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4章共同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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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一頭蝎妖。

蝎妖？看到那油光水滑的外殼，眾人心頭一動，難道？

明珂仙人安放在盤龍廢墟的枯葉蝶，先前就瞧見兩個人外加一頭蝎妖進入了盤龍秘境。

此蝎是不是彼蝎？

“我們來自...

朱大娘的驚呼還未落下，西邊的濃霧忽然裂開一道縫隙，一道金光從中透出，宛如利劍刺破夜幕。

那金光迅速膨脹，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柱直沖天際。緊接著，整個霧谷開始劇烈震動，地面裂開無數細紋，裂縫中涌出一股股熾熱的氣流。

“是地母！”賀靈川臉色驟變，“它感應到了秘境重開的氣息，提前出手了！”

“它不是在準備攻伐盤龍廢墟嗎？”朱大娘焦急道，她的十幾只眼睛齊刷刷望向賀靈川。

“它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賀靈川咬牙，“我們剛才締結盟約，大衍天珠吞了我的血，它的波動被地母感知到了。”

泗海真人也皺起眉頭：“這下麻煩了，地母提前行動，盤龍廢墟那邊恐怕守不住了。”

“不。”明珂仙人卻冷靜道，“地母不會放棄計劃，它只是分出一部分力量來試探我們。”

話音未落，遠處的光柱猛然炸裂，化作無數金色符文在空中盤旋，緊接著，一頭巨大的金色蛇影從光柱中緩緩浮現，蛇目如炬，掃視著霧谷中的眾人。

“那是……地母的投影！”賀靈川心中一凜。

蛇影盤旋而下，懸浮在半空，發出低沉而威嚴的聲音：“是誰，喚醒了大衍天珠？”

賀靈川上前一步，直視那蛇影：“是我。賀靈川。”

蛇影沉默片刻，忽然發出一聲冷笑：“原來是你，那個從玉京城逃出來的凡人。”

“我不是凡人。”賀靈川語氣平靜，“我已是秘境開創者，與大方壺締結盟約，從此，這霧谷便是新秘境之基。”

蛇影的雙目驟然一縮，金光暴漲：“你竟敢與大方壺結盟？你可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我知道。”賀靈川緩緩道，“這意味著，我將成為你的對手，直到一方徹底湮滅。”

蛇影沉默良久，終于開口：“很好。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話音落下，蛇影猛然張口，一道金色的火焰從天而降，直撲霧谷！

“快躲開！”朱大娘尖叫。

賀靈川卻站在原地不動，他抬手一揮，霧谷中的水洼忽然沸騰，一道道水汽升騰而起，化作一面巨大的水幕，擋住了金色火焰。

火焰與水幕相撞，激起漫天水霧，將整個霧谷籠罩其中。

蛇影冷哼一聲：“有點意思。”

賀靈川的掌心隱隱作痛，那是剛才割破手掌留下的傷口，還未愈合。他能感覺到，大衍天珠正在與大方壺的力量融合，但過程并不順利。

“看來，它還在適應我的血。”賀靈川低聲自語。

“你受傷了？”朱大娘湊過來，眼中滿是擔憂。

“沒事。”賀靈川搖頭，“但地母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恢復。”

果然，蛇影再次開口：“你們這些螻蟻，以為靠一個秘境就能與我抗衡？你們根本不知道，盤龍廢墟之下，隱藏著什么。”

“我知道。”明珂仙人忽然開口，“盤龍廢墟之下，埋葬著上古仙人明暉真人的遺骸，以及……他留下的‘歸墟之心’。”

蛇影的身形微微一震：“你……怎么會知道？”

明珂仙人微微一笑：“因為，我曾是明暉真人的弟子。”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明暉真人？”賀靈川瞳孔一縮，“那不是八千年前隕落的那位？他不是死在天魔入侵時？”

“他確實死了。”明珂仙人神情復雜，“但他留下的遺骸，孕育出了‘歸墟之心’，那是他畢生修為凝聚的精華，也是他留給后世的最后饋贈。”

蛇影冷笑道：“歸墟之心？你以為那是什么好東西？那不過是明暉臨死前的執念所化，是一顆‘死心’！”

“但它能對抗你。”明珂仙人語氣堅定，“因為它承載著明暉真人對你的仇恨。”

蛇影沉默了，片刻后，它的聲音變得陰冷：“你們以為，靠一個死人的心，就能戰勝我？太天真了。”

