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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叫我幻仙-第476章 手到擒來,一錘了事
更新時間:2025-01-31  作者: 嚴輕   本書關鍵詞: 仙俠 | 仙俠頻道 | 幻想修仙 | 嚴輕 | 明智屋小說 | 請叫我幻仙 | 嚴輕 | 請叫我幻仙 
正文如下:
兩人趕到白水古城,等了不到兩刻鐘,與從臨天城傳送趕來的古云珠匯合。

有熟悉路途的古云珠領著,三人連夜趕路,避開各處疊層、裂痕密集的險地,于翌日下午抵達霞谷坊鎮。

散落在荒野中的坊市,往往只有三兩條簡陋街道,占地二十里范圍左右。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客棧、酒肄、丹鋪、青樓、雜貨店等應有盡有,能為過往修士提供放松的歇腳環境,出售一些來路不明的寶物。

酣暢樓內,鶯鶯燕燕與各路客人拉扯著喝酒、調笑。

角落處有蒙著青紗的琴女,彈奏著撩撥興致的裊裊曲調。

酒到濃時,有客人哈哈大笑摟著薄紗半落的女子,飛往后院折騰一宿。

有一名白袍修士,接到一道傳訊劍光,與同桌的三名漢子告一聲罪,說有生意找他,去隔壁應酬一場,等會再來,便匆匆出門離去。

坐在里面的為首黑衣修士,將手從陪酒女子的衣服里抽出來,朝邊上一名留著短須精瘦漢子使了個眼色,精瘦漢子換了一張面容,起身走出熱鬧的酒樓。

遠遠跟到十字路口,見白袍修士進了一家茶舍,精瘦漢子不緊不慢走去。

迎面走來一名青衫書生,笑著打了聲招呼:

“嘿,細狗!”

精瘦漢子一個恍惚,頓時迷失在深邃不見底的青霧之中,警惕搭起的手訣緩緩放下來,神色恢復自然,笑著拱手回應道:“是袁道友啊,差點沒認出來,幾時到的霞谷?”

青衫書生哈哈一笑,拱手道:“剛到不久,對了,有一樁生意,正愁找不到幫手……”

說到后面,改為了傳音。

街上來往過路修士,不覺有半點奇怪。

混跡上域的探險者,誰還沒有幾張不同面孔?

青衫書生和精瘦漢子傳音聊了片刻,隨即兩人拱手各走各路。

精瘦漢子去對面茶舍看了一眼,遂返回酣暢樓,穿過熱鬧喧囂的大堂,走到左上角落處桌子前。

歷險歸來的修士,或者做完生意的探險者,有些喜歡酒樓大堂內人多嘴雜的氣氛。

醇酒美人,燈紅寶綠,各有所好也。

“蝎哥,剛剛在街上碰到一個以前的熟人……”

精瘦漢子坐下來,與另外兩人傳音說了一陣,信誓旦旦保證那位袁道友沒有問題,他們可以與對方接觸談一談。

外號雙尾蝎的黑衣男子沉吟片刻,推開身旁偎依的柔情似水女子,起身道:“走,去會一會那位袁朋友,等下再回來喝酒耍樂。”

名叫細狗的精瘦漢子撒出一把亮晶晶的寶石,打發幾位陪飲女子。

三人走到東邊街頭,見到青衫書生在鎮外,與一位滿臉絡腮胡的粗豪壯漢站定路邊,聊得哈哈大笑,不知說些什么有趣事兒。

雙尾蝎認得那個壯漢,是坊市里有名的掮客,以前打過幾回交道。

遂將最后一絲戒備放下來。

踏出鎮外,走上前去,雙尾蝎與青衫書生眼神一個對視,瞬間迷失在漩渦般滾滾青霧之中,暗道糟糕,卻再也掙脫不出來,神魂陷入了無邊的沉淪。

精瘦漢子大聲替雙方介紹著,將僅有的一絲異常遮掩過去。

后面改為傳音,交談約盞茶時間,雙尾蝎打發細狗返回鎮內,將另外三名各有耍處的同伴找來,今晚上有正事要忙。

不到刻鐘,細狗帶著三名臉色不愉的修士走出鎮子。

興致頭上被攪合了好事,難免有些脾氣。

雙尾蝎將眼睛一瞪,三人也只得悻悻然收起臭臉,跟著稀里糊涂往東邊走。

青衫書生與粗豪壯漢拱手告別,約定下回請客吃酒,各自散去。

粗豪漢子走進鎮子門樓,往街鋪兩邊看了看,奇怪,他要忙什么事情來著,怎么跑到街頭鎮外來了?

