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子嗣(13)第784章子嗣(13)→:聽到青杏掰著指頭算她吃了多少東西,許婉寧不知不覺,已經下肚了五塊桂花年糕。
青杏頓了頓,再加了一句:“現在又多了五塊桂花年糕。”
許婉寧吮了下指頭上的桂花蜜,震驚不已:“我真的吃了那么多?”
平日里吃飯的碗,一碗雞崽子湯,還有一只雞腿,燕窩三鮮、什錦雞絲吃了半盤,蝦仁餃子吃了十個……
還有五塊桂花年糕,許婉寧都不敢相信。
“小姐,您飯量啥時候變得這么大了!”
許婉寧也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估計是累的吧。”
昨夜忙了半宿,累了個半死,肯定是餓了的。
“累?”青杏愣了下:“小姐很累?”
“啊!”許婉寧意識到自己失言,忙打著哈哈,“可不,昨天晚上做夢夢見了我打大怪獸,跟怪獸交戰大半夜呢,能不累嘛!”
青杏哭笑不得。
許婉寧見自己蒙混過關了,連忙往陸氏那邊跑。
裴珩也壓根不知道,自己昨夜還是某人的情郎,在他的耳朵邊上,吳儂軟語一遍一遍地說著愛他,喊他夫君,喊他相公,喊他好哥哥。
早上某人一睜開眼睛,就變成了大怪獸,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錦繡坊。
老板已經在門口翹首以盼,看到許家的馬車來了,連忙下臺階點頭哈腰將人迎了進去。
“王夫人,王小姐,許夫人,許小姐,請,請,請,快請進,里頭已經備好了薄茶,四位貴人邊喝茶邊看。”
許家夫人小姐是錦繡坊的老主顧,且許家的生意與錦繡坊也多有交集,所以兩家關系甚好,錦繡坊若是有新的料子到了,老板也會通知許夫人小姐,讓她們盡快來挑選。
黃氏與王芳媛新到的京都,與錦繡坊交好,也是因為陸氏和許婉寧。
但是王興民俸祿一般,黃氏在錦繡坊也買不了多少錢的東西,但老板從不因為這就輕看了黃氏,一樣如貴賓一般對待。
再看現在,王興民升任順天府尹,王芳媛成了江南王妃,這一家子平步青云,錦繡坊的老板更是將人視作上賓。
錦繡坊準備了紅茶,和一些吃食。
各式各樣的點心,擺滿了一桌子。
四位貴客就坐在一旁,錦繡坊的老板讓伙計捧著新到的料子給幾位過目,他則在一旁介紹,還有錦繡坊最好的繡娘在一旁解說,如何用最好的料子做出時興的衣裳。
幾位聽的津津有味,唯獨許婉寧……
什么都沒聽,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幾盤點心上。
嘗嘗如意糕,再嘗嘗梅花香餅,玫瑰酥,還有桂花糖糕、糖蒸酥酪,甜而不膩,吃了一碗,許婉寧的目光又看向了陸氏面前的那一碗。
“娘,這碗糖蒸酥酪,你吃嗎?”許婉寧問了一句。
陸氏下意識地就道:“不吃。”
“那我吃了。”她直接將碗搶了過來,一口接著一口,后頭的紅梅看得目瞪口呆。
“你不覺得咱們小姐,吃得太多了嗎?”紅梅驚恐地問青杏。
“早上小姐吃了十個蝦仁餃子,一碗野雞崽子湯,一個雞腿,還有半盤什錦雞絲、燕窩三鮮,現在糕點吃了五塊,糖蒸酥酪吃了兩碗……”
青杏瑟瑟發抖中,欲言又止。
豈止啊,中途還吃了五塊桂花年糕呢。
“是啊,是吃的有些多了。”青杏回答。
紅梅盯著許婉寧的側臉:“我感覺小姐的臉,圓潤了些。”
這話要是許婉寧聽到了,必定要說一句。
吃飽了睡,睡飽了就吃,能不圓潤嘛!
又一碗糖蒸酥酪被許婉寧吃掉了。
黃氏見狀,將自己沒動過的糖蒸酥酪給了許婉寧:“阿寧,這還有一碗。”
許婉寧笑瞇瞇地剛要接過,紅梅制止了她:“小姐,您可不能在吃了,您吃了很多了,等會積食不消化,又該肚子疼了。”
陸氏乍一聽,嚇了一跳。
女兒吃東西被丫鬟給攔住,說吃多了,這得吃了多少啊!
陸氏轉頭就問許婉寧:“你早上吃什么了?”
許婉寧:“就早點啊,又沒吃什么。”
見女兒不說老實話,陸氏問紅梅:“你家小姐早上吃什么了?”
