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兔子哪來的?”陸母被活生生的兔子嚇了一跳。
“我和堂哥做實驗用的,媽,晚上吃紅燜兔肉吧?”
顧糖糖停好車,擼起袖子準備去殺兔子,被陸母攔住了,“我來,你別弄到手。”
“不會的,我殺兔子很厲害的。”
顧糖糖沒讓,她手術刀都帶回來了,處理起來很快的,陸母拗不過她,就在旁邊看著她殺,萬一不行她再上。
“你這是啥刀?”陸母稀奇地看著柳葉一樣的刀,薄薄的一片,怪鋒利的,輕輕一劃就給兔子割了喉。
“手術刀,很快的。”
顧糖糖一刀斃了兔子的命,然后開膛破肚,陸母她們只看到纖手飛舞,刀光閃閃,也不知道顧糖糖怎么操作的,沒多會兒,心肝肺都給弄了出來,干干凈凈地放在地上,還擺得特整齊。
“媽,腸子要吃嗎?”
顧糖糖扯下了一大串腸子,有點猶豫,處理起來太麻煩了。
“當然要,腸子弄干凈了炒雪里紅吃,好吃的很。”
陸母忙拿了過來,這么多腸子可不能浪費,都是肉呢。
見顧糖糖要給兔子去皮,陸母急得叫道:“皮好吃的,我拿開水!”
兒媳婦做事挺麻利,就是有點敗家,和長川那小子一樣,手都松,這么好的皮哪能扔掉,多浪費啊。
陸母拿了一壺開水出來,倒在盆里,將死兔子給泡進去,就像褪雞毛一樣,趁熱去了毛,顧糖糖又開始處理兔腦殼。
沈青云教了她不少外科方面的知識,這些日子天天和兔子打交道,顧糖糖閉著眼睛都能熟練地分離骨肉,又快又準,沒多會兒,兔腦殼就給弄得清清爽爽,臟東西都處理掉了。
徐寡婦和周師母看得目瞪口呆,不約而同地咽了下口水,大熱天竟覺得后背發涼。
陸家這嬌滴滴的兒媳婦,殺兔子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下刀可真狠哪,那刀也利,刷刷刷地就把骨頭和肉分開了,這要是割在人身上……
兩人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看向顧糖糖的眼神多了些敬畏,徐寡婦想好了,以后少招惹顧糖糖,萬一給她一刀子咋辦?
“糖糖,你這刀使得真熟練。”徐寡婦笑得有點勉強。
“熟能生巧嘛。”
顧糖糖微微笑了笑,聲音甜甜的,可如果她手里沒拿著那把血淋淋的手術刀,才是真的甜。
現在只讓人覺得冷。
周師母好奇地問:“糖糖你不是學中醫嗎?怎么也要用手術刀?”
“中醫也有外科手術的,我大哥天天教我認筋絡,拿兔子做實驗。”顧糖糖耐心解釋,將處理干凈的兔子遞給陸母,再把手術刀洗干凈,拿干凈的布擦了,放回了套子里。
“糖糖現在很厲害吧?”周師母口氣羨慕。
當醫生才體面,年紀越大越吃香,顧糖糖真是好福氣,有沈家那么好的娘家撐腰,工作不用擔心,在夫家也能橫著走,朱向華那么難弄的人,在兒媳婦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還不是看在沈家的面子上。
想到兩個女兒,周師母心情又黯然了,大女兒對陸長川還沒死心,介紹的對象也不肯去看,眼看年紀越來越大,再不結婚都要成老姑娘了。
小女兒年紀倒還小,可馬上高中畢業,現在也不安排工作,很可能會安排去支援農村建設,小女兒身體不好,哪吃得消啊。
周師母暗暗嘆了口氣,對顧糖糖也更羨慕了,唉,天生好命,好事全讓顧糖糖沾上了。
顧糖糖不太喜歡周師母,一是因為她女兒周紅梅覬覦陸長川,還時常挑釁她,二就是周師母看她的眼神挺煩人,說不出的感覺,反正讓人不舒服。
她笑了笑,謙虛道:“我還沒出師呢,我大哥說了,要學會古代的千刀萬剮,才叫出師。”
“千刀萬剮是什么意思?”
陸母她們都嚇了一大跳,聽起來好嚇人。
顧糖糖噗地笑了,解釋道:“就是古代的刑罰,第一刀切掉犯人的神經,讓他感覺不到痛,然后慢慢割下他身上的肉,要切三千六百刀,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犯人還有一口氣,這就叫千刀萬剮,熟知人體筋絡才能辦得到,我還差得遠呢。”
“這……這也太造孽了。”
周師母嚇得臉都白了,暗暗念阿彌陀佛,只是聽顧糖糖描述,都覺得慌兮兮的,人身上割三千六百刀,這人還能活?
行刑的人哪下得去手啊?
徐寡婦臉色也有點難看,后背涼叟叟,甚至還覺得身上有點疼,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顧糖糖就是美女蛇,嘴甜心毒,當面笑嘻嘻,背后捅一刀。
比朱向華厲害多了,顧糖糖是真敢下刀子啊,還能剮人三千六百刀不送命,太兇了!
徐寡婦使勁咽了下口水,強笑道:“糖糖真厲害。”
她匆匆洗了菜,準備回家了,現在看到顧糖糖她都有點慌,生怕那白嫩嫩的手,突然給她來一刀。
“我也洗好了。”
周師母也慌慌張張地洗完了菜,等紅梅回家了,她要好好囑咐這死丫頭,可千萬別再招惹顧糖糖了,天下好后生多的是,別吊死在陸長川這根要命樹上,萬一惹惱了顧糖糖,給這死丫頭搞個千刀萬剮,還剩下一口氣不送命,連死刑都判不了。
沈家有權有勢,再搞點關系,顧糖糖可能連牢都不用坐,周師母越想越害怕,抱著一盆菜匆匆地回了家。
“徐姨,我剛剛看到你家牛大江,和一個年輕姑娘手牽手走路,挺親熱的。”
顧糖糖叫住了徐寡婦,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
徐寡婦卻沒覺得開心,家里現在這條件,哪娶得起兒媳婦,她無精打采地問:“那姑娘長啥樣?”
“沒看到,只看到背影,你問你家牛大江唄。”
顧糖糖沒說是顧惜惜,讓牛大江自己說,給顧惜惜找點事干,白秋棠對付不了這賤人,徐寡婦這朵老白蓮應該沒問題。
徐寡婦也沒再打聽,郁郁寡歡地回去了。
陸母悄悄撇了下嘴,低聲說:“能和牛大江處對象,那姑娘也是眼瞎。”
“媽,是顧惜惜那掃把星。”
顧糖糖在她耳邊嘀咕,陸母震驚得忘了切菜,半晌才說:“這倆人搞在一起了?”
“反正挺親熱的。”
陸母感慨萬分,“這半條命不簡單啊。”
隨即她又興奮了,小聲說:“要是牛大江真娶了半條命,家里可就熱鬧了。”
徐寡婦對上半條命,誰能贏?
陸母迫不及待想要看好戲了,熱切地希望顧惜惜和牛大江能成。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