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指揮使救命第122章指揮使救命→:幾個太醫輪著看,看診了許久,又是扎針,又是喂藥,反反復復,進進出出。
在最后一位太醫大展身手之后,秦弗眉心一皺,終于睜開了眼。
“弗兒!”
壽王妃撲到床前,小心翼翼地把他扶了起來。
“覺得怎么樣?還難受嗎?哪里疼啊?別忍著,都跟娘說。”
“母妃,我沒事。”
秦弗虛弱地說了一句,太醫又來診脈,最后很確定地說道:“世子已無性命之憂,只是身子虛弱,需要靜養一段時日,多行溫補。”
壽王世子脫險的消息傳進宮里,宮里很快下達了旨意,壽王世子試藥有功,賞賜人參雪蟾冬蟲夏草等稀貴藥材和珍寶器玩無數,念及世子身子抱恙,準許他休沐,直至養好身子再擔任公務。
明眼人都看出來,嘉康帝是要冷一冷壽王父子了。
送走傳旨的太監,許澄寧聽到壽王妃低聲罵了句臟話。
秦弗要養病,虛弱地說西山清靜,想去西山別院住一段時間。毣趣閱
壽王妃立馬道:“母妃跟你一起去。”
秦弗道:“母妃,我無事,姑祖母大壽在即,您如何能這時候離開?”
壽王妃含淚道:“沒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秦弗仍是搖頭:“天色已晚,母妃回去休息吧,我與父王有話要說——許澄寧,你送王妃回去。”
壽王妃依依不舍,但也知道公事為重,一步三回頭地被許澄寧扶了出去。
“這種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到頭啊……鍘刀底下走路似的,我日日擔驚受怕,就怕哪一天刀掉下來……他又什么也不跟我說,自從大了,嘴一天比一天嚴實,我想幫都不知道怎么幫他……”
壽王妃不停地碎碎念,似乎有點魔怔。
許澄寧輕聲安撫道:“王妃多慮了,您能為世子坐鎮后方,維系府中上下府內府外的人情安穩,已經幫世子大忙了。”
“掌權者,就如執棋人,如何點兵如何布將,何時進何時退,都有一番謀算在心里,王妃只消相信世子,盡分內之事便夠了。”
壽王妃嘆息:“我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只是我這心里,就是放不下。小時候多乖啊,我讓他吃他就得吃,讓他多穿一件他就得多穿一件。現在整天見不到人,是不是累垮了身子我都不知道。”
許澄寧只能告訴她,世子知曉利害,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然后在心里埋怨秦弗,自己的娘不安慰,推給她做什么?自己乖乖巧巧叫一聲娘,撒一下嬌能搞定的事,非得她說破了嘴皮子來勸。
壽王妃也抱怨:“他不讓我插手也就算了,怎么還不成親呢?身邊有個知冷熱的人,每天跟我說說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我不就安心了嗎?”
許澄寧道:“王妃娘娘,緣分之事強求不得,更急不得,您也希望世子能找到一個好妻子吧?姻緣之事,必得思慮周全,方可結合。”
壽王妃想到了自己的婚姻,她與壽王,不就是在兩相無知的情況下成的親嗎?
成親后慢慢就相看兩厭,要不是有孩子,她余生都不知道怎么熬過去。
她可不想兒子步她后塵,鬧一個婚事不順的下場。
這么想著,那顆躁動的催婚的心就冷卻下來。
壽王妃看看許澄寧,道:“你年紀不大,懂得倒挺多。”
“王妃過獎了。”
“你這么小就成親,娶的是哪家姑娘?”
“內子與草民,是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呀,這個好,知根知底的……”
折騰了一天,許澄寧出府的時候,已經宵禁,大街上空蕩蕩黑漆漆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她聳聳肩,沒有抄小路,而是走大道回去,走出兩條街,轉過一個街角,突然頓住了腳步。
寬闊無人的街道上,前方數十黑衣人列成一排挎刀而立,面向著她,白刃映著月光,晃出令人戰栗的寒芒。
不是沒被暗殺過,但派幾十個人,是不是有點太瞧得起她了?
暗中保護她的兩名護衛跳了出來,擋在她跟前。
原本有三人,少了一人,看來是去王府報信了。
但對方顯然不給他們這個機會,立馬五六個飛檐走壁,竄上屋頂去追報信的人,剩余的人包抄過來。
人太多了。
許澄寧道:“你們一人帶著我,一路往城衛所去求援。”
護衛點頭,一人拉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躍去,卻有大部分的黑衣往他們這邊涌來,前后夾攻。
護衛舉刀對敵,與黑衣人殺得昏天暗地,可一邊要護著她,以寡敵眾,很快就掛了彩。
許澄寧也被刀鋒掃到,衣袖上破了一道口子,刺疼無比。
許澄寧無暇顧及傷口,眼見黑衣人攻勢愈猛,保護她的護衛漸漸招架不住,一個錯身,一把利刃便刺進了他的側腰,撲哧一聲,鮮血淋漓。
與此同時,那一邊打斗之中,一道紅色的光芒倏地向上升起,嘭地在暗夜里炸開一朵刺目的紅焰。
黑衣人領頭見狀,大揮手:“速戰速決!”
許澄寧隱約聽見噠噠的馬蹄聲,只見有一人一馬出現在街頭昏暗的光里,從影子看帽子的樣式,很像陸副指揮使戴的那種。
搏一把。
她大喊:“陸副指揮使救命!”
那人似乎聽到了,調轉馬頭,縱馬而來。
借著馬快跑的沖力,他矯健的身姿一躍而起,在墻瓦之上點了幾處,很快沖進黑衣人堆里,長劍飛舞,力壓群雄,黑衣人猛烈的攻勢便一次又一次地在他的劍下被輕松化解。
“爾等何人?受誰指使行此刺殺之事?”
他字正腔圓,鏗然有力。
許澄寧聽出不是陸副指揮使的聲音,大聲道:“大人救命!”
她不敢輕易表露身份,怕對方有所耳聞她追隨壽王世子,不想摻和黨派之爭反而不救了。
黑衣人還想再打,路那頭傳來滾滾的馬蹄聲,城衛所的人到了。
他們聞風慌忙撤退,很快被巡城衛兵包抄,拿下了。
許澄寧扶著重傷的護衛走到救命恩人面前,真誠致謝。
“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夜色黑,謝容鈺看不清她長相,只聽見聲音稚嫩,雌雄莫辨。
手下的人跑過來說,黑衣人都咬破了嘴里的毒囊,自盡了,只活下來兩個。
謝容鈺揮手:“帶回城衛所。”
又指了指許澄寧:“他們也一樣。”
說完他縱馬先行。
許澄寧被帶回了城衛所,向衛兵討了傷藥和繃帶,讓兩個傷勢較輕的護衛上藥,她自己先給重傷的護衛止血裹傷。
“許澄寧?”陸欽鋒驚訝地看到她,“你怎么在這?”
許澄寧解釋了一下:“多虧你們大人救了我們。”
“謝容鈺啊,”陸欽鋒道,“我去找他,回頭問出了幕后黑手,我替你算賬。”
他剛要往謝容鈺的值房走,迎面就撞上了他。
“平遠,多謝你救了我的小朋友啊。”
“小朋友?”謝容鈺微微挑眉。
“新科小狀元啊,許澄寧,我跟你說過的,喏,他就是。”
謝容鈺循著他的手指望去,看到的那一刻,人瞬間凝固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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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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