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傳你和孟瞳一門簡單的秘法,渡劫時,如果遇到邁不過去的坎,或許能救命。”寧乘風說道。
“好啊,多一種保命手段,總是好的。”
“這是雙人功法,需要你倆同時施展。”寧乘風講完“攜手隱身術”,舒亞方才恍然。
“孟瞳有危險嗎?雷劫會不會無差別地針對她?”
“如果隱身術有效,天雷就不會劈下。即使劫云不散,她立刻躲入我的砂礫小空間,也不會有事。”
“聽上去不錯,呆會兒跟她講講。”
寧乘風面現遲疑,有些不敢去驗證猜想,但最終還是把心一橫,問道:“舒亞,你煉化金靈礦時,得到的啟示是什么?”
結果很殘酷,帥哥的回答是他最不愿聽到的,他假裝不動聲色,拍了拍朋友的肩膀,說道:
“看來孟瞳本可以更加豐滿,卻被伱耽誤了,你倆是不是很少那個?”
兩兄弟返回,在伊斯海提擔憂的眼神中,寧乘風開始傳授“攜手隱身術”。
“你們演練兩天,三日后,舒亞嘗試晉級,如何?”
“好。”
功法很簡單,僅用兩個小時,他便將細節和關鍵交代清楚。
“以你們的悟性,很快就可以煉成。”
“差不多吧。”
“那就開練,我和海提四處逛逛,不打擾你們。”
待二人走遠,海提低聲問道:“怎么樣,師兄?”
“唉,他的回答與幻境中一模一樣。”
“那怎么辦?”美女怕了。
“沒辦法,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覺得不能再走老路,得增添變數,才可能改變結局。”
“你說的對,我也這么想。”
“上次是你和舒亞對戰,讓他沖破瓶頸,這次由我來?”
“好。”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變招,"攜手隱身術"作為保命手段,不能撤,除非”海提有些猶豫。
“什么?”
“把你看到的畫面告訴舒亞,說不定反而能破掉"魔咒"?”
寧乘風沉吟片刻,搖頭說道:“不能說,舒亞的晉升本就勉強,勇氣與氣運缺一不可,如果他知道這些,自信心受到打擊,可能會弄巧成拙。”
“也是。”
第二天晚上,舒亞愁眉苦臉地說道:“乘風,"攜手隱身術"可沒你說的那么簡單,我們苦練一天多,毫無進展。”
“啥,不可能吧?”寧乘風感覺匪夷所思,想當初,他和謝莉亞僅用四個小時,就已小成。
“難道這兩口子的悟性如此之差?”節骨眼上,他當然不敢亂說,只好寬慰:
“沒關系,還有一天時間,如果仍然不行,我去跟管事講講,把突破的時間推遲半月。”
“好吧。”
“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問我。”
“也沒啥好問的,好像都懂,但就是練不出你說的效果。”
“繼續努力吧。”寧乘風嘴上打氣,心中卻滿是疑惑。
又一天過去,見夫妻倆垂頭喪氣的模樣,他對海提說道:“走,去給舒亞爭取一些時間
二人歸來,美女說道:“舒亞,不好意思,只能再延長七天。”
“沒關系,已經很感謝了。我們再試六天,如果還不行,我就用最后一天調整狀態。”
“"攜手隱身術"只是一個輔助手段,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孟瞳安慰丈夫。
“是這個道理。”寧乘風頗為無奈。
接下來幾天,夫妻倆苦練,海提琢磨如何喂招,而寧乘風則在痛苦思考:“哪里出了問題?”
他百思不得其解,時間匆匆而過,帥哥和孟瞳終究未能煉成,海提輕聲說道:“師兄,別犯愁,說不定是好事。”
“怎么講?”
“這不也是變數嗎?幻境中他倆可是能施展"攜手隱身術"的,只是沒有效果罷了。現在用不上,說不定會導致不同的結果?”
“你說得對。”寧乘風高興起來。
舒亞的大戲拉開帷幕,孟瞳的胸部經過處理,果然比平時豐滿一些,另外兩人則有些忐忑。
聚靈陣內彌漫著稠密的靈氣粒子,舒亞從基礎劍法開始,演練所學劍法,海提則見招拆招。
依仗境界優勢,她死死壓制對手,不斷激發帥哥的潛力,直至后者使出“流星劍”,才有了幾分凝重。
高空出現一柄隕石巨劍,攜帶著天威,向下俯沖。
海提的璇木劍綻放青光,密密麻麻的木刺射向空中,與大劍相觸,忽然變為繩索,去束縛與分解尚顯稚嫩的星辰法則。
在隕石破碎的瞬間,舒亞的雙目放光,領悟到許多新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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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出一聲長嘯,不再出招,周身開始綻放光芒,越來越炫目,沖關成功!
