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見到阿沅姐和給凌王下毒第148章見到阿沅姐和給凌王下毒→:沈冬素雖一心撲在盧家人圍著的阿沅姐身上,可還是聽出了太子妃語氣中的不屑。
她猛地想起一點,之前聽凌墨蕭說太子妃和太后都是盧家的姑娘,這太子妃怎么姓張呢?跟盧家的關系也不怎么樣。
她自然沒問出來,裝傻也要有個度,現在頂多算天真單純,再裝下去就是傻了。
沒有人喜歡傻貨,特別是這太子妃一看就是有厭蠢癥的。
她準備回去后問問姜氏,看來太子這是二婚了。
阿沅姐確實來了,但被盧府的人圍著,走到哪身邊都有一群人。
她暫時沒在阿沅姐面前露臉,怕她太過激動,反而引起盧家人懷疑。
正在想找什么理由脫身,就見李林玉過來給太子妃請安,小聲道:“太子妃,太子尋您。”
張氏掩藏的很好,但沈冬素還是從她眉梢眼底,看到一絲厭惡。
這讓她大感驚訝,太子妃討厭李林玉,竟然也不喜歡太子!
這京城的貴婦們,比她以為的有趣啊!
前有姜氏帶女兒離開夫家,后有太子妃和太子良娣這怪異的關系。
呃,太子妃對她示好,太子良娣是凌墨蕭的前未婚妻,太子一心想搞死凌墨蕭……
果然,這一家子主打的就是一個感情錯縱復雜。
太子妃張氏朝沈冬素輕笑道:“妹妹且先自個逛逛,姐姐一會就來。”
李林玉跟著太子妃走,沒起兩步太子妃回頭,用似笑非笑地眼神看著她。
李林玉的臉一陣白一陣青,沈冬素正疑惑這是干啥呢?
就見李林玉回頭朝她行禮:“凌王妃安好,妾身先行告退。”
當著眾位貴婦人的面,她可不能表現的比凌王妃這個土包子還失禮!
在東宮太子再寵她,能免她行禮問安的規矩,但出了東宮,她再得寵,也只是一個良娣,一個妾。
而對凌王妃這樣的正妻,她還要行問安禮……
李林玉心頭大恨,竟然讓她給這個土包子行禮!她本應該是凌王妃的!她本應該和太子妃平起平坐的!
沈冬素笑著點點頭,她發現太子妃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真是個有趣的妙人啊!
太子妃一起,月見就問她:“需要我將盧府的人引來嗎?”
沈冬素點頭道:“把那么多人引開太麻煩了,把阿沅姐引來就行了。”
“我在凈房躲著,你把阿沅姐單獨引到花廳旁邊的凈房。”
兩人分頭行動,凈房很大,還有給女眷換衣裳上妝的梳妝臺和穿衣鏡。
藏一個人完全沒問題,她將屏風移到靠墻,提起裙擺,藏在后面。
靜靜地等著阿沅姐和月見的到來,沒想到這兩人還沒來,先等來了旁人。
只見一雙熟悉寶藍色繡花鞋和玫紅的裙擺,從屏風下面印入眼簾。
這是李林玉的衣裳,她是妾,不能穿正紅,今日穿的就是這種玫紅。
與她一起進來的是一個老嬤嬤,她捏著鼻子,祈禱李林玉不是上大號,否則,就太為難她了。
這時她聽到那嬤嬤從袖中取什么東西,給李林玉道:“一定要在人前,讓他服下。”
“當眾出丑,才有效果。皇后娘娘等著聽消息,良娣切莫讓娘娘失望。”
李林玉的語氣中略帶不忍:“這個藥,真的會讓人當眾便溺?如此,凌王以后還有何顏面見人?”
一聽到自家‘夫君’的名字,沈冬素瞬間豎起耳朵,好嘛,原來你也不是來上廁所的,是來商量害人啊!
那嬤嬤冷哼一聲道:“怎么?良娣現在于心不忍了?當初你當眾退婚,讓凌王顏面掃地時,可沒見你不落忍啊!”
“哼,你已經是太子的女人,不該有的想法不要有。惹怒皇后娘娘,你知道后果的!”
李林玉壓低聲音道:“嬤嬤放心,我會親手將這藥喂給凌王。”
隨即兩人一起離開,沈冬素瞬間心急如焚,她也顧不得阿沅姐了,得趕緊去提醒凌墨蕭!
吃了會當眾發瘋便溺,那他才在官員面前建立起來的形象,又得全毀了!
