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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明王咒印(丙之咒印):受此咒印加持,你的念頭將被‘秘密不動’的力量所覆蓋,
任何詭韻、詭異大概率無法窺察到你的真實心思。
你的本來面目,來歷根腳將被覆蓋,
使詭韻、詭異無法根據你的遺留痕跡,
追索到你的真實影蹤。
這道‘不動明王咒印’的信息介紹較為簡短。
但從這簡短的信息里,
卻已體現出‘不動明王咒印’的作用。
即主要是對詭異、詭韻‘藏形匿跡’,讓自身的根腳來歷、心中所念都被‘秘密不動’所覆蓋加持,
不容易為詭韻、詭異追查到!
不動明王咒印,
是一道看似無用,
實則無時不刻不在發揮作用的咒印!
蘇午面對原蓮時,一直有隱憂,擔心自己在其面前暴露念頭,被看出他是‘竊取傳承的外來者’,進而對他徹底關鎖大雪山寺院的大門。
如今有了這一道咒印,
他的擔憂終于可以減少許多。
以及,
密藏域這個地方,本身涉及諸般詭異。
他在此間每多動用一分來自現實的力量,都可能引來密藏域本身詭異的注視,譬如說‘詭母’。
當下有此咒印,
雖然無法隔絕已經關注著自己的‘詭母’的注視,
但可以讓其他的詭類,
少關注自己一些。
并且,
七日后,他要與卓瑪尊勝共同渡過第三密關。
說不得這又是卓瑪尊勝、乃至原蓮借這個機會對自己進行窺視,而自己擁有‘不動明王咒印’,亦能減輕一些壓力。
此日黃昏。
緋紅的晚霞映照在小院墻頭、碉房頂的積雪上,紅與白的光芒交融著,生出別樣意趣。
蘇午坐在壁爐旁,
握著一卷經書閱讀著。
對于七日后如何渡過‘生死密大關’,他內心其實全無經驗。畢竟所謂‘法性’是玄之又玄的東西,
一說出口,
便成了空談。
而內蘊于心,
又如何能證知其是否存在?
但是,他與卓瑪尊勝做了約定,是以很是好奇,和對方共渡第三密關的話,
Ta有什么辦法,
讓自己可以照見自我法性,
渡過‘生死密大關’?
他靠著桌臺,翻閱著手中的經卷,
丹加坐在旁邊,織著一張羊毛毯子。
帕左拉家族的童子不時抬頭看蘇午一眼,又抿嘴笑一笑,低頭在毯子上織造出花紋。
晚霞默默地灑落在二人的肩頭,
這一刻,靜謐又美好。
可惜,
有陣匆匆的腳步聲踏碎了這片刻的寧靜,小黃衣僧扎康蹦蹦跳跳地走進了獨院。
他一眼就看到門口的蘇午,
連忙躬身行禮:“尊者!”
又看到桌臺后織著羊毛毯的丹加,
更加喜悅地揮手道:“丹加!”
丹加滿含怨氣地橫了扎康一眼,低頭裝作認真織毯子的樣子,并不理會扎康,
讓扎康摸不著頭腦。
好在扎康此行主要目的,也不是來找丹加玩的。
他跳上臺階,
又向面含笑意的蘇午行禮,
之后方道:“尊者,廣愿上師想請您過去經綸院,與你共同研修經綸之妙。”
“廣愿?”
蘇午愣了愣。
又點點頭:“好。”
他記得這個廣愿,
先前向自己問過問題,從對方問的問題里,可以看出其悟性頗高,再兼此人能善待像扎康弱小的黃衣僧,
讓蘇午天然對他存有一些好感。
如此見一見也好。
他在門口穿好鞋子,
扎康沖丹加擠眉弄眼了一陣,見蘇午回過頭來看丹加,小黃衣僧連忙收斂表情。
蘇午不理會兩個小童子的小動作,
看著‘丑陋小童子’丹加,說道:“一天天也不做些正事,織毯子有什么用?”
聽著他的話,
小黃衣僧扎康一臉茫然。
織毯子竟不是正事嗎?
