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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妾滅妻?主母攜崽二嫁權宦-第688章 涼州行(4)
正文如下:
第688章涼州行(4)第688章涼州行(4):、、、、、、、、、、、、、、、、、、、、、、、、、:irrxs

賣干貨的老板的年富力強,四十歲上下,他養的兩個伙計也是年輕力壯,力氣大的很。

門口豎了一塊牌子,上頭寫著面粉的價錢。

面粉十文錢一斤,大米十五文錢一斤。

許婉寧要買十斤面粉,哪知道劉老板根本不搭理她:“那么點不賣。”

這是嫌棄許婉寧買少了。

沒辦法,許婉寧又只得再多買一袋面粉,三袋米,一共五十斤,劉老板才讓伙計給她稱重。

五十斤的米面,光靠白鴿是搬不走的,沒辦法,就在街上叫了一輛板車推著。

白鴿給錢的時候,看了眼劉老板的虎口,厚厚的繭子想藏都藏不住。

另外兩個伙計也是一樣,虎口上的繭厚厚的。

許婉寧又去了集市。

快到晚邊上了,集市上的人已經很少了,賣菜的也不多,肉攤子還有幾家在,許婉寧一眼就看出其中那個體格最大,聲音最洪亮的。

“老板,我想買塊豬肉。”

朱四餅抬頭見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沒有出口不遜,“夫人眼光真好,我這肉,是整個集市上最新鮮最好,都是當天殺的豬,絕對新鮮。你要多少?”

“兩斤五花肉。”

“兩斤?”

朱四餅放下手里的刀,大聲跟其他攤位吆喝:“她買兩斤肉,哈哈哈……”

許婉寧不慌不忙:“我是買兩斤肉,怎么,你不賣?”

“我這肉都是十斤起步,兩斤我不賣!”

“這么多豬肉,我一時半會也吃不完啊!”許婉寧為難地說道:“家中就我與相公,還有幾個下人,買太多吃不完,肉都得壞了,不如先買現吃,吃新鮮的多好。”

“我說夫人,你剛來涼州吧,涼州的規矩你不懂啊!”朱四餅見眼前的女人雍容華貴,也不敢得罪。

許婉寧挑眉:“哦,什么規矩?”

“這涼州入了冬,物價就要漲,一天一個價錢,今天這肉二十文錢一斤,明天說不定就漲到三十文,后天就漲到四十文錢了,你不多買一點囤著嘛!”

“豬肉這么貴了嘛?”許婉寧不相信,“那一般的老百姓家庭,一次買十斤,一斤就二十文,買肉就要花兩百文,一般的老百姓哪里買的起啊!”

“他們買不買得起關我什么事,買不起就不要吃肉嘛!”朱四餅渾不在意地說:“你買不買,不買就走,別耽誤我做生意。”

許婉寧怕節外生枝,“買買買,稱十斤。”

她讓白鴿給了錢,白鴿不經意地掃過朱老板的手,同樣地,在他的虎口上,發現了繭子。

買好了面粉,買好了肉,太陽也落西山了。

“走吧,我們回家。”

推車的是個普通的老百姓,四十歲上下,身上的襖子補丁打補丁,寬大的襖子空蕩蕩的,看得出男子身形消瘦,眼窩深陷,一看就像是許久沒有吃飽飯的樣子。

白鴿扶著許婉寧,走在板車的前面,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后頭的男子眼睛不離前頭的兩個女人,眼里都是掙扎。

在岔路口的時候,男子終于不掙扎了,瞅準了前頭的女子沒有回頭看他,推著板車迅速地竄進了另外一條巷子里,推著板車在巷子里狂奔。

白鴿聽到車轱轆碾壓地磚的聲音,回頭一看,板車已經不見了。

“夫人,真跑了。”

主仆兩個剛才看到了男子的眼神,白鴿就猜測,這人估計會趁著她們不備,拉著米面和肉跑掉。

果然!