皇后到底是有啥惡趣味?殺人不過點頭地,又是給人下折磨死人的蠱毒,又是下這樣的藥?
但是,論下藥,你們誰下得過我?
偏偏就在這時,阿沅和月見進來了,她還看到門外有盧家下人守著。
她這會沖出去,就太引人懷疑了。
并且她也不知道去哪找凌墨蕭,萬一他跟李林玉舊情復燃,兩人躲到哪里去說悄悄話,她沖出去也找不到啊!
對了,月見和甲四肯定能找到他。她瞬間沖出來,不顧阿沅淚眼汪汪。
先抓著月見道:“快,去找凌王,讓他千萬別吃李林玉給的東西。”
月見一愣:“怎么回事?”
“哎呀,沒時間細說,剛剛我聽到一個老嬤嬤給李林玉毒藥,讓她給凌王吃。”
月見瞬間臉色雪白,剛才她看到李林玉去前院了,再晚一步,說不定王爺就中計了!
她同樣沒法從正門走,幸好還有一面極小的窗戶,但凡胖一點就鉆不出去。
月見卻像貓一樣鉆了出去,沈冬素憂心凌墨蕭,雖然機會難得,也只能跟阿沅姐匆匆說幾句。
阿沅姐瘦了很多,鵝蛋臉瘦成了尖下巴,一雙眼睛大的出奇,肩膀瘦的都撐不起來衣裳。
臉色蠟黃,腰肢纖細,整個人像是病了很久一樣,沒有一點精氣神。
她還沒開口,阿沅姐先過來將她緊緊抱住,混身顫抖,哽咽道:
“我以為,這輩子也見不到你們了。”
一聽這話,沈冬素便明白:“阿沅姐你和小盼哥見過面了?”
阿沅哭著點頭:“在盧府悄悄見過一回,沒說上話,只遠遠地看了一眼。”
“他知道我還活著,我知道他來了。”
只這一句,便知兩人在盧府的境況有多難。
莫修謹想方設法混進盧府,可想跟關在后院的阿沅見面,還是不容易。
這時她不經意間碰到阿沅的胳膊,聽她小聲地吸了一口涼氣。
沈冬素一愣瞬間反應過來,一把擼起她的衣袖,只見胳膊上遍是青紫傷痕,還有香疤燙痕。
瞬間,她的眼淚就涌出來了,我的阿沅姐,被盧家人折磨成這樣!
那一刻,她心中的憤怒到達頂峰,恨不得將盧家人給殺了!
到讓阿沅反過來安慰她:“這都是以前受的傷,自從我上回趁道士來做法事,出來大鬧一場。”
“他們便不敢折磨我了,我已經知道你和小盼的打算,你放心,我撐得住。”
“我等著,和你們一起回家的那一天。”
阿沅沒細說,是小盼通過燒火婆子悄悄給她傳信,讓她用加了紅顏料的蠟,涂到盧老國公的牌位上。
趁道士做法事之時,先是牌位‘泣血’,后是她沖出來哭求,意欲撞到牌位上跟老國公去了。
道士便說是老國公英靈未散,心有郁結未消。讓府上的后人對她這個名義上的繼母,孝順一些。
當然,這些話是莫修謹花了不少銀錢,才買通一個道士,讓他當眾說出來的。
盧國公的臉色很難堪,他一點也不知道,這個沖喜來的羅氏,在后院被折磨成這樣。
將那些婆子婢女打了一頓,又勒令夫人照顧好羅氏,自此阿沅的日子才好過一些。
阿沅知道她憂心凌王,能見冬素一面她已心滿意足,再加上知道莫修謹就在了墻之隔的前院。
她再也不是那個孤立無援,陷入絕望的羅氏,而是蔡沅,有至親的蔡沅。
所以她匆匆擦干凈眼淚道:“你快去看凌王,咱們再找機會見面。”
沈冬素將提前準備好的荷包給她:“這里面是一些小金魚和一瓶金瘡藥,出門在外有金子總方便行事一些。”
“阿沅姐照顧好自己,千萬別涉險,等著我和小盼哥救你出那牢籠。”
蔡沅也不客氣,忙將荷包收入胸口,推沈冬素到屏風后面躲好,她才理理衣裳出去。
外面傳來盧家婆子壓低的聲音,沒有絲毫敬意:“那陳府的婢女呢?”
