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我能為她放棄一切第495章我能為她放棄一切→:“師姐!”
是沈確。
他手里提著一個果籃,因為是謝家沒有吩咐過的人,所以兩個保鏢都在攔著他。
男人穿著和謝宴辭的同款病號服,腰腹部的傷在拉扯中被不小心碰到,促使沈確面色蒼白。
“他是我師弟,你們先出去吧。”
孟星鸞這話是對保鏢說的。
而身旁的謝宴辭在聽到師弟兩字時,心不由的提了起來。
他警惕的看向聲源,視野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直到勾住女人的小拇指恐慌和暴戾感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孟星鸞有四個師弟。
薄子理、夏桉和宋南燭他都見過,暫時沒有什么威脅性。
可唯有一個人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沈確,孟星鸞的大師弟。
也是他花了很多時間也沒找到的人。
找不到人的原因無非有兩點。
一個是找人的團隊能力不行,另一個則是被找的那個人有心藏著。
沈確明顯是后者。
不然怎么可能出現的那么及時?
謝宴辭不禁冷笑。
他將手擠進孟星鸞的掌心,十指相扣,親密無間。
這一幕被沈確盡收眼底。
他瞳仁幽深,盡頭深處是潛藏的嫉妒。
“師姐,我聽說謝三少醒了便想過來看看。”
沈確走到孟星鸞面前,把果籃放到了桌子上。
近距離更能看清兩人的親昵。
這是沈確做夢都想做的事情,可現在卻被另一個不懷好意的人搶先做了。
沈確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壓制住內心翻涌的負面情緒。
“你身上還有傷,不好好休息亂跑什么?”
孟星鸞皺著眉,極為不贊同的看著沈確。
語氣算不上好,但沈確就是從中聽出了關心的意味。
這點讓沈確的面色逐漸緩和起來。
他又恢復到以往慵懶肆意的樣子。
沈確勾了勾唇,順著孟星鸞的話說下去。
“是我的錯師姐,等會兒我就回去好好休息。”
謝宴辭:“……”
果然男人的直覺就是準。
這個叫沈確的對孟星鸞存有別的心思。
謝宴辭不適當的插話。
“多謝師弟的關心,我沒事,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鸞鸞陪著我就可以了,如果你傷勢加重,我會自責的。”
你自責個der!
沈確不爽的在心里回懟。
面上卻不動聲色。
他看著瞎了眼的謝宴辭,眼底的神色莫名,緊接著垂眼,不讓孟星鸞窺探到自己的情緒分毫。
安靜了片刻,沈確突然說:“我認識一個名醫,他對眼睛這塊很有研究,威望也高,如果他都說沒辦法了,那謝三少你……”
后面的話沈確沒有明確說出來。
但是聰明人都猜的到。
謝宴辭可能會當一輩子的瞎子。
男人面容陰鷙,周身的寒氣將整個病房籠罩,察覺到謝宴辭的不對勁,孟星鸞第一時間回握住他的手。
謝宴辭這才慢慢冷靜下來。
他說:“鸞鸞,我不會瞎一輩子的。”
他不想當孟星鸞身邊的累贅。
“我知道。”
孟星鸞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此寵溺的舉動讓沈確看的很不是滋味。
他復雜的抿了抿唇,“師姐,我把那個醫生的聯系方式發給你,他最近應該在國外學習。”
“好。”
孟星鸞欣然接受。
她讓沈確快點回去休息,可人還沒走,她倒是被薄子理的一個電話叫走了。
孟星鸞的表情霎時嚴肅起來。
她對謝宴辭說:“我現在臨時要去處理點事,今天應該不會再過來了,我明天再來看你。”
謝宴辭壓下心中的不舍,故作大方懂事。
“好。”
“鸞鸞,你小心一些……還需要我的血嗎?”
男人說著便伸出一條胳膊,但卻被孟星鸞推了回去。
“這次不用。”
說完孟星鸞便大步離開。
沈確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現在孟星鸞不在,那他就不必偽裝了。
當即沈確唇邊的笑容染上了些許惡意,他十分不滿的盯著謝宴辭看,再次觸及到對方那空洞無神的眼睛時,直接冷嗤了一聲。
“謝宴辭,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若真的是為了師姐好,那你就快點識趣的離開她,你只會拖后腿。”
沈確目光不善。
他早就把謝宴辭的底細調查的清清楚楚。
一個從小在藥罐子里長大的病秧子。
除了一張臉好看以外,好像也沒別的什么優點了。
沈確自認為孟星鸞不是看臉的顏狗,否則有他在哪還有謝宴辭什么事兒?
肯定是謝宴辭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勾引師姐!
沈確堅信這個答案。
謝宴辭似笑非笑,非但沒有被激怒,唇角還扯出一絲嘲諷的弧度。
“你是以什么身份來說這句話的?”
沈確危險的瞇眼,聲音低沉。
“她是我師姐,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拖她的后腿。”
“你一個做師弟的還管到師姐頭上了?我該說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還是多管閑事呢?”
謝宴辭絲毫不懼。
他的武力值是低于孟星鸞,但那不代表他就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沈確算哪根蔥?
不過是一個覬覦自家師姐的臭蟲罷了。
眼底戾氣閃爍,謝宴辭表面卻很平靜。
他越這樣,沈確就越覺得他礙眼。
“謝宴辭,你不會真的以為師姐會喜歡你一輩子吧?”
沈確低低的笑了起來。
“師姐是個慕強的人,你沒有哪一點能比得過她,現在只不過是對你存有新鮮感,我只是在善意的提醒你,主動和被動可是有很大區別的。”
他自小和孟星鸞一起長大。
共同經歷了很多謝宴辭不曾參與的事情。
以前是礙于師姐弟這層身份沈確才從未表露過自己的心意。
現在……
他已經沒有資格了。
他臟了。
他自己都嫌棄自己,更別提潔癖的孟星鸞了。
想到此,沈確垂下頭捏緊手,眼底是不甘的恨意。
謝宴辭輕嗤一聲,“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地方比鸞鸞強?”
聞言,沈確一愣。
什么意思?
“你我都是男人,不用在那裝蒜。”
這句話讓沈確瞬間反應過來。
他惡狠狠的咬牙,滿面怒色,“謝宴辭,你無恥!”
謝宴辭并不生氣。
他輕描淡寫的道:“鸞鸞主外我主內,我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成功女人背后都會有一個默默無聞的男人,沈確,你的思想怎么這么不與時俱進?”
沈確:“……”
你能不能不要篡改名句!
男人都氣笑了。
他覺得謝宴辭就是油鹽不進。
居然還嘲諷他思想落后?
沈確譏誚回懟:“你也就這點出息了,若想要成為師姐的男人,至少要與她旗鼓相當,謝宴辭,你不配!”
若對方實力比他強,沈確或許還能接受。
可是謝宴辭一個病秧子憑什么?!
謝宴辭的瞳仁空洞冰冷。
他矜貴的坐靠在病床上,搭在被子外的手蒼白、骨節分明。
俊美清雋的臉沒什么情緒波動。
對于沈確最后的那句話,他輕嘲:“我不配難道你就配了嗎?”
沈確啞然。
他握緊拳頭,那張臉上滿是外泄的怒火。
“……總之你配不上師姐!”
“我是配不上。”
孟星鸞優秀到令人只能仰望,她能和自己在一起謝宴辭都覺得是他上輩子拯救了地球。
男人垂眼,長睫蓋住漆黑的眼眸。
身側的手微微蜷曲。
“但我可以為她放棄一切,你能嗎?”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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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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