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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法外狂徒,又落網了-第二百零五章 特殊心里集體性癔癥
更新時間:2024-09-15  作者: 青衫仗劍行天涯   本書關鍵詞: 都市 | 都市頻道 | 都市生活 | 青衫仗劍行天涯 | 明智屋小說 |  | 法外狂徒 | 又落網了 | 青衫仗劍行天涯 |  | 法外狂徒 | 又落網了 
正文如下:
集體性癔癥,這是什么東西?

癔癥,大多人都知道,某個人突然變得瘋瘋癲癲,這就是癔癥,如果還不理解那舉幾個例子。

范進知道吧,就是所謂的范進中舉。

對方在經歷大喜后,整個神態都變得無比癡傻,這種前后不一的性格和思維,就屬于癔癥。

一個人的癔癥和精神病沒什么區別,不具備傳染性,但是

“集體性癔癥可以,這是一種沒辦法被生物學所證實的心理疾病!”

“單獨一人這種病癥不會出現,就算出現也只是普通的個人癔癥。”

“而當人數多,滿足條件的時候,這種病癥一出現就會和流感一樣傳播蔓延,感染部分區域內所有滿足條件的人!”

許生面露嚴肅。

他看著一旁整個人都愣住的李勝,頓了頓,又道:

“也就是多人同時呈現同一種心理類病癥。”

“常見的現象有多人都看到了同一個不存在的幻覺。”

“又或是食物明明沒有毒,可有人說食物中毒后,大多人跟著一起中毒,且呈現出中毒后的反應,但送到醫院卻顯示沒有一個食物中毒的!”

“這些人如果犯的癔癥是思維認知方面的話,聚在一起會逐漸變得異常極端,但分開后卻能恢復正常人狀態!”

有一例群體性癔癥導致的案件,流傳較為廣泛。

一家六口人,父母和幾個女兒兒子,這一家人都信教。

原本還好端端的,但某一天,妹妹突然犯了癔癥,自稱自己為xx神靈,預言大姐在外要遇到不幸,這種荒謬的言論父母二人竟然信了。

之后大姐被召集回家,癔癥在房間內傳染,父母也開始犯病,自稱自己是另外兩個神。

隨后是大姐,以及弟弟等人。

一家六口人各執一詞,都覺得自己是正統神靈,別人是假的,還覺得自己的尿液,屎能凈化邪惡,所以在房間里涂滿這玩意,同時還要塞給他人吃,自己也吃。

爭斗無果后,最后父母兄弟覺得自己五個都是正統,只有大姐是邪靈。

于是五個人聯手把大姐殺了。

這案子的五個兇手在接受檢查的時候,對方說到自己是神靈的事時十分肯定,且檢查出不是在說謊,這就讓心理醫生覺得十分荒謬,畢竟他們往常雖然信教,但并不是那種極端信教,不該如此毫無征兆的腦子打結。

直到將四個人分開,幾人又好像突然感冒好了一樣,恢復了正常。

“這就是所謂的集體性癔癥!”

許生面色較為嚴肅的開口。

他注視著遠處的碼頭,看著披著雨披,螞蟻般大小在上面搬東西的警察。

“一種能渲染周圍人心神的病癥。”

“通常情況下只有經歷同樣事情的人才會被渲染。”

“比如食物中毒,便是因為吃了同一種食物,又或是一起經歷其余事情。”

98年西國有一起很震驚的案子,涉及到群體性癔癥。

涉案人員為一所學校,食堂食物中毒,中毒者多達一百多人,嘔吐和吐白沫的學生到處都是,救護車都快跑冒煙了。

但結果卻是,這一百人里雖然身體表現的和中毒沒什么區別,但沒有一個食物中毒的!

荒謬!就十分荒謬!

這種集體性癔癥讓人看起來很是荒謬,但就是存在。

而這種東西粗略來看簡直就是.

“能將幻想具現為現實!?”

李勝錯愕,滿臉的不可置信。

“沒錯。”

許生點了點頭。

“就像食物中毒,明明沒有人中毒,但當自己認為自己中毒后,中毒的反應就會出現在身上。”

“還有個很有意思的現象,某些時刻,當你認為自己發燒的時候,你的精神就會逐漸疲憊,同時體溫也會莫名其妙升高,最終真的發燒!”

