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懷就通過自己的人脈,給周幼林上了戶口,又買了一套房子,登記到周幼林名下。
之后,兩人按照約定去登記結婚。結婚后,周懷立刻給周星星上戶口。
登記結婚當天,周懷就提議搬到公寓里住:“幼林,讓我來照顧你們母女吧。我搬過去住,在你房間里打地鋪。每天在星星醒來之前,我會把地鋪收拾好。”
周幼林眼睛瞪得圓圓的:“周懷,你不要太過分!”
周懷極其認真地看著她:“幼林,我們只有一年夫妻的時間,我想給星星留下好的印象。
哪怕這輩子,她的父母是離異的,但我依舊希望在她的童年,給她一年的溫暖記憶,讓她能感受到家庭的愛的力量。
讓她能不自卑地跟同齡年交往,能很驕傲地說我也有爸爸,我爸爸也跟別人一樣住在家里,我爸爸還會給我做早餐。
哪怕有天分開,我都會告訴她,是爸爸做得不好,與媽媽無關。我和媽媽都愛你。”
周幼林心里頭知道周懷在算計什么,但又不可奈何。
她根本就反駁不了他的話。
“隨你!”
“反正你住過來也不會改變我對你的看法。”
“一年后,我們就離婚。”
周懷乖巧懂事點了點頭:“嗯。”
就這樣,周懷搬了進去。
對此,段肖白覺得很詫異,把幾個小的都拉了進去,還在群里開局:賭一個,周懷一年后會不會離婚?
結果大家清一色回答。
不會離婚。
無論是陸時年、江東,還是袁燊,都賭周懷不會離婚。
賭局不成。
段肖白又換了個說法:那賭一賭,周懷多久能取得老婆的原諒,不用打地鋪?
陸時年:怎么也得一年吧?
江東:我賭一年半。
袁燊:半年。
周家老二:3年。
周家老三:1。
段肖白這個小機靈想了想,取了個中間值:八個月。
最后回復的是陸勛:1個月。
段肖白發了個“震驚”的表情包:這不能夠吧?
周懷:有眼光。
段肖白:……
他怎么把周懷也給拉了進來?
周懷:我也賭,賭31天,我老婆能原諒我。
陸勛:!!!
不多不少,偏偏比他預計的多一天。
敢說不是故意的!
陸勛:真是狗東西啊早知道就不讓阿榆去幫你。
周懷發了個表情包:到時候各位的賭資,我會全部給星星,就說是各位叔叔伯伯送她的零花錢。我先謝謝大家了。
段肖白:???
段肖白:不是,你哪來的自信啊?
段肖白:是飄柔還是梁靜茹給你的自信啊?
周懷沒回復,繼續刷碗。
他搬進來住那天,跟星星說當年和媽媽有誤會,現在兩人誤會解開,想要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小孩子是很敏感的。
她不太相信地看向周幼林,問:“媽咪,他說的是真的嗎?”
周懷趁機抓住了周幼林的手背,溫笑著說:“當然是真的。”
但周星星還是堅持看著周幼林。
周幼林擠出笑:“當然是真的。”
當然,周星星心里頭還是有顧慮。
周懷就洗碗的時候,故意和周幼林湊得很近:“別動,女兒在看我們。”
周幼林心疼女兒,也就由著他。
她自己曾經就是個孤兒,很沒安全感,也很不自信。她不想星星跟她一樣,就配合著周懷演戲。
可誰知道周懷越來越過分,會跟她十指交扣,也會看到好吃的喂到她嘴里,幫她把凌亂的劉海撥到耳后。
總這么撩撥,周幼林也會破防啊。
他還經常說,幼林,哥哥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幼林,沒想到你還記得哥哥教你的。
幼林,哥哥記得你以前不喜歡吃這個……
每次,他都演得跟她有多恩愛似的。
掐指一算,時間過了大半個月。
周懷決定在下猛劑之前,再來個推進。
他去學校咨詢了家庭校運會的事情。
校長哭笑不得:“周先生,幼兒園才有親子校運會,小學沒有。”
聲音落下,周懷面色就沉了下來:“這么重要促進家庭和諧的校運會,怎么能沒有呢?這周就舉辦!沒有就開先例。”
說話的時候,周懷那種上位者說一不二的氣勢就上來了。
周懷雖然沒去京都就任,但組織上讓他留在江城繼續擔任商會會長。
這個職務對私生活的要求沒那么高。
校長也知道周家這位公子背后的勢力,自然不敢得罪他,只能在時間非常緊迫的情況下,潦草策劃了一個親子運動會。
周懷如愿跟周幼林和孩子貼貼,完成了三人兩足、親子籃球、親子接力跑等項目,幫周星星贏了好多玩具。
周星星越來越開朗。
看著孩子在同齡人中蹦跳的模樣,周幼林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且她現在也有了身份證,周懷還幫她開了一間鮮花店,日子確實變得越來越美好。
隨著賭約的日子越來越臨近,陸勛天天問阿榆,狗東西抱得老婆歸了沒有。
阿榆現在已經成功打入嫂子內部,跟嫂子和小星星成為好閨蜜。
每次她都回答:據我所知沒有。
陸勛就想不明白了,狗東西憑什么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想哪天復合就哪天復合呢?
