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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妾滅妻?主母攜崽二嫁權宦-第715章 凜冬(2)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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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天氣,越往后走,天氣越發的冷。

不過哪怕再冷,也依然阻擋不了一些老百姓起早貪黑地摘菜賣菜。

“天氣這么冷,娃他爹,要不咱今兒個不去賣菜了,你跟兒子歇息兩天吧。”一戶簡陋的屋外,有一位中年村婦正在咒罵今年的天:“這才剛剛入冬了,就刮這么大的風,下這么大的雨,這要真到了深冬可怎么辦哦。”

“能怎么辦,咱們繼續過咱們的日子唄。”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他說,“這天氣冷,我就更要去賣菜了,大家都去得少,咱們去,咱們的菜就賣得快,也能多賣點,你說是不是?”

村婦點頭:“是啊,你說的有道理,這天氣越不好,咱們越要去,多掙點錢,咱們今年也能過個好年。”

“對了,咱們不能停啊,多賺點錢,這么多張嘴要吃飯,勤勞吃苦能致富啊!”男的說,挎著籃子就出了門,到后院菜地里去了。

女人覺得也是,于是也加了件衣裳,先去了女兒房里,然后挎上籃子追了出去。

京都城外的農戶,基本上以種菜為生,這戶人家也不例外。

霧氣籠罩,前頭的路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夫妻兩個這條鄉間的小路已經走了幾十年了,閉著眼睛都能走到自己的菜地里去。

雖然能見度低得很,但是一點都不影響他們趕路。

丈夫見妻子追了過來,皺著眉頭:“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家看著孩子嘛。這么冷的天,凍著你了。”

“我們兩個人,動作快一些,早飯我讓大妞起來煮了,等我們弄好,回家就能吃上飯,大柱子再讓他多睡一會兒,昨天晚上跟你編籮筐編得那么晚,等咱們回去,喊他起來,再跟著你一塊去城里賣菜。”

男人不說話,只顧著趕路。

女人跟在后頭:“干嘛不說話啊,你覺得成不成?”

“你都安排好了,就成。”男人笑:“家里每個人都被你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不成都成。”

“那可不,孩子們都大了,有些事情得讓他們跟著一塊做,好在咱們家孩子都是聽話的,等咱攢幾年錢,給大柱子說門親事,再養大妞幾年,再把大妞嫁出去,咱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咯……哎呀。”

婦人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摔了過去。

丈夫在一旁拉都拉不住,也跟著往下頭撲:“咋樣了,你沒摔著吧。”

“這路上誰放了東西擋著路啊,摔我一跤。”婦人嘀咕:“啥東西啊!”

她伸手摸了摸,又掐了掐,突然叫了起來,不停地往后退:“人人人,是個人。”

“啥!”男人上前幾步,用腳踢了踢。

地上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男人鼓起勇氣,上前將人給翻了過來,露出了一張胡子拉茬的臉,因為天氣不好,長啥樣也看不清楚。

男人伸手探了探鼻息,長吸一口氣:“還好還好,人是活著的。”

女人聽說是活人,也長舒一口氣:“這誰啊,怎么躺在路上啊。”

男人翻了翻躺著人的衣裳,突然看到了腰間這人佩戴的一塊令牌,他連忙取下來,“娃他娘,你看這上頭寫著啥?”

“你問我,我問誰啊,我又不認識字。”女人搖頭,“不過看這令牌,挺值錢的,這個人應該很有錢啊。”

“你瞧瞧他身上的衣裳,雖然臟,但是料子不是我們能用得起的。”

男人思忖片刻,將身上的衣裳脫下披到了那男人的身上。

“不是有錢就是有權的人,這種人我們得罪不起,你去,去喊村長來,我就在這里守著。”

“行,我這就去。”女人拿著令牌,飛快地跑去找村長了。

男人則守在路邊,沒多久,霧氣中就傳來女人的呼喊聲:“娃他爹,娃他爹。”

這是來了,不知道方向呢。

男人立馬喊道:“娃他娘,我在這兒。”

“哎哎哎,來了,來了。村長,就在前頭。”是女人激動的聲音,還有另外一個聲音,激動的都在發抖:“快快快,帶我去,帶我去。”

一行人很快到了男人跟前,“村長,就是他。”

男人指著地上躺著的人,村長激動得不行,連忙招呼兒子:“快快快,背著他到家里去,這兒太冷了,可千萬不要把國公爺凍著了。”

“國公爺?”男人一怔,看向女人,女人激動地點頭:“娃他爹,這人是鎮國公,那令牌就是鎮國公的令牌。”

鎮國公啊!