以前他聽一個小法寺里過來的佛子下仆說過,他們寺院生活拮據,連那佛子下仆,都要織毯子拿去販賣,貼補寺院經濟。
這要都不是正事,那什么才是正事?
蘇午給出了解答:“多用心研修研修經卷,遮陀轉輪加持咒可能瞬息施展了?
依止遮陀帝進行到哪一步了?
這才是正事!
若有一天,你離了無想尊能寺,
離了我,這些密咒修持來的力量,才是你最能依仗的東西!”
聽得蘇午所言,
扎康看向丹加的目光頓時充滿了羨慕。
原來這就是這位尊者所說的正事啊……
他也好想被安排做這些正事……
丹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丹加被蘇午訓斥,
也不生氣,
反而吐了吐舌頭,望著蘇午,身后好似有一條尾巴搖來搖去一樣地道:“我知道啦。
尊者,
最近天氣冷,我想給你織一條毯子蓋著腿哩。”
被變作丑陋小童子的丹加仰望著蘇午,眼睛里閃動著亮晶晶的光芒,滿帶幼童對親近長輩的卷戀。
蘇午目光觸及到丹加的眼神,
內心嘆了一口氣,
沉默了片刻,道:“織毯子什么時候都來得及,修行卻是片刻都耽誤不得的。”
“嗯嗯嗯。”丹加用力點頭,
心里卻不這么認為。
待到尊者渡過第三密關,她和尊者就要回到無想尊能寺了,外面哪里有大雪山這么冷?
尊者屆時又哪里會需要一條圖桉歪歪扭扭的羊毛毯子呢?
還是要在這大雪山上,
趁著尊者用得到的時候,送給他,
他才會記得自己!
“走吧。”
蘇午朝扎康揮了揮手,
滿眼羨慕的扎康連忙應聲,隨在蘇午身后,朝經綸院走去。
經綸院的藏經樓中,
三樓,
廣愿在臨窗的位置支好桌臺,點了一爐熏香,
又小心翼翼地拿出幾片珍貴的茶葉,
沏了一壺茶,
架在小火爐上慢慢滾著。
隨后就盤腿坐在桌臺一邊,
正襟危坐地等候蘇午上門。
不多時,
樓梯那邊傳來陣陣細碎的腳步聲,
他目不斜視地坐著,直到蘇午和扎康走上了樓,廣愿才連忙起身,轉身向樓梯方向,
而后,一眼就看到了八九歲的小童子——蘇午。
即便知道這位無想尊能寺的呼圖克圖,年紀很小,但廣愿真正見到蘇午的時候,還是愣了愣。
那般幽微心思,
環環相扣的計算,
竟都出于這樣一個不足十歲的小童子!
“尊者。”
廣愿只是愣神了剎那,很快反應過來,向蘇午躬身俯首行禮。
蘇午點了點頭,
邁動兩條短腿,坐到了桌臺一邊。
旁邊的扎康見狀,朝廣愿擠了擠眼睛。
廣愿有些肉痛地把一個皮口袋遞給扎康,趕蒼蠅似的將扎康趕出了藏經樓。
——那皮口袋里,是他這個月的所肉干。
他雖然是大雪山的紅衣僧,
這地位放到外界去,自然尊崇。
可在大雪山內,
一個紅衣僧算得了什么?
一個月照樣只有十條肉干。
“尊者,請用茶。”廣愿坐回座位,把那一盞茶色暗紅發黑的茶水推到蘇午跟前,
他內心有些忐忑,
擔心蘇午不習慣這傳自漢地的茶水味道。
蘇午點了點頭,
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放下茶盞道:“廣愿上師喜歡這樣飲茶嗎?我聽說,漢地的人們多是這樣簡單沖泡茶水,
卻能將茶水的韻味展現得淋漓盡致。”
“尊者當面,
不敢稱上師。”廣愿連忙回道,“弟子每月例供不多,只有一小把茶葉而已。
但著實喜歡這般用茶。”
“今時已沒有漢地人來密藏域了。
廣愿可有聽說過漢地的消息?”蘇午眨了眨眼睛,向廣愿出聲問道。
“其實有些處于密藏域邊緣的法寺,
與漢地偶有交流。
數年前,
我曾自一個密藏域邊緣的法寺佛子口中聽說過,漢地有‘灶王神教’,研究出了一種可以關押詭的方法。
再到后來,
那個法寺便被大雪山以‘勾連外道’為名,直接夷滅了。
漢地的消息從此再未傳進來過。”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廣愿說出了一些秘辛異聞。
“哦?”
