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蘞明了,眼中的霧氣逐漸化開,不該有的兒女情長都應該在這個世界摒棄。
“我們之間的秘密不能被他人知曉。”白蘞清醒且明白。
她知道他還活著又解開了誤會已經足夠。
謝沉告知白蘞他在華靈大陸費盡心思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想要回到原來的世界。
“我一直都想要再回去,告知你這些實情。”死人不會說出秘密,但活人會。
白蘞才明白,謝沉為何如此努力。
他們之間的感情仍在,謝沉本就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他心里分得清楚,他不舍得讓白蘞一個人獨在現世。
“罷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白蘞感慨,她已經被仇家追殺至此,跌落懸崖,如今來到了和謝沉一樣的地方。
她總覺得兩個世界之間必定有某一種關聯,又或者是引她再見謝沉。
“我們如今又在一起了,我并沒有想到。”那日白蘞救下他,也是一種緣分,使他二人相遇。
“我當時就是看你長得像我早亡的前男友才救你一命,沒想到真的是你。”白蘞捂著嘴明著笑,兩人四目相視,白蘞心口猛然一顫。
他們之間,明明已經許久未見了,再相見還是有一種默契的熟悉感。
“我也是。”他不喜欠人情意,并且當初那么快追上去也是因為和她有同樣的感覺。
“這莫不就是心靈相通。”二人異口同聲道。
“趕路吧,少說廢話多做事。”白蘞主動去拉起謝沉的手,催著對方上路。
感受到手掌內熟悉的溫度,謝沉才清楚這一切都不是入目的幻象,而是實打實真實存在的。
找尋白藺晨一事,謝沉并未多問,那孩子是白蘞在這一世唯一的親人。
他路上倒問了白蘞另外一件事:“你何時來到這里的?”
“原主自殺以后。”說起原主,那才是真實的悲慘,她來到這里以后,可沒讓自己受什么委屈。
那個女人并非沒有反抗過,只是實力懸殊太大,若是讓她早點覺醒靈根,哪里會被逼得自殺。
白蘞同情她,或許是心頭突然涌出的那份感情,有些無法壓制,那是原主還留存的情感。
“白蘞,你流淚了。”謝沉能夠感同身受,他替白蘞摸下那道淚痕。
“你如今可以代替她好好活著,替她手刃仇人,也算是完成了她的遺愿。”
謝沉最懂白蘞,知曉白蘞性子看似冷酷,出手狠辣,實際上也會有這樣一面。
“那幾個牲口,若不是有那個神秘人相贈,我早已經取了他們的命。”
一群螻蟻,就不配活在世上,骯臟了他人的眼。
“我們還會同他們再見面的。”那神秘人若是那個人,他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謝沉不知曉那人背后醞釀著怎樣的陰謀,卻清楚對方是沖著他們而來的。
那馴獸山莊自食惡果,如今皆成為他人的囊中之物,為他人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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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過封魔古跡,但并未走得太深,只取了離山谷最近的一株幻心草。”
說來他也是運氣好,入口很快便尋到了,也能全身而退。
“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依舊有不少人愿意趨之若鶩。”
他們也是為了尋得幻心草而前去的其中一位。
謝沉上一次去也匆匆,離也匆匆,并未驚動封魔古跡處的魔修,而這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果然,二人在餛飩鋪子的攤位打聽到封魔古跡設下結界一般人無法進入。
“那日,一定還有別的人在。”他入內,并未有結界存在。
那里一直都是魔修的地盤,若非不得已,謝沉輕易不會靠近。
“遇事解決,遇麻煩處理就好了。”幻心草在那里,白藺晨也有可能在那里,封魔古跡她必然是要走一遭的。
“我們先在此休息,休養生息,為進入封魔古跡做準備。”
如今有白蘞同路,謝沉清楚此去應該小心,白蘞身上還中著毒,不能大意了,謝沉擔心白蘞身上的毒隨時都有可能發作。
“我是制藥的高手,沒有解毒的草藥我可以暫時調制出能夠壓制毒素的藥丸。”
白蘞沉穩,知曉擔心著急也沒用,該發生的事情還是要發生。
她的血也是一種解藥,關鍵時刻可以派上用場。
只是原主身子弱,不似她原本的身子骨,前兩日天靈山一戰,白蘞休息了好些時辰才逐漸恢復元氣。
她這幅身子待解毒以后,也應該好好調理調理了,長久的折磨,早已經殘敗不堪。
謝沉決定讓白蘞一個人在客棧內休息,他先去打聽一下虛實,而這一來一回就需要一整日的功夫。
“一起去吧。”白蘞覺得不妥,他們二人不能單獨行動。
如今已經臨近魔修的地界,很有可能遭遇危險,需要小心提防著。
客棧內,二人只定了一間包間,兩張床,一東一西,中間是個偌大的客廳,兩邊簾子拉著,算是方便。
“你我二人同在一個房間,出了事也可以照料。”謝沉顧及白蘞,出此良策。
“你細心周到這一點兒,我可是熟知的。”白蘞輕笑道,并不覺得不妥。
他們本就是情侶,原就在一起生活,不過是后來遭遇了變故。
如今兩個人在異世,身份有不同,才會這樣考慮。
唯有兩人之間的默契,這么多年還一直未曾改變,而白蘞自從知道謝沉就是她那個前男友以后,對謝沉照顧了不少,說話語調也變了。
他們之間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除了如今的關系。
“謝沉,我總感覺有人跟著我們。”等回了房間,白蘞才將方才在外面發生的事情說出。
她感覺背后總有一絲涼意襲來,回頭一看又沒有瞧見什么,但白蘞清楚,那一定不是她的錯覺。
他們是被人給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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