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你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么!第468章你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么!→:“哎呦,什么東西,扎死我了。”
葉老大聞言趕緊提著燈籠,過來扶起葉東魁。
葉東魁一邊哎呦一邊抱怨道:“誰啊這么冒冒失失的,大半夜的跑什么跑,有鬼在后頭追你不成?”
葉老大借著燈籠的光一看,葉東魁手上全都是血,也看不清傷口在什么地方。
“這怕是傷得不輕啊,我帶您直接去古大夫那邊檢查一下,上點藥包好再回家吧!”
葉東魁按著自己受傷的手,卻還不忘了說:“老大,你過來照照地上是什么東西,把它扔到一邊去。
“萬一把村里的孩子扎到可不是鬧著玩的。”
葉老大趕緊放低燈籠照向地面,把東西給扒拉出來。
地上這塊東西被葉東魁按進地面了一部分,只剩一個尖角露在外面。
若不是上面還沾著葉東魁的血,乍一看簡直跟泥土同一個顏色。
葉老大用腳尖把東西弄出來才發覺,這東西看著怎么有點眼熟?
他彎腰把東西撿起來一看,頓覺不妙。
這分明是之前晴天撿回來的春牛角啊!
一般地方打春牛都是用泥巴捏一個,但是京城那邊的春牛要先運出城舉行儀式然后再運回來,未免泥捏的春牛途中有所損傷不吉利,所以每年都會進行簡單的燒制,只不過看上去還是個泥塑罷了。
所以它有一定的硬度,碎片也都是有棱有角的,剛才便是斷裂的尖角扎傷了葉東魁的掌心。
葉老大皺著眉頭將春牛角揣進自己懷里,然后帶著葉東魁去古大夫家處理了傷口。
好在傷口并不算深,也沒傷到筋骨,只是個皮外傷。
清理干凈上了藥之后,古大夫叮囑這幾日不要沾水便是了。
葉老大將葉東魁送回家之后,自己卻并沒有回家。
他直奔自家地頭,果然看到了被人翻動過的痕跡。
葉老大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回到家里,顧不得葉老二都已經躺下了,直奔他屋里,點上蠟燭,把人叫醒。
“老二,你看這是啥!”
因為葉二嫂不在家,所以葉老二跟三個兒子睡在一張炕上,這下子都被吵醒了。
葉老二睡眼惺忪地爬起身問:“大哥,咋了?”
“你跟誰說咱家埋了春牛角?”葉老大氣哼哼地把手里的東西放在炕上,“你看,大半夜的被人給挖出來了!”
“啥?”葉老二一聽這話,頓時睡意全無,抓起炕上的東西湊到蠟燭邊上一看,可不就是之前他自己親手埋下去的春牛角么。
“大哥,我沒跟任何人說啊!”葉老二感覺自己冤死了,“這事兒我怎么可能到處亂說呢!”
“那怎么就讓人給挖出來了?要不是我剛才送東魁叔跟那人撞了個正著,這春牛角早就被人偷跑了!”
“壞了,他們該不會把地里的莊稼給我禍害了吧!”
葉老二想到這里,再也忍不住了,爬起來穿上衣服就想去地里看看情況。
“我剛才去看過了,就東邊地頭有挖動過的痕跡,應該是直奔春牛角去的。”葉老大皺眉,“許是因為咱家今年菜和莊稼都長得太好,村里有人眼紅了。”
葉老二卻摸不著頭腦道:“就算別人知道咱家有春牛角,咱家地那么大,他們咋知道埋在哪兒了啊?
“不行,我還是得去看看,不親眼看過,我今晚肯定睡不著覺了。”
葉老二說著翻身下地開始穿衣服,看到三個孩子都趴在炕上看著自己,便順口安撫道:“昌瑞,你帶著弟弟趕緊睡覺,爹和大爺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誰知道葉昌兆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葉老大趕緊道:“你快陪著孩子睡覺吧,我都看過了,地里沒事兒……”
不等他把話說完,葉昌兆就哭著道:“春牛角的事兒,好像是我不小心說出去的……哇……”
葉老大和葉老二聞言面面相覷。
葉老二一屁股坐在炕上問:“你啥時候說的,說給誰聽了?”