紅梅實話實說,再加上現在吃得這些,也如實說了。
青杏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在許婉寧再三暗示下,還是沒把那五塊炸年糕供出來!
陸氏聽得心驚膽戰,面前的糖蒸酥酪就空了兩碗:“我的老天爺啊,你吃這么多做什么!等會肚子疼了,又該躺床上打滾了。你忘記你小時候的糗事了!”
黃氏在一旁聽著,也看了過來,“小時候阿寧做什么糗事了?”
不說還好,一說,許婉寧記起來了。
她那時候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貪嘴,只要是能吃的,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什么都吃,咸的甜的酸的麻的辣的,但凡能吃的,都送進嘴巴里。
這么多樣東西,塞進肚子里,小小的脾胃可不就受罪嘛,疼的在床上打滾,“哎喲哎喲”地喊疼!
許婉寧邊喊疼還邊哭著問陸氏:“娘啊,我肚子好疼啊,阿寧是不是要死了,嗚嗚嗚,嗚嗚嗚……”
當時許家還沒有發家,許騫在外頭忙于生計,陸氏在家帶著許婉寧,帶著個老嬤嬤,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陸氏抱著孩子哭天搶地,跟著老嬤嬤兩個人將人往醫館送。
好在后來大夫說,就是吃多了不消化,沒什么大不了的,餓兩頓,再吃點消化的山楂就行了。
許婉寧吃了些山楂,餓了兩頓,果然,肚子不疼了。
陸氏每每想起這件事情,都要數落許婉寧要吃不要命。
見自己娘跟著抖摟自己小時候的糗事,許婉寧面子掛不住了,委屈極了,“娘啊,有你這么當面揭女兒短的嗎?”
黃氏聽了就笑:“沒事,這不算短,這位小時候也跟你一樣,吃多了疼的打滾,滾著滾著就滾到豬盤漿的泥里頭去了,我去找她的時候,愣是半天沒看出來哪個是我姑娘,哪個是我家豬崽子。”
王芳媛氣得往黃氏懷里鉆:“娘啊……”
兩位母親各說了自己姑娘家一件糗事,兩位姑娘哈哈大笑,跟著來的丫鬟們也都捧腹大笑。
錦繡坊的老板又讓幾個繡娘捧著一堆料子進來選了,聽到里頭的歡聲笑語,錦繡坊的老板也跟著笑。
“幾位貴客這是說到哪兒了,笑的這么開心?”
許婉寧回頭跟他說:“說你這兒的料子顏色又好看,穿在身上也舒服,每個人都要挑幾身回去,你可得把你這兒最好的料子都拿來讓我們挑,可別藏私了。”
“喲,許小姐這說的是什么話,您是我們錦繡坊的老主顧,就是藏別人的,也不敢藏您的啊!”錦繡坊老板揮手,“快快,快點讓貴客看看,都把料子捧好了。”
十個繡娘分成了兩排,手里頭各自捧著一塊料子,錦繡坊的老板對許婉寧等人說:“二位小姐,這是今年最流行的料子,二位小姐請移步過來看看。”
剛才她們看的是陸氏和黃氏穿的料子,現在看的是許婉寧和王芳媛穿的料子,大都是些嬌嫩鮮艷的顏色。
二人起身,看過之后上手摸一摸,然后在身上比劃一下,征求下意見。
很快,王芳媛就看到了第二排。
她看中了一塊豆綠色的蜀錦。
“阿寧姐姐,你快過來看看,這綠色,真的很稱你哎。”王芳媛拿著那塊料子沖許婉寧說道:“你的臉白,這顏色稱的更白皙,而且,你氣質恬淡,這豆綠色也一樣,顏雖淡淡的,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雅致!”
許婉寧確實喜歡豆綠色。
而且,這顏色很春天。
許婉寧走了過去,看了看這塊料子,然后在身上比劃了下:“芳媛,你覺得如何?”
