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的活性,治愈、再生、恢復,竟然如此強大。”
呂行世解剖著癲文丑,神色里帶著激動,他并不是第一次進行解剖,此前也解剖過不少的江湖人。
但是癲文丑不一樣,對方的身體結構沒有太多問題,但是似乎是因為某種異化,導致了對方有著不可思議的恢復能力。
“等等,你身上的抗性…”呂行世看著還挺著最后一口氣的梟爪十九,進行了對比后,呂行世卻笑了出來:“果然,我就說怎么會眼熟呢。”
呂行世逼近了梟爪十九:“原來你們的體內,也有癲文丑的這種恢復再生的能力吧。”
“不對,應該說你們身上的這種能力,就是從癲文丑的身上獲得的。”
“所以暗梟行者還真有意思,居然涉及到了一定的人體改造。”呂行世可以確定,這種強大的再生能力絕對不是功法導致的,而是移植過去的。
“哈哈哈哈沒想到我竟然能夠看見自己這般模樣,有趣,真有趣。”梟爪十九,不,應該說是癲文丑二號竟然如癡如醉的摸著癲文丑一號的腸子。
身上的血肉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方式在蠕動,身體的傷勢也不可思議的恢復了起來。
“不就是梟爪嘛,不,應該是暗梟行者,你要多少,我給你抓多少過來。”二號癲文丑挖出了一號癲文丑的眼珠,就這么在手上把玩著。
名為《天地正氣功》,名字倒是很正,可是現在再一看,練到最后怕不是得把自己練成一個唯我的瘋子。
“這種傳染性,使得他具備了各種神異的能力,比如神鬼莫測的輕功和身法。”
呂行世的話并沒有讓梟爪十九產生什么情緒波動。
“如果有人殺了他,他的這種瘋癲也會通過擊殺他的某種緣分或者因果傳染到擊殺的身上,使其成為一個全新的癲文丑。”
在這一刻,呂行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金書玉冊》如同瘟疫般瘋狂擴散的場面。
梟爪十九在被注射入血液后,只感覺到渾身上下都在沸騰。
遠比一點點的傳播要強得多。
梟爪十九看著呂行世鼓搗著從癲文丑身上抽出來的血液,以他完全看不懂的手法對血液開始進行調配。
一傳二,二變四,四成八…
當然,墮入邪道后實力也會大幅度提升起來。
沒有足夠的設備和科技支撐,只能想辦法用神奇的真氣來作為輔助。
“只是想要制造出其他的你來,一般人可不行。”
“當然沒有問題了,我愚蠢的弟弟。”呂行世露出了笑容,來都來了,那肯定要搞大事了。
對方不是第一代的癲文丑,第一代的癲文丑也沒有這么強大的輕功身法,更沒有如此的瘋狂。
這是第幾代的癲文丑不知道,但是可以確定最少有個三十代左右。
福地的出現,意味著天地復蘇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層次。
“心神類,果然是心神類的傳承!”呂行世見到對方的臉上浮現了類似于癲文丑的瘋狂神態,立刻就猜出來了梟爪十九正在獲得數代癲文丑的記憶。
而這一切的原由,自然是那位躲在深宮里久不見人的皇帝了。
運氣好點的會類似于鄧鐵這種精神分裂,要是運氣差的,那自然是和以往完全不相同了。
如今是世家,也就是暗梟行者,不過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他們為皇帝制造混亂,提供罪惡并滋生出各種邪魔外道。
“如果,我說如果,這種傳承性能夠變成傳染性的話…”
一陣抽搐之后,梟爪十九就平靜了下來。
呂行世也注意到了梟十九的目光,這才說道:“放心,他死不了的。”
會因為一些刺激變的極端起來,最終性情大變。
只知道自己奉命行事。
這并非是過去了,而是融合結束。
“暗梟行者并非是劣化,而是進行了全新的改造,所以在伱們這群梟爪身上,并非是再生恢復,而是堅韌。”
“所以本質上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本活功法,誰都不愿意殺了他的活功法。”
原本失去的力氣竟然詭異的恢復了起來,他第一時間就想要掙扎,可下一刻,腦海里卻浮現出了大量不屬于他的記憶。
這讓他神色有些疑惑為什么要這么做。
似乎是打算注射進自己的體內。
“像你這種陌生人互換,確實是少見。”
只是因為傳承的時候,不僅僅是功法,還有前代的記憶、痛苦、瘋狂全都積壓了下來,越是往后傳,就越癲。
到現在癲文丑的內臟還掛著呢,還沒有塞回去。
