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岢的過程很順利,背叛者瘟疫在萌芽的時候就被剿滅了,直接讓這個大危機消逝于無形里。
“我記得被除名的背叛者體內是沒有血脈的吧。”
“那我從岢身上提取出來的血脈,是個什么玩意?”
呂行世銷毀背叛者瘟疫是基于血脈抽取技術形成的衍生技術,根據他紙面上的數據和現實里的結果來看,整體是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卻出現了一些不該出現的結果,那就是呂行世居然從岢的身上抽出了一道全新的血脈來。
并非是青銅血脈,對方身上的青銅血脈因為被除名而徹底消失了。
這份未知的血脈品質濃度極高,大概率是不遜色于呂行世他通過修改得來的完美青銅血脈。
血脈在瓶中整體看起來猶如一團光輝在不斷的閃耀。
“血脈皆有源頭,那么這東西的源頭圖騰是什么?”呂行世實在是不解,這里面形成了一個矛盾點。
那就是岢的身上不僅僅具備了青銅血脈,雖說品質不高,但卻是正兒八經的正統血脈。
否則就會被銅樹圖騰排斥,畢竟你一個外來者,憑什么能夠借助銅樹圖騰?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份未知血脈太過于強大了,直接就碾壓了銅樹圖騰,讓銅樹圖騰無法察覺到岢的體內還存在著另一份的血脈或者干脆讓銅樹圖騰被迫認可岢。
兩種可能都有,呂行世更偏向于前者。
岢在被除名之后,明顯不知道自己還有這么一道強勢的血脈存在,不然也不可能過得這么慘。
根據他觀察得來的數據,這份特殊的血脈陷入了沉眠中,活性不是很高。
想要激活這份血脈,恐怕沒有那么容易。
如果不是被呂行世機緣巧合給抽取出來的話,呂行世想要發現就沒有那么容易,估計最少得是大巫,才能夠察覺到一絲絲的端倪。
“難怪岢會如此排斥前往王庭,或許不止是他自己,還有這份未知血脈本能形成的趨吉避兇感。”
“岢離開銅樹部落,與此也有一定的關聯。”
呂行世想到了黑白災,因此本能形成的兩種對沖下,迫使岢不得不離開,是不是他的本意,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畢竟岢已經死了,連這份未知的血脈都落在他的手中。
“等回去再慢慢研究吧。”呂行世將其收了起來。
至于說貪圖這份未知的血脈,呂行世有點,卻不多。
原因自然是這玩意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他怎么敢往自己的身上移植的?這是生怕死的不夠快。
岢要是沒有遇到呂行世,大概率是有著主角光環在身上的。
沒看見血脈沒有了都能夠有第二份,至于體內所擁有的背叛者瘟疫。
對于呂行世來說可能是個威脅,但是對于岢來說就不一定了,他身上沒有青銅血脈,根本就不受威脅,如果再遇見某些機緣,直接就能夠從拖累轉變為實力,說不定還能夠成為激發他身上這份未知血脈的契機。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可能有著主角光環的存在,那為什么會被我打死?”呂行世想到這件事。
天命主角,可以看成是大一號的天子命格,而且比天子命格更加強勢。
并且相較于呂行世之前遇到的那些穿越者主角,岢這種本土世界的主角應該更有優勢才對。
結果呢,成了這模樣。
看的呂行世都有些不忍直視。
“我這個號沒有什么特別的,所以問題肯定是出在當初建號時的那些詞條了。”
“不然我也想不到是哪個環節出問題,導致我能殺得了主角…”
想當初蔡秋壑都能在他的追殺下兩次逃出生天,如果不是讓朱厭去監視,真有可能讓他再逃一次。
可是岢卻沒能逃得了,好歹得掙扎一下,比如出來個人救場之類的吧。
一點掙扎都沒有,就這么給死得透透的,著實讓呂行世不解。
正想著,察覺到了某些動靜正在靠近。
“不會是救場的來晚了吧。”呂行世腦海里浮現出了這么一個想法來。
轉頭一看,身上的獸皮很眼熟。
“王庭使者?”呂行世開口說道。
他認出了對方身上的獸皮制式,是青銅王庭派遣出來的使者。
對方并不是巫,而是一名圖騰戰士。
王庭使者里大部分是圖騰戰士,小部分才會像是韮之類的巫。
“你一個人在這里干什么?”王庭使者眉頭一皺,看得出來呂行世是自己人,他正是從銅樹部落離開的那名王庭使者,但是他并不認識呂行世。
當初事情發生的時候,他不在王庭,只是領了任務過來通知。
知道銅樹部落在哪里就可以了,認不認識呂行世根本就不重要。
只是在這荒野里見到一個這么年輕的三道血紋的圖騰戰士,忍不住停下來詢問一句。
