年李源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忍住了多少誘惑。
當然,讓李源再去找什么黛玉、寶釵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又沒瘋,開了這個口子,那家還是家么?
那兩個丫頭比湯圓還小,將來不定會發生什么風波。
生出來的孩子比孫子孫女還小,非得亂成一鍋粥不可。
她找到婁秀、聶雨那么一合計,覺得李源其實并不是變心了,多年夫妻,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但是呢,對目前的生活可能確實不是那么滿意。
想想也是,為了這個家,包括秦家莊的家,和自己的家,兩個家的責任,像繩索一樣,系著李源不能動彈。
家不是壞事,累了倦了困了,家都是最溫暖的地方。
可像李源這樣,半輩子都在為了家而奔波,苦心謀劃,又怎能不累?
除了偶爾出去做事外,李源大部分時間都在家里,不是在實驗室,就是給家人做飯,教孩子。
她們倒是都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活著,想出門逛街就出門逛街,想做什么事業,就去做什么事業,不想做事就在家睡大覺,開開心心,無憂無慮。
九個兒女,連最小的小九,都是想不上學就不上學,想四處逛就四處逛,不都因為有個好爸爸么?
老李付出了這么多,得給他一點甜頭。
與其讓他有一天真的對家產生厭倦感,不如讓他更加眷戀這個家。
對于一個權勢無雙的強大男人,除了美人,還有什么算得上甜頭呢?
君不聞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年輕小姑娘肯定是不成,那會毀了這個家,而高衛紅,簡直就是不二的人選。
本身就端莊優雅,美麗大方,對李源也有意思,盡管兩人相交從來相互尊重,淡淡如水,可里面的脈脈情意,又怎能瞞得過婁曉娥她們?
只是一直以來不去說,也沒必要說罷了。
當然,她們現在也不會說的太露骨,點到為止。
表明了她們的態度后,剩下的事就看緣分了。
同時還小小敲打了一下李大官人,年輕的肯定不能招惹,不像話。
這是她們的體面,也是對高衛紅的尊重。
李源大致給她們解釋了下,他對劇組的照顧,只是對于《紅樓夢》的喜愛和看重,舉手之勞而已。
將來即便有交集,充其量也就是一干爹,不可能有亂七八糟的事發生。
他比黛玉、寶釵兩個演員的爹還大,見了面怎么招呼?開玩笑……
嘻嘻哈哈一陣鬧騰,一家人的車駛向了秦家莊。
統共離開了也沒幾天,一路走來,路邊農田里到處都是農人收割莊稼的場面。
書本上通常將豐收之年描寫成喜悅的,快樂的,幸福的。
當然會如此,但那是谷物莊稼收割完以后。
真正收割的時候,還是很辛苦很累的。
秋老虎肆虐,熱的悶人,玉米地里穿行時卻必須要穿著厚一些的衣服,因為玉米葉便黃后又脆又利,會割傷人的皮膚。
還有,不是每個農民都舍得去買一副手套去掰玉米棒子,所以干一天一雙手就會粗糙的和土做的一樣。
玉米棒子和干枯的玉米桿上還會有粉塵、灰土等渣滓,一不小心就會迷了眼,至于頭發就別提了,即使包裹上頭巾,一樣難以幸免。
再漂亮的女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干上十天半月,也就不成模樣了。
所以,這樣從早勞作到晚,又怎么能談得上輕松快樂呢?
當然,有收成,總比沒收成好。
雖然身體是疲憊的,心情也會有煩悶,但心底里,還是喜悅和希望更多一些。
汽車進了莊子,李家院子大門卻鎖著,那還有什么好說的,直接駛向了后面李家地頭。
托分產到戶的福,李家分了不少地,現在還在耕種著。
婁曉娥對李源埋怨道:“你就不能勸勸大哥他們,別種地了?這么大把年紀了,爸媽也跟著干。”
李源搖頭道:“你不懂。農民離了土地,是真的活不下去,爸要不是這些年堅持種地,早撐不下去了。不信你去莊子里打聽打聽,大部分老人,只要不種地后,好多都是一兩年就走了。”
婁秀道:“大雪她爸不是挺好的?”
聶雨樂道:“秦叔忙著學習文化,找鄭姑拍拖呢。”
一家四口哈哈大笑,車開到了地頭,李源丟下一句:“老娘在前面。”就先一步下了車。
果然,地頭一棵老榆樹下,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老太太,頭發都白了,包著個頭巾,坐在一個小馬扎上,雙手挫著玉米。
看到李源快步過來,老太太咧嘴笑開了花:“老幺回來了!”