“追吧。”許婉寧不想將人想得太黑暗,可事實卻如此!

白鴿一個飛身,就越上了圍墻,站得高,看得遠,看到了男子推著板車離去的方向:“夫人,這邊!”

男子拉著板車狂奔,白鴿在圍墻上飛奔,很快就落在男子面前,“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搶我們的東西。”

男子見是女人,剛開始還很囂張,“你們打不贏我的,把東西給我,我饒你一命。”

白鴿冷笑,“饒我?我謝謝你啊。”

她快步上前,一把將男子按住了,“還要不要饒我一命?”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

男子哭喊著,“實在是家中太困難了,窮的揭不開鍋了,老人孩子都等著吃飯啊,孩子們都餓了好多天了,再餓我們都要死了啊。”

白鴿按著男子,看向許婉寧。

裴珩和陳望都回來得很晚。

兩個人同一時間到的家,許婉寧正陪著裴珩吃一碗餛飩時,陳望挑簾子進來了。

看他進來,白雀立馬又重新燒火,“我給你下一碗餛飩,你等一等,馬上就能吃了。”

陳望說了聲謝謝,就站在裴珩跟前,將今日謝正淵的行程說了。

“他一大清早出的門,先去了知府衙門,待到了正午,后來又跟著隋今風去了董宅,一直待在董宅,一直到晚上才出來,出來之后他就回了王府,我又等了半刻鐘,見他沒動靜,我就回來了。”

“這倆日碰到王興民了嘛?”

“王興民是沒看到,但是我看到了蘇毅,蘇毅也在盯著謝正淵。”

裴珩吃掉最后一個餛飩,“明日你不要去王府了,你與白雀換一換,你去街上問物價,白雀盯著王府。”

“是。”陳望和白雀異口同聲。

裴珩又說:“你不用盯著謝正淵,你盯著王府的女眷,還有,想方設法跟黃晉聯系上,這兩日我要見他一面。”

“是。”

回到屋內,許婉寧問黃晉是誰。

“他是我安插在宣平王府的內應。”裴珩并沒有隱瞞:“涼州人,原本家境還算殷實,只是有一年下大雪,壓垮了他父母所住的屋子,人倒是沒死,只是留下了殘疾和后遺癥,一到冬日就犯病,治了許久,散盡了家財也沒有將的父母給救回來。他父母去世的那一年,也是冬日,他因為大雪封門,被堵在家里差點餓死,我救了他,并且幫他將父母厚葬,從那之后,他就跟著我了。我也給他許過承諾,我一定替他報仇雪恨!”

“謝正淵真的是激起了民憤!”許婉寧嘆道:“可山高皇帝遠,知府又是他的人,老百姓的民憤別說去京都了,就連涼州城都出不去,這些年,可憐他們了。”

“你以為璋和帝不知道嗎?”裴珩苦笑。

許婉寧一怔:“璋和帝知道?那他為什么不管?”

“我連著兩年收到從涼州城去的密函,還特意來了一趟涼州,摸清楚情況之后,就呈上了一道秘密的奏折,原本以為璋和帝看到奏折之后會管一下涼州城的事情,可我等了許久,他就像是沒看到這封奏折一樣。”裴珩分析道:“璋和帝知道,可他不管。”

“一個明目張膽,一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許婉寧嘀咕道。

“這江山是謝家的江山,百姓也是謝家的百姓,他坐上那個位置,連老百姓的生死都不管,我們又如何能管。”裴珩不是不想管,而是他也鞭長莫及:“我什么都不能做,知道卻當作不知道,就以為無事發生。”

璋和帝知道涼州的事,可他就是不管,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無人猜得透,也無人敢去猜。

裴珩那個時候是璋和帝的左膀右臂,既然提過這事情,璋和帝不管,他也就只好放手,順從璋和帝的圣意。

他何嘗沒問過自己,眼睜睜地看著黎民百姓受苦,他忍心嗎?