“這么大的官啊!”男人唏噓道。

女人樂不可支:“可不是嘛,這么大的官,要是知道咱們救了他,說不定能給咱們不少的賞錢呢。”

女人要跟在村長后頭,去他家刷存在感,一把被男人給拉住了,“別去。”

“怎么了?”女人不解地問道,“干嘛不去啊,人是我們第一個發現的,村長要巴結他,也不能忘了咱們啊!”

“別去。”男人眉頭皺了皺,說了第二遍,霧氣中,很快就看不到村長他們的身影了。

他們背起人,也沒問男人女人一塊回去,自己背著就跑了,說明他們不想讓自己參與進去,想要獨占國公爺恩人的這個名頭。

“為什么不去啊!”女人急了:“咱要是不去,等國公爺醒了,就不知道是咱們救的他了。”

“說了不去就不去。”男人厲聲說道,看女人不服氣,這才耐心地解釋了一遍:“他是國公爺,那么大的官,你說他怎么無緣無故地一個人出現在這里啊?背地里是誰干的,咱不知道,但肯定比他還要厲害,你說我們要是救了他,是不是就得罪了背地里的那個人?咱們惹不起啊!再說了,他受了這么的屈辱,能讓別人知道他屈辱的過去?娃他娘,咱們還是明哲保身吧,惹不起,惹不起啊!”

女人聽后,背后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娃他爹,你說得對,咱們惹不起,躲得起,走走走,摘菜去,咱們還是老老實實地過咱們的踏實日子吧。”

夫妻兩個攜手,往他們菜地走去,雖然累,辛苦,但是靠自己的雙手掙錢,比什么都踏實。

村長和兩個兒子將裴文定背回了家。

孔武有力的大兒子背人,瘦弱精明的小兒子則在一旁仔細觀察。

左看右看,又拉又扯,不敢相信,他們現在背的這個人,竟然是鎮國公,還是大將軍!

“爹啊,我不是在做夢吧,這人是不是鎮國公啊,這么落魄,一點都不像是個大將軍啊!”

村長姓常,叫常遇,他美滋滋地抽著旱煙,不停地咂嘴:“要是不出事,不落魄,就咱們這群人,你以為這輩子能碰上國公爺?做夢吧。”

也就只有龍遇淺灘才有被他們普通老百姓看到的機會,不然龍在天上飛,你眼眶瞪破了,你也看不到真正的飛龍在天啊!

常大也說:“他還有令牌呢,令牌三個字,爹看了好多遍了,就是鎮國公,爹不會認錯的。”

常小點頭:“爹倒是不會認錯,不過,說不定他從哪里偷來的令牌呢?”

“偷來的有什么關系,反正不是我們偷的。”常遇說道:“若真是偷來的,那我們把令牌送回了鎮國公府,鎮國公不感激咱?他要是感激咱們,就是從指縫里頭漏一點給你們,你們這輩子也都吃不完用不完。”

常大笑笑,將背上的人提了提,常小腦瓜子一轉,“爹啊,一次性的賞賜咱們用一次就沒了,你想不想多要一些,咱們家有綿延不絕的賞賜啊!”

常遇望著小兒子:“你這腦瓜子,有什么好想法?”

“爹啊,這有錢的大戶人家,三妻四妾很正常吧,你說,小妹要是給國公爺當了妾,咱就是國公爺的親戚,有小妹在府里頭幫襯咱們,咱們是不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前面幾句話,常遇還挺愛聽的,最后一句話,常遇用旱煙打了小兒子一下,“什么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是雞還是犬?”

“爹,我是打個比方!”常小揉著被打的地方呵呵笑:“比方,比方嘛!”

常遇吸了口旱煙,煙霧繚繞中,他沉默了一會兒:“這個事情,容我回去跟你娘商量商量。”

“爹,宜早不宜遲,要是等國公爺醒了,可就來不及了。”常小說。

常大立馬表示反對:“老二,你要做啥呢?你要妹妹做啥嘞?爬床的事情可不能做啊,丟死人了。”

“誰說讓妹妹爬床了,就是讓妹妹貼身照顧國公爺。”常二解釋道:“咱們沒錢的人是無所謂了,可有錢的人不是信奉男女授受不親嘛,你說妹妹要是近身照顧國公爺,他怎么的,也要給妹妹負責吧?就算不負責,這賞賜說什么也要給多一些,是不是?”