李源兩步上前,到母親身前蹲下笑道:“回來了,富貴的事剛辦完就回來了。”
李母愈發笑的眼睛瞇成一條線,高興道:“老幺都給兒子娶兒媳婦了。”
后面婁曉娥、婁秀、聶雨、治國、小九都紛紛下車,走過來叫人。
治國蹲在樹旁邊,提起放在那的鐵皮水壺,用粗瓷碗接了碗涼白開喝了后,道:“奶,咋不煮些茶呀?再放些鹽,不然不解渴。”
李母笑道:“不解渴就去喝涼水,旁邊有壓井。”
治國嘿嘿笑道:“那我爸也想喝茶水呢?”
李母遲疑稍許,對李源小聲道:“我手絹里還放了一塊方塊糖,你化水里喝?別喝井水,太涼了,傷胃。”
在一片笑聲中,李源點頭應下:“成!”
李母高興的先把雙手在衣服上蹭干凈,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解開后里面果然有一塊白砂糖壓制而成的方塊糖,那邊治國笑呵呵的端了一碗涼白開過來,李母給他講道理:“治國,你都長大了,剛喝過了啊。”
治國哭笑不得道:“奶,我再大也沒我爸大啊!”
李母不管,嘀咕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家里好吃的你爹都分給你們了。”
不過可能看小九還是太小了,跟李源打商量:“給老小留一點吧?”
李源笑道:“成。媽,您先喝一口,看看甜不甜?”
李母在旁邊撅了一根枯草枝,在碗里攪了攪,把糖化開,然后裝著喝了一口后笑道:“真甜!”
本來當樂子看的婁曉娥、婁秀和聶雨,這會兒都笑不出來了。
世上,還有什么愛比這種疼愛更讓人心醉沉迷?
李源咕咚咕咚喝了半碗后,遞給小九,小九看了眼可憐巴巴的治國,笑瞇瞇的喝了一半,遞給了他。
治國接過后故意逗奶奶道:“奶,我妹妹留給我的,能喝不?”
李母看了眼他的大高個,嘆息了聲,道:“喝吧喝吧。”
婁曉娥三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孫子都分的艱難,她們壓根就沒討嫌了。
可能是這邊動靜傳進了地里,玉米桿晃動,不一會兒,就見二哥李江背了一大筐玉米棒子,手里還提著一麻袋,步履沉重的走了出來。
治國兩步上前從李江手里接過麻袋,李源去卸下筐子,盡管老母親在后面招呼:“讓你哥背,你哪背的動?不行……”
李江又好奇又好笑,嗷嗷叫道:“老娘,老幺練功夫了,厲害的很。咱家十來畝地,他一個人就能背完!”然后趕李源道:“快去快去快去!”
李源回頭勸住李母,道:“媽,二哥他們以前總笑我是笨蛋,連莊稼活都干不好。今天您給我做個見證,讓他們知道李家八金剛,到底誰才是最能耐的!”
李母反勸他:“爭那個干啥……”
李江也好笑道:“你真去?來來來,我把外套脫給你。”
李源笑道:“我不用,你給治國吧。”
治國嘿嘿笑道:“二伯,您慘了。”
說著從臉色開始發苦的李江手里接過粗布褂子后穿身上,跟著父親進了苞谷地。
聶雨笑嘻嘻對還朝李江罵罵咧咧的李母道:“媽,您也太偏心了吧?”
李母撇撇嘴道:“我不是胡偏心,眼瞎心不瞎。老幺給家里出了多大的力,他們都沒良心,都忘了,只有當娘的才記得。”
一句話說的李江本就滿是灰土的臉上,都透出了黑紅,氣的跺腳道:“我的親娘欸,您聽聽您說的都是啥話,還當著弟媳婦的面……”
婁曉娥對李母豎起大拇指笑道:“媽,怪不得家里八個兒子,您都能管的服服帖帖,您這手段高明啊!我得跟您好好學學!”
李母笑的有些得意:“他們還想跟我斗心眼子?曉娥,你們這次回來,帶錄像帶了沒有?”
婁曉娥哈哈笑道:“帶了帶了,幾部好看電視機的,還有電影的。等您看完了,就給我們打電話,我們再給您寄。”
李母高興點頭。
婁秀忽然疑惑道:“二哥,咱爸呢?他那身子骨,也在地里掰玉米?”