蘇午眼光閃動。
當下的密藏域,似乎隔絕在真實歷史以外,
他到了此地如此之久,
也未能判斷出當下的密藏域具體處于歷史上的哪個時期,只能隱約揣摩,它或許在明清某段歷史的夾層里。
眼下,
這還是他第一次從人口中,
聽到密藏域以外的消息。
尤其是廣法所言,讓他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關押詭的方法,
至此時已經被外面的人研究出來了?
‘灶王神教’是什么宗派?
道門?
民間俗神?
可惜,密藏域的法寺巴不得如今的局勢能永恒綿延下去,對所謂‘關押詭’的方法,想必是畏如蛇蝎,
一見到有法寺接觸這種方法,
當場就將之夷滅了。
線索就此斷絕。
“是哪座法寺被夷滅了啊?”蘇午向廣愿問道。
廣愿看了看四下,
以此警醒暗示蘇午,不要將消息外傳。
隨后低聲道:“遮羅達寺。”
“我知道了。”蘇午回以會意的眼神,同樣壓低了聲音。
“尊者,
弟子此次請尊者前來,
是想請尊者為弟子解第二密關之惑——不空摩尼供養咒,緣何能發揮神效,
將‘不可思議之神魔’化為供養物,
供給無上本尊食用?”
“時輪壇城,本為供養法座。
譬如一座香爐,
當它插上青香的時候,青香是供品,而香爐則成了盛裝供品的盤子。
有了供養法座,
不空摩尼供養咒,自然需要聚集供品,盛放于法座之上,而自身諸我歸空,無有余物奉于本尊前,
那些顯化出來的‘不可思議之神魔’,
自然也就成了最好的供品。”蘇午將整個過程如何設計娓娓道來。
不過,他沒有告訴廣愿,
——可以此法將供品都轉移給自身來吞吃。
這個隱秘的法子太危險,
若非領悟‘如如不動’的真意,
貿然嘗試,反而會因吃掉‘供品’而被本尊懲戒,那才是得不償失。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廣愿喃喃自語幾句,
一時豁然開朗,
滿面感慨地搖了搖頭,
而后忽然朝向蘇午跪拜下去,連連磕了幾個頭:“多謝尊者解我十余年之困惑,
我今時心愿盡矣!”
“心愿盡矣?”
蘇午聽得廣愿最后所言,
眼中光芒大盛。
那四個字化作了一聲聲回響,從四面八方響起!
而四面八方皆浮現一道道門戶,門戶內光明盛烈,然寂寂無聲!
蘇午盤坐在這諸門戶圍攏的中央,
從他身上,
一道道影子立起。
有執著于所求密法的蘇午;
有堆積實力畏憚于現實的蘇午;
有蜷縮在角落,不肯融于人群,沉湎于父母亡故之痛的蘇午;
一個個蘇午走進了那光明門戶中,
同又化作寂然無聲的光明。
蘇午睜開眼睛,
眼神如嬰童般清澈。
他盤坐在蒲團上,周身五大脈輪無聲息地運轉著,而在這五大脈輪以外,自身以外,
第六重脈輪隱現輪廓。
“我也心愿盡矣。”蘇午雙手合十,向廣愿笑著道。
廣愿瞠目結舌!
他雖不知蘇午心下剎那動念,
究竟剝離了多少‘我執’,
但從蘇午和光同塵,與時舒卷的氣質來看,對方很可能已經摸到第六重脈輪——身外金剛輪的關檻!
可是,
第六重脈輪,
不是唯有修持兩大至高法門之一,
方才有機會自悟嗎?
廣愿腦袋里充滿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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