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五懵了，“六爺，這犯法的。”

“你下車！”袁燊命令。

尾音剛落，他自己已經推開車門下車，走到主駕駛門，把小五拉開丟在路上，自己坐上駕駛座。

單手放在方向盤上，單腳踩盡油門，車子直直朝著兩門直奔而去。

小五以為袁燊要撞的人是江梨，想著要阻止六爺犯罪，于是高聲呼喊道：“江小姐，快跑啊！”

江梨聽到熟悉的聲音，扭頭，就看見袁燊面無表情開著車子，直直朝著張志明要撞過來。

江梨心口一顫，連忙大力推開張志明，把張志明推向一側花叢處。

袁燊單偏方向盤，繼續朝著張志明撞去。

在距離張志明的腳只有0.1厘米處，剎車停了下來。

看著江梨緊張奔跑而來，袁燊利落下車，砰一聲甩了車門，直接上前扼住她的手腕，居高臨下睨著這個小不點兒。

“你居然推開他？老子要撞死他，你居然推開他！”

江梨微微別開臉，不想看到袁燊那張臉。

她一看到就想哭，唇瓣緊抿，顫了顫，生硬擠出一句話。

“撞人是不對的！”

“去他媽的不對！你認識老子的第一天，就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現在就做壞人給你看。”

這一刻，袁燊撕掉所有溫潤的偽裝，把兇戾的性子徹底暴露出來。

他脫掉西裝扔在地上，揪起摔在一旁花叢中的張志明的心口，拎起拳頭就要砸在那人臉上。

江梨連忙擋在他跟前。

袁燊幾乎要炸了，眉角上的刀疤隱隱顫動，手臂上的紋身青筋凸起。

“你要為了他擋我？”

“是。”江梨深吸一口氣，“六爺，你要打，打我吧。是我不好，是我惹你生氣。”

袁燊拳頭隱隱在顫動，漆黑的眼瞳卷著滔天震怒：“我問你，你是不是要替他求情？替他挨揍？”

“是！”江梨豁出去道。

袁燊捏緊的拳頭揚起來，但遲遲沒落下。

“我問你！江梨，你當真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江梨混亂得很。

眼前的袁燊，小五的話，父母的話不斷交織在一起，好似要把她的頭給撕裂一般。

她難堪地別過臉：“六爺，我們身份差距太大，我配不上你，我不敢喜歡你。”

“江梨，我給你資格，你就夠資格！”袁燊放下拳頭，低吼。

“不，我從來沒喜歡過你。六爺，你讓我害怕。”江梨倔強地想給兩人劃清界限。

袁燊譏諷一笑，定定地看著江梨，眸底有著多年未曾有的濕潤。

那種濕潤，好似叫眼淚的東西，只有在多年以前他父母車禍離開的時候才有過。

他輕笑：“呵反倒成我強求了。”

袁燊松開江梨的手腕，轉而拽起地上的張志明，沖著他的腹部直接一拳。

往死里打。

他還想繼續再打一拳。

這時，一輛停了很久的粉紅色瑪莎拉蒂開了過來。

車子停下來，從國外回來的陸薇推開車門跑了過來，連忙攔住袁燊。

小五激動跑過去：“陸薇小姐，你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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