李桂的身體可算不上硬朗了。
李江哈哈笑道:“干不動可以當指揮嘛,老李支書在里面做總指揮呢。”
說話間,玉米地里又傳來大笑聲:“老幺,你可真行!哎呀,你早回來,早收完了!”
只見一路玉米桿子紛紛倒向兩邊,中間居然開辟出一條路來。
李源背一筐玉米,筐上面還摞了一筐,左右手又一手提了一麻袋,健步如飛的走過來:“老娘!看看,八個兒子誰最能干!”
李母先憂后驚后喜,然后轉頭對婁曉娥嚴肅道:“這樣的好把式,解放前也能娶四個!還不止!”
婁曉娥無語稍許后笑道:“知道了,媽,您等著,趕明兒我再給他娶個小的!”
李母聞言大吃一驚道:“娥子,你這么賢惠?”
小九咯咯笑了起來。
金陵,中山陵八號。
周慧敏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牛老,嚇的有些不敢多看。
牛老本身……相貌奇偉,再經過肝癌的折磨,早已不成樣子了。
普通人看著,都不敢多看。
富貴不怕,紅著眼叫道:“師父?”
牛老有些吃力的睜開眼,看到富貴后,嘴巴張合了幾次,才發出聲音來:“找……找……”
富貴忙上前,趴牛老嘴邊,問道:“師父,您說找誰?”
一旁牛華山抹了把眼淚道:“找你爸爸。富貴,上回你爸爸來給父親施針后,父親輕快了好一陣,后來又不行了。”
富貴急道:“三姐,您怎么不早點給我打電話?!”
牛華山不言語,牛老夫人田蘭花道:“你還不知道你師父的脾氣么?不到最后關頭,不愿麻煩人。連你大哥都一直沒讓來,平時都不許我多來,讓我好好工作。現在你來了,就剩最后的心愿了。好孩子,去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吧。你師父,最后還想給你介紹一些人。”
富貴忙走向旁邊電話處,抓起來撥號,可一時半會兒沒人接,急的他不行,又往王府那邊撥,還是沒人接。
急出一頭汗來,田蘭花寬慰道:“別急,可能一時沒人,晚上試試也行。”
富貴強笑了下后,一咬牙,又撥了個電話,響了十幾下,正當他快要死心時,電話被接通了,傳來一道沉穩有力的女聲:“哪一位?”
富貴眼睛一亮,急忙道:“雪媽媽,我是富貴!我爸爸呢?”
電話那邊,秦大雪呵呵一笑,道:“富貴,我剛開會回來,不知道情況。怎么,你爸爸他們今天回來么?”
富貴連連點頭道:“對對,雪媽媽,我爸爸媽媽、小六、小九和衛紅姑姑今天飛回去了。這會兒應該到了才對,雪媽媽,我師父身體不大好,需要我爸過來扎扎針,您能不能幫我找找我爸爸。剛才打了奶奶家的、王府那邊的電話,都沒人接。”
秦大雪仍是不疾不徐道:“奶奶家應該在秋收,如果回去的話,估計是直接去地里了。好吧,我給大唐酒樓打個電話,讓他們派人去給你爸爸說一聲,盡快給你回個電話。你這邊電話號碼是多少?”
富貴忙報了個電話,秦大雪記下后說道:“富貴,不要焦躁,好好照顧你師父。牛老不僅是你師父,也是我們讜,我們國家有特殊功勞的功臣。”
富貴應聲答應,掛了電話,然后心急如焚的等待著。
牛老將軍似乎恢復了些精氣神,有些駭人的眼睛盯著周慧敏看了看后,又看向富貴。
牛華山知道父親的意思,忙招呼電話旁的富貴道:“小八,爸爸叫你!”
富貴忙走了過來,卻見牛老將軍緩緩抬起手臂,豎起一根大拇指,夸了句:“好小子!”
看著那張快變形的臉,富貴一時間又想哭,又想笑。
田蘭花對富貴笑道:“不用這樣,你師父一輩子英雄,肯定不想看到你哭哭啼啼。”
不說還好,這一說,富貴反倒扭曲起一張臉,大顆眼淚往下掉了起來。
牛華山有些緊張,怕她父親發怒。
先前她在病床跟前掉淚,都挨了罵。
沒想到看著跟個孩子一樣滿臉抽抽哭泣的富貴,牛老卻咧著嘴笑了起來。
牛華山心里居然泛起酸來,不過她也熟悉父親和富貴的淵源,幫忙勸起富貴道:“小八,爸爸是在夸你娶了個漂亮的好媳婦呢。你這一哭,爸爸又笑話起你來,都娶媳婦了,馬上要當爸爸了,還哭鼻子?”
