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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運醫妃旺夫命,王爺越寵江山越穩-第276章 我愿意陪他,哪怕前方是阿毗地獄
正文如下:
第276章我愿意陪他,哪怕前方是阿毗地獄第276章我愿意陪他,哪怕前方是阿毗地獄→:莫修謹很是恭敬地向白師父行禮,白師父卻只是冷冷地打量他兩眼,點點頭道:

“如此說來,傳到長安的那些消息,皇后和韃子勾結之事,韃子向東宮討要皇后的承諾之事,都是你傳的?”

莫修謹點頭道:“是。”

又覺得自己回答的太過漫不經心,忙加上一句:“陸云舟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不是皇后的探子了。”

“近一年來,我都在冒用他的身份。”

要是吳有仁在側,肯定會在心里吐槽一句,這是野貓變家貓,溫馴的不像話啊!

這瘋子跟韃子主將說話,都沒這么客氣。

白師父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又問他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莫修謹當然沒敢說,之前計劃是殺了‘施姑姑’,再跟著韃子將領去戰場,向凌王傳遞消息。

但現在嘛,施姑姑是阿沅姐的師父假扮的,不光不能殺,還得供起來。

他思緒轉的飛快,接下來的北疆會非常危險,包括他自己,隨時都會死。

絕不能讓阿沅姐留在北疆跟他一起冒險!現在也無法讓阿沅姐去幽州城,太遠了,一路會遇到各種敵人。

他靈光一現,想到一計,忙說自己收集了不少,皇后跟韃子勾結的證據。

還有數年前,凌王與韃子那一戰,凌王大敗,身受重傷,被罷兵權,雙腿殘疾,趕回封地。

那一戰,也是皇后向韃子透露凌王的軍防部署,甚至凌王重傷,就是施姑姑所為。

只是他沒辦法將證據送回長安,剛好白師父以施姑姑的身份前來,可將這些證據帶走,一進玉門關,就將證據公布。

如此一來,天下定會大驚,東宮想趁凌王不在幽州,派人到幽州搞事,就不得不暫停。

一聽莫修謹的計劃,阿沅心頭一顫,別以為她聽不出來,小盼這是讓她和師父趕緊離開北疆。

而白師父同樣聽出來了,同時指出一點:

“若用施姑姑的名義傳送證據,那暗害凌王的案子就得暫緩。”

沒道理施姑姑自己向朝廷舉報,是自己害了凌王。這樣一來,反而證明這個施姑姑要么身份有問題,要么腦子不正常。

若只是前一條,還能說是,施姑姑是在為韃子和東宮之間傳消息,結果消息被邊軍截獲,意外走漏。

莫修謹神情一凝,不是因為白師父拒絕傳第二條消息,而是在后悔自己沒想清楚,一時太過激動,就都說了。

他小心地看一眼阿沅姐,見她垂著眸,似乎在想別的事,并沒有認真聽兩人談話。

莫修謹悄悄松了一口氣,忙又道:“師父提醒的對,那邊只傳第一條,第二條會由韃子這邊主動向凌王坦白。”

說實話,剛見到莫修謹的時候,白師父明顯對他印象不好。

他若只是阿沅的表弟,白師父自然會全力相幫,但明顯阿沅這個傻孩子對他的情誼不同。

雖然阿沅從未明說,可白師父豈會看不出來,阿沅對他情根深種。

而只今天匆匆見這一面,白師父憑多年的醫術,一眼就看出來,莫修謹有病。

那種強烈掩藏的瘋狂情緒,克制至極的痛苦,醫師是很容易看出來的。

且他現在的身份和任務,注定了他要參與凌王遠征之戰,不可能跟阿沅離開。

若阿沅只是她的徒弟,她這個師父便是要管師徒的私事,也有個度。

可她是把阿沅當女兒教的,這丈母娘看女婿,自然挑剔極多。

莫修謹絕非阿沅良配,能不能在這一戰活下來還是未知,不能讓阿沅陪他在北疆涉險!

幸好,莫修謹也是同樣的想法,所以立即有了讓白師父以施姑姑的身份,往長安傳消息的計劃。

白師父的態度這才大轉,看來這孩子心性還是良善的,對阿沅也是真心的好。

這兩人看似在說著計劃,實則已經把阿沅的未來給敲定了。

一個說的是:“北疆很危險,白師父快帶阿沅姐離開吧!”

