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你是棧道,我是陳倉第337章你是棧道,我是陳倉→:烏丹山下的干戈由烏珊蒙麗一邊潰逃結束,撒那有心乘勝追擊,但自己帶來的人也大有損傷,只得悻悻回到烏丹大營。
封禪差最后一步,就差一步了。
撒那心里恨得滴血。
絕對是烏珊蒙麗在暗中作梗,可恨當初竟讓她給跑了。
白布上的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烏珊蒙麗究竟使了什么陰招?
撒那臉色陰沉下來。
烏珊蒙麗是不能留了。
她想離間他與各部落,他偏偏不讓她如愿。
現在只有帕儂、阿達和拓奇三部落站在她那邊,大部分都還在觀望,他得再聯合幾個部落。
“召集各部落到大營!”
帕儂是個小部落,營地三面依山,不缺水源,但草場不甚廣袤,是以部落一直沒有壯大起來。
帕儂已經召集了武士圍守住那缺了山嶺的一面,拓奇與阿達則怕老巢被端,不敢調太多人來。
拓奇越看越覺得不妥,對烏珊蒙麗道:“公主,雖然有山嶺圍護,可要是撒那破開了我們的防線,屏障成了阻礙,我們就無路可逃了!我們還是轉移到別處去吧!”
烏珊蒙麗攥緊了手:“如果沒有山嶺,我們的人手連與撒那一敵的機會都沒有。”
“讓大家削木制箭,越多越好,多設埋伏。”
阿達走進來,臉色很不好看。
“撒那召見了各部落首領,看樣子,已經重新取得了大家的信任。”
烏珊蒙麗很淡定:“去了哪些部落?”
“除我們之外,都去了。”
這個結果烏珊蒙麗并不意外,畢竟所有人都看得清形勢。
她雖然有“神的任命”,但從實力上來說,撒那還是更令人懼怕一些。響應了撒那的召集,并不一定非得站在他那邊,而是可以在不得罪撒那的情況下靜觀其變。這個關頭,撒那也不會那么傻,召他們過去就為了害死他們。
也不知撒那能召集到多少部落人馬。
正想著,忽聽有人大喊:“什么人!”
烏珊蒙麗警惕看過去,少時有人拖了一個男人過來。
“公主,這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
只見那人頭發蓬亂,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一身的傷。
“公、公主……”
烏珊蒙麗聽出來了:“塔朗?”
塔朗滿臉都是淤腫和傷痕,聲音沙啞,望向烏珊蒙麗眼里滿是擔憂與關懷。
“公主,你沒事,太好了……”
烏丹陷落以后,塔朗像其他人一樣奮起反抗后被抓。本來他是要死的,但撒那之子拉坦過去因為烏珊蒙麗,與他頗有過節,故意將他留下來百般折磨。
塔朗一心惦記烏珊蒙麗安危,趁著撒那祭天,從俘虜營里逃出來找她了。
“公主,你快跑吧,撒那集結了五個部落的人馬要來殺你!”
此言一出,帕儂和拓奇都驚慌失措了。
烏珊蒙麗看一眼兩個被嚇到的部下,有些著惱,便揮退了他們。
塔朗見人都走了,連忙道:“公主,你現在處境危險,昨日撒那召見各部,阿達雖然沒去,但他兒子去了,兩面三刀,你不能相信他們!”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公主,跟我走吧,我們連夜跑,讓誰也找不到我們!”
烏珊蒙麗看著他,淡淡一笑:“你受了傷,能帶我跑多遠?又能跑哪兒去?別說笑了,好好養傷吧。”
她沒有多話,出去便喊了人照顧,不理會塔朗在身后如何殷切叫喚。
吃一塹長一智,不光是阿達,她現在誰也不敢信了,包括塔朗。
塔朗說要保護她,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帕儂雖站她,但只是看在烏丹王的份上,始終都只地地叫她公主,而不是真正承認了她。
至于拓奇和阿達,更是各有各的心思,或許歸從自己,只是覺得自己的“為神所選”有利可圖罷了。
這些人,她誰也不敢信。
烏珊蒙麗望著西邊一直連綿到北邊的山丘長嶺,山嶺緩和且并不甚高,山下水草豐茂。
許澄寧,我信你,你千萬別讓我失望。
撒那并未拖延時間,集結人馬后,第二日艷陽高照就迅速逼近了營地。
嗚——嗚——
長長的號角聲打破了帕儂的寧靜,隨之而來是奔騰踴躍的馬蹄聲與喊殺聲。
帕儂這頭挽弓搭箭,敵方人馬一進入射程立馬咻咻咻地放出,射倒一片。
負責埋伏的人手也瞅著時機沖出來,以刀砍馬腿,卻往往未及跟前,就被馬上的人砍倒。
帕儂養的馬并不多,而撒那這邊卻每人一匹,是以縱馬越過帕儂的最佳射箭范圍后,帕儂抵擋的防線一下子被撒那的人馬沖破,不少人被直接淹沒在了馬蹄之下。
帕儂三部見狀,不由顫顫起來。
烏珊蒙麗騎上馬,大喊:“集中對敵!不要分散!草原英雄無懼往前!”
草原英雄無懼往前。
這是烏丹王常說的話。
他活著的時候,帶領烏丹一步步走向強盛,外族都要懼他們烏丹三分。xiumb
烏丹王對他們恩重如山,現在他死了,難道他們連烏丹王留下的血脈都護不了嗎?
帕儂三部重新鼓舞士氣,勇猛地沖上去與之搏殺。
撒那所率竟有一瞬間被壓倒。
撒那驚詫過后,縱馬越過人群,大顯神通,雙刀并用,一連砍倒數人,舉著人頭嘶吼。其所部登時士氣大漲,又強勢地蓋過了帕儂三部。
烏珊蒙麗緊緊握著韁繩,臉繃得很緊,她看著遠處天際,嘴抿成一條線。
哞——哞——
與撒那完全不同的號角聲陡然從四面八方響起,撒那愕然回望,三面山嶺無數人呼喊著跑下來,像螞蟻一般,越聚越多。
緊接著,沒有山嶺的一面出現了一個大部隊,他們戰馬膘肥,精神抖擻,紅黑色的旗幟揚于上空,獵獵有聲。
撒那看著那黑紅的旗幟,震驚無比。
“呼茲?”
呼茲怎么會出現在這?
這時一道清澈的嗓音傳來。
“撒那的人,烏丹大營與撒那大營已被占領,還不速速投降?”
什么?他后方被攻了?!
撒那方寸大亂,所率之軍躁動起來。
烏珊蒙麗看見山口處的白色身影,怔怔地望著。
“什么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這是個障眼法,用來迷惑敵人的,讓撒那以為你拉攏各部借兵不順,等他卸下心防,進入圈套,我們再來一招出其不意。”
“你就是棧道,而我是陳倉。”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