富貴聞言,用力抹了把臉,不承認道:“我沒哭,就是……就是……”
“叮鈴鈴鈴鈴!”
他話沒說完,電話忽然響起,富貴一個激靈,一步跨了過去,抓起了電話,道:“喂?”
李源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去,輕悠道:“兒子,是我。剛回來,就接到你雪媽媽的電話,說你有急事找我?”
富貴想張口,嗓子卻一下堵起了,哽咽難言。
李源呵呵笑道:“兔崽子,就你這樣的心性,還想練成天下無敵的拳法?我已經讓治國去訂票了,如果有航班的話,一會兒就去金陵。你給牛老說清楚,只能緩解一下痛苦,治不了了。”
“媽,我就去一天。”
李源剛被李母以回家做飯為名帶了回來,就接到了秦大雪的電話,等給富貴打完電話后,跟母親請假道。
李母嘆息一聲道:“一個個的,都不省心,啥事情都找你。”
李源笑道:“我小時候,也啥事都找您嘛。”
李母想想也是這么回事,就叮囑道:“別累著自己個兒,能辦就辦,辦不了早點回家!”
李源應下后,又告辭了三個妻子,坐車前往機場。
三個小時后,金陵中山陵八號。
李源背著藥箱,富貴在前引路,進了客廳先看到一個“熟人”:“喲,劉老,您也在啊。”
劉老哼哼了聲,玩笑道:“這不聽說你要來了么?之前怎么請也請不到。”
李源輕嘆一聲,道:“天威難測啊。”
改變大勢,分分鐘關黑屋。
劉老只當他在玩笑,道:“得了得了,你先進去給牛老看病吧。怎么樣,有信心沒有?”
李源搖頭道:“都甭抱什么希望,就是用火針截穴,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大號的止疼藥。對身體健康沒什么幫助,舒服些走人罷了。”
劉老沉默稍許道:“能讓老牛少受些罪,就是功勞了。你比那些專家敢說真話,那就去辦吧,出來了再說話。”
周圍還有幾個穿樸素老軍裝的老人,都對李源微微頷首。
李源點頭回應,沒再說什么,隨老夫人去了病房內。
一個小時后出來,看起來神情似乎有些萎靡不振,劉老還沒走,關心道:“累壞了吧?怎么樣?”
李源道:“明天下床,當十天正常人,十天臥床,剩下一個禮拜估計是昏迷中。”
劉老側目道:“十天正常人?”
李源道:“本來這個病到后期主要就是疼,把疼壓抑住了,就能緩和一下。”說完回頭看向富貴,道:“你什么時候去回秦家莊看爺爺奶奶?”
富貴低著頭小聲道:“爸爸,我要陪師父走完最后一程。”
李源皺眉道:“小敏呢?她有身孕也跟你在這挨著?”
富貴道:“爸爸,明天能不能讓小敏和您先回爺爺奶奶家?等……完事了,我再去接她。走一趟滇南,就回港島。”
李源納悶道:“你去滇南做什么?”
富貴低頭道:“我給小敏講過遠征軍和童子軍的故事,我們想去遺址祭拜一下,再看看……再看看有沒有哪個小英雄,愿意跟我們回家。”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牛華山更是上前摸了摸富貴的腦袋,李源提醒道:“你要是為了拍馬屁表忠心,我勸你還是算了。”
這話讓不少人皺眉,富貴撓頭道:“爸爸,滇南童子軍參加的是光頭的軍隊,國字旗下,我表忠心拍馬屁就不去那了。”
李源還沒開口,劉老就罵道:“虧你還是個讜員,還不如你兒子赤誠,一肚子雞零狗碎!”
李源也不惱,呵呵笑道:“我的意思是說,真請回去一位小英雄,等孩子長大淘氣了,是打還是不打啊?”
劉老嘴角抽了抽,道:“什么亂七八糟的,這是精神的傳遞,哪來那么多神三鬼四的事?”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老人對富貴道:“倒也不必去滇南,交通不是很便利,你媳婦大著肚子,萬一有什么影響,豈不悔恨終身?盛海就有童子軍墓,童子軍四烈士。”
得,這也是入了眼了,說話聲音都溫柔許多。
富貴聞言,看向李源,李源點頭道:“嗯,就先去盛海吧,那邊也是光頭的部下,不算你諂媚。等將來滇南發展起來,道路修好后,你們再去那邊。反正港島沒計劃生育,想生幾個就生幾個,誰也管不著!”