他越想就越好奇。
很快,就到了賭約當天。
陸勛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去找了周懷。
去到他和周幼林的住所,發現那是個很溫馨的地方。
所有墻面都是粉黃色調的,桌子鋪的是碎花桌布,電視柜上擺了很多照片,都是周星星的藝術照。
孩子笑靨如花,看著讓整個家充滿了活力。
客廳和陽臺還有一些森系植物、多肉小擺設,田園系的樹脂小擺件。
這些都共同構建起一個溫馨的家。
陸勛覺得那個地方有毒。
大抵人進去后會被麻痹神經,日復一日在這種溫情里,就舍不得離開了。
但這也不能精準到第幾天復合啊?
周懷招呼陸勛坐下來,然后神色自若地拿起針線縫公仔。
那是一只小熊公仔。
看著周懷穿針引線,將針頭穿過小熊耳朵,又把線拉起來,又重新穿過耳朵邊緣,又拉起線的模樣,陸勛有些玄幻。
“你還記得不記得你的身份?”
“記得。”周懷神色自若繼續縫小熊。
陸勛實在受不住這種震驚,差點成為國內二把手,今天在縫小熊?
于是他拍下照片,發了群里。
眾人也大為震撼。
林清榆:臥槽,我哥嗚嗚嗚嗚真的好絕一男人我要發給嫂子看。
陸勛臉立刻就拉下來了:“你利用我?借用阿榆的手發給周幼林。”
周懷撩起眼皮,帶著幾分警告看向陸勛:“你要稱呼他嫂子。”
“嫂子?”陸勛有些玄幻,“她比我小很多!”
“那也是你嫂子。”
陸勛:……“不是,你真確定這玩意能今天就讓你拿下你老婆?”
周懷撩起眼皮看他:“要不要賭一百萬?”
陸勛眼皮微微一顫,心里頭幾乎有些要信了周懷確實有這個本事,但面上還是說:“我就不信這個邪!賭就賭。”
當天,陸勛回家后坐立不安。
林清榆得知那個賭局后,暗暗笑話他:“堂堂三爺會在意這一百萬?”
“阿榆!”陸勛聲音重了幾分,“這不是一百萬的事情。一百萬,我當真沒放在心上。
我是想你嫂子和你哥和好如初,但不能是今天。這關乎到男人的尊嚴問題,你懂不懂?”
林清榆翻了個白眼:“不就一個賭局輸贏,怎么就涉及男人的尊嚴了。”
“哼!反正我不想輸給他!”陸勛揚起下巴,緊張地看著時間,“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林清榆輕笑:“還不如說,你從小到大都輸給我哥,這次不想輸。”
陸勛面色很臭。
周懷那王八蛋有邪氣。
每次他都反被他算計。
反正,他這次不想輸。
這是男人尊嚴問題。
就是的!
然鵝,還沒過十二點的時候,周幼林緊張得語無倫次給林清榆打電話。
“阿榆,你哥……你哥會不會死?”
“阿榆,我們現在在醫院,我很害怕,你能不能來陪陪我。”
林清榆接到電話后,立馬跟陸勛去了醫院,幫整個人六神無主的周幼林處理周懷登記入院的手續。
手術室的燈還沒有熄滅。
林清榆慢慢引導周幼林說出事情的經過。
周幼林渾身都是冰冷的。
她斷斷續續地說:“今天……星星參加學校的春游,晚上在度假山莊居住,沒有回家。
你哥……你哥突然送我那只小熊公仔,說是他親手縫制的,跟當年我從孤兒院帶出來的那只小熊一模一樣。
他……他還說要跟我和好。我不同意,他就……他就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抓著我的手,說讓我刺他心臟一刀。
我……我不肯……但他堅持,說要把當年朝著我開槍欠我的……還給我,就抓著我的手往他心口扎……我……我力氣不如他就……怎么辦?阿榆,醫生說刀口離心臟很近。”
林清榆看了陸勛一眼。
陸勛面色已經很臭了。
狗東西居然玩命啊!
玩不過,真玩不過。
而且他比誰都清楚,這狗東西肯定能精準避開心臟的位置,還能把握刀子入身體的深度。
周懷這人向來沉著冷靜,別人越慌亂,他就越有勝算。
陸勛面色很臭說了句安慰周幼林的話:“放心,狗東西死不了。狗有九條命。”
周幼林沒有被安慰到,反而嚇哭了。
林清榆瞪了陸勛一眼,連忙把嫂子抱入懷里輕拍哄著。
之后,醫生出來,說得周懷很嚴重,什么就差那么0.1毫米,估計命就沒了什么的,還說要好好養著。
之后,自然是周幼林負責照顧周懷。
睜開眼看到周幼林那瞬,周懷露出由衷的笑:“真好,我不欠你的了。”
周幼林又生氣又無可奈何:“你就知道嚇我。”
聲音落下,陸勛拍了額頭一下。
沒了。
一百萬沒了。
周懷深睨了他一眼。
陸勛只丟下一句“狗東西,早點康復”就走了。
之后周星星回來,周懷和周幼林也沒再提當天發生的事情。
到周懷康復出院那天,周幼林有點別扭對他說:“地上涼,你今晚就別打地鋪了。”
來接周懷的陸勛聽到這話,很認真對周幼林建議:“嫂子,醫生說大舅哥這次傷口極深,涉及心臟,得好好養養,起碼要一年都不能……劇烈運動。你可千萬不能縱著他。”
周幼林面色潮紅,很認真點了點頭,小聲應著:“我知道了。”
聲音落下,周懷臉色別提多黑了。
可陸勛卻爽了。
番外三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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