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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主公?!
怎么可能?!
鄭謙呆怔地看著不遠處的趙曜。
趙曜注意到有人在看他,轉過身來一看,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在看著他。這少年長相的太過精致,如果不是眉宇間彌漫著倨傲,真的會被誤以為是個穿男裝的女兒家。
這人肯定是鄭征事的小弟!
一身的傲氣!
就是長得太好看了點!
八哥長得也長得太漂亮,但是八哥眉宇間卻不像鄭征事的小弟布滿高傲。
趙曜在打量鄭謙的時候,鄭謙也在仔細端詳趙曜。
這位十皇子長得粉雕玉琢,一雙眼睛清澈干凈,眉宇間充滿靈氣。最重要的是,他在十皇子的眉宇間還看到了龍氣。
他果然是主公!
管家見鄭謙來了,忙向鄭謙介紹道:“三少爺,這位是十皇子。”接著又向趙曜介紹道,“十殿下,這位是三少爺。”
鄭謙強壓著涌上心頭的震驚與驚疑,規規矩矩地向趙曜行禮:“學生見過十殿下。”
趙曜覺得鄭謙剛才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有震驚、有懷疑、有欣喜,又有審視,總之非常復雜。
看到他,有必要這么有這么多情緒嗎?
“起來吧。”趙曜笑著說,“你就是鄭征事常提起的天才小弟啊。”
鄭謙又恢復平日里一副倨傲的模樣。他神色鎮定地說道:“正是學生。”
聽到鄭謙這句話,趙曜心里有些意外。如果換做一般人,聽到這句話,一定會謙虛地說自己不是什么天才,但是鄭謙卻非常淡定的承認,真是一點都不謙虛啊。
鄭讓經常說他的小弟從來不知道謙遜為何物,現在看來果然是真的。
管家見鄭謙一副冷淡的模樣,趕緊請趙曜回到客廳。
趙曜走在前面,管家和鄭謙走在后面。
“三少爺,十殿下是大少爺請來的貴客,您客氣點啊。”
鄭謙奇怪地看了一眼官家,說道:“我難道不客氣嗎?”
管家心想:我真的一點沒看出來您客氣。
回到客廳,管家忙又端來一杯熱茶。接著,他對鄭謙使了個眼神。
鄭謙懶得搭理官家,他坐在趙曜的對面,一雙眼直直地盯著趙曜看。
趙曜的長相是貴不可言的面相。
鄭謙很想承認自己看錯了,但是他并沒有看錯,這位十皇子的眉宇間的確有一股龍氣。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年幼的十皇子的確是他的主公。
是不是他的主公,鄭謙能一眼看出來。
趙曜見鄭謙一直盯著他看,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
“鄭三少爺,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趙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并沒有什么東西。
鄭謙忽然問道:“十殿下,你是幾月幾日生的?”
見鄭謙問的如此不客氣,管家忙小聲地提醒鄭謙道:“三少爺,您不能用這樣的語氣跟十殿下說話。”
鄭謙沒搭理管家,一雙眼灼灼地盯著趙曜看:“殿下,請你告訴我,這對我很重要。”
“啊?”趙曜一臉驚訝,“我的生辰為什么對伱重要?”他的生辰跟他有什么關系。
鄭謙神色嚴肅地說道:“非常重要。”至于為什么重要,他并沒有說。“請殿下告知。”
趙曜古怪地看著鄭謙。即使他不告訴鄭謙他的生辰,鄭謙也會打聽到他的生辰。
“八月初五。”
八月初五?
鄭謙的右手大拇指在食指上點了幾下。
趙曜看到鄭謙這個手勢,心想他在算什么。
鄭謙算完后,心頭震顫,一雙眼瞪直了,一張過分漂亮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趙曜看到鄭謙一副見到“鬼”的模樣,心下怪異,他這是怎么了?