殘陽如血,染在漢子皺眉茫然的臉上。

陡然聽得后面傳來一聲驚叫。

“救命……”

豁然轉身,便看到百十丈外,一個似曾相識的青衫書生一指頭凌空點去。

青芒如電,將一名倉皇逃竄腰間玉帶閃著耀眼佛光的灰衣男子頭顱洞穿,其身上波動寶光的防護竟然形同虛設,不堪一擊。

灰衣男子雙手抓向蒼穹,旋轉著“噗通”一聲摔在數丈外地上。

圓瞪的雙眼了無生機,已經神魂俱滅。

粗豪漢子嚇了一跳,那書生是八重樓高手,好狠辣的手段,竟然敢在鎮子外殺人。

進出鎮子的過路修士,見識了青衫書生的本事,驚慌不已,四散逃竄。

離門口近的往鎮內快速躲避,有人大聲驚叫起來。

青衫書生正是變化過外形的徐源長,他嘴角微斜,最后關頭出了一點小岔子,他施展用幻戒加持的幻魂術,威力非同一般,前面一切順利,神不知鬼不覺分別控制了五名七重樓劫修。

唯獨那灰衣男子身上一件佛寶生出感應,將他的幻術削弱不少。

不過也逃不掉他順手補上的一記虛靜寂神指,直接滅殺。

雙手連抓,將五名被他牢牢控制的劫修,以及地上的尸首卷起扔進幻璃鏡空間。

短時間的耽擱,空中傳來兩聲大喝,“哪里跑?”

“閣下,不給一個交代嗎?”

兩道身影從鎮內氣勢洶洶追了出來,徐源長不想與鎮守坊市的修士交手,閃身一縮,一溜殘影出現在百里外,有一人從天而降,擋在五十里外的空中。

另外有三名在鎮內歇腳的八重樓修士,跟著趕來看熱鬧。

當然,如果有便宜可占,他們將不吝出手,圍攻那個勢單力薄前來鬧事的家伙。

徐源長哈哈一笑,干脆停下來。

他想要走,來再多的同階也留他不住。

他看到其中有兩個“熟人”,是當初齊雁歸“哄騙”他去懸月山路上,在“虛林坡”險地附近埋伏的金朝歡、蒲先秋,他認出兩人沒有掩藏的氣息。

“交代?你們要甚么交代?袁某抓幾個壞規矩的小賊,又沒有在坊鎮內動手,礙著你們什么事?別以為你們人多,袁某一樣有朋友,想打架,誰怕誰啊,惹得老子火起,砸爛你們的破坊市。”

隨著青衫書生一通肆無忌憚破口大罵。

百里外顯出兩個蒙蒙身影,看那氣息皆似是八重樓高手。

暮色漸起的空中,出現六點不同尋常的藍色、紫色星辰,三明三暗,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

追來的幾人心底暗驚,對方有備而來。

徐源長已經悍然出手,喝道:“金朝歡,吃老子一錘!”

跟著看熱鬧的褐袍老者心頭一悸,一柄海碗大的銅錘,突兀至極出現,照著他后腦勺敲下,老者想要躲避,倉促間竟然沒能躲過。

銅錘攻擊的速度和晃出的殘影,透著不可勘透的玄妙。

“砰”,褐袍老者全身冒出耀眼土黃光華,眾目睽睽之下,被一錘砸落地面,將山頭砸出一個大坑。

“是你!……誤會,誤會啊,還請住手!”

褐袍老者身邊百丈外的另外一名紫衣男子,以前的名號叫“蒲先秋”,一下子認出對方的攻擊手段,與當初對付齊雁歸的道士如出一轍,明顯比那次更加詭異莫測。

如此近的距離,他這個旁觀者,硬是沒有看出那一錘子如何從虛空出現,從背后砸到金朝歡的后腦勺?

換作是他的話,恐怕一樣要遭。

他忙將自身防護激發到最大,丟去一面圓盤狀透明法寶,綻放五光十色符紋,護住吃了大虧的老伙計。

鎮守坊市的三名修士俱嚇了一跳,那個被夾在中間孤立無援的老者,忙給臺階叫道:“道友誤會了,既然是來擒拿壞規矩的小賊,盡管拿去就是,何必傷了彼此和氣?”

見空中的星辰沒有發起攻擊,他忙閃身回到另外兩人身邊。

那青衫書生太彪悍,聽口氣與金朝歡那老小子有仇?

徐源長沒有得寸進尺繼續攻擊,手中拿著變化為銅錘的半仙兵。

他施展出來的洞虛一擊,結合他有了新領悟的“無距”幻術,果然更具神妙,除了力道稍有些差強人意,不能完全發揮出正面一擊的爆發力。

但是用來偷襲,打出頭暈目眩的傷害,綽綽有余。

可以起到先聲奪人的震撼效果。

后面再多花時間繼續琢磨,吳老前輩傳授他的神通秘法,大有潛力可挖。

“行,誤會解除,山高水長,袁某先行告辭了!”

