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光巫王抓著昏死過去的血影巫王子嗣,順利回到了輝光王庭宮殿下的密室里。
“血影子嗣我已經抓到手了,接下來該怎么辦?”輝光巫王問向了自己血脈深處的那道人影。
“儀式…”血脈深處的人影緩緩說出了融合棱光血脈的方式。
在聽到了完整儀式后,輝光巫王的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來,至于儀式過于血腥恐怖?
那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變強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只要這份代價不是由自己付出,血腥又有什么關系呢。
“第一步就是剝皮…”
他小聲的嘀咕著,將血影巫王子嗣的皮給剝離了出來,儀式一步步的進行著,并且越發的血腥了起來。
棱光血脈匯入他的體內,同時他體內的輝光血脈立刻有所反應。
并不是想象之中對外來者的歡迎,而是本能的排斥,然而有著血影子嗣的存在,這份排斥很快就被轉移到了對方身上。
只見得沒有皮膚的血人的身軀開始膨脹起來,其下并非是什么血肉,而是兩種各不相同的光斑。
因為血影血脈的特殊性,兩道光斑暫時被鎖在了體內。
如果當初輝光巫王抓的并非是血影子嗣,而是普通的血脈者,那么現在就不是身軀膨脹,而是早就因為三種血脈沖突而炸裂了。
見到這一幕,輝光巫王眼中閃過了一道寒芒來。
自己血脈深處的那道人影可沒有說這些,只是跟他說血影血脈能夠轉移這份反噬。
如果他真隨便抓一個,一旦轉移對象炸裂,那么剩下的反噬也會讓他重傷。
儀式達到最后,棱光血脈徹底融入體內,同時血影子嗣也炸裂成了一灘模糊的血肉。
最終還是抵達了上限,不然或許還有機會活下來。
當然,對方就算是扛過去了,輝光巫王也會殺人滅口。
血脈融合是他最大的秘密,一旦傳播出去,蠻荒的所有巫王,都會同心協力對他下手,以此獲得這份秘密。
“強,真強…”輝光巫王感受著自己身體里爆炸性提升的力量,現在的他,殺死一名大巫,只需要他一個人就足夠了。
這種事放在之前,根本就不敢想象。
“你的身上流淌著三種血脈所融合出的強大血脈,但是想要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你自身的體魄根本就無法承擔。”
“在你融合第四道血脈的時候,必然會死亡。”
此時,他血脈深處的人影再一次開口了。
輝光巫王收斂了喜悅,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那接下來我應該怎么辦?”
他知道,對方開口就必然意味著有足夠的解決辦法。
而且他明白一件事,只有足夠強大的體魄,才能夠承載相應的血脈。
青銅血脈為他帶來的體魄,能夠承載三道血脈融合,已經足夠強大了。
“挖掘出青銅血脈留在你體內的潛力,提升圖騰戰士的力量,如此你才能夠擁有更加強大的體魄。”
聽到這話,輝光巫王神色里閃過一絲冷意,這種辦法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可問題是圖騰戰士已經走到底了,根本就不可能提升。
九道血紋,就是圖騰戰士的終點了。
“哼,我身上的血紋要是還能夠提升,用得著你來說?”輝光巫王不屑的說道。
血紋的力量,本身就是出自于血脈。
“血紋并非是圖騰戰士的終點,反而只是一個起點,只需要…”
血脈深處的人影緩緩將血紋之上名為血相的進階力量述說了出來。
將九道血紋化作圖騰血相,使得自身的血脈產生蛻變。
然而血脈深處的人影給出來的辦法,這一次不僅血腥,還極為殘暴,讓輝光巫王都猶豫了下來。
用整個輝光疆域里的所有輝光血脈者作為血祭,以此凝聚出屬于自己的圖騰血相來。
死的人越多,自身的血相就會越強大,特別是這些人都和輝光巫王有著血緣關系,必然能夠誕生出一道特殊的血相來。
作為巫王,真要進行大肆屠戮,他不敢保證所有人都會死。
一旦留下來了一個活口,那就意味著自己很可能會暴露。
他猶豫的自然是怎么全都殺,而不是猶豫殺不殺。
族人死了就死了,只要他還活著,輝光王庭就還在。
就如血獸王庭一樣,哪怕只剩下一個血獸巫王,依然是一方大勢力。
更別說輝光巫王他能夠掌握九道血紋之上的力量了。
“成功凝聚圖騰血相的圖騰戰士,就能夠擁有比擬大巫的力量。”
“這只是個開始,后續還擁有著…”血脈深處里的人影話說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