另一個說的是:“我會帶阿沅平安回長安,你就在北疆做你想做的事。”

可兩人都沒問一聲阿沅,沒有問一聲,她是怎么想的?

是陪師父回長安,從此平安順遂,做一個懸壺濟世的大夫。

還是陪小盼在北疆冒險,生死與共。

阿沅低頭一笑,這不怨他倆,怨自己,從小到大,都沒主見。

在光州時,萬事聽母親的,被羅家認回,同樣跟一個軟柿子一樣,任羅家拿捏,連說‘不’的勇氣都沒有。

就連被冬素和小盼從盧家救出,她全程也是被動的,什么也做不了。

唯一一次自己堅定地提出要求,還是和甲十八一起去滇州。

也是那一次,阿沅才知道,原來有些事,只要你說出來,只要你堅持自己的態度,就能達成目的。

所以她漸漸從一個順從沒主見的姑娘,在多舛的命運推動下,變成一個執拗、有膽量、有恒心的醫仙徒弟。

而這一次,阿沅在見到莫修謹的那一刻,便認清了自己心的,堅定了態度。

她要留下來!

她要陪小盼一起,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是阿毗地獄,她也陪小盼一起闖過去。

就在她抱著小盼的那一刻,撫摸著他瘦可見骨的胸膛,看著他那雙燃著死志的眼睛。

阿沅的心如刀絞一般痛,小盼有瘋病,師父不知道,她卻很清楚。

他活著的每一天,都很痛苦,都很絕望。

父親和爺爺的慘死,像烙印在他靈魂深入的一幅畫,只要他閉上眼睛,就能看到那個畫面。

提醒著他,那是你的結局。

不管你怎么努力,都逃不掉的結局。

所以小盼才會還清醒的時候,像燃燒自己一樣,用不要命的態度,去做各種艱難的事。

當初為了救她,小盼去盧家臥底。

這一次,該我救你了。

若我救了你,我們便一起活下去。

若我不能拯救你,那么,我就去陪伴你。

聽兩人商議完,阿沅從容淡定開口道:

“那就請師父將消息送回長安,我要留在小盼身邊。”

這話讓白師父和莫修謹皆是一怔,如果你不走,他倆商議的事有什么意義?

莫修謹態度堅決,語氣甚至有些惡劣地道:

“不行!阿沅姐留下來也幫不了我,若被韃子發現,還會給我添亂。”

“你和白師父一起走!”

阿沅絲毫沒因為他的態度而生氣,依舊溫聲軟語:

“我可以易容成任何人的模樣,不會讓韃子發現的。別的忙我是幫不上,但我能治病救人。”

莫修謹低頭沉默,他怕自己一抬頭,又會哭出來。

與阿沅姐初見時的哭泣,不是軟弱,而是歡喜。

但現在若哭出來了,那就是軟弱了。

阿沅姐就是他絕望生命中的一道光,他當然希望那道光能留在身邊。

可他不能這么自私,阿沅姐那么好,當然應該幸福一生,不能被他這樣的人拖累!

此刻,他只想讓阿沅跟白師父走,哪怕她恨自己也好,怨自己也好。

甚至他死后,阿沅姐忘了他,都沒關系。

只要你活著,只要你平安地活著,一切都不重要的。

他猛地抬頭,冷聲道:“為了計劃順利,我要娶一個北疆女子為妻,就在最近,你們留下來會影響我的婚禮。”

這話讓白師父眉梢輕跳,她同樣不憤怒,甚至有些喜歡莫修謹了。

夠果決,有膽魄,還,對自己夠狠!

阿沅眼中的光只黯淡了一下,臉色白了一白,但很快就恢復正常。

她甚至輕笑道:“如此,我更應該留下來,小盼成親,怎么能沒有親人參加婚禮!”

這話讓莫修謹大驚的同時,又滿心都是愧疚,他怕自己心軟,猛地轉過身不敢再看阿沅。

同時對白師父道:“還請師父勸一勸她,北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順著草棚沿河往下走三里,有一山洞,非常隱蔽,你們可在那里過夜。”

“明日我會送來情報,你們立即離開。”

看著他匆匆逃去的背影,阿沅沒有開口挽留,只是默默地看著,直到月色下的背影完全消失,她才回過頭。

笑對白師父道:“請師父原諒徒弟不遵師命,這一次,我一定要留下來陪小盼。”

“哪怕師父把我迷昏帶走,只要我還會醒來,我就會來找他。”

白師父也是年輕過的,豈會不懂年輕男女陷入愛情中心境。

那種愿意為對方死,愿意為對方做任何事的心境,是每個年輕人都會經歷的。

若留下遺憾,哪怕過去幾十年,也難以忘懷。

白師父不禁想到那個人,那個當年,讓她像阿沅一樣的傻的人。

可惜啊,她最終沒能救了得他,眼睜睜看著他死在自己懷里。

她的醫術在滇州被稱為活神仙,云谷醫仙之名響徹天下,卻醫不好自己心愛的人……ŴŴŴ.xsobiquge.ČŐM

白師父輕嘆一聲問道:“你知道他的病情嗎?”