“算是一種古怪的心理暗示。”

有個很著名的都市傳說試驗,名為‘模擬處決’。

很多人知道這個,其內容大概就是將一個人蒙住雙眼,隨后捆綁在椅子上。

之后用刀背劃動犯人的手腕,再用水滴營造出一種流血的現象。

兇手在幾天后會逐漸流血至死,但身體卻沒有任何傷痕。

這試驗并不嚴謹,也沒有規定出處和各種數據,看起來漏洞百出,所以稱為‘都市傳說’。

不過并不妨礙其中的本質意思和‘心理幻想具現現實’相同!

“再加上集體性的多人原因,多人看到某個幻覺后,相互交流,相互肯定,就又會加重自己對幻覺的肯定,讓病情更嚴重。”

“所以,思維會愈發的極端,最終做出某些不理智的事情。”

許生沉沉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兇手大概率是遇到了類似的事情。”

“而他們遇到的事,產生出的癔癥和人魚有關!?”李勝聲音有點高昂。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許生。

雖然各種言語都解釋了這種病癥的存在,但李勝依舊有點難以置信

多荒謬啊!

別人能看到自己看到的幻覺,那這幻覺還能稱之為幻覺嗎?

而幻覺本身又不帶邏輯,你看一本書的時候可能會看到一張人臉,看墻壁的時候可能會看到一個雞腿。

所以,人魚這種不合邏輯的東西.

在這種狀態下,出現在人的眼中并非不可理喻的事情!

好半晌,李勝才接受了這個信息。

“那兇手遇到的是什么.事?”

李勝回想起碼頭長的話,凝起眉頭。

“是那海匪?”

“遭遇了海匪,被搶劫,之后船毀人亡這種大事件下,導致出現癔癥?”

“不,癔癥這玩意,并不需要大事件,一件普通的小事都有可能將其引發。”

許生嘆了口氣,執念的話只能通過大事件。

集體性癔癥和執念不同,大事件和本身要反過來。

“如果是集體性癔癥的話,那可能并非是由大事件造成的癔癥.”

“而是得了癔癥后會造成大事件!”

“就像現在這起案子,和你之前舉的例子一樣?”李勝頓住。

癔癥來的很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就像剛才舉例的神靈案子,兇手和受害者沒經歷什么大事件,就是一早醒來,妹妹便‘被神靈附身’,沒有任何前兆。

“沒錯。”

“但話說回來了,解決集體性癔癥的辦法就是分離,反過來也就是說,在發病階段,較近的固定范圍內,對方一定是住在一起,在駐文市這地方沒多少滿足條件的,按照之前的思路來追查海上漁船和漁民沒問題。”

許生點頭,隨后冒進雨中,向著遠處走去。

集體性癔癥有范圍限制。

一旦有人脫離,那這個人就會逐漸變得正常!

假設兇手還在犯病,那就具備集體性,順著這三個字在附近查準沒跑。

漁村附近有什么和這三個字沾邊?

只有漁民才會一直團隊合作,聚在一起沒人覺得異常!

許生走到碼頭附近,看著在周圍搜查的吳賽。

“有關船娘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說到這個,吳賽微微一頓,隨后嘆了口氣。

“別提了。”

“這些人雖然平日里經常光顧,但警察上門問就說自己沒嫖過,一個兩個全在扯皮說不認識,現在警察還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人的臉皮很厚,但人的臉皮又很薄,這是個很悖論的事情。

這些找過花船的要么怕警察,要么覺得害臊。

“先抽點人,查一個姓趙的船長。”

許生四下看了看,看著那不斷起伏的漁船。

“趙?”

“這可是個大姓,姓趙的船長挺多的。”吳賽眉頭一挑。

許生想了想,開口道:“半個月前左右,對方的船被一伙海匪劫了,游了幾十公里才回到岸上。”

“你順著這線索來查,在周圍打聽打聽就能查到。”

姓趙的人太多了,王李趙這一類的姓氏,這個漁村能找出幾十個不重名的!

不過遭遇海匪的人就不多了。

加上這個篩選的點,吳賽很快就通過打聽,找到一個人。

“你說的是趙乾這老小子吧,這家伙臉黑,倒霉,出去的時候遇到海匪,船被繳了,愣是游了幾十公