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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異姓王,明蘭舅父-第二百四十一章:不要,那就毀了它
更新時間:2024-05-10  作者: z詠橘   本書關鍵詞: 奇幻 | 輕小說 | 衍生同人 | z詠橘 | 明智屋小說 | 知否:我 | 異姓王 | 明蘭舅父 | z詠橘 | 知否:我 | 異姓王 | 明蘭舅父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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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楊懷仁離開汴京前往渭州那一刻,經由兵部、樞密院、殿前司等共同商議的既定戰略早已傳達下去。

如今在這宣政殿中大談邊疆戰事,不過是要進一步掌控全局。

但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前方形勢究竟如何發展,誰也不敢確定。

“衛將軍的想法固然很好,可西夏不是傻子,西夏軍更不是酒囊飯袋,他們豈會一步步落入你的圈套?”

韓章在年輕時常與西夏交手,所以對于西夏軍的實力,有個比較清晰地認知。

衛淵道:“韓相說的是,可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打出怎樣的一個戰果,只要持續能對西夏造成消耗、滋擾,對我軍來說,已然是功成。”

西夏近幾年都在受災,若不是李元昊年輕時積攢下來一些家底,只怕早就出現大亂子了。

三國間,此刻最不愿發動戰爭的,就是西夏。

衛淵想用滋擾戰術,迫使西夏不堪重負,遣使來求和,這是此次大周用兵西夏的最高戰略意圖。

可大周想要拖垮西夏,西夏又豈能讓大周白白如愿?

“怕就怕在,渭州、慶州一帶,會有較大戰役發生。”

“眼下,就看楊懷仁等人,該如何臨機決斷了。”

文彥博喃喃至此。

稍后,以中書門下的名義,命鳳翔、秦州各地駐軍集結在渭州一帶,隨時應對西夏軍的突襲。

“先讓楊懷仁他們打打看,實在不行,就邊打邊談,只要能起到讓西夏外憂內患的目的,我大周自可立于不敗之地。”

衛淵話音剛落。

一直裝沉默的趙禎忽然睜開雙眼,輕聲道:

“就按照衛卿的法子做吧。”

“若是西夏想要大打,我軍也不必與他們展開決戰。”

避免雙方主力發生沖突,只用小股軍力不時騷擾,待到西夏軍糧草耗盡,難以耕種養殖畜牧時,這場戰爭自然也就結束了。

離開宣政殿時,張輔忍不住夸贊衛淵,

“淵兒,你比以前更懂得如何掌握全局。”

“為將者,只記一時、一局之得失。”

“但為帥者,就要如你這般,戰事剛起,就已對全局了然于心。”

衛淵連忙拱手道:“老師謬贊,學生之所以能夠總觀全局,也要看是用的哪位將領,楊懷仁乃名門之后,學生放心。”

縱然與張桂芬成婚,他稱呼張輔,還是習慣以‘老師’來尊稱。

張輔撫須道:“你請旨出兵西夏,為師還擔心,你是想親自掛帥。”

“如今桂芬剛有身孕,離不開你,不到萬不得已,莫要離開京城。”

張桂芬是他唯一的親生女兒。

站在父親的角度上考慮,自是不愿衛淵又上戰場。

“請老師放心,學生明白。”頓了頓,衛淵想起一事,道:

“前不久郭顥來信,說是東南沿海一帶又發現些許倭寇蹤跡。”

“如今正值用人之際,睿弟對于水軍頗為關注,不如讓他前往東南參軍如何?”

此前,張睿就有表明過這個念頭。

衛淵出于對‘郭顥’的考慮,也同意了此事,只是一直未來得及向張輔言說。

“睿兒想去東南?”

張輔略微思慮片刻,道:“滿朝文武都知你在東南經略半載,東南水師統領郭顥又代州邊軍出身.”

“如今你再讓睿兒去,怕是不妥。”

衛淵苦心積慮的勸說道:“恩師此言差矣,我等勛貴子弟,若是有機會能為國效忠,何須在意他人看法?”

“再說,學生只是想讓睿兒去了東南從都頭做起,難道學生安排一個都頭,也要被人說是任人唯親?”

張輔笑道:“伱小子,盡是一些歪理。真若是想讓睿兒為國效忠,為何不愿讓他去渭州?”

“您舍得?”衛淵挑了下眉頭,笑道:“所謂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睿弟對水事頗有鉆研,待去了東南,才能更好地一展拳腳。”

張輔認真看了他一眼,隨后扭過頭去,冷哼道:

“別以為我不知你這個臭小子打得什么主意。”

“歸根結底,你是擔心郭顥自立門戶,睿兒去了,可以助你牽制郭顥。”

“你這小子,先是讓鼎兒去了代州,如今還要將睿兒趕到東南,再過一些時日,是不是還想將瞻兒送到延邊?”