許婉寧聽出了裴珩在愧疚,在怪罪自己,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心系天下,可誰又曾問過他難不難!

“誰說你什么事都沒做的。”

許婉寧從身后,圈住裴珩的腰,臉靠在他的后背上,“你也沒有放任涼州不管啊,你也安插了個內應在宣平王府,把謝正淵繩之以法,只是時間問題了,阿珩,你已經做夠多了。我們不是玉皇大帝,管不了天下,能盡我們的綿薄之力的,救一個兩個就足夠了。”

“阿寧……”

“你不要內疚,你之前是璋和帝的心腹,你肯定事事聽從他的旨意,你的忠心耿耿沒有錯,你憐惜蒼生也沒錯,錯的是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

經過許婉寧這一安慰,裴珩心情好受了些,“也就只有你,會這樣想。”

“當然,人活一世,若是只考慮別人和責任,活得有多累。很多時候,停下來,多想想自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我們活得好,我們才能盡更多的責任,考慮更多的事。”

這是許婉寧重活一世悟出來的不算道理的道理。

“人有時候要自私一些,多想想自己。你先是你自己,才會是其他人。”

“好。”裴珩拉著許婉寧的手,轉個身,將許婉寧圈在自己的懷里:“阿寧,有你真好。”

從來沒人跟他說過,他要自私一些,要多考慮考慮自己。

從小到大,他接受過的教育,都是要心懷天下,忘我無私!

因為他是鎮國公府世子,是鎮國大將軍的兒子,以后也會是鎮國公,更有可能是鎮國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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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章涼州行(4)第688章涼州行(4):、、、、、、、、、、、、、、、、、、、、、、、、、:irrxs

他以后也是要上戰場的,要保家衛國,要保大越安寧,要保百姓平安,要保社稷無憂。

他的肩膀上有太多太多的責任,為天下,為百姓,為社稷,為家國,想的太多,背負的太多,卻從來沒人跟他說過,你可以自私一點。

你先是你自己,才會是其他人。

一夜無話。

第二日天不亮,裴珩就出門了,這一次,他沒有喊醒許婉寧,也沒有在家吃早飯,外頭北風忽忽地刮著,打開門時,刺骨的北風刮了進來,他連忙跨了出去,轉身將門給關上了。

涼州真冷啊!

裴珩緊了緊身上的棉襖,將兜帽帶上,從廚房里拿了一籃子,迎著呼呼的北風,出了門。

前面是一條只能容納一人過去的小街,街上此刻一個人都沒有,安靜地只有北風在狂嘯。

等穿過小巷子,到了大街上,人也漸漸地多了起來,多的是街上的小攤販,正在支攤子,有早來的,攤子已經支好了,就連火都已經生好了。

鍋里正冒著蒸騰的霧氣,一看就暖和。

裴珩來到一處面攤子前,“老板,來一碗面。”

正蹲在爐子前烤火的老板站了起來,先是掃了眼裴珩,目光落在他身上穿著的棉襖。

人長得是不錯,個頭也高,只是這身衣裳。

補丁打補丁的,雙手還插在袖口里,臂彎里還挎著一個空籃子,里頭裝著不少從山上挖來的番薯。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的襖子不暖和了,不停地跺腳哈氣,一看就是個窮人。

“你要吃面啊?”老板又問了一句。

“嗯。面有湯,吃一碗暖和身子好干活去。”裴珩小心翼翼地笑,抖了抖身上的籃子:“挖了一籃子番薯,正好去集市上賣,聽說番薯的價錢又漲了,能換幾個肉錢。”

面攤老板嗤笑一聲:“小哥,我建議你還是去買個饅頭吃吧。”

“為什么?饅頭吃了暖和不了。”

“可饅頭便宜啊!”面攤老板笑著說。

雖說是笑著的,可眼底卻充滿了輕蔑,“饅頭五文錢一個,便宜。”

裴珩怔了,一張略微黝黑粗糙的臉焦急得很:“饅頭五文錢一個了?昨天不還是三文錢一個嘛!五文錢都能買一個肉包子了。”

“你也說是昨天的價錢了,今天肉包子已經七文錢一個了。”面攤老板皮笑肉不笑,輕蔑地打量了裴珩一眼:“我說小伙子,你要是連五文錢的饅頭都舍不吃呢,我勸你還是回家自己煮著吃吧,我這面,你也是吃不起的。”

黝黑粗糙的面龐爬上一抹紅暈:“為,為什么,你的面條不加肉不是二十文一碗嗎,我,我吃得起!"