常遇不說話,他心里也在盤算著。

常大也不說話,偏頭看看自己的爹。

他不太會說話,不如老二會說話,但是他也不笨。

有捷徑走,誰愿意迂回曲折。

家里頭雖然不困難,但是也不是頂好過。

他有兩個兒子,馬上又要上學了,束脩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要是家里頭有閑錢,那還好說,可家里又要給老二討老婆,三個男人都要用錢,家里頭根本沒那個家底啊。

老二是不可能不討老婆的,唯一要犧牲的,就是他的兒子。

讓他兒子犧牲?常大不想。

若是妹妹真的成了國公爺的妾室,兒子就不用犧牲了,說不定還能借著國公爺的名頭,讓兩個兒子還能進淮山學館讀書呢。

淮山學館往年就難進,今年更是難進的不行。

還不是因為有位七歲的學子參加秋試,就抱了個榜首回來,如今誰不是擠破了頭想送孩子去淮山學館,都想讓孩子有出息。

常大看著常遇的時候,眼底的渴望被常二捕捉到了,他呵呵一笑,繼續添油加柴:“爹啊,我兩個大侄子馬上就要去上學了,你說咱們要是跟國公爺沾親帶故了,咱們孩子進學館,是不是都能進更好的?”

常大見常二給自己說話,他心里頭美美的,說話依然支支吾吾:“爹,老二說,說得,沒錯。若是妹妹進了國公府,以后老二娶,娶媳婦,也更好娶。”

常遇不抽旱煙了,將煙桿別在身后,一臉正色:“走,先回家,回家再說。”

常二臉色一喜。

爹雖然沒說話,但是顯然已經同意了。

果然。

回到家里,村長媳婦看到他背著人回來,立馬就迎了上來,抬起裴文定的腦袋看了看他的臉,左看右看。

“是國公爺嗎?確定是他嗎?沒有弄錯吧。”村長媳婦既擔心又害怕。

常遇取下煙袋,拉著媳婦:“八九不離十了。就算不是,有國公爺的令牌,也絕對是個大官。媳婦,我跟你商量個事兒……”

他拉著媳婦到隔壁房間里去了,同時也把常小妹給拉了進去。

常大背著裴文定,看看常二:“老二,他放哪里啊?”

常二眼珠子一轉,笑瞇瞇地說道:“你那屋子人多,不方便,我房間亂七八糟臭烘烘的,也不能讓貴人住,唯一能住人的地方,也就只有小妹房間了。要不放小妹房間里去吧。”

常大看看里屋:“可是爹娘還沒有商量好呢。”

“放心了,八九不離十了。”常二推常大:“快快,送到小妹房間去,她那屋子香噴噴的,整理收拾干干凈凈的,國公爺醒了之后,肯定舒舒服服的。”

常大常二將裴文定送到了常小妹的房間,放到床上,剛將人放下,常遇他們也來了。

“送到啦,住在這里再合適不過了,小妹,剛爹娘跟你說了那么多,你都聽清楚了嗎?”常遇叮囑道。

常小妹羞澀地點點頭:“爹娘,你們放心,我都清楚的。”

“爹娘也是為了你好,小妹啊,無論你嫁給誰做正妻,都不如給國公爺做妾室啊!以后你進去吃香的喝辣的,娘這輩子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常遇媳婦美滋滋的,仿佛女兒已經進了國公府,當了裴文定的妾室了。

人都走了,屋子里就剩下常小妹一個人。

她看了看床上的人,胡子拉茬,容貌憔悴,看年紀有四十多歲。

衣裳臟兮兮的,可料子一看就價值不菲,一個都能當她爹的人,可偏偏有著讓人可望而不及的權勢和財富。

常小妹想都不想,伸手,解開了裴文定的衣裳,將他全身上下的衣裳都換了下來,又用熱水幫他擦拭了下身子,洗干凈了臉,這才又獨自一個人給裴文定換了衣裳。

清洗干凈的裴文定,雖然胡子叢叢,但是看眉眼,還是能看得出來,此人相貌俊朗,身材也保養得當,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肥肉。

常小妹很滿意,換好了衣裳,熬好的米湯也端來了。

“衣裳換好啦?”常二問。

“嗯,換好了。”

“這是娘讓我端過來的米湯,你喂點進去。”

“他現在人都是昏迷的,嘴巴都張不開,這米湯怎么喂得進去啊!”

“喂不進去也想辦法喂進去啊!”常二笑得不懷好意,在常小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常小妹臉紅的站了起來:“二哥,你,你怎么能說這些。”

“怎么不能說了,你看都把他給看光了,什么地方沒看,剛才沒有不好意思,現在怎么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了。”常二笑瞇瞇地:“我看到那些女人就是這么喂酒到男人嘴里的,你試試看嘛!”