劉老聽他的聲音都覺得好氣,吹胡子瞪眼了會兒,忽然笑道:“你小子,在這跟我玩兒兵法呢?故意氣我,想讓我趕你走是不是?想的美!”
說著,他對身旁幾個老戰友道:“這個小子,在洋鬼子的眼皮底下,用洋鬼子的錢堂而皇之的布局了三年,現在開始在腳盆雞那邊賺大錢了。真正的大錢,比咱們的外匯儲備還多。”
李源糾正一下:“劉老,只是比外匯盈余多點。國家把外匯都花掉了,剩下的自然很少。真正賺到的,我怎么可能比得上?”
劉老氣笑道:“看你那小氣勁兒,放心,不找你打土豪!”安撫了下,又對身旁人道:“他太太在計委工作,之前和我們幾個老家伙拍了桌子,堅持要求從腳盆雞的銀行,借美元還美元。小鬼子先前是讓我們貸日元還日元的,真要那樣,咱們兩三年都白干了。秦雪同志貸出美元來,兌換成了日元存著。現在日元升值,美元貶值,單此一項,就立了大功。不過日本也沒吃虧,這些錢都花在他們那,引進設備了。但對我們來說,這一來一去,一加一減,作用可大不一般!”
這些老戰友雖然官沒他高,但都是一個方面出來的,也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感情不一般。
一個面色古板,仿佛雕塑一樣的老人盯著李源看了好一會兒后,道:“人才難得。”
劉老對李源道:“幾個老同志都想請你吃頓飯,感激一下,你也不賞光。”
李源笑道:“我這張嘴天天惹禍,曹老都教訓過我幾回了。說我嘴上沒個把門兒的,凈給老婆添亂。再說出什么不好聽的來,回頭還得挨板子。還是算了,等過年的時候我們家老大回來過年,讓他代父出征吧。”
劉老哈哈笑道:“你啊,什么時候都沒個正行。行吧,不愿出面就不愿出面吧。不過小李,我還是要代那幾位老同志給你傳句話:小李,謝謝你了。”
核算下來,十億美元的計劃外收入,解決了大難處了!
二十年后,十億美元的動靜已經只能傳遞到秦大雪這個級別,三十年后,估計就是局級水平。
但是現在,別說十億,就是一億美元,都是足以讓人驚喜的巨大數字。
李源看著都有些感慨:老一輩們,確實不易。
第二天一早,在招待所住了一晚上的李源,就帶著兒媳婦,乘飛機回了四九城。
直接回了朝陽門內四合院。
“哇”
港島豪宅遍地,周慧敏這兩年也見過不少,當下李幸、曹永珊、何萍詩住的大浪灣十號號稱港島第一豪宅,占地十四畝,周慧敏被曹永珊邀請去那里過過夜,李思送給他們的淺水灣豪宅,也算是一流別墅了。
但是,那些別墅在這種氣勢恢宏的王府大門面前,真不夠看……
大浪灣十號,鄉土別墅。
“先生!”
一個一身兵味的門衛看著兩人到來,拿著步話機說了兩句后,從開間門房內走出來,立正敬禮。
李源笑道:“你認識我?”
門衛尊敬道:“先生家人們的照片,我們都記得。”
李源點頭道:“一共六個人?”
門衛道:“一共十二個人,兩組,黑白輪班。空閑時間,參與中路院的衛生打掃。太大了,光憑婦女同志,中路院打掃不完。”
李源道:“房車那邊也看著呢?”
門衛笑道:“看著呢,派了兩個人日夜看著。那邊都快成四九城一景兒了,別說普通百姓,就是一些之前在里面當值時看到過的子弟,都專門過來看先生的車了。還有一些單位的專家,也過來觀摩,記錄了數據。那邊天天好多人,現在也是。”
李源笑道:“過兩天就好了。”
正說著,看到治國跑了出來,同行的還有……應該是李梅的兒子張健,今年七歲,虎頭虎腦,前年在港島過的年。
看到李源就大聲叫道:“八叔姥爺!”
李源嘿了聲,問治國道:“你李梅姐來了?”
治國問完“三嫂好”后,點頭道:“嗯,爺爺、奶奶、大伯、大娘先上來了,明天地里莊稼收拾利索,二伯他們再來。李梅姐、李荷姐、李蓮姐、李桃姐她們先過來看媽咪、大媽媽和雨姐。爸爸,三哥什么時候來?”