海提快速飛離,與寧乘風對視,既有欣喜,亦有擔憂,而孟瞳的眼神復雜,難以言表。
帥哥的陽神與元嬰逸出,鯨吞富含星辰法則的光點。
云層翻滾,電閃雷鳴,舒亞意氣風發,抬頭看向恐怖的蒼穹,狂放嘶吼:“來吧,要死要活,老子都拼啦!”
如同幻境中那般,第一道雷劫是藍色雷槍,被他以劍雨和巨劍擋下。
他剛恢復被轟爆的小半截肉身,第二劫便已降臨,一顆如同太陽耀眼的火球,雖被寧乘風所給的法器和符箓化解,卻再次將他重創。
閃電在高空竄動,匯聚成一條紫色雷河,第三劫如同海嘯,奔向搖搖欲墜的帥哥。
“老子活夠了,不想躲啦,來吧,看你狗日的能不能劈死我?”他聲嘶力竭,面對恐怖的天威,滿是決絕,不退一步。
“舒亞!”寧乘風在心中悲呼,不忍地閉上雙眼;二女的神態各異,死死盯著那位與天命抗爭的焦黑漢子。
毒刺、流星劍雨和隕石巨劍,與仗劍之人一起沖入奔騰不息的紫河。
雷電吞沒了他,轟鳴聲中,地動山搖,霏靈山谷的防護大陣自發啟動,護住山林與湖泊。
天空轉晴,微風輕拂,刮走飛揚的塵土,場中空無一物,哪里還有錚錚鐵骨?
“舒亞走了……”寧乘風的心口流血,他嗓子干啞,說不出話,只能緊握拳頭。
二女流下清淚,也沒有出聲。海提率先回過神,輕撫
身旁漢子的結實后背,低聲安慰。
寧乘風緩緩抬頭,無神地瞟了一眼海提,隨即看向舒亞的遺孀,眼中竟帶有幾分寒意與質疑。
剛才的天崩地裂,讓他的腦中突然跳出一段記憶,那是系統不帶感情的聲音:
“"攜手隱身術"是上古秘法,修煉不難,只能用于兩情相悅,完全互信的情侶。”
“難道孟瞳與舒亞并非兩情相悅,或并未互信?可他們一起經歷了那么多,怎么可能?
舒亞煉化金靈礦的啟示又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的新娘可能是另一個更為豐滿的女人?”寧乘風的腦中閃現各種疑問。
海提見他清醒,方才轉身安慰未亡人,孟瞳的臉色蒼白,有悲傷、追憶與懊悔,還有一絲決然……
身心疲憊的寧乘風,沒有與二女同行,他獨自回到京城,與夜淺買醉,互相傾訴內心的痛苦。
翌日酒醒,他撥通電話,問道:“海提,你們回學院了嗎?”
“我剛到住處,怎么啦?”
“你覺得舒亞和孟瞳的感情如何?”
“你怎么會問這種問題?”
“沒什么,這次見孟瞳,覺得她怪怪的。”
“我不清楚。他們沒有孩子,時間久了,感情或許會比從前淡一些,但這很正常。”
“有其他男人追求孟瞳嗎?”
“嗯,.,好像聽說有一個姓萬的副教授,一直愛慕孟瞳,認為舒亞配不上她。”
“這人與孟瞳走的近嗎?”
“孟瞳不肯搭理他,但礙于對方的頭銜,只好虛與委蛇。”
“那人追她多久啦?”
“不記得了,應該是很多年前的事,姓萬的知道她與謝家和你的淵源,不敢用強,心灰意冷后沒再糾纏,但據說五年前,又卷土重來。”
“他叫什么名字?”
“我想想,好像叫萬荃。”
當晚,寧乘風帶著悲憤,在公寓打坐,好不容易入定,神魂竟然穿越。
“乘風,我兒子大喜,你居然趕來了。”歐陽飛睜眼笑道。
“這么巧?咦,你成了真君,什么境界?”寧乘風極度驚詫。
“大乘中期的巔峰。”
“怎么這么快?”說話的同時,他體會了一下,發現這縷神魂中仍然有極少的神元來自靈犀。
“進度確實比較快,但主要還是你太久沒來。”
“上次穿越后,已經過了多長時間?”
“幾十年了,我挺想念你的。”
“沒想到時間過得這么快,中原的戰爭結束了?”
“我兒統一了列國。”歐陽飛驕傲地說道。
“厲害,你剛才說兒子成親,是你和誰的孩子?”
“覃玉啊,烏拉赫去世后,我就娶了她。”
“你還是重情的。”
“我這個兒子叫歐陽宇,走的是力量之道,是青楓閣的內門弟子。這家伙生性風流,流連于萬花叢中,簡直挑花了眼。”
“跟蔣鐸很像。”
“但一山還有一山高,他最終拜倒在同門師妹岳琴的石榴裙下,此女的性格颯爽,沒什么壞心眼,我很滿意。”
“你和覃玉要親自給他們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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