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蓁把門鎖上后,還朝門口大喊了一句:“我才不會后悔呢!永遠都不會!”
說完,把掃把往旁邊一放,就往屋子里走去。
許淮之覺得有些不對,他道:“你表姑這么突然的想要收購你的房子,恐怕目的不簡單吧。”
“嗯,我看出來了。”余晚蓁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渴死了,早知道就不喊那么大聲了。
“他們一家比一毛不拔的鐵公雞還要小氣,突然拿出五百萬收購我的房子,背后所賺的錢只怕是只多不少。”
周淑一家在京市有一個小公司,生活也過得還算滋潤。
可這五百萬對于他們來說,算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想到什么,立馬拿起手機,查了查最近有關云縣的事情。
這件事已經公布出來了,所以很快就查到了云縣要加大提升關于綠色生態發展相關的旅游業。
她瞬間就明白了,原來這是想要以小謀大啊,難怪這么舍得。
旅游業加大發展起來,到時候的旅客只會越來越多。
又查了查云縣有出售的房子,那價格是一個比一個高,最低的都要一千五百萬。
呵,這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呢。
余晚蓁把查到的消息給許淮之看:“用低于市場價一千萬的價錢來收購房子,虧他們想的出來。”
許淮之看了新聞后,嘴角勾起冷淡的笑:“與其用最低價買一個位置偏僻的房子,還不如來和你打感情牌,用更低價來收購你的房子。”
“直接省了一千萬,這多值。”
“真是打算盤打得啪啪作響,白日做夢做的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余晚蓁嘲諷道。
自這天過后,周淑一家再也沒來過,也不知道是放棄了,還是憋個大的,只要不來煩他們,余晚蓁也不會自找麻煩。
很快年就過完了,大家陸陸續續恢復工作,就連許淮之都要回京市一趟。
剛剛下飛機,許媽媽和許爸爸就在出口處等著他。
許媽媽翹首以盼的看著他的身后,眼睛亮晶晶的。
看了半天,結果就只有許淮之一個人,臉瞬間垮了下來,興致缺缺的轉頭就走。
許淮之早就注意到了許女士的表情變化,他把行李丟給林宇,立馬追了上去。
“許珍珍女士,你就一點都不想你的兒子?”
許爸爸和許媽媽都姓許。
許珍珍看都不看許淮之一眼,自顧自的往前走。
“我只想我的兒媳婦。”
“在沒追到我兒媳婦前,你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會忍不住在你飯里瘋狂加蒜。”
“讓你在你的員工面前丟大臉!”
許珍珍惡狠狠的道,卻一點威脅感都沒有。
許淮之跟在她旁邊,突然問道:“許珍珍女士,我爸當初追你的時候花了多長時間?”
一提這個許爸爸就來勁了:“你是不知道,你媽當年有多少人追她,你爸我足足追了兩年,才把你媽追到手呢。”
說起當年的事,許爸爸就很驕傲,從追許媽媽開始,除了每天獻殷勤,還會使各種手段逗許媽媽開心。
這讓他不僅僅廚藝提升了,還學到不少東西呢。
兩人在一起后,就把許媽媽寵成公主,從來沒讓她下過廚、干過活,甚至連生孩子都是許媽媽想要生了,才生的。
這么多年過去,兩人的感情依舊和熱戀期沒區別。
許淮之不想看他爸那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
只是對許珍珍女士道:“你看,爸追你都要兩年,你兒子我什么都不會,哪有那么容易追到她。”
說到這個許女士就更氣了:“說真的,我發現你真不如你爸,好歹你爸愿意花心思,你呢?都追到人家家里了,不會做家務?不會下廚?”
“真不知道我怎么生出你這么一個白癡!”
許珍珍一臉鄙視。
*
一家人來到臨錦閣,許書程和凌涵已經在等著了。
“哥,你回來了。”
“聽說你去追未來嫂子了?有時間帶我們見一面啊。”許書程溫和笑著道。
“嗯,還沒追到,等追到再說。”許淮之私心并不想讓余晚蓁和許書程見面。
許書程倒是沒覺得許淮之的話有問題,他舉起酒杯道:“那就祝大哥早日追到嫂子。”
一家人也算是其樂融融的吃完這頓飯。
因為大家都挺高興的,只有凌涵坐在那里,渾身不自在。
許媽媽和許爸爸看她的眼神,仿佛把她看透,讓她覺得無處遁形。
她和許書程結婚本來就是帶有目的的,要不是利用他的戀愛腦,恐怕兩人連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很快,許淮之就投入工作,一直到三月份,時間才空出來。
他立馬訂了飛往云縣的飛機票。
院子的梨樹,已經長出了嫩芽,梨花也是一株一株的含苞欲放。
這一副場景和記憶里的沒有差別。
他提著包包,敲了敲門。
是外婆開的,她一臉高興:“淮之來啦,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梨花再過一段時間就都開了,到時候給你們做梨花酥和梨花糕。”
“好,謝謝外婆,對了晚蓁呢?”許淮之跟著喊外婆,那是越來越自然。
兩人往屋子里走著:“梨梨出去買月季的種子了,馬上就回來。”
許淮之拿著行李熟練的放到二樓的房間里,剛剛下樓,就看到余晚蓁拿著月季花回來。
外婆喜歡種花,總是能把這些花打理的很好,后院空出一塊地,就正好拿來種月季花。
許珍珍的話印在許淮之的心里,他非常的主動干活。
挖土,放種子,埋土,澆水,一氣呵成。
他這次可是做了攻略來的!
花種好后,一身都是泥土。
許淮之突然玩心起來,看著余晚蓁的臉道:“你臉上沾了泥土,要不要擦一下?”
余晚蓁一聽下意識的抬手去擦,完全忘記了她帶著手套的手上沾滿了泥土。
這一擦,原本干凈的臉上,就真的沾上了泥土。
許淮之立馬哈哈大笑:“余晚蓁你怎么這么可愛啊!”
余晚蓁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她舉起手上的泥土,就往許淮之身上抹去:“許淮之你竟然騙我!”
兩人一個追一個躲,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歡樂的笑聲充斥著整個院子。
最后兩人的身上、臉上,甚至頭發絲上都是泥土,互相指著對方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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