李源道:“下個月才能過來。進去吧。”
一路向里,周慧敏眼中的驚嘆愈發濃郁,同李源道:“爸爸,這里跟真的王府一樣耶。”
李源笑了笑,治國在旁邊笑道:“三嫂,這就是王府。”不過還是同李源道:“爸爸,該起個名兒了。大門口上面的牌匾還空著,老王伯說等您回來親自提字,夸您的字不在啟功先生之下。”
李源道:“你覺得應該叫什么名?一看你就打了好多腹稿。”
治國嘿嘿笑道:“我覺得寫大唐李氏就好。”
李源樂道:“怎么想的?”
治國道:“在清帝國的遺址之上,興建李氏大唐!”
李源笑罵道:“少吹牛皮!就李家兩個字。可以讓別人讀出你的意思,自己寫上去就大可不必。”
治國笑道:“李家好,大道至簡……哎喲!”
李源一腳把這個老六給踢到一邊去。
不過心里也是高興,當年的憂郁小男孩,如今也陽光快樂起來。
想想也是,有一個這么好的爹,他憑什么不快樂?
不過話又說回來:“誰給你媽她們談的紅樓劇組的事?兔崽子,別跑!”
“八叔”
李源剛進北屋上房,李梅、李荷、李蓮、李桃四個大侄女就跑了過來抱住他撒嬌。
李源吃不住勁,對婁曉娥叫道:“快拿紅包來!孩兒們提前拜年了!”
一家子哈哈大笑。
不過不用婁曉娥拿紅包了,看到后面跟進來的大肚子的周慧敏,四個堂姑姐都是見過的,拉著周慧敏到李桂、李母跟前道:“爺、奶,看看,多漂亮!!”
婁曉娥招呼周慧敏叫人,順道收下幾個紅包。
大嫂子左看右看也看不夠,道:“富貴那個傻小子,真會找媳婦!”又對笑的合不攏嘴的婁曉娥道:“你們這邊兒的孩子都會找,一個比一個找的漂亮,都隨他爹了。”
“嘿!”
李源樂道:“瞧我大嫂子,這話說的高明!”
眾人哄笑,李桂看著李源道:“富貴呢?”
李源道:“他師父還剩個把月時間,他想送一程。”
尋了個座位坐下后,見婁曉娥在關心周慧敏,李源告狀道:“那個兔崽子還準備偷偷帶小敏去滇南,接個童子軍烈士回家。”
婁曉娥嚇了一跳,眾人想了一陣才反應過來,一個個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后婁曉娥才罵道:“一定是富貴那個混蛋的主意!這么遠的路,要是出點岔子……回頭看我不狠狠收拾他!”
周慧敏紅著臉道:“不是的,媽媽,不是他,是我的主意。我懷孕后,富貴每晚都會給我講書。好幾回談到童子軍,他都會紅眼講不下去,很難過。我雖然在教會學校上的學,但是我媽媽信佛,相信轉生。所以……我想富貴開心點。”
大嫂感慨道:“真是個好媳婦。不過也別太慣著他了,這么遠的路,哪是開玩笑的事。”
婁秀道:“就是就是,這可不行,不行!”
周慧敏小聲道:“爸爸說,可以去盛海烈士陵園。”
一家子說不出話來,雖然心里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但也不好否定。
李源笑道:“不用想太多,就是精神的傳遞。挺好,有這份心就好。”
李桂緩緩道:“人就要活一個念想,心里要有口正氣。不能全為了錢,全為了官,那就活糊涂了。富貴是好孩子,心里有正氣。媳婦也是好孩子,心里有善意。”
婁曉娥忙對周慧敏道:“快謝謝爺爺,爺爺夸你們呢。”
婁秀笑道:“爺爺一般可不夸人。”
周慧敏忙起身要鞠躬,大嫂子趕緊攔下,道:“你快坐好!心里敬著爺爺就行,可不敢亂動。”
“爸爸,衛紅姑姑馬上過來了。”
正說著,治國進來笑著說道。
李源訝然道:“不是回家了么?出什么事了?”
治國笑道:“衛紅姑姑的爸爸媽媽都去西疆了,她就打電話過來看看這邊在不在,我讓車去接她了。”
李源“嗯”了聲,又問道:“你媽呢?”
治國笑道:“晚上過來,白天還有會呢。爸,要不要從大唐酒樓叫兩個師傅過來?”
李源納悶道:“怎么了,你不會做飯了嗎?”
治國嘿嘿笑道:“沒掌過那么大的灶!”
李源呵呵道:“這怕啥?我給你指點一下加多少米不就行了?”
