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半個月,自打尸奴版的輝光巫王被呂行世解決后,尸山血海大巫王就再沒有派人來了,神樹王庭反而是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
然而事實上并不是如此,蝸通過巫網,得知了尸山血海的恐怖,這已經不是戰爭,而是單方面的屠殺和獻祭了。
無窮無盡的尸奴和血奴,猶如瘋狗一般的屠戮著一切能夠見得到的生靈。
只是他們地處偏遠,所以尸山血海的大部隊并沒有抵達,這才保全了自身。
蠻荒世界并不小,哪怕是尸山血海大巫王想要完全占領,沒有個十來年的根本就不可能。
這還是對方用大部隊橫推的情況下。
另一邊,呂行世的血相·蠻荒戰爭霸主已經在神樹王庭里構建出了一個完整的軍工廠,大量的工程、后勤相關的半硅基半碳基克隆合成人登上舞臺,對整個疆域進行無差別軍事化管理。
此時整個疆域里的所有部落,都被強制管控并且編制入伍接受相應的訓練。
以此來應對未來必定會出現的戰爭。
沒打到他這里,不代表打不到。
“不行,少了一半的參數,無法完全讓兩界之門聯通起來。”呂行世眉頭緊皺,本體那邊已經進行了數次兩界之門聯通事宜,然而全都失效了。
失效的緣故自然是因為呂行世缺少了尸山血海大巫王所在的平行世界的數據,使得屢次連接失敗。
原先的坐標位置也無法使用,因此只能靠呂行世他自己破譯后重新輸入才行。
解決辦法很簡單,拿到相應的數據就可以了。
只是想要獲取這份數據,最便利也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去對面那個平行世界。
然而呂行世根本就不知道對面的世界是個什么情況。
從渡的口中,他可以得知應該還有一部分反抗者,不,說反抗者其實還是渡的美化,實際上應該是被尸山血海大巫王豢養的人類。
對方從混亂和殺戮里獲得力量,真要殺得一干二凈了,尸山血海大巫王就把一份持續性收益給斷了。
所以對方故意留下了一部分,讓這些人發展、成長,然后每隔一段時間就收割一波。
如此就不用擔心以后沒有發展的資糧。
至于尸山血海大巫王是怎么發現呂行世所在的這個平行世界,他也不清楚,不過對方的入侵的確成功了,并且還在擴大戰果。
“咦,參數怎么又亂了?”呂行世重新校準了一下,發現大量數據發生了一絲改變。
對比著前后的數據,呂行世神色凝重了起來。
“兩個世界正在靠近?”
呂行世通過數據,得出了這么一個猜想。
之所以不是結果是因為呂行世沒有足夠的證據。
“就是不知道這份手筆,是尸山血海大巫王的計劃,還是因為兩個平行世界相互觸及導致的互相靠近。”
“如果是前者,那尸山血海大巫王確實是個大能人。”
要是后者,那屬于正常情況。
而且說是靠近,恐怕也不怎么正確,而是互相吞噬。
誰是勝利者取決于他們贏還是尸山血海大巫王贏,誰贏了,那就是誰所在的世界吞噬失敗者的世界。
這種原始的廝殺,屬于正常發揮。
“這都是些什么糟心事,唉,就不能讓我安穩的開掛變強。”呂行世神色無奈,如果不是尸山血海大巫王橫插一腳,接下來他只需要按部就班,蠻荒世界就是他的盤中餐。
現在好了,又多一個搶食的,實力還比自己這個小號強,讓他不能直接橫推。
原本的順風局一下子就變成了膀胱局,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弄死尸山血海大巫王。
從實力上來分析,呂行世短期內大概率不是對方的對手。
這并非是呂行世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不過這也側面證明了蝸的潛力確實是極大,上限等于尸山血海大巫王。
要是能夠把他培養起來,就算不成為尸山血海大巫王,變成光斑神樹大巫王,其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血相,應該是最為關鍵的一點。”呂行世知道,尸山血海大巫王的依仗不是巫和圖騰,而是他自身的血相,至于巫和圖騰早就被他融入血相之中。
屬于是披著人皮的血相了。
根據渡的說法,正常血相上限是在萬重,然而尸山血海大巫王的血相,則不在這行列之中,或許已經有了更高的層數。
當然,渡的情報是否真實,呂行世就不清楚了,甚至連渡本人都不知道,如果他不是蝸的弟弟,別說情報了,連活下去都難。