“都說了那是昨天的價錢了,不加肉的面條今天已經是三十個錢一碗了,加肉的已經是四十個錢了。”

裴珩驚呆了,站在面攤前,局促地揉捏著身上打著補丁的襖子:“你,你們這價,價錢也漲,漲得太快,太快了。”

“沒辦法啊,小伙子。”面攤老板笑瞇瞇的,眼神中滿是不屑,嘲諷道:“要不你去集市上看看,你的番薯今天有沒有漲啊,要是漲了,你不就有錢吃面了嘛!”

打雜的伙計也跟著笑:“你今天吃不起,以后更吃不起咯。這入了冬,所有的東西都是一天一個價錢,吃不起就趕快走吧,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哈哈哈,連五文錢的饅頭都吃不起,當想吃我的面條,我看你番薯也不要賣了,回去吃番薯吧。”

面攤的兩個人指著裴珩哈哈大笑,連帶著其他攤子上的男人也跟著哄笑,那是輕蔑、嘲諷的笑,一般人只能落荒而逃。

裴珩現在也“落荒而逃”了。

他挎著籃子,離開了大街,拐進了另外一條巷子,那是往集市去的方向。

集市外頭停了不少的板車,不少板車空空如也,有一輛板車上頭堆滿了一筐筐的菜,那是大戶人家推著車出來采買物資的。

都是一車一車地買回家。

裴珩走過去,走到那滿當當的車前,“小哥,買這么多菜啊。”

“是啊,這天越來越冷,主家說多屯點物資,眼看著這價錢是一天一天的漲,早買早省錢嘛!”

“有錢人家也這么想啊!”

“那可不,有錢人比沒錢人更摳門!”小哥跺腳哈氣,“摳門的了,這菜價越來越貴,還扣掉我們的月錢,說是我們在主家白吃白喝,現在都漲價了,還是不要我們的錢,但要我們少拿點月錢!你說摳門不摳門。”

“真是摳門的。”裴珩跟著他說:“你說有錢人都這樣想,咱們窮苦人家可怎么辦啊。”

“能怎么辦,保證冬天不凍死就行了,還能怎么辦!”小哥嘆道:“咱們就保證不被凍死,不被餓死,就要燒高香咯,其他的想都不要想,哪里有錢娶媳婦生孩子啊,這冬天這么冷,物價這么高,自己都養不活,還怎么養活媳婦孩子!”

“確實難活,官府也不管。”

“怎么管?官官相護,我跟你說,我聽我家主子說了,這物價飛漲得這么快,就是官府授意的,物價越高,官府收的稅就越多,沒聽說過一句話嗎,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照這樣的物價,別說十萬了,二十萬雪花銀都不成問題!”

“聊什么呢,還不快過來搬東西,又在偷懶,小心我告訴主子,逐你出去!”

“來了來了,您可千萬別告訴主家,我這就來了。”小哥都沒來得及跟裴珩說話,就三步并作兩步跑去搬東西了。

如今天冷,有一份穩定的活計,能挨過這冰冷的冬天,還有銀子可以賺,沒人敢不珍惜!

小哥飛快地跑了,裴珩也沒有停留,挎著籃子進了集市。

集市上,賣菜的多,買菜的也多,耳邊充斥著討價還價的聲音,裴珩在這喧鬧聲中,找了一個只能容納一人位置蹲下,將籃子放在面前。

還沒有開始吆喝,就有一人站在了他面前。

“你這番薯什么價錢啊?”