治國認了,李源又問道:“你妹妹呢?”
治國笑道:“昨晚上就來了,拿著蠟燭在中路院逛了半宿,爸,九兒真是絕了。今天睡醒后,問我要了些錢,就一個人出門了。”
李梅樂道:“八叔,您生出來的都是神仙!”
李蓮認同:“都不是一般人。唉,再看看我們家的那個,讓他爺爺奶奶慣的跟豬一樣。”
李源笑道:“你看我也沒用,我把你們這一撥拉扯大了,都快累折腰了,下一代你們自己想轍。”
婁曉娥幫忙解釋道:“孫子孫女都不帶。小睿、小智他們,都讓湯圓自己帶。小蓮,這么一大家子在背后站著呢,你怕什么啊?家族基金會每年往你卡里打的錢,養活八家子都夠了,你硬氣點,好好管教。”
李源笑道:“基金會也是到你們這代為止。不是八叔心狠,也不是給不起。你們是我們教養長大的,我們知道你們不會被養成廢人,所以不愿你們在金錢上受委屈,也確實偏愛你們些。再下一代,到底被教養成什么樣,我們心里沒數。一直發錢發下去,就容易發成吃鐵桿莊稼的八旗子弟。”
李蓮很理智,到底是上過大學的,點頭道:“就該這樣。現在不是實行計劃生育嘛,一家只讓生一個,可不就恨不能把所有好東西都給孩子。這樣確實不行,回去我一定好好管。”
李源對大哥李池和大嫂子笑道:“有這樣一個媽,孩子將來就差不了。”
過了一會兒,高衛紅果然到了,都不算外人了,跟長輩打過招呼后,解釋了父母都去西疆出差了,然后跟婁曉娥嘲笑道:“他真有個王爺夢呢,這王府修的……四九城第一王府了。”
婁曉娥笑而不語,王爺的戲碼,她們玩兒過多少回了。
李源干咳了聲,道:“第一王府言過其實了,恭王府不提,禮王府四百多間房,比這大多了。”
禮王府才是四九城第一親王府,本就是清朝八大鐵帽子王之首。
只是解放后,就沒對外開放過。
高衛紅搖頭道:“我進去瞧過,破爛的不像樣了,里面和這邊不能比。剛才我在二門處看了眼中路院,琉璃瓦你都弄的真格的。”
老李家人早知道這位的存在,所以都很客氣。
一家人說了半天話,到了晚上,李源看著治國掌灶,指點著做了十二道菜,看著滿頭大汗的兒子,當老子的不厚道的哈哈笑了起來。
快吃飯的時候,秦大雪才乘車從車庫進來,李梅、李蓮她們跟秦大雪如今要更親近的多,又是好一陣熱鬧。
等李源、治國和傍晚時分如倦鳥歸林一樣輕快回家的小九提著食盒進來時,上房里正是滿堂歡喜。
秦大雪和李源對視一笑,沒有多言,落座吃飯。
吃完飯后四個侄女各自歡天喜地的去找房間住,李桂、李母也被送回后罩房的暖閣里休息,安靜舒適。
孩子們也去休息了,最后就剩李源一家,外帶一個高衛紅。
高衛紅正要走,婁曉娥對秦大雪玩笑道:“這是咱們家老五。”
高衛紅俏臉大紅,瞪眼道:“再亂開玩笑我真生氣了啊!”鼓囊囊的身前有些劇烈的起伏著。
秦大雪一點反應都沒有,她這個位置,見的這種事真的……說多了都是不敬,天道不許。
所以只是白了李源一眼,嘲諷了句“你真有眼光”,然后就談起正事:“日元還會繼續升值么?我怎么總覺得有些不對。”
李源點頭道:“國儲如果有錢就繼續買入吧。漂亮國擺下這么大的陣仗,不會只為了這么點動靜。”
秦大雪點了點頭,道:“對,我就這樣想!嘖嘖,你這一手布置的……賺大了。”還挺羨慕。
婁秀提醒道:“娥子剛說的話,你就這個反應?”
秦大雪看了高衛紅一眼,笑道:“在一起多少年了,都老頭老太太了,還別扭個什么,早一家人了。將就湊活著過夕陽紅吧。總比讓他去找什么黛玉啊、寶釵啊強的多。”
高衛紅待不下去了,扭身就走。
婁秀善良,追了上去。
等兩人走遠后,李源一拍桌子憤怒道:“你們簡直無法無天,這是在侮辱純潔的同志情義!我何曾有過這種想法?!”痛心疾首啊!
