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獵殺邏輯第5章獵殺邏輯→:“我滴個乖乖……”
民工大叔張大嘴巴,望著眼前煉獄般的景象,整個人傻在原地。
瘦弱的眼鏡中年男子嚇得跪坐在地上,劇烈的嘔吐著。
列車的窗戶、墻壁上,暗紅粘稠的血液噴濺的到處都是,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充斥在車廂的每一個角落。
高個男生的衣服碎片如同雪花一樣從棚頂紛紛下落,最后被地上的血水牢牢黏住,染成紅布。
凌一撫著沾滿血跡的座椅一步一步走到原本高個男生所站的位置,他蹲下身子仔細查看著周圍,卻沒能找到任何類似皮膚和內臟的人體組織。
“尸體依舊消失了……”
無力地靠在座椅上,凌一從口袋中拿出血色邀請函,默默地望著上面不斷變化的時間出神。
“他死了……哈哈哈……惡有惡報,哈哈!”
就在這時,眼鏡女略帶瘋癲的笑聲將他驚醒。
凌一扭頭望去,只見眼鏡女搖晃著身體,步履蹣跚地向爆滿鮮血的地段走來。
“你這惡女人!”白衣男子一把揪住眼鏡女的頭發,用力將她壓在滿是血漬的窗戶上,“都是他媽因為你,他才會死!”
眼鏡女頭發凌亂地披在肩上,她表情猙獰,大笑道:“怪物要殺的是他,跟我有什么關系……哈哈……渣男就活該被處死……突然感覺這里真好,像天堂一樣!”
一把將女人摔在地上,白衣中年男子吐了口唾沫:“真你媽瘋了!”
“如果不是你發出尖叫將我們引開,也許他就不會死……”
懦弱男人推了推眼鏡,躲在沙發后面。
雙手沾滿男友的鮮血,眼鏡女站起身子,來回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冰冷一笑,她突然提高嗓門:“你們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干嘛?人是我殺的?是怪物殺的!”
“沒有同情心的人,跟怪物有什么區別?”
凌一第一次如此嚴肅地看著眼鏡女,沉聲道:“跟生命比起來,他犯下的過錯就那么重要嗎?我不明白,你們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看到他死而后快。”
眼鏡女指著凌一,扯著嗓子喊道:“現在都知道出來裝圣母了是嗎!”
她干笑兩聲,一步一步走到人群中間,伸手來回指著所有人:“不是有奢靡的愿望就是身上背負命案,你們有什么權利指責我?你,你,還有你!”
眼鏡女已經喪失理智,一把揪住民工大叔的衣服,眼睛瞪的如銅鈴一般,咬呀切齒道:“別裝出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妻子癱瘓,兒子被拐……要不然你會來這兒嗎?”
民工大叔面色慘白,咬著牙,卻無力反駁。
“你,醫療事故!”眼鏡女扭頭望向懦弱男子,“這點擔當都沒有,呵,還他媽男人!”
“你……你怎么知道這些!”
懦弱男子驚慌中將手伸進腰間,隨后摸出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
“我怎么知道……”眼鏡女一把推開民工大叔,“它就像一條信息一樣出現在了腦子里……在場的所有人,誰也不比誰強到哪去。”
凌一表面默不作聲,卻在心中暗道:這條所謂的信息應該與之前自己腦中閃過的“任務目標”一樣,都是游戲制造者單獨發放給每個人的任務信息……
“如果以這個邏輯為基點,那么眼鏡女的說法反而是正確的……在場的所有人登車時一定都獲取了等量的任務情報……那么這群人中,沒有誰是真正的無辜者,只有最成功的詐騙師!”
凌一將這個想法壓制心底,目前最重要的任務依舊是不斷尋求線索,找出這場獵殺游戲的死亡規律。
“一群人渣!”
眼鏡女說完開始大笑,笑了沒多久,卻又掩面哭了起來。M.xsobiquge.ČŐM
“這娘們兒瘋了。”壯漢撇撇嘴,示意民工保持剛才的隊形繼續前進。
跟著隊伍,凌一腦海中不斷思考著該如何破解這無法終止的死亡殺戮。
來到第二節車廂,所有人仔細翻找著線索。
第二節車廂的格局與第一節同出一轍,狹長的過道兩側盡是小桌和座椅。
“一共有13節車廂,第9節是餐廳,后四節是臥鋪。”白衣男子緊緊跟在凌一身后,小聲透露。
凌一點點頭,卻無回應。
“你想到什么了?”白衣男子拉著小女孩兒的手快步跟著隊伍行進。
刻意壓低聲音,凌一說道:“我們的活動時間在不斷縮短,相應的,滅燈的時間也在不斷增加……第一次滅燈是在我們登車半個小時左右,第二次滅燈相距第一次卻只間隔十五分鐘……而黑暗時間從原本的三十秒增加到了四十秒……”
聽完凌一的回復,白衣男子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制造這場游戲的人在刻意增加游戲難度,壓縮我們的生還概率。”
凌一少有的嘆了口氣,亡靈列車,比他過去經歷的所有案件都要詭異,已經死掉三個人,卻連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未發現。
回頭望去,此時的眼鏡女就如同一具行尸一般跟在隊伍的最末端。
“你們看,這是啥子東西嘛!”