衛淵心中一喜,下意識脫口道:“瞻弟想去延邊?學生怎么沒聽他說過?”

張輔猛地瞪眼,狠狠踹了衛淵一腳,怒氣沖沖道:

“你小子,將我那幾個寶貝兒子當成什么了?給你白白務工?”

衛淵笑道:“岳丈大人,您這是哪里話,我也是您半個兒啊,怎會那般待自家兄弟。”

張輔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其實但凡身邊有可用之人,衛淵也不想讓張家三子過早入局。

武將不像是文臣。

文臣只要養望養到一種程度,有的是可造之材會拜在他們的門下當門生。

但武將呢?想要培植自己的勢力,在朝中掌握一定的話語權,就只能任人唯親。

這也是為何軍中將領比較重視袍澤兄弟的原因。

大都是一人有了前程,拉著兄弟們一同去建功立業。

一旦犯了事,那些與犯事武將過于親密的軍中將領都會遭到連坐。

離開宮里以后,衛淵就去了皇城司見了燕達,

“無事不登三寶殿,方才宣政殿中議事,官家的意思是,將皇城司重點放在延邊。”

“顧千帆是個不錯的人選,將他派到延邊去吧。”

燕達一愣,好奇道:“為何是他?”

衛淵道:“東南時,他查了幾件大案要案,是個有能力的,如今延邊戰事焦灼,他去,我比較放心。”

所有人在內,都不知在‘兩王案’時,衛淵與燕達就已經走在了一起。

這姑且算是軍方與皇城司之間的一次秘密聯盟。

燕達想在衛淵身上下注,倒也無可厚非,畢竟誰都知道,衛淵是趙禎留給太子的班底。

“好,可還有什么要叮囑的?”

衛淵道:“最好是能讓大批皇城司干吏前往西夏腹地打探情報,在第一時間告知楊懷仁、種諤,不要怕死人。”

深入西夏腹地?

燕達搖頭苦笑道:“這何止是要死一些人?西夏的諜報不亞于我皇城司。”

衛淵道:“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戰爭,哪有不死人的?”

“皇城司多死幾個人,延邊軍隊就能少死數千人,孰輕孰重,無需我再多言了吧?”

燕達點了點頭,“好,我即刻讓顧千帆啟程。”

“突然對西夏用兵這事,官家為何答應的如此痛快?”

聞言,衛淵想了想,笑道:“官家對西夏一向深惡痛絕,如今有個名正言順的機會可以討伐,有何不妥?”

燕達搖了搖頭,“最近韓相與文相爭得厲害,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少州府政策朝令夕改,官家這是想讓朝野上下,莫要過多關注黨爭。”

衛淵道:“黨爭形勢再嚴峻,與你我又無關系,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做好咱們分內的事。”

燕達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官家身體欠恙,兩相之爭勢如水火,今朝不是這個官吏被免職,明兒個就是那個官吏犯了事,搞得我皇城司也不得安寧。”

“官家這么做,是不是想借文相公的手將韓黨連根拔除?”

衛淵笑道:“朝廷的事,哪有那么多陰謀詭計,近日被革職的那些官吏我也有所耳聞,平日里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不革他們革誰?經此一鬧,朝廷的風氣也能好不少。”

燕達笑了笑,“你倒是看的看。”

衛淵返回侯府以后,與張桂芬溫存了片刻,聽她說道:

“前幾日,明蘭對我說,是時候該給咱們孩子取個名字了,你可想過?”

衛淵正色道:“想過了,叫靜姝如何?”

靜姝?

衛靜姝?

張桂芬眉頭一皺,“這是個女孩名?男子呢?”

衛淵毫不在意道:“隨便吧,阿貓阿狗都行。”

張桂芬:

“官人的心思還真是讓人琢磨不定。”

“只聽說重男輕女的人家,卻從未聽說重女輕男.”

張桂芬搖頭笑著。

衛淵道:“俗話說窮養男富養女,若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個男丁,取個賤名反而容易養活。”

“若是個女孩,那得從小就寵著,只有這樣,將來待她長大成人,才不至于被某些男子的花言巧語就給忽悠了。”

張桂芬笑道:“官人倒是從未對我說過什么花言巧語。”

衛淵將她摟在懷里,笑問道:“你想聽什么?我說與你聽?”

張桂芬纏著他的脖子,順勢坐在他的雙腿上,笑道:“才不要讓你說那些羞人的話。”

她本就喜歡衛淵,嫁給衛淵更是得償所愿。

在這種情況下,衛淵要是還說什么花言巧語,只怕她連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了。

她對自己的心思拎得很清。

頓了頓,張桂芬又道:“無論男子女子,你這個當父親的,都應想個名字。”

“而且咱們衛家是將門勛貴,衛靜姝.太文雅了些,哪里符合什么將門虎女的稱謂?”