“等等,你打老子一錘,就這么算了?”

褐袍老者氣得暴跳如雷。

他已經從坑里飛上空中,晃了晃腦袋,將氣血平復,后腦勺凹陷下去一塊,對他來說倒不是什么嚴重的傷勢,主要是臉皮丟了,有些下不來臺。

徐源長又停下腳步,相隔百十里遠,盯著褐袍老者,陰森森挑釁道:“要不請在此的諸位做一個見證,袁某和你,以及蒲先秋蒲道友,不論生死斗一場,將咱們以往那點芝麻小賬算一個清楚明白?放心,我那兩位同伴不會出手。”

氣焰囂張,竟然提出以一斗二。

蒲先秋嚇了一跳,差點要罵同伴是個豬腦子。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相比一個甲子前,眼前的神秘書生更加厲害。

“袁道友,請息怒,老金的意思是挨了一錘,還請您將過往那點小事給算了,今后相見,有機會把酒言歡,以和為貴。”

蒲先秋哈哈笑道,給出另外一番截然相反的說辭。

傳音嚴厲阻止同伴招惹對方。

還沒看出來嗎,對面那書生以前聽說姓徐、現今自稱姓袁,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家伙,犯不著得罪,面子上吃點虧將事端平掉,否則今后寢食難安。

“是嗎?那便算了結舊事,既往不咎了。”

徐源長大度地擺了擺手,沒有再理會勉強拱手認輸的褐袍老者,往遠處飛去。

眾人目送那個囂張家伙離開,紛紛傳音詢問蒲先秋。

對方到底是什么來頭?

蒲先秋自己也搞不清楚,顧左右而言他,只說對方很厲害,擊殺一名八重樓后期修士,七八招之間的事兒,否則顯得他和老金太窩囊。

“快看!是那書生,太強大了!”

“他能穿梭虛空!”

眾人詫異看向五百里外的空中,那里有一道恢弘青芒直沖天際,眨眼間消失云端,只留下久久不散的云氣。

這一刻,他們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九重樓大能,故意假扮了戲耍他們?

褐袍老者悄悄抹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覺著后背發涼。

徐源長將侄兒和古云珠送回等閑觀,他獨自折返落到流云域的無留山附近。

以本來面貌悠閑飛至無留山,徐源長沒讓值守弟子驚師動眾,他從側門走進去,飛到半路,接到傳訊的曹萬新和岑侃遠遠地迎來。

寒暄幾句,徐源長笑道:“將幾個賊子捉來了。當時情況比較緊急,路途遙遠,不及通知岑師兄趕去。”

他沒招呼岑侃前去,是不想給無留山招惹后患。

岑侃眼睛泛紅,激動連聲道:“好,好,辛苦太上長老!”

曹萬新哈哈笑道:“僅僅半個月時間,徐師弟好快的速度,走,去西留殿說話。”

他了解徐師弟的性子,便不言謝了。

三人飛落到西留山,曹萬新將山上的童子、侍女全部趕下山,開啟大殿的禁制,看著徐師弟放出五名活口和一具尸體。

岑侃認得為首劫修和細狗氣息,差點就要拔出斧頭,將幾名害得雁師弟慘死、尸骨無存的家伙碎尸萬段,被曹師兄拉住。

曹萬新將五名劫修禁錮法力,喚醒過來,細細拷問一番。

幾名劫修一時半會不知得罪的何方神圣,他們四處做生意,根本記不住當年逃走的岑侃,只到看見拿出來的啞狼首級和那枚毒蒺藜,頓時想起十年前的舊事,一個個悔不當初,暗恨跑掉了一個漏網之魚,落得今日的凄慘。

岑侃找到幾樣還沒買掉的雁師弟遺物。

徐源長閑著無事,把繳獲的幾樣空間寶物印記抹掉,目光突然一定。

他看到其中一枚山水玉佩空間,內里有百丈大小,做出十余個雅致隔間,帷幔懸掛,有燈光點點,困著二十余名神色憔悴的年輕女子,一個個身上皆下了禁制,僅著薄紗。

他暗自搖頭,片刻后,又發現一件困禁著十余女子的空間鐲子,他將兩件空間物品收進袖內,其它物件一樣不取。

“血祭之前,我試一試將他們的規則之力抽出來,稍為彌補宗門的損失。”

徐源長輕易不會下如此毒手,招呼一聲。

“不,你們不能……”

雙尾蝎絕望慘叫,抽取規則之力,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岑侃一指頭讓其閉嘴,他是恨煞了這些家伙。

要不是實力不允許,他更愿意自己動手,不讓臟了徐師弟的雙手。

事后,得到三縷規則殘力。

徐源長在無留山小住一個月,遂告辭離去。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