“呂,渡想起了不少的事情。”蝸帶著渡來找呂行世。
“這么快?我還以為要我的大記憶恢復術幫忙。”呂行世調侃了一句。
“尸山血海大巫王確實是完整的抹除了我相應的記憶,只不過我另有準備。”渡沉穩的不像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子。
顯然是來自平行世界的曙的記憶已經全都被他消化掉,這才獲得了這份遠超過年齡的閱歷。
“在另一個世界,我是曙,帶領殘存人類對抗蝸的領袖之一,另一個領袖你應該也知道,沒錯,就是岢。”
“后來我們失敗被俘虜。”
“不過因為我是蝸的弟弟,并沒有受到多少折磨,反倒是岢,在他被投入空渦之前,已經被折磨的瘋癲并且神志不清。”
“所以他才會本能的想要逃離銅樹部落,不是因為他想這么做,而是對于蝸的恐懼,已經深入了他的本能。”
“否則以他的性格,不可能背叛的。”渡瞥了眼蝸。
蝸一聳肩:“關我屁事,我是我,尸山血海大巫王是尸山血海大巫王,我們倆又不是同一個人,他怕的又不是我。”
“你別打岔,讓渡繼續說。”呂行世讓蝸閉嘴。
“空渦,就是來到這個世界的一個途徑,然而卻有著嚴格的出入條件,不巧的是你并沒有。”
“真正的適格者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岢,另一個是我,這似乎是某種宿命的引導,讓我們和尸山血海大巫王走到了對立面。”
“后來的我順利逃出來,然而我未曾想到這是尸山血海大巫王的計劃,他想要利用我和岢,探查空渦的真相。”
“以此來刺激他停滯良久的力量。”
“在將我逼迫到絕境后,我不得不跳入空渦,并且攜帶著尸山血海大巫王的一縷意識來到了這個新世界。”
“再后面就是我的記憶出現問題,中間這縷意識是通過什么途徑流到了輝光巫王身上,我就不清楚了。”渡簡略的概述了一下情況。
呂行世一聽,目光在上下打量渡:“這一縷意識,依然在你的身上。”
“輝光巫王身上的那一縷,是在岢身上的。”呂行世很快就發現了盲點:“岢通過母體讓這縷意識留在了他的母親靄身上。”
“再通過靄流傳到輝光巫王身上,最終以輝光巫王作為跳板,形成了如今這份局面。”
渡自然是不可能傳播給輝光巫王了,畢竟他剛剛被懷上的時候,輝光巫王在動手了,孫子能像爺爺,但是爺爺怎么能像孫子?順序是不能搞反了。
“正是因為如此,岢以及旭這倆同父異母的兄弟倆,能夠擁有雙重血脈,就是因為尸山血海大巫王在搞鬼。”
“也因為這個原因,你才會和蝸一樣,能夠看見血海幻覺。”
“每一次血海幻覺其實都是尸山血海大巫王距離這個世界又進一步的征兆,也是輝光巫王接引對方的重要節點。”
“那個成熟的意識每一次掙扎,其實就是感應到了危險在靠近,所以想要瘋狂的提醒你,只是我們認為是對在掙扎,不予理會。”
“如果當初我們果決點進行探查,或許就能夠提前知道,只是我們賭不起。”
呂行世得出了最終的結論。
至于重生以及記憶問題,自然是被折磨的精神崩潰又慘遭禍害導致的。
有了岢身上的這一縷意識進行布局,尸山血海大巫王看見了這個處于過去階段的全新世界,不眼饞肯定都是假的。
再然后,就有了現在的事情。
“那這一縷意識…怎么辦?”蝸擔憂的問道。
岢已經死了,體內的那一縷尸山血海大巫王的意識轉移到了輝光巫王身上,對方也被呂行世打死了。
然而渡身上的還在呀,如果不及時處理,被尸山血海大巫王控制或者侵蝕、奪舍了都會造成莫大的問題。
“要么除掉渡,要么想辦法把對方這一縷意識逼出來。”
“只是現在的問題是我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呂行世兩手一攤,他能力有限,換成大赤德天帝或者菩提悟道真君的畢業號過來,拿捏對方是穩穩的,可惜蠻荒戰爭霸主的號還沒有畢業,只能望洋興嘆。
“不然,先把渡關押起來吧,免得他壞了事情。”蝸給了一個提議。
“沒什么效果,而且你為什么覺得尸山血海大巫王的意識現在還留在渡的體內?”
“要知道,意識是能夠轉移的,要不然怎么可能會從岢的身上跑到輝光巫王身上去。”呂行世的這句話,讓蝸不由得毛骨悚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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