管家第一次見他假三少爺露出這么吃驚的表情,忙關心地問道:“三少爺,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鄭謙穩了穩心神,面上又恢復平日里一副讓人看了想打一拳的欠揍表情。
“沒什么。”
管家不太相信,方才三少爺那副震悚的模樣,他第一次見。一向膽大包天的三少爺,何時怕過。
“三少爺,您真的沒事嗎?”
鄭謙直接無視管家,一雙眼緊緊地盯著趙曜看。
“殿下,我聽大哥說你的棋藝很好,不如我們現在下一盤。”到底是不是他的主公,他的親自驗驗。他的主公必須比他聰明,不然他不認。
管家忙說道:“三少爺,馬上就要用晚膳了。”
“大哥待會要親自下廚,沒這么快用晚膳。”鄭謙說道,“殿下,我們在用晚膳前下一盤棋吧。”
“好啊,我今天來做客的目的就是跟你下棋。”趙曜覺得鄭征事的小弟有些怪。
“請殿下移步到我的院子。”
“三少爺……”
“等大哥和二哥沐浴更衣完告訴他們,殿下在我的院子里,和我下棋。”鄭謙說完,對趙曜做了請的手勢。“殿下,請。”
“好。”
鄭謙帶著趙曜來到他的院子。
趙曜發現鄭謙的院子布置的挺雅致的,跟他這傲慢地性子有些不搭啊。
鄭謙直接帶著趙曜來到他的書房,“殿下,請坐。”
趙曜在鄭謙的對面坐了下來。
“殿下,請先猜子。”
趙曜是白子,鄭謙是黑子。
等鄭讓和鄭誠沐浴完來到鄭謙的院子,見他已經和趙曜在下棋,開口訓斥他不懂規矩。
趙曜擺擺手說他不在意。再說,他今天晚上來做客的目的就是跟鄭謙下棋。
兩人已經在下棋了,鄭讓也不好打斷他們,只好讓鄭誠在一旁伺候,他去廚房做幾個趙曜愛吃的菜。
鄭誠坐在一旁給趙曜端茶送點心。
雖然鄭誠下棋一般般,但是他能看懂。
趙曜和鄭謙已經下了一會兒棋,如今棋局上,兩人爭鋒相斗,互不相讓。
剛下棋的時候,鄭謙心里還有點輕視趙曜。他不相信趙曜一個六歲的小屁孩比他聰明。主要是他不能接受自己的主公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子。但是,下了一會兒,他不敢再抱有一點輕慢的態度。
雖然只是下了幾步棋,但是鄭謙能看出來趙曜的棋藝不簡單。
又下了幾步,鄭謙發現趙曜的棋藝與他一般無二。這下他徹底認真起來。又下了一會兒,鄭謙的眉頭微微蹙起。
趙曜今天晚上來下棋是抱著自己必輸的態度來的,但是沒想到下了一會兒,他發現鄭征事的天才小弟的棋藝也就這樣,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厲害。
又下了片刻,趙曜又發覺自己的棋藝好像在鄭讓的天才小弟之上。
咦,不對啊,鄭征事的小弟不是天才么,下棋不是非常厲害么,連智謀無雙的鄭太尉都不是他的對手。
鄭謙自然注意到趙曜不敢置信又懷疑的眼神。他心中一梗,他覺得自己被對面的十皇子嫌棄了。
趙曜忽然想起來今天下午賀蓮芳那句話。他下午求二叔教他絕招,好讓自己不要輸的太難看,二叔說不需要絕招,還說他一定能贏。現在看來,二叔說的沒錯。
鄭誠見黑子被白子逼得落于下風,心中很是高興,面上也不覺露出笑容來。
大哥果然說的沒錯,十殿下下棋真的能下贏小弟。
哈哈哈哈哈哈,小弟這次遇到對手了。
鄭謙讀過一些兵書,跟趙曜下了一會兒棋,就知道趙曜用的是兵法。他一開始還能知道趙曜用的是什么兵法,他能應對。但是,下著下著,他就不知道趙曜用的是什么兵法呢。
棋局如戰場,趙曜已經和賀蓮芳用兵法下棋下習慣了。再者,他下午才和賀蓮芳下棋,自然會不覺用上下午跟賀蓮芳學到的兵法。這兵法是賀蓮芳自創的,并不是那些兵書上的,鄭謙不知道很正常。
鄭謙雖然聰明絕頂,也讀了不少兵書,但是他在兵法的造詣,肯定不如賀蓮芳。
