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__()(),
幫我聯系他們的家人()(),
我要補償他們()(),
她們跟了我這么多年……”
溫寧抱了抱林語歡()(),
輕聲道:“已經聯系上了,安撫工作也已經做了,林語歡,這是自然災害,別把這種事攬在自己身上……”
她猶豫了一下,繼續道:“你還是關心一下宋致遠吧。”
林語歡猛的抬頭,“他怎么了?他也在地震中心嗎,是不是出事了?”
她有一瞬間的眩暈,整個人像被死神扼住了咽喉一樣難受。
宋致遠,也在這場災難中出事了嗎?
這時,陸晏辭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他現在和死了有什么區別?”
林語歡抬眼看著他,眼里滿是祈求:“他還好好的對不對?”
此時她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宋致遠還活著,沒出事。
陸晏辭走過來,把手中的羊絨披肩給溫寧披上,這才道:“出事當晚,他第一時間去了你出事的地方,當時他以為你被埋在了山體下面,于是違抗上面的命令,動用了不該動用的職權,現在被收押了,有很大概率會坐牢。”
坐牢?
林語歡心中一窒,呆在原地,面色慘白如紙。
陸晏辭繼續道:“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現在他以為你死了,被埋在了下面,已經有好多天不怎么吃東西了,全靠被強行注射營養液撐著,你要是真的心里有他,還是去看看他吧。”
“經歷過這樣的事,你應該明白,在生死面前,一切都可以退步。”
“林語歡,給他一條活路吧,他快要走不下去了。”
這些話如最尖利的刀子一般扎在林語歡心上,她死死的抓著身下的床單,說不出一個字來。
驕傲如他,該怎么忍下鋃鐺入獄的情形,他現在一定生不如死。
看到她蒼白得可怕的臉,溫寧阻止了陸晏辭:“你別說了,她還懷著孩子,受不了刺激。”
陸晏辭道:“這種話不是我說就是你來說,我來當這個惡人最合適。”
溫寧壓低了聲音:“別說了,你看她現在這樣,好可憐,就不能等她好些了再說?”
這時,林語歡抬起了腦袋,看著陸晏辭:“陸總,請你幫我一個忙,帶我去見見宋致遠。”
陸晏辭皺了皺眉:“很難,他情況特殊,不好見,我也有一周沒見到他了。”
林語歡滿眼祈求:“陸總,請你想想辦法,我想見見他。”
溫寧也拉著陸晏辭的衣角,輕聲道:“小叔,你幫幫她。”
陸晏辭最受不得溫寧這個樣子求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低聲道:“我想想辦法。”
說完,便轉身到外面打電話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陸晏辭才回來,“今天晚上就可以,但只能見半小時,他情況特殊,不好弄,就這點時間,我也承諾了別人很多事情才辦到。”
林語歡輕聲道:“謝謝。”
“那,你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出發。”
一個小時后,林語歡和陸晏辭溫寧夫婦出現在一所看守所外面。
里面走出一位公務人員,把他們領了進去。
林語歡跟著公務人員,來到了一間上了鎖的鐵門外面。
公務人員道:“只有半個小時,別超時了。”
門鎖打開,林語歡走了進去。
不大的房間,放著簡單的木頭桌子和椅子,以及一張木床。
床上被子疊得方方正正的,床頭上放著幾本書和一枝筆。
宋致遠背對著她坐在桌邊。
看不到他的臉,只能看他身上的襯衣空空蕩蕩的,消瘦得厲害。
就連身上以前那種意氣風發的精氣神,好像也不復存在了。
林語歡眼酸得厲害,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沒讓自己掉下眼淚。
她慢慢的走了過去。
聽到門口的動靜,宋致遠沒有回頭,只輕聲道:“東西放在門口就可以了,謝謝。”
沒有人回答他。
他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整個身體突然緊繃起來。
他僵在原地,不敢回頭。
他一定是又做夢了,這一次,夢里竟然聽到了林語歡的腳步聲。
可是,他不敢回頭,怕一回頭,夢就碎了。
他就那樣僵在原地,連呼吸都不敢太綿長。
過了一會兒,一副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一雙纖長的手臂從后面伸出來,圈住了他的腰。
他聽到身后人在低低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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