“按理說我應該給你檢查一下血型的,畢竟血型不同也不能亂來。”
他雖然是被洗腦了的死士,身心就算是受到了重構,可該分泌的相關激素還是會有的,特別是目睹了呂行世對癲文丑的解剖行為。
“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畢竟你能夠活下來,就證明你的血型和癲文丑相似。”
“接下來就是想辦法從對方的身體里提取出活功法的特性出來才行。”呂行世覺得這難度有點大。
就如同鄧鐵,作為天下名捕的他因為毀容而誕生出殺人閻王這種罪大惡極的人格,少不了暗梟行者的幫助。
鴉傘陶朱歐陽波這等邪道富商能夠存在,也少不了暗梟行者的幫助。
呂行世可不會白給的。
“告訴我,你是怎么讓我多出來的,只要你愿意說。”
這些記憶剛開始幸福美滿,然而瞬息就破裂掉,痛苦和瘋狂充斥在他的腦海里,與此同時還勾動了他被培訓為死士時難以忘卻的黑暗回憶。
屆時他只需要小小的推動一下,現世之中所有人都將會被《金書玉冊》所感染,只要作為源頭的他一天不死,那么這種瘋狂的裂變就不會消失。
“借你的身體一用,怎么說你身上的神奇之處也是出自于癲文丑。”呂行世說著,就拎起了梟爪十九。
此時的癲文丑早就因為生理痛苦的極限而昏迷了過去。
所以,天子腳下會這么亂。
“我去殺皇帝的時候,可以帶上你。”二號癲文丑捏著一號癲文丑的心臟,似乎是在想著把一號制作成血包,然后擴散出更多的自己來。
等到梟爪十九再睜開眼,神色里帶著戲謔的看著呂行世以及被開膛剖腹的癲文丑。
比上一個鑄劍秘境里的功法還要邪性,之前好歹也得心性契合,可這里不一樣,你練了不能受到相應的刺激,否則人直接墮入邪道。
一個是越契合越極端強,這里的功法是越瘋越強,甚至還能夠誕生出類似于特質的能力來。
因此,呂行世看上了癲文丑的這種獨特的傳承性。
皇帝所練的功法暫時不知姓名,但是應該和癲文丑這種活功法有著共通的詭異之處。
所以他替換了前身的時候,并沒有得到前身的任何功法相關的記憶,不過在家中倒是找到了一本。
世家,在這個福地里是一個極為遙遠的詞匯,立國之初就有了,后來想要與皇權共天下,然后世家就消失了,變成了暗梟行者,永遠見不得光。
“對了,我聽癲文丑說,你們暗梟行者的真正控制者是世家,就是那群在京都里被壓的跟條狗一樣的世家。”
而且相較于一號,二號癲文丑不僅繼承了梟爪十九的實力,還擁有更加詭異的輕功身法。
呂行世越是對比和解剖,就越發的興奮起來了,這個世界簡直是太神奇了,這種傳承的法門都能夠擁有。
“可惜我沒有檢查的手段,不過沒關系,我們要相信神奇的內力能夠解決掉這個小問題。”呂行世說話間,就將被他提純過后的血液注射進了梟爪十九的體內。
“所以我需要一些人微不足道的配合。”呂行世看著癲文丑。
既然梟爪身上有著移植癲文丑的痕跡還沒有死亡,這就說明雙方是有著匹配性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活這么大。
這一切,自然是因為皇帝在以惡練功,和呂行世以一國之力供養一人有著異曲同工的相似處。
“癲文丑的目標不是我,而是宮里的皇帝,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刺殺皇帝了,也不是第一次進入京城。”
“我給人換過血,只不過換的是血親之血。”
不僅僅是他,整個京城里所有這些個有名有姓的高手,他們所修煉的功法,都是這種邪道功法,很邪門。
“甚至他都不是原來的那個癲文丑,而只是一個代號和行動特征,瘋癲的神經病。”
梟爪十九這一次沒有情緒波動,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被呂行世拎起來之后,他的眼中難得浮現出了一縷神色波動來,那是恐懼。
在福地里,已經展現出了類似于綿延的壽命,斷肢再生的特異等等能力,這就意味著現世里的天地復蘇也將抵達到這個程度。
“是你想要多少個自己,就得抓多少人過來。”呂行世說完,又甩了一巴掌過去:“跟你說了多少次,要講文明講衛生,血濺了一地怎么收拾?”
癲文丑二號的臉頰立刻紅腫了起來,但他不在意,卻笑了起來,還挑釁般的往地上吐了口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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