“我,我就是之前帶妹妹去地里看咱家莊稼地的時候隨口說的,當時旁邊好像也沒有人……哇……”
葉昌兆說著又哭了起來。
“怎么辦,家里的春牛角被人挖出來了,是不是以后家里的莊稼就不會長得這么好了?
“哇……都怪我在外面亂說話,現在可怎么辦啊?”
誰知葉老大和葉老二聽到葉昌兆的話,不但不擔心,反倒還相視一笑。
“傻小子!”葉老二伸手胡嚕了一下葉昌兆的腦袋,“以前在關外的時候,咱也沒有春牛角,咱家地里的莊稼不也一樣比別人家長得好么?
“怎么地,你小子還真以為地里莊稼長得好是因為春牛角啊?
“那是因為你爹我天天在地里好生伺候莊稼好不好?
“春牛角不過是個美好的寓意罷了,傻兒子!”
葉昌兆被葉老二一番話說得有些混亂,淚眼朦朧地抬頭看向葉老大。
他此時還不太相信葉老二的話。
如果春牛角真的對家里的莊稼沒有好處,大爺怎么可能這么生氣,大晚上的跑過來問這件事兒。ßĨQÚbu
葉老大見他看向自己,也點頭道:“你爹說得沒錯,莊稼想要長得好,靠的可不是什么春牛角,那得靠用心,賣力氣。
“我之所以來問你爹,是因為村里既然有這么干的人,就說明已經有人對咱家的莊稼地眼紅了,以后可要小心。
“春牛角丟了是小事兒,莊稼若是被人給禍害了,那可是關乎一年收成的大事兒。”
葉老二道:“大哥,我知道了,我會加小心的。
“回頭我抱幾只狗回來,讓它們看著點兒地里。”
“嗯,雖說村里人一般不會這么喪心病狂,但還是小心些好。”
從葉老二房間出來,葉老大才回了自家屋里準備睡覺。
晴天早就睡著了,剛才對面屋里的動靜也沒能把她吵醒。
葉大嫂也躺下了,但還沒睡,一直在等著葉老大回來。
見他進屋葉大嫂趕緊小聲問:“出啥事兒了?去送東魁叔怎么送了這么久?
“回來了也不回自家屋里,咋還去老二屋里把孩子給弄哭了呢?”
葉老大躺下之后,小聲把剛才發生的事兒跟葉大嫂說了一遍。
他跟葉老二不相信春牛角的威力,但是葉大嫂卻是信的。
只不過她信的不是春牛角本身,而是因為,那可是晴天抓回來的春牛角。
冥冥之中肯定是有老天爺眷顧在的。
否則那偷春牛角的人,怎么偏生就撞上了葉老大和葉東魁,還把春牛角給丟下讓葉老大撿回來了。
不過這些話葉大嫂也不好跟葉老大說,她一直小心守護著女兒身上的這個秘密,多一個人知曉,就多一分危險。
就好像這個春牛角一樣,葉昌兆當然不是故意說出去的,但還是陰錯陽差地惹出這件事來。
所以為了晴天好,葉大嫂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著這個秘密。
此時聽到葉老大說春牛角被人挖出來了,她便小聲道:“你先把東西放好,明個兒早晨問問晴天打算咋辦,畢竟那是她抓回來的。
“她若是想自個兒收著就給她,若是還想埋在咱家地里,咱就回頭找個夜里沒人的時候,換個地方再悄悄埋回去。”
“也行!”葉老大對媳婦的建議沒有任何意見,翻個身把人摟進懷里道,“行了,都說不用等我了,你還非要等,趕緊睡吧。”
“你不回來我也睡不著啊!”葉大嫂嘴里咕噥了一句,很快就在葉老大的懷里睡熟了。
第二天一大早,葉老大在家吃完早飯就直奔葉東魁家。
“東魁叔,你手沒事兒吧?”葉老大一進屋就看見葉東魁用左手端著碗在喝粥,頓時十分自責地說,“都怪我昨天拉著你聊那么晚,不然也不會摔倒受傷了。”
“瞧你這話說的,管你什么事兒啊!”葉東魁道,“也不知道王長樂那小子昨晚大半夜的跑什么,該不會是上誰家偷人去了吧?”
“瞎說什么呢!”趙氏聽到瞪了他一眼,“一把年紀了,當著晚輩的面還說這種不著調的話!”
