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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次來打算待多久?”如風還想要同謝沉比試比試劍法,切磋一下心法。
“時間夠的話可以多待一日。”謝沉一如既往的話術,如風心中了然。
“好,有空我定要讓你試試我的劍術。”
他劍術精進了不少,師傅閉關之前交給他一本劍譜,讓他加以勤學苦練。
如風是入云峰首席大弟子,是入云峰眾師弟的榜樣,入云峰掌門一直嚴格要求如風。
不過如風自身對修行之道也很感興趣,肯下功夫,常能見他在入云峰山頂練劍的身影。
他們被人請去了正堂,坐在那里喝茶,不多時,后院已經開了火,如風首當其沖。
“你們來了,今日必須開席,吃頓好的。”
入席,如風央求謝沉陪他喝一杯,遭到謝沉婉拒,如風也不抱怨。
“你總是如此,這次難得,再勸你一次,就這一杯。”
說罷,謝沉同他碰杯。
謝沉酒量很好,白蘞是知曉的,故而好奇對方為何會拒絕如風,只是在入云峰內,他二人沒有私下交談的機會,便一直將這件事情擱置了。
酒足飯飽,謝沉本欲拉著白蘞四處轉轉,來到這個世界,他們一直奔走于各處,冒著生命危險,似乎還沒有好好瞧一眼華靈大陸的美景。
“她的記憶,我都有。”白蘞告知謝沉,故而她也承載了原主的怨氣。
“親眼所見和擁有記憶是兩回事。”謝沉告訴白蘞,白蘞才算應允。
她似乎心情不佳,又似乎是一直以來疲憊奔走,身體恢復得很慢。
如風忽然湊近兩個人,說是要當領路人,帶兩人四處走走,難得謝沉過來。
“你朋友還真是不少。”白蘞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挺不錯。
“交情不算深,走了也無牽無掛。”
這句話只有白蘞能夠聽懂,落在如風耳中,還以為對方在詛咒自己。
“呸呸呸,瞎胡說什么,你得修為,定能得道成仙。”如今華靈大陸第一人的名銜,始終是謝沉的,他想爭奪,爭奪不來,他自知自身實力不佳。
“我沒有那個意思。”謝沉目光落在如風身上,懶得解釋。
如風尷尬地咳嗽著,繼而同白蘞解釋道:“我這人就是話多,你別在意。”
他這樣的人走到哪里,都能夠引起不少人的回應。
如風性子爽朗,同謝沉天差地別,他令著入云峰的師弟們,掌門隨風不在,他也能將入云峰打理的井井有條。
隨風掌門常說,如風日后是要繼承他的衣缽的,切勿再胡鬧下去。
如風這句話倒是聽下去了,一直以來就勤學苦練,沒有一日偷懶。
他為人正直,生得又俊朗清風,總引來其他宗門女弟子的喜愛,不過站在謝沉面前,他永遠都是萬年老二。
原本這樣惡人,是應該心生嫉妒的,偏偏如風表現得并沒有那樣的心思,反而很崇拜謝沉。
少時便喜好整日圍著謝沉轉,同謝沉切磋,每每都輸給謝沉,也不惱怒,反而虛心請教。
后來兩個人長大,都有各自的事情,又不處于同一山門,便分開了。
“入云峰有一處靈泉,可以提升修為,凈化濁息,你要不要試一試?”如風試探性詢問白蘞。
謝沉目光幽幽看向如風,那小子,似乎是在打白蘞的主意。
不過下一秒,對方就靠近他,悄悄說了一句:“謝少掌門難得開竅,我得將人照顧好了。”他并不知兩人淵源。
“不必了。”白蘞婉拒道,初來乍到,本應該客氣一些。
“去吧,對你身體恢復有好處。”謝沉示意白蘞。
謝沉開了口,白蘞便不會拒絕,她微微點頭,徑直跟著如風去了后山,謝安也隨之前往。
女子靈泉同男子靈泉隔著很大一塊空地,全然是為了顧忌隱私。
這一點兒,讓白蘞很是滿意。
她褪去衣衫,裸露的長腿緩緩沒入水中,感覺到一股充沛的靈力從腳掌心灌入體內,白蘞身子微微一顫,整個人如醍醐灌頂般兒清醒不少。
再次睜開雙目,靈臺也跟著清明了起來。
“還真是一處圣地。”難得有這樣的好地方,只可惜她不能一直留在入云峰,他們來此,是有目的的。
等事情做完,他們便要離開。
新準備的衣裳就擱置在一旁,白蘞一路走來,身上只帶了兩三件衣裳,去了客棧便將衣衫晾曬,第二日再放入包裹中。
她喜好干凈,故勤快了一些。
男子靈泉內。謝安幾人在一處,如風主動同謝安搭話。
“七皇子師從何處?”本是客套的一句話,謝安卻沉默了下來。
如風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不好意思,在下話多了。”
“抱歉,都是一些不入流的門派。”他沒有固定在哪個門派待過,很多時候都是自己鉆研。
“那又如何,人各有志,你瞧著比那些在門派里修習的弟子要老練許多。”
如風拍了拍謝安的肩膀,謝安下意識想要回躲,又因為有謝沉在,堪堪收回了心思。
不多時以后,三人才出了靈泉,白蘞早已經在那里等候多時。
“白姑娘可是覺得哪里不合適?”如風以為自己招待不周。
“沒有,很好。”白蘞并無不良感覺。
后山有弟子匆匆而至,說是掌門出關了,讓他帶著客人去入云堂。
如風欣喜,連忙引幾人過去。
“趕巧,師傅出關,謝少掌門也許久未見我師傅了吧。”
他們之間也許久未見了,這些日子,師傅閉關,入云峰很多事情都交由他去做,他忙碌了起來,也沒有時間提及去無垢山。
“有段時日了。”謝沉堪堪道,目光看向白蘞,白蘞一直跟隨在他一旁,少言寡語。
反觀一旁謝安,目光四處打量著,不知起了怎樣的心思,令人看不透。
幾人一起去見了無垢山掌門,是一位黑發老者,道貌偉岸,見他步履穩健,行走如飛,毫無龍鐘老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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