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里出來,秦飛峻像個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
妉華跟了出來。
看到秦飛峻從自信到被打擊成了不知身在何處的變臉,很有趣。
在走廊里遇到了安素涓,秦飛峻還有心力跟安素涓打招呼,「涓姨。」
「飛峻。」安素涓過來,在秦飛峻的肩頭輕拍了幾下,「節哀。」
秦飛峻垮了臉,「涓姨,我都夠慘了,不帶打擊報復的。」
「好的。」安素涓笑吟吟,「是涓姨的不對,涓姨下次只看你的戲不說出來。」
她知道秦飛峻此時不需要他人的安慰。
秦飛峻一直是個驕傲的人,他需要重塑一下信心。
「……」秦飛峻知道安素涓不是在真的笑話他。
涓姨跟他們三兄弟的相處一直是這樣,像朋友多過像長輩。
「不可能有下次。」秦飛峻這點自信還有,他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倒第二次。
「涓姨知道了。好吧,這次節哀,沒有下次。」安素涓看到了妉華,「裴小乙也跟著進去看戲了,好看嗎?」
妉華左右晃了下尾巴。
「你是繼續看,還是去我屋里呆一會?」安素涓問妉華。
妉華沒動。
「那你繼續看吧。」安素涓施施然地走了。
「……」涓姨可真是……活的太自在了。
秦飛峻從沒見過有人嫁進豪門做繼母,會把繼母當成一個職業來經營的。
只見過安素涓一個。
他曾半開玩笑式地問過涓姨,為什么不跟其他家的繼母一樣,為把家產拿到手上,在家里斗的跟個烏眼雞似的。
涓姨說,她現在手上有個幾千萬,未來還會存下更多,即便等她老了之后,秦家人把她掃地出門,那她也有足夠多的錢財養老,并且比大部分的人都過的很好。
她在吃穿住用度上要求不高,沒必要去算計不屬于自己的錢。
涓姨能活得這般自在,難道他比不過涓姨?
被鄭奇銘陰了就陰了,他犯了自大的錯改了就是,說到底都是鄭奇銘的錯。
他現在最需要做的是反擊,不是自責。
秦飛峻肉眼可見地有了些精氣神,腰也直起來了。
他想起了跟在身后的裴小乙,轉頭問,「裴小乙,你還要跟著我?」
他覺著貓又在鄙視他,「……你這樣會被打的。」
妉華覺著自己不會。
鄙視秦飛峻的又不只是她一個。
等到了晚上,秦飛翼出差回來,對秦飛峻進行了明打明的鄙視。
秦飛翼大學畢業后就進了秦家的公司,一步步做到了公司的副總,很快會被宣布成為公司的總裁。
秦飛峻畢業后說要多玩幾年,不肯進公司做事。
「飛峻,風流二少的人設不好立。」秦飛翼鄙視完了秦飛峻之后,又重提讓秦飛峻進公司的事。
秦飛峻還沒想好職業的事,趕緊溜了。
「二哥,聽說你玩脫了。」秦飛瑜打來了鄙視電話。
「你有本事回家來,我讓你看看是怎么玩脫的。」秦飛峻氣道。
跟妉華一起看戲的,還有裴安凌。
裴安凌從中找到了許多靈感,每天鍵盤敲的飛起。
她沒有鄙視秦飛峻,因為她知道了秦飛峻跟鄭奇銘結下的仇里,其中有一件是因為她。
鄭奇銘想打她的主意,那時她上大一,她上學早,那時才十七歲而已。
被秦飛峻知道了,狠揍了鄭奇銘一頓。
裴安凌決定給以秦
飛峻為原型的男配一個好結局。
秦家內部的氣氛倒是歡樂多于嚴肅。
對外,秦家人不會放過鄭奇銘和許凌姍。
許凌姍虐殺小動物的視頻被上傳到了網上,有人翻出來了以前被人夸人美心善的視頻,真相太過殘酷,激起了大眾雙重的憤怒,許凌姍被人人喊打。
社死是一定的。
原本要簽她的幾家經紀公司,慶幸許凌姍想抻抻幾家,所以遲遲沒選定一家簽約,讓他們全都逃過一劫。
鄭奇銘手上有毒這一條已夠他喝一壺的了,他被人舉報,抓個正著。
他暗地里做的見不得光的事,不只這一件,一查查出一堆事來,抓了一串的人。
鄭奇銘用的人手都是鄭家的,鄭家人對鄭奇銘設計秦飛峻的事,不可能不完全知情。
有證據表明,鄭家人還在其中推了一把。
秦家不會放過鄭家。
鄭家的企業本比不過秦家,秦家對鄭家企業進行全方位的阻擊,鄭家企業在短時間內受到了重創。
鄙視不限于人類。
「喵嗚。王,我們搶下噴水池那里的地盤了。」三花貓興沖沖地來找了妉華。
「你們做的很好。」妉華給予了表揚。
「咪妙。沒毛都沒長幾根毛。」黑花鄙視道。
「它壞到了沒毛。」三花跟黑花一起鄙視。
鄙視的原因為不是因為覺著沒毛貓丑,而是沒毛有主人,還總是偷吃它們的貓糧,還說話不算話。
沒毛很能打,第一回的時候,虎頭跟沒毛約架搶地盤,結果虎頭贏了。
但沒毛輸了卻不認,仍每天都到噴水池上面曬太陽,仍偷吃三花貓他們的貓糧。
后來雙方又打了幾架。
虎頭它們有顧忌,沒毛沒有,雖然虎頭它們有六個,但沒毛下手沒輕重,虎頭它們吃了不少虧。
最終虎頭它們成功趕走了沒毛。
「三花,你去把其他的貓都叫來,我要教你們打架。」妉華說道。
她發現了一個問題,虎頭它們都是由家貓變成的無主貓,從小的時候沒有貓媽教它們捕食,它們的武力值太弱。
稍能打的沒毛都能力抗它們六個。
妉華決定提升一下它們的捕獵能力。
它們捕捉的老鼠多了,它們在別墅區里的地位會上升。
虎頭四個被三花叫來之后,妉華教了六只貓一套斗技。
這套斗技來自于貓類妖族的戰斗招式。
虎頭它們沒有妖力,也練不出妖力,它們練習了這套斗技后,會讓它們學會發力的技巧和增強敏捷度。
教了兩招后,讓虎頭六個自行練習,妉華在花園里溜達起來。
她來到了一片連翹木前。
她慢悠悠走向前方的長椅。
但被人截了胡。
截胡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
他坐到了長椅上,四下看著,像是在欣賞著風景。
妉華聽到了男子粗重的呼吸聲,也注意到了男子全身包括露在外面的臉跟手都呈緊繃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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