“我們不需要戰勝你。”賀靈川忽然開口，“我們只需要拖延時間。”

蛇影冷笑：“拖延？拖延什么？”

賀靈川嘴角微揚：“拖延到新秘境完全成型。”

蛇影的雙目猛然一縮：“你瘋了！新秘境才剛剛開始生長，它根本無法承受戰斗的沖擊！”

“它不需要承受戰斗。”賀靈川淡淡道，“它只需要存在，就能改變整個荒原的格局。”

蛇影忽然明白了什么，聲音變得森然：“你想用它作為跳板，將歸墟之心引入盤龍廢墟，與地母的力量抗衡？”

“聰明。”賀靈川點頭，“一旦歸墟之心進入盤龍廢墟，地母的力量就會被削弱，而廢墟本身的力量將增強，形成一個全新的平衡點。”

蛇影怒極反笑：“你以為，我會讓你如愿？”

“你攔不住的。”賀靈川平靜道，“因為，歸墟之心已經在路上了。”

話音剛落，遠處的霧氣中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仿佛大地在呼吸。

蛇影猛然回頭，望向東方。

“那是……”它終于變了臉色。

賀靈川也轉頭望去，只見東方的天空中，一道漆黑的裂痕緩緩撕裂，仿佛天地之間被割開了一道口子。

從那裂痕中，緩緩浮現出一顆巨大的心臟，通體漆黑，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波動。

歸墟之心，終于現世！

蛇影怒吼一聲，猛然沖向那顆心臟，試圖將其吞噬。

但就在它接近的瞬間，心臟猛然一震，一道黑色的波紋擴散而出，瞬間將蛇影震退數百丈！

“這……”蛇影的聲音中第一次出現了驚懼，“歸墟之心……竟然主動回應了？”

“它在回應我。”賀靈川輕聲道，“因為，我與它有共鳴。”

他伸出手，掌心的傷口還在流血，血滴落入水洼，與大衍天珠相連。

“歸墟之心，是明暉真人最后的執念，而我……是他的繼承者。”

蛇影怒吼：“你不過是個凡人！你配不上它！”

賀靈川卻笑了：“凡人？或許吧。但你知道嗎？正是凡人，才能承載最純粹的執念。”

蛇影沉默了，它似乎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阻止這一切。

歸墟之心緩緩降落，最終落入霧谷中央，與大衍天珠遙相呼應。

兩者之間，一道虛幻的橋梁逐漸形成。

新秘境，在這一刻，真正開始生長。

賀靈川閉上眼，感受著天地靈氣的涌動。

他知道，接下來的十二個時辰，將是決定一切的關鍵時刻。

而地母，絕不會善罷甘休。

賀靈川的意識在秘境初生的波動中沉浮，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歸墟之心與大衍天珠之間的橋梁正在緩緩成形，而整個霧谷的天地靈氣也逐漸變得濃烈。

朱大娘緊張地盯著那道橋梁，十幾只眼睛中閃爍著不安的光芒：“這……這真的能撐住十二個時辰嗎？地母不會善罷甘休的。”

“它不會。”賀靈川緩緩睜開眼，語氣堅定，“但十二個時辰，已經足夠。”

泗海真人站在一旁，目光深沉：“賀道友，你打算怎么做？歸墟之心雖強，但它畢竟只是明暉真人執念的殘影，無法真正抗衡地母。”

“我知道。”賀靈川點頭，“但秘境的力量，不是單靠歸墟之心支撐的。”

他抬起手，掌心的傷口已經結痂，但仍有淡淡的血氣縈繞。他能感覺到，大衍天珠正在與他的血脈共鳴，仿佛某種沉睡的力量被喚醒。

“秘境的力量，來源于締造者的意志。”賀靈川低聲說道，“而我的意志，便是重塑盤龍廢墟。”

明珂仙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要用秘境重塑盤龍廢墟？可那片廢墟已經被地母侵蝕多年，早已千瘡百孔。”

“正因為如此，才需要重塑。”賀靈川目光堅定，“盤龍廢墟，承載著太多人的執念。那些在盤龍城覆滅時死去的修士、百姓，他們的意志未曾消散，而是化作了秘境的一部分。”