裴珩收回手,抬頭看了看站在他攤子前的人。

一個男人,五大三粗的男人,滿臉橫肉,兇神惡煞,裴珩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十,十個錢。”

“十文錢一斤,你怎么不去搶啊!”大漢蹲了下來,抓起番薯拋來拋去:“你瞅瞅你的番薯,個頭又小泥巴又多,四文錢到頂了。”

“不是,我剛才看那邊那個攤位,他的番薯比我的番薯還要小,他都能賣十文錢一斤,我的比他的還大!”

“你聽錯了吧,人家賣四文錢,我說年輕人,年紀輕輕的,怎么耳朵也不好使了,是四文不是十文!”

裴珩還在說:“我沒聽錯的,明明就是十文。”

“我說你聽錯了你就聽錯了!”大漢突然面色一冷,手往下用力,一個番薯被他摔在地上,摔得粉碎:“我說四文錢就是四文錢,你賣不賣?”

“我……”

大漢一把抓著裴珩的衣領,恐嚇道:“想清楚了再回答,你不賣給我,這番薯就是爛了,你也賣不出去,信不信!”

裴珩“嚇”得瑟瑟發抖:“大,大哥,我賣,我賣!”

“這才聽話嘛!”大漢松開裴珩的衣領,指使身后的人,丟給裴珩十個錢,拎著籃子走了。

裴珩撿起錢,數了數,又喊:“大哥,不對啊,我那籃子有十斤番薯,你應該給我四十個錢!”

他快跑幾步,抓住了大漢的衣袖:“你要給我四十個錢!我這有十斤番薯,你少給我錢了。”

“我去你娘的!”大漢轉身,抬腳就朝裴珩肚子踢過來,裴珩身子微動,變了個角度,假裝承了大漢那一腳,然后故意摔倒在地,“你不給錢,你還打人啊!咳咳咳……”

“就打你了,怎么了!”大漢上前還要一腳,裴珩立馬后退,躲過了一劫:“老子買你的番薯是你的福氣,還不快滾,再不滾,我打你打的醫藥費都不夠!”

裴珩抬眼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人,他們都沉默不語,似乎早就已經看慣了這個場面,他立馬爬了起來,在大漢哄笑聲中跑了。

“你個廢物,也不去打聽打聽,陌生面孔怎么敢到集市上來賣東西,也不瞧瞧這現在是什么地方!”

“哈哈哈哈哈……”

集市里傳來哄堂大笑聲,眾人根本沒有發現,已經跑了的裴珩,脫掉外面那件破舊的襖子,將臉上的黑妝清洗干凈,改變了裝束,又重新回到了集市。

“這個番薯怎么賣?”

他尋到了他的籃子,正放在一個男子的面前。

他的面前放著幾十樣東西,都用籃子裝著,這樣一點,那樣一點,裴珩如果猜測沒錯的話,應該都是跟奪走他的籃子一樣,奪來的。

男子三十多歲,體型巨大,面目可憎,聽到有人問番薯的價錢,他坐在椅子上沒動,甕聲甕氣地回答:“二十個錢一斤。”

“這么貴?剛才我聽說都只要四個錢一斤。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二十個錢了。”裴珩故意問道。

“四個錢?你去搶啊!”男子嗤笑:“你去集市上打聽打聽,現在哪里還有二十文錢以下的菜,番薯算是最便宜的了。”

“那行,二十個錢就二十個錢吧,給我稱兩斤。”

“兩斤?不稱。”男人擺手:“我這東西都是一籃子一籃子賣的,你買就全拿走,不買就走。”

“我走遍了集市,也就只有你家現在還有番薯賣啊!”裴珩為難不已:“我也想多買一點,可你這籃子,估計也就十來斤番薯吧?我想要三百斤,你有嗎?”

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子,在朱八餅面前掂了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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