這一刻,輝光巫王只感覺到對方是把胃口都給釣足了,剩余的話想要說出來,要么等到自己開始屠戮血緣者的時候,要么就是等到他凝聚圖騰血相。
現在就算是他硬逼,都沒有辦法逼出來。
“我需要一些時間進行布置。”輝光巫王開口說道。
他的圖騰法術根本就籠罩不了那么大的范圍。
“你的全新血脈融合了輝光和棱光兩道血脈的優點和長處,或許可以使用那一道圖騰法術。”
“天殛之光,它可以…”
血脈深處的人影再一次開口,這一次對方給輝光巫王提供了一道圖騰法術。
“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道圖騰法術,根本就不…”輝光巫王都沒有說完,就發現不知道何時,自己多了這么一道全新的圖騰法術。
“是你給我的?”輝光巫王眼珠子都瞪大了。
他可以確定,自己以及輝光圖騰里,根本就沒有這么一道圖騰法術。
“精妙,強大,簡直是為我量身定制的。”輝光巫王查看了天殛之光后,神色里浮現出了迷醉來。
不僅發揮出了輝光和棱光兩道血脈的所有長處,甚至還能夠覆蓋整個疆域,做到一擊必殺。
如此就沒有任何后顧之憂了。
“是的,這是伱當初在融合了三道血脈后,自己創造出來的圖騰法術。”血脈深處的人影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讓輝光巫王不由得一愣:“圖騰法術也能夠創造的?”
他聽到這話的時候,實在是太過于荒謬了,無論是巫還是大巫,獲得的圖騰法術都是從圖騰里獲取,怎么還能自己創造出來?
“當然了,你是特殊的,其他人無法融合血脈,你卻能,那么創造一個圖騰法術,又有什么奇怪的呢?”血脈深處的人影語氣里帶著某種蠱惑。
輝光巫王聽到這話,卻不由得沉默了下來,不得不說,對方確實是說服自己了。
“所以未來的我不僅僅是可以融合血脈,還走出了圖騰戰士九紋之上的道路,甚至還創造了全新的圖騰法術?”
“未來這么強大的我,為什么還需要過去的我幫忙?”輝光巫王反問了一句,這就跟一個巨人需要一只螻蟻的幫助一樣。
“你越早強大,未來的我自然會跟著變強。”
“我與你本就不是兩個個體,從始至終都只是一個人。”
“否則我又怎么會出現在你的血脈深處呢。”血脈深處的人影說的振振有詞。
“是嗎?我不信。”輝光巫王冷笑了一聲:“如果你真的是我,又怎么會防備著我,一到關鍵時刻就啞巴了。”
他的這個回答,并沒有等來血脈深處的人影進行回答,好像是沒了反應。
不知道是故意不回答,還是沒有辦法回答。
良久沒有等到答案的輝光巫王,便不再將心思放在對方的身上,他自然是有著自己的忙碌。
“有點意思,渡似乎是在反抗我設下的封印。”呂行世看著再一次發燒的渡。
經過多方檢查后,他終于找到了渡體弱多病的緣故,是因為被他封印起來的那個成熟意識所留下來的執念,被迫讓渡本能性的反抗。
一反抗就消耗大量養分,然后免疫力下降,再加上消耗過大形成的后遺癥,難免就生病了。
“這一次反抗尤為激烈,會不會和你之前的幻覺有關?”呂行世看向了蝸。
“應該沒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吧。”蝸覺得是呂行世太多心了。
“萬一呢,畢竟就你們兄弟倆老是出事,你說沒有問題,這種事可能嗎?”呂行世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點捕風捉影,但猜測嘛,就得大膽點,又不是真的。
“好吧,那你準備怎么辦?”蝸問道。
“不然你跟我配合一下,咱們倆把這個意識給扯出來問一問?”呂行世想到了這件事。
“別了,渡本來就很虛弱,你這么亂來會導致他病得更嚴重。”繪提出了反對意見。
“這倒也是,其實對方多掙扎是有好處的。”呂行世一聽,沒有強求:“成熟意識消耗過大,更有利于渡的吸收。”
“就是可能小時候不好過。”
呂行世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則是在思考,對方到底是什么情況,怎么這些天掙扎的這么瘋狂,有種要魚死網破的節奏。
不過魚死網破想想就行了,真以為呂行世的封禁那么容易就能夠掙脫。
要是成長起來或許可能辦到,但是現在對方只是一個小嬰兒,哪有能耐做到。
真要是做到了,呂行世還有其他手段應對就是,不怕他掀起什么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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