民工大叔獨有的口音在最前面大喊著,凌一聞聲快步擠到排頭一探究竟。
車廂最里面的座位上,散落著零零碎碎的紙片,有幾塊上面還沾著血漬。
將它們放在桌面上,凌一用最快速度將其拼好。
“你要好好活下去,媽媽愛你。”
紙面褶皺,字跡潦草,上面寫著這樣一句話。
“這一定就是破解殺戮游戲的關鍵道具……可上面寫的‘你’究竟是誰,‘媽媽’又是誰……”懦弱中年男子,從口袋中拿出靈符,晃了幾下卻沒任何反應。
“它應該只是某項記錄的一小部分……還有兩分半的時間,我們要加快速度了。”
凌一拿出邀請函,不斷記憶著時間。
“按照你的說法,這一次的滅燈……”白衣男子表情緊張。
“沒錯,我們只有七分半的時間進行搜索。”
一路來到第三節車廂,在民工大叔的翻找下,又一張破碎的字條重見天日。
凌一望著字條上不規整的字跡,小聲念出來:“想你。”
“就兩個字?”白衣男子眼神絕望地看著凌一,“這也看不出來跟那怪物有什么關系啊!”
還剩一分鐘……
眾人直接來到第四節車廂,這一次是小女孩兒有所發現。
“字好多……”小女孩兒捧著一大把碎片跑到凌一面前攤開,“哥哥你看上面寫的什么。”
凌一一把摘下白絲手套,雙眼掃過密密麻麻的字跡碎片。
剛要開始還原,車廂的電燈卻在這時猛烈地閃爍起來!
“大家快拉好手!”白衣男子連聲大喊。
可經過剛剛三節車廂的搜索,所有人的順序已經發生改變,凌一沒空再去管其他人的死活,眼睛死死地盯著桌上散亂一攤的碎紙。
雙手拄著座椅靠背,凌一努力記憶所有碎片上的字跡……既然沒時間用手拼接,那就用腦!
“我……車廂……這樣的事,如果……靠后一點……沒事……”
斷斷續續的,凌一將不完整的字條拼出幾個關鍵詞。
冷汗劃過鏡片,凌一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他的大腦此刻正在飛速地運轉著,努力思考著這些關鍵詞與亡靈列車之間的聯系。
“他究竟想要告訴我們什么?”
“這輛列車當年究竟出了什么事故?”
“他為什么會留下這些話,想要說給誰聽……”
縱橫交錯的信息一條一條飛快地閃過,無數個問題同時浮現在凌一的腦海中。
靠后一點……沒事……車廂……
突然,凌一如遭雷擊,恍惚之間他迅速掏出自己還有之前從西裝女包中翻出的車票。
“始發站,駱A,終點站,紋S……座位號,一車廂5號!”
“始發站,臨C,終點站,安L……座位號,一車廂36號!”
“原來是這樣……”
死死地捏著火車票,凌一喃喃著:“它的殺人邏輯……竟然如此簡單……”
突然想到什么,凌一猛地轉身望向眼鏡女的方向,只見她面帶詭異的微笑,一把將車廂大門牢牢鎖死!
“你們這群人渣,都去陪他吧!”
眼鏡女陰笑著跪坐在車廂大門后,竟是將凌一等人全部鎖在第四節車廂里!
幾步跑到門前,凌一瘋狂地敲打著車廂大門,可此時的眼鏡女已經徹底變得瘋癲,好像根本聽不見他的呼喊!
“都過來幫忙!”
凌一眼中泛紅,朝壯漢等人嘶吼著。
“啪!”
如同斷電一般,整個車廂瞬間沒入黑暗之中!
新一輪的獵殺,開始了!
眼鏡女獨自一人默默地跪坐在門外,她環抱雙膝,輕聲哼著男朋友哄她入睡時的兒歌……
“小呀嘛小老虎,真呀嘛真可愛,大大的耳朵,小小的眼睛,顯得呆又呆……”
唱著唱著,眼鏡女的聲音哽咽了……將頭埋在臂彎里,她忍不住開始大聲哭泣。
“我不要你走……我后悔了……嗚……你回來吧……”
她傷心欲絕,不停地自言自語:“老公,咱別鬧了,帶我回家吧……”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身后傳來,眼鏡女連同車廂的大門一同順著狹長的過道飛了出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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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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