“路過。”呂行世笑瞇瞇的說道,那肯定不能說自己剛剛毀尸滅跡完吧,而且他對青銅王庭的印象可不好,能夠跟對方溝通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你是什么部落的人?怎么路過到這里。”王庭使者神色越發的古怪了起來,他哪里能不知道呂行世在說謊。
“這位王庭使者,你應該不是很空閑吧,沒事管我干什么。”呂行世聽著對方那類似于盤問般的話語,慢悠悠的應答著。
這讓王庭使者臉色一黑,覺得自己自討沒趣,所以打算離開。
不過還沒有抬腳,就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比如呂行世周圍的地面和土似乎有點異常,跟他周圍的土地一對比,就顯得極為的突兀。
“你在地里面埋了什么東西。”王庭使者當即呵斥了一句。
呂行世卻不動聲色的退了好幾步。
“我埋了屎,關你屁事,有本事就挖開來看一看。”呂行世嘴上這么一說,又退了一大截。
王庭使者被這么一罵,神色是更加的不好看了起來。
卻沒有真動手進行挖掘,主要還是呂行世這行為太過于詭異了。
說他有問題吧,結果讓步的這么果斷,都不怕他動手。
可要說沒問題的話,那也不符合常理,又是囂張跋扈又是膽子大到敢罵自己,屬實是少見的很。
“挖啊,你怎么不挖。”呂行世笑瞇瞇的說道。
挑釁數聲,王庭使者根本就不上當。
“你來挖。”他自己指使呂行世來動手。
“嗤,有本事打死我,我才不挖屎。”呂行世不屑的說道。
王庭使者覺得血壓有點高,打肯定是不能打的,對方是囂張跋扈了點,但還不至于到這個程度。
除非地里頭埋的東西有問題。
可是就呂行世這態度,他覺得有不小可能真的是屎…
就等著他動手挖然后糊自己一手。
“呵呵,伱以為我就沒有辦法了嗎?”王庭使者不由得一笑,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了。
當即折了一大棵樹,三五下就徒手將其劈成了類似于鏟子的東西,朝著呂行世的位置那么一挖。
再一看,呂行世又跑了數百米之外,這讓王庭使者心里浮現出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就見到一具怪異的干尸被挖掘出來后,直接炸裂成了灰燼。
這些灰燼好似活物變直接沒入了他的體內。
王庭使者臉色猛然一變,他瞬息間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血脈竟然開始以一種極為詭異的速度開始消退,并且身體上浮現出了無力感來。
只是頃刻間,他的血紋就少了一道。
“讓你別挖別挖,非得挖,現在好了,出事了吧。”呂行世譏諷的說道。
雖說不是屎,但是這東西確實是惡心。
呂行世把岢身上的背叛者瘟疫全都處理掉了,但是因為瘟疫被動激發后,難免會留下一點殘渣在尸身上,不過被他處理后并不具備傳染性,等著自然降解就可以了。
除非有人手賤降解前挖出來。
而這名疑似救場來遲的王庭使者,他自己踩了坑,那跟呂行世就沒有什么關系了。
他都提醒說有問題,還非得上手,肯定跟呂行世沒有關系。
對方要是不停留直接走或者是沒有這么刨根問題,就不會被背叛者瘟疫感染。
“唉,真倒霉,我還得處理你。”呂行世嘆了一口氣。
他肯定不會直說地底埋著背叛者瘟疫并且跟對方詳細解釋前因后果。
呂行世不認識對方,對王庭的印象又很差,所以能夠糊弄對方讓他離開就已經不錯了。
王庭使者聽到這句話,先要說些什么,卻根本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嘔出了一大團黑血來。
背叛者瘟疫的主要功能是讓青銅血脈消散,但又不是只有這么一個功能。
的蛇靈血脈亞種是由毒蛇血脈二次變異而來的,肯定是具備了一定的毒性。
特別是這份毒性配合背叛者瘟疫的效果,形成了更加強大的威力。
“這…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王庭使者掙扎著平息了體內的不適,神色激動的看著遠處的呂行世質問。
“你別激動,冷靜冷靜。”呂行世安慰了對方:“你越是激動,死的就越快。”
王庭使者眼中的怒火都快形成實質了,就你這亂七八糟的話,他怎么可能冷靜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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