蔡沅道:“她還在里面如廁,我們先走就是。”
婆子不信,推門想看,沈冬素忙輕咳兩聲捏著嗓子道:“有人。”
那婆子這才帶著蔡沅離開,沈冬素不再耽擱,一看左右無人,悄悄沿著花廳的長廊去往前院。
她是真的一頭蒼蠅,方位分不清,人也不認識。
但咱不是鄉下來的嗎?干點丟人的事也算正常啊!
她已經打定主意,被別的貴婦貴女發現,就裝愣,說迷路了。
鄉下來的村姑,在大到離譜的勛貴家后花園,迷路正常啊!
可惜還沒給她在人前裝傻充愣的機會,月見回來了,這姑娘一臉強忍的歡喜。
一看到她就拉著她道:“王妃快來,有好戲看!”
然后沈冬素聽到咿咿呀呀的唱戲聲,這是陳府搭戲臺的地方,她不禁急道:
“現在不是看戲的時候啊!你找到王爺了嗎?跟他說了沒有?”
就在這時,她發現不少貴婦貴女,都往戲臺這邊來,隔著小花園,也不靠近,都在低聲議論著。
她一看,只見那唱戲的已經停了,一群男客圍著一個人,在那叫著:“宣太醫!快宣太醫!”搜毣趣
也有人喊:“抬軟轎來!”
然后是一身橙黃的太子妃,急沖沖地趕來,連急走邊大喊:“太子怎么了?”
她不喊大家還在猜是誰出了事,她這一喊,眾女客皆是一驚,竟然是太子出了事?
太子這是出了什么事?竟然在陳府出事,那陳府豈不是要遭秧了?
不過有皇后在,陳府肯定能保住,就看太子是什么情況了?
陳府的幾位夫人也顧不得男女大防,皆隨著太子妃往人前去,待看到太子才知道是出了啥事。
太子竟然倒在地上抽搐,下體衣裳全部濕了,明顯是便溺了。
眾人忙問太子妃:“太子是有什么隱疾?”
太子妃擔憂地搖頭:“太子的身體一項很好,并沒有隱疾。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食物?”
這話讓陳家人大驚,忙令人不得動太子的桌子,留著太醫來檢查。
與此同時,太子當眾便溺的消息也傳到了女眷當中,婦人還好,只是皺眉。
那些貴女姑娘,卻是掩鼻,一臉厭惡。當眾便溺,這真是太丟人了!
若是自己,只怕從此無臉見人了!
沈冬素這下明白月見為何興奮了,壓低聲音問她:“怎么回事?”
月見左右一看,與她耳語道:“那個女人確實給王爺下了藥,我見提醒已經來不及。”
“便什么也沒說,只是讓甲四,悄悄地將王爺和太子的酒杯兌換了一下。”
沈冬素不禁朝她比個大拇指,這姑娘的膽子是真大!
“喏,太子喝完就當眾發瘋,桌子推了,人倒地吐白沫,還,又是尿又是屎。”
月見面露厭惡,太惡心了!
只是一想到他們是打算用這個法子對付王爺,便覺得太便宜太子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不公平,得加倍奉還才行!
沈冬素忙道:“也就是說,王爺還不知道實情?”
月見點頭,突然別有深意地看沈冬素一眼,小聲道:“你放心,我會跟王爺稟明,這筆帳李林玉也有份!”
沈冬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月見是啥意思,這是擔心她誤以為,凌墨蕭和李林玉舊情復燃?
小丫頭,你多心了!我和你家王爺是契約夫妻,感情的事,呃,她才不會在乎呢!
很快太醫急匆匆趕到,一番診治后道:“太子這是中毒了。”
一聞此言,眾人皆驚,特別是吃過食物的人,都擔心自己也會中毒。
天下怎么會有這樣的毒?真毒暈毒死也就算了,竟然讓人當眾發瘋,還大小便失禁。
這對于一向視面子高于天的貴族來說,那簡直是半臉面丟到地上踩啊!以后還有何面目見人!
這時太醫查到毒藥來自太子的酒盞,并且只有那杯中酒有毒物殘留,酒壺和菜肴都沒有毒。
也就是說,毒藥是下到這酒杯里的。
然后眾人放心不少,看來自己是沒中毒的。
同時又猜測是誰給太子下毒?并且這下毒之人也太蠢了,剛才竟然沒有趁亂將酒杯取走銷毀!
就在這時,陳府侍酒的下人慌張跪下道:“這酒杯,是凌王殿下的。”
眾人皆是一驚,紛紛看向淡定從容的凌王,難道是他給太子下的毒?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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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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