常小妹臊的無地自容,常二也不為難她,說完就跑了:“你記得啊,娘說這米湯一定要喂進去,他暖和了,吃了點東西,說不定就醒過來了。”

米湯就在桌子上,常小妹舀了一勺子送到裴文定的嘴里,他緊咬著牙關,不打開,米湯根本喂不進去,全部從口角流了出來。

常小妹心一橫,豁出去了。

大夫后來也來了,把了脈,開了藥,熬好了之后,裴文定照樣喝不進去,常小妹就跟喂米湯一樣,自己一口,嘴對嘴喂到裴文定的嘴里。

做這些事情暫且不說,常小妹夜里還睡在裴文定的床前,一來方便隨時照顧裴文定,二來不知道裴文定什么時候醒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看到女兒犧牲這么大,常母生怕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常母還在說:“咱們要不要去鎮國公府跟府上的人說一聲,讓他們把他接回去。”

常遇搖頭:“不行。”

常二也說:“不行。”

常大常母看著兩個人,“為什么不行啊?”

常遇敲了敲煙袋:“國公爺還沒有醒過來,要是現在送回去了,他那里知道我們替他做了這么多事情。”

常二猛點頭:“爹說得沒錯,要他在咱家醒,看到咱們,念著咱們的好才行,不然他在鎮國公府醒的,哪里還知道咱們。”

“已經做了這一步了,咱們不能回頭了,只能繼續往前走。”

常小妹一天十二個時辰的守候在裴文定的身邊。

擦身子,喂米湯,喂藥,親力親為,連續做了三天,第四天,裴文定醒了。

他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了頭頂上白色的帳幔,手還被誰給拉著,裴文定大驚,猛地抽回手,厲聲呵斥:“什么人!”

常小妹就趴在床頭,手被人推開就醒了,她抬頭看向裴文定,驚喜不已:“你醒啦?你渴不渴,我給你倒點水來喝,里頭放了蜂蜜,甜滋滋的,這三天你喝的都是這個水。”

就是個十七八歲的漂亮的大姑娘,還溫溫柔柔,笑瞇瞇的。

裴文定放下了戒備。“你是誰?這是哪里?”

“我姓常,叫常小妹,這是我的家,這是我的房間。”常小妹臉唰地就紅了,“我爹和大哥在路上救下了你,就把你背回來了。”

“那這幾日,一直是你在照顧我嗎?”

常小妹點點頭:“嗯,我家人多,房子又少,大哥房里人多,二哥房里亂,也就只有我這里能住人了,你睡得還習慣吧?”

素未謀面的人,對他如此的好,還將姑娘的床和房間讓給他,姑娘還衣不解帶地在旁邊照顧三天三夜,裴文定感動之余,更多的是戒備和警醒。

“姑娘,多謝你了。我醒了,我要回家。”

裴文定作勢要下床,常小妹攔著他:“不行啊,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全呢,你現在還不能走啊!”

“沒事,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知道。”裴文定執拗地要離開,常小妹留都留不住,只能使出最后的殺手锏了,“你這是要一走了之嗎?”

“姑娘放心,救命之恩,來日我必定重謝。”裴文定道。

“誰稀罕你的重謝。”常小妹揉著眼睛:“我救你又不是為了重謝,而且我……我……”

眼前的小姑娘十七八歲,青春又青澀,稚嫩又清甜,眼睛大大的,睫毛長長的,嘴巴紅紅的,是個漂亮的姑娘啊!

只是可惜,裴文定現在沒有心思欣賞美女,他要回家,他好不容易從那個地方出來了,可千萬不能再被抓回去,他要回府,回府就安全了。

“你怎么了?姑娘有話不妨直說。”

常小妹搓著發尾,“這幾日我衣不解帶地照顧你,給你擦洗身子,換衣裳,喂你喝米湯,喂你喝藥……什么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做了,我,我,我……”常小妹捂住眼睛,“我也嫁不出去了。”

裴文定:“……”

這是天上掉下了一朵桃花嗎?他流年不利,桃花運是蠻旺的,走到哪里都有女人前仆后繼。

剛走了兩個青樓妖嬈女,又來了個清純農家妹,裴文定心動了。

常小妹捂著臉直接哭了,哭聲引來了常遇一家人。

見到裴文定站在門口,常遇喜出望外:“國公爺,您醒啦?”

國公爺?

裴文定面色突變,殺心沖了出來,怎么都按不住,““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的身份?”

對這位漂亮的農家妹的好感一下子沒了,原來也是看中了他的身份,趁著他昏迷不醒,先來個“霸王硬上弓”呢。

姑娘家自毀清譽照顧他,你說他是負責,還是不負責!

裴文定目光從常小妹身上挪開,剛開始還有些憐香惜玉,現在只剩下滿滿的厭惡了。:sjwx←→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