衛淵皺眉道:“誰說生在咱們衛家就一定要是將門虎女?做個江南溫婉女子,我覺得也挺好。”

“至于男子之名.要不你得空想一想,叫什么無所謂。”

張桂芬徹底無語了。

誠然,家族繼承需要男丁,但這絲毫不妨礙衛淵想要個閨女。

如果說,張桂芬真得生出一個女子,那此女就是忠勇侯府的嫡長女,只怕將來求親的人都要將侯府的門檻給踏破了。

隨后,衛淵說出讓張睿去東南的事情。

張桂芬聽了,先是沉默片刻,而后正色道:

“我那三位兄長,兩位都被你安排到了別處,與爹娘也不常居。”

“三哥與我年紀相仿,你別讓他再離開汴京了。”

“如今我又有了身孕,爹娘身邊,總要有個人照顧著才是。”

她是用著一種哀求的語氣說出這番話。

因為她不知道衛淵到底有著怎樣的心思,也不敢打破砂鍋問到底。

衛淵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你,讓你三哥陪著你爹娘,絕不讓他離開汴京。”

說實話,他也是有些于心不忍了。

為了暗中積攢勢力,將張家三兄弟都給拆散,也不太妥當。

張輔的白發越來越多,這段時日,張夫人也患了風寒。

確實不宜將張瞻再調出去了,盡管,他有想讓張瞻去延邊的心思。

第二天,衛淵聽說一件事,昨日王安石特意邀請盛長柏去他府上。

二人以師生相稱,相談甚歡。

衛淵總覺得王安石別有深意,不過當前,他也沒有太多精力關注這事。

如今為了延邊戰事,殿前司這邊也不消停,每日都有戰報傳來,需要衛淵統籌大局。

就比如衛淵剛到殿前司,就聽道一則軍報,說是楊懷仁已經跨過長城,進入西夏腹地。

由于古長城與西夏和大周接壤,所以雙方都未在那里駐軍,如今更像是一個三不管地帶,屬于一個戰略緩沖區。

誰跨過長城,誰就是在侵略。

從渭州一路北上,周軍跨過的長城,不過是一些散碎城關而已,早就沒了長城的原貌。

而種諤軍要經過的從長城,還保留著較為完善的設施。

“楊懷仁這是想從兜嶺進軍.”

“割踏寨首戰就要打響了。”

衛淵對楊懷仁很是了解,所以能輕而易舉的看透他的軍略意圖。

割踏寨是大周通往西夏腹地的必經之路,那里如今已被西夏經營成一座軍事要塞。

根據皇城司探子來報,如今割踏寨中有帶甲精兵五千。

“割踏寨的地形就是個葫蘆口,易守難攻,楊懷仁能拿下嗎?”

這時,與衛淵一同分析當前戰事的兵部尚書曹耀衡深感憂慮。

衛淵道:“盡人事聽天命,楊懷仁性格穩重,從不做無把握之事。”

事實上,很多人都沒想到,楊懷仁第一陣,竟是要打割踏寨。

此時此刻。

楊懷仁早已兵圍割踏寨兩日,并未著急進攻,而是選擇每日叫陣,消磨西夏軍士氣。

一處山坳前。

楊懷仁將大軍駐扎于此,距離割踏寨僅有數百步之遙。

顧廷燁領命叫陣,靠著一桿顧家槍,倒是殺了幾名夏將,使得大周將士軍心大振。

但楊懷仁始終不急于發動總攻。

這可急壞了一眾將領,

“楊將軍,再不打,等西夏周圍州縣兵力合圍,咱們可就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了!”

“如今李寧令哥率領的西夏精銳不知蹤跡,咱們只能一鼓作氣,搶在李寧令哥有所行動之前,拿下割踏寨!”

就連顧廷燁也是積極請戰。

大帳內,楊懷仁看向眾人,緩緩開口道:

“這幾日,我一直在想,若是衛帥在此,此戰,該怎么打。”

“衛帥一向用奇,思來想去,本將軍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蕩虜軍中有位將領,想必各位都聽說過,他叫陳遠之。”

“陳將軍一向喜歡打硬仗,啃硬骨頭,若是他來打割踏寨,該怎么打?”

“今日,我想明白了,即使拿下割踏寨,我們也守不住,若是一昧強攻,反而易損兵折將。”

“所以,割踏寨,我們不要,也不能讓西夏再擁有,干脆毀了它!”

毀了它?怎么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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