阿沅重重點頭,語氣溫柔地說:“我知道。”

白師父轉身往山洞的方向走:“明天你自己說服他。”

那意思就是,她同意阿沅留下來,只要莫修謹也同意就行了。

阿沅大喜,好看的眸子中又溢滿淚水,動情地道了一聲:“多謝師父。”

她何其有幸,能遇見這么多真心疼愛她之人。

山洞確實很隱蔽,門口用石頭雜樹偽裝,一般人即便路過,也不會想到這雜樹叢后面有一個山洞。

洞里面有草鋪的床,一個鐵皮燒水壺,和幾塊風干肉、奶塊、木柴,還有兩身韃子款式的衣裳。

看來這是莫修謹給自己建的安全屋,萬一遇到危險逃離時,可躲在此處。

這一夜,是個無眠之夜。白師父想著過往,阿沅想著未來,莫修謹想著怎么讓阿沅姐離開。

至于吳有仁,還在黑夜里抱著那棵樹,一邊哭一邊小聲說:

“施姑姑,老奴能離開了嗎?”

回答他的是一陣夜梟的叫聲,遠處隱隱還有狼嚎,他不敢再說話,抱著大樹無聲哭著睡著了。

是的,他被三人遺忘了……

莫修謹現在滿腦子都是阿沅姐,哪里還記得他!

白師父是壓根沒想到,他會怕施姑姑怕成這樣,施姑姑一句話,他還真動也不敢動。

估計頂著施姑姑的臉對他說‘滾’。

他不是立即跑開,而是躺在地上滾著離開。

翌日天一亮,阿沅就起來去河邊打水煮早飯,好像昨天的莫修謹的見面,一點也沒有影響她。

該做什么就做什么,這種淡然的態度,反而讓白師父明白,她是下定了決心。

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種人,脾氣像柳樹的枝條一樣,看似柔軟細膩。

就是那種韌性,實則你怎么折,怎么搓磨,都很難將它弄斷。

白師父還是不甘心地又問一句:“你想好了?”

阿沅笑著點頭:“此生無悔。”

白師父一聲輕嘆,沒再多說什么。

她已經決定,把消息送到玉門關外,就立即折返回來,怎么著也要把小徒弟安全送到幽州。

晨風舒展,晨陽灑向大地之時,莫修謹獨自一人,來到山洞處。

巧的是,阿沅正好去樹林拾柴,她要在離開前,把山洞里的物資填補充盈。

白師父一人出來見莫修謹,兩人都覺得這個時機很好,能私下聊一聊阿沅。

白師父先問:“你要娶韃子女的事,是真是假?”

莫修謹搖頭:“師父見諒,那只是謹為讓阿沅離開,故意這般說,并不是真的。”

白師父輕笑道:“阿沅也是這么說的,說你絕不會娶一個北疆女為妻。看來她到你很是了解。”

莫修謹神情變得溫柔,阿沅姐當然了解他,可越是如此,他越不能讓阿沅姐留下來。

白師父輕嘆一聲:“阿沅對你情根深種,誓死不離,你對她?”

莫修謹抬頭,用發誓一般的語氣道:“我愿意為阿沅姐豁出我這條命!”

白師父不解:“那你為何這般堅決地讓她走?若只是擔憂安全問題,我可以一起留下來。”

莫修謹沉默片刻,眼神染上哀傷,好像藏在心底很久的話,終于有個人能說一說。

他輕聲道:“師父是神醫,應該看出來了,我有病,家族遺傳的瘋病。”

“這個病還會傳給我的兒孫,世世代代地傳下去。”

“可我,不想讓它再傳下去,所以,此生注定,我不會娶妻生子。”

“我要讓莫家瘋病,從我這一代絕了。”

“阿沅姐,應該嫁給一個優秀的男子,生一雙健康的兒女,而不是被我這個病人拖累。”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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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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