葉老大聞言卻驚訝地問:“東魁叔,你知道昨晚是誰撞的你?”
他昨晚不知道春牛角的事兒,加上葉東魁受傷了,所以他根本沒顧上管那個撞人的是誰,只顧著去看葉東魁的傷勢了。
此時聽說葉東魁居然知道那人是誰,頓時來了精神。
“當然知道了,村里一共就那么多人,我對他們一個個都熟得不行,他跟我一撞上,我就看出來他是誰了!
“哎呀,老大,這就是個意外,我也只是一點皮外傷,不值得去找人家算賬。”
葉老大道:“若只是不小心撞到咱們了,自然不值當去找。
“但是他大半夜去我家地頭,把我家開春兒埋的春牛角給挖出來了,這事兒我就必須找他嘮一嘮了。”
“啥春牛角?”葉東魁聽得一頭霧水。
“東魁叔,昨晚扎到你手的,就是春牛角的碎片,是立春那天晴天在京城抓到的。
“王長樂那小子把你撞倒了之后,他偷挖出來的春牛角掉在地上,才把你的手給扎破了的。”
葉東魁一聽這話,臉色也凝重起來。
“這小子,平時還算挺老實個人,怎么會干出這種事兒來?
“老大,該不會是搞錯了吧?”
“搞沒搞錯,去問問他就知道了!”葉老大沉聲道,“春牛角事小,但他這做法我絕不能容。
“萬一哪天他紅眼病犯了,大半夜去我家地里,把我家莊稼都給禍害了怎么辦?”
一聽葉老大這么說,葉東魁也不好再幫王長樂說話了。
畢竟莊家就是他們這些人的命根子,是全家人能不能好好活到明年秋收的保障。
就算老葉家可能有錢出去買糧食吃,但這事兒的性質可絕對不一樣。
大家祖祖輩輩在一個村里住著,吵架拌嘴的事兒是無法杜絕的。
但即便是鬧成世仇的兩戶人家,人腦子打成狗腦子來,都鮮少有人會去破壞別人家的莊稼。
因為一旦有人開了這個頭,那無論他們多占理,他們一家子也會成為眾矢之的。
無論是村里人還是族里人,都不會輕饒了他們。
情況嚴重的,甚至會直接被官府抓走判刑。
王長樂挖春牛角的做法雖然還到不了這種程度,但是這事兒擱在誰家身上,也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罷休的。
想到這里,葉東魁幾口把碗里的粥喝了個干凈,起身道:“走吧,我陪你,咱們再把村長也叫上,一起去問個清楚。”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葉東魁心里其實也還是存了幾分昨晚只是個意外的心思的。
因為王長樂這孩子,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實巴交,實在不像是能干出這種事兒的人。
誰知兩個人出門去找村長的路上,經過昨天他被撞倒的地方,便看見王長樂正撅著屁股在路邊草窠里不知找著什么。
葉老大見狀從懷里掏出春牛角,伸到他面前問:“你是不是找這個呢?”
王長樂看到頓時一喜,起身道:“對,你怎么知道我找它呢,原來是被你撿走了,難怪我把周圍都找遍了也沒找到。”
他說著伸手就要去接,誰知面前拿著春牛角的手卻突然收了回去。
王長樂順勢看過去,才發現跟自己搭話的人居然是葉老大。
他頓時慌了,冷汗唰地一下冒出來。
在一點兒都不冷的天氣里,手腳瞬間冰涼,腿都有些開始打戰了。
葉東魁看到這情形,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跺著腳道:“長樂,你這孩子怎么也開始干這種事兒啊!
“我剛才還說你老實巴交,這其中肯定有誤會呢!
“你、你可太讓我失望了!”
葉東魁說著就上前去抓王長樂的胳膊。
“走,你跟我去見村長,必須把這件事兒說清楚!
“咱們榕溪村這么多年都出過這種事兒,可不能從你身上開這個頭!”
王長樂本來就已經慌得不行,一聽說要去見村長,更是嚇破了膽。
他用力甩開葉東魁的手,頭也不回地跑了。
葉東魁被他甩了個趔趄,若不是被葉老大扶住,怕是當場就要傷上加傷了。
“王長樂,你個小兔崽子。”葉東魁氣得大罵,“你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么!”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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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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