賀蓮芳是戰神,他自創了很多兵法。這些兵法,他目前只教了趙曜一個人。雖然趙曜現在只學了點皮毛,這點皮毛便勝過很多人。
鄭謙雖然熟讀了不少兵書,但是他并沒有上過戰場帶過兵,也只是紙上談兵。趙曜也沒有真正的上過戰場,但是他經常在沙盤上和賀蓮芳對壘,也算是有了點實戰經驗。
再者,趙曜在兵法上的天賦是極高的,鄭謙是不如他的。
下著下著,鄭謙就覺得自己有些吃不消了。他完全捉摸不透趙曜的棋路。
這十殿下看起來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但是下棋的路數卻十分的陰險,讓他防不勝防。
每次,鄭謙以為自己預判對趙曜的下一步棋路,結果他掉進了趙曜給他設下的陷阱。等他掉進陷阱,他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太奸詐了!
鄭謙自以為預判到趙曜的下一步棋路,不成想趙曜預判了他的預判。
在下棋上,鄭謙比何相和他爹他們多走五步,而趙曜能走一步看十步。再者,從趙曜落下的第一個子開始,他就設下了陷阱。雖然鄭謙有些棋路走的超出趙曜的意外,但是鄭謙并沒有徹底逃脫趙曜設置的陷阱。
鄭誠見鄭謙已經徹底處于下風,想要反敗為勝很難。
鄭謙一開始下棋落子非常快,但是下著下著,他落子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慢。而趙曜跟一開始一樣,落子的速度非常快。
此時,趙曜端著茶盞,邊優雅地喝著茶,邊耐心地等著鄭謙落子。
鄭謙的眉頭緊緊鎖著,一向冷傲的面上露出了苦惱的神色。
這一步棋,鄭謙遲遲沒有想好。不管他怎么想,他都無力扭轉敗局。
鄭誠還是第一次見他小弟這副絞盡腦汁的模樣。在這一刻,鄭誠才覺得鄭謙是一個普通人。
鄭謙自讀書后,不管在哪方面,他都沒有遇到過對手,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助又無力過。
看著自己身處絕境,但是他卻無力救自己。在這一刻,鄭謙才發現自己不是無所不能。
第一次,鄭謙深刻地體會到什么叫“無能為力”。
他不想輸,但是他卻無能反敗為勝。
鄭謙的額頭上和臉上布滿了汗水,這是急得滿頭大汗啊。這也是他第一次流這么多汗。
以往不管天氣有多炎熱,鄭謙的身上是一點汗都沒有的。
鄭謙放在膝蓋上的左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他的眼底一片掙扎。
趙曜看鄭謙一副糾結的模樣,并沒有開口催他,也沒有開口說他什么,只是靜靜地等著他落子。
鄭誠第一次看到他小弟這副無助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心疼,哪里還會開口笑話鄭謙。
鄭謙深吸一口氣,旋即站起身,雙手朝趙曜作揖。
“我輸了!”
他輸得一敗涂地!
雖然不甘心,但是他輸得心服口服,因為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趙曜也站起身,回鄭謙一個禮:“承讓了。”
“學生輸得心服口服!”鄭謙這個時候的態度和語氣都變了,不再像剛才見到趙曜時那副傲慢的模樣。此刻,他的態度和語氣多了敬重。
中午要趕高鐵,第一更就先寫三千多字。晚上第二更多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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