他緩緩伸出手，指向歸墟之心：“明暉真人當年留下歸墟之心，不是為了毀滅，而是為了傳承。他希望有朝一日，有人能繼承他的意志，將盤龍廢墟從地母的掌控中奪回。”

“所以，我要做的，不只是締結一個新秘境。”賀靈川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要讓盤龍廢墟重生。”

朱大娘瞪大了眼睛：“你是說……你要將盤龍廢墟的一部分，融入這個新秘境？”

“沒錯。”賀靈川點頭，“歸墟之心與大衍天珠的連接，已經打開了一道裂縫。接下來，我要引導盤龍廢墟的殘余意志，進入這個秘境，讓它與歸墟之心共鳴。”

泗海真人皺眉：“這太危險了。盤龍廢墟的意志早已被地母侵蝕，你若是貿然引導，恐怕會被反噬。”

“我不會貿然行動。”賀靈川淡淡一笑，“我會用秘境的力量，將盤龍廢墟的意志凈化。”

“凈化？”明珂仙人若有所思，“你是想用秘境的規則之力，重塑盤龍廢墟的意志？”

“正是如此。”賀靈川點頭，“秘境的本質，就是規則的具現。只要我能掌控秘境的規則，就能將盤龍廢墟的意志重新塑造成新的形態。”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接下來的十二個時辰，將是關鍵。”

話音落下，他猛地睜開眼，掌心一翻，一道血光從傷口中溢出，落入大衍天珠。

剎那間，整個霧谷的天地靈氣開始瘋狂涌動，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朝著秘境的核心匯聚。

朱大娘驚呼：“他真的開始重塑秘境了！”

泗海真人臉色凝重：“這股力量……太強了。賀道友，你真的能承受得住嗎？”

賀靈川沒有回答，他的意識已經完全沉浸在秘境之中。

在那混沌的虛空中，他看到了無數破碎的記憶碎片盤龍城的繁華、修士們的修行、百姓的日常生活……然后是毀滅的那一刻，天地崩裂，靈氣暴走，整個盤龍廢墟被地母吞噬。

那些破碎的記憶，如今正化作一道道虛影，在秘境中浮現。

賀靈川伸出手，輕輕一引，那些虛影便開始匯聚，化作一道道流光，融入歸墟之心。

“來吧。”他低聲呢喃，“讓我重塑你們。”

歸墟之心緩緩跳動，每一次跳動，都帶動秘境的規則發生微弱的改變。

盤龍廢墟的意志，正在被一點點地重塑。

而在遠方，地母的蛇影猛然一震，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他在做什么？”蛇影的聲音中透著一絲不安。

“他在重塑盤龍廢墟。”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蛇影猛然回頭，只見一道黑影緩緩從虛空中浮現，那是一道模糊的身影，看不清面容，但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卻令人心悸。

“你是誰？”蛇影警惕地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那道身影淡淡道，“重要的是，賀靈川已經開始了。”

蛇影沉默片刻，忽然冷笑：“就算他重塑了盤龍廢墟，又能如何？我依舊能將它吞噬。”

“可這一次，盤龍廢墟不再是孤軍奮戰。”那道身影緩緩道，“這一次，它有了新的締造者。”

蛇影的雙目驟然一縮：“你是說……賀靈川？”

“正是。”那道身影點頭，“他不只是秘境的開創者，更是盤龍廢墟的繼承者。”

蛇影沉默了，片刻后，它的聲音變得陰冷：“很好。那就讓我看看，你能撐多久。”

它猛然張口，一道金色的火焰再次噴涌而出，直撲秘境核心！

賀靈川猛然睜開眼，掌心一翻，秘境規則瞬間發動，一道水幕再次升起，擋住了火焰。

火焰與水幕相撞，激起漫天水汽，秘境的規則在這一刻劇烈震蕩。

賀靈川咬牙，掌心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滴落，與大衍天珠相連。

“不能讓它破壞秘境的根基。”他低聲道。

他緩緩抬起手，秘境的規則開始運轉，一道道虛影從歸墟之心浮現，化作盤龍城昔日的景象。

盤龍城的街道、修士們的身影、百姓的歡笑……一切都在這一刻重現。

“這是……盤龍城的過去？”朱大娘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不。”賀靈川淡淡道，“這是盤龍城的未來。”

他緩緩閉上眼，意識再次沉入秘境之中。

盤龍廢墟的意志，正在重塑。

而他，將親手締造一個新的盤龍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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