連個搭理他的人都沒有,秦大雪問起了婁曉娥一雙兒女的情況,小八是不是還那么呆,小九是不是還那么仙……
李大官人尷尬的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原本惆悵了幾天的心情,不知不覺喜滋滋起來。
但李官人發誓,他對高衛紅,絕無不敬之念!
余光看著他這個德性,秦大雪、婁曉娥相視一笑。
這幾天,她們最擔心的其實就是李源的狀態。
婁曉娥昨天晚上就和秦大雪打過一通很長的電話,不然今天秦大雪是沒有時間過來的。
愛出者愛返,福往者福來。
李源拿她們當命,她們又何嘗不是拿他當命?
人這一輩子,也就那么短短幾十年。
他呵護著她們走過了那么多風風雨雨,沒讓她們受一點委屈。
人生道路已經走過一半,甚至一多半了,剩下的道路,她們寧肯受點委屈,也想讓他開心一些。
見仨老婆都在瞄他,李源還是認真了些,說道:“我知道最近狀態不好,讓賢妻們擔心了。但都過去了,而且事情也不是這樣解決的。還得看衛紅姐自己的想法……”
秦大雪:“……”
婁曉娥:“……”
聶雨:“……”
李源干咳了聲,繼續道:“此事到此為止,等明年她去西北掃完墓后再說。”
秦大雪提醒道:“不要瞎矯情,也不要給她套枷鎖。無論從法律還是道德來講,都允許高衛紅有自己的幸福。她已經付出了三十年了,足夠了。”
李源解釋道:“主要是我這顆冰清玉潔的心……”
秦大雪聽不下去了,和婁曉娥、聶雨告辭,道:“明天還有個會,不留了。”
婁曉娥對李源道:“快去送吧。”
秦大雪的確不矯情,先一步走人,李源就小家子氣多了,一副不想動彈的神態,卻還是跟了出去。
等兩人走后,婁曉娥和聶雨都氣笑的一起啐了口。
沒再啰嗦什么,去約高衛紅到西路院游泳池游泳,看電影。
汽車出了王府地下車庫,李源開車駛向三里河。
秦大雪看了他一眼,問道:“心情好點了么?”
李源訝然道:“你們為什么這么緊張?”
秦大雪嘆息一聲道:“越是聰明絕頂的人,一旦陷入知見障,后果就越可怕。源子,孩子們都長大了,我們也都這個歲數了,我們希望你能幸福快樂,就像你希望我們幸福快樂一樣。”
李源好笑道:“那也不用這么大方吧?”
秦大雪道:“娥子跟我打電話的時候,都說哭了。她說一千萬個人看我們,都會說我們其實是配不上你的。”
李源氣笑道:“什么話?”
秦大雪搖頭道:“很難聽,很刻薄,但不是沒有道理。放心,我們不會妄自菲薄。但高衛紅確實一直是家里人,并沒有改變什么。你也不必小家子氣扭扭捏捏。再說直白點,她這個年紀,也不適合再生孩子了,對我們這個家的影響最小。你不用再啰嗦解釋什么,我只問你,你對她有沒有牽掛?”
李源認真道:“有。可能也有一些小色心,畢竟那么漂亮溫柔,善解人意……”
秦大雪提醒道:“后面這幾句就不必提了,別得意忘形。”
李源嘿嘿一笑,然后繼續道:“我話還沒說完呢……但我可以坦誠的說,真沒你們這種想法。”
秦大雪皺眉道:“那你干嗎帶她去港島?實驗室缺人這種鬼話我可不信。”
李源道:“我只是希望她能活的好。”
秦大雪冷笑道:“你不帶她去港島,她可能已經又嫁人了。”
李源搖頭道:“她跟我說過,不會再嫁人了,很堅決的,不然我干嗎帶她走?我真沒那么卑鄙。如果我真的想得到她,沒人攔得住我,哪用今日?譬如當初的你。”
這話秦大雪信,她嘆息一聲道:“所以啊,你還是不了解女人。你能得到我,不是因為你多厲害,是因為我心里本就有你。而她這樣跟你說,就是為了跟你走。只要陪在你身邊,有沒有名分,有沒有夫妻之實,都無所謂。
你知道,她選擇這樣做,會背負多大的壓力。你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呢?”
李源頓了頓,道:“不提這些了,還是尊重她,明年再說吧。到家了。”
故事確實走向尾聲了,給個美好些的大團圓吧。
當然,具體啥時間能結尾,我也說不準,盡量過年前,過年前如果結尾不了,就過年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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