王芳媛打量了下,豎起了大拇指:“阿寧姐姐穿上,肯定跟從畫里頭走出來的仙女一樣漂亮。”
“就數你嘴甜。”許婉寧轉身,就在她要走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看到手捧著豆綠色的那女子飛快地沖她看了一眼。
不過,她速度很快,許婉寧剛看過去,那女子低著頭,手上戴著一雙白色的手套,白色與豆綠色相稱,看著清新,但也挺扎眼的。
錦繡坊老板見許婉寧一直盯著那個繡娘看,連忙過來解釋:“她是錦繡坊新招來的一個繡娘,做多了粗活,這手上很粗糙,我怕她弄壞了這些好料子,所以就讓她戴手套干活。”
“那她是做什么的?”許婉寧多問了一句。
“許小姐,你別看她是個粗人,可繡的一手好鴛鴦,還有梅蘭竹菊,在她的手里,栩栩如生,跟活的一樣,所以我就將人留了下來,讓她在衣服上面繡花。”
許婉寧“嗯”了一聲,沒再問什么,轉身就走了。
她們在錦繡坊挑選了一些布匹,許婉寧還挑選了兩匹大紅色并幾匹中等的料子,一并結賬付錢。
回到梨園,許婉寧就將買的幾匹料子給了紅梅和青杏。
“紅色的料子是給青杏的,其他的顏色,是給紅梅的。”
青杏看了看紅梅手里的顏色,她捧著兩匹紅色的,有些納悶:“小姐,奴婢不要兩匹紅色的。”
許婉寧反問她:“你不做衣裳?”
“小姐賞賜的,自然是要做的,不過兩身紅色的,奴婢想穿個其他顏色的。”
許婉寧笑:“那你自己去跟紅梅說吧。”
紅梅扶額:“你個傻瓜,你知道小姐給這兩匹料子給你做什么嗎?”
“不是給我做衣裳嗎?”青杏說:“我也納悶了,小姐干嘛給我兩匹紅色的,既然要賞賜給我們,不是一人兩匹布一樣的嗎?”
紅梅點了點青杏的額頭:“你個傻瓜,這兩匹紅色的料子,一匹是給你的,一匹是給陳望的。”
“紅色?他一匹,我一匹?做什么用?”青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反問紅梅。
紅梅真不知道,“你這腦子到底是怎么跟情愛搭不上半點關系的。我問你,什么時候穿紅衣?”
“過年啊!”
“還有呢?”
“成親啊!”
“誰成親穿紅衣?”
“新郎官和新娘子啊!”
紅梅攤手:“那不就結了嘛!”
青杏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紅色的布匹:“你是說,小姐的意思是……”
“陳望都向小姐提親了,你說,你的嫁衣,還有新郎官的喜服,你是不是該提前準備了?聽說廣恩寺馬上要來一位得道高僧,我估摸著,小姐得空怕是要去給你算好日子呢!要是高僧算出了好日子,無論多快你都得嫁,你繡的出兩身喜服嗎?”
青杏連忙抱著兩匹紅色的布料往里屋走,“姐姐,不跟你說了,我現在就去做衣裳!”
青杏的手巧,她身上的衣裳基本都是自己做的,平日里也幫許婉寧做一些里衣,也偶爾做一些外衣,許婉寧都很滿意。
所以,她讓青杏繡嫁衣。
親手繡的嫁衣,一針一線,傾注著待嫁的心情,期待著出嫁的那日,與心上人,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許婉寧望著外頭的陽光,也同樣期待著,她與裴珩的將來。
裴珩如今的目光,投向了鎮國公府。
聽著扶松匯報將這段日子監視鎮國公府的情況,裴珩開始了下一步的計劃。
裴文定新娶的媳婦三朝回門的日子。
他娶的繼妻,比自己小了十五歲,年輕貌美,家世顯赫,各取所需。
“娘子小心些,來,捧著暖爐,小心別凍壞了手。”裴文定扶著新妻子袁芊芊,溫柔體貼。
“謝謝相公。”
二人郎情妾意,看起來夫妻好不恩愛。
沒人看到,大門口,一雙眼睛正盯著恩愛的夫妻,都能噴出火來。
“世子,您在這兒做什么呢?”袁芊芊帶來的一個管事的問裴聰。
裴聰被打擾,惡狠狠地回頭:“這是老子家,老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看什么就看什么,關你屁事!”
他一腳將袁管事給踢了好幾米遠,然后咚地一聲,砸在大門口的水缸上,水缸一歪,偏倒在地,“哐當”“嘩啦”。
水缸被砸的四分五裂,水缸里的水也澆了袁管事一身。
春寒料峭,袁管事冷的大聲哀嚎。
“出什么事了?”外頭的袁芊芊聽出了自己人的聲音,也顧不得上馬車,提著裙子往回跑。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袁芊芊見袁管事渾身濕漉漉地躺在地上,怒不可遏:“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袁管事不敢說,“是,是,是……”
袁文定也跑了回來,見大水缸被砸的粉碎,再看一旁耷拉著腦袋的裴聰,當下就明白了,“是你對不對?你這個兔崽子,你母親回門這大喜的日子,你非要搞事是不是!”
“她不是我母親,她才不是我母親!”裴聰尖叫著。
裴文定上前,一把將裴聰打歪了頭,嘴角都被打出了血絲。
“你打我?”
“你是我生的,我還打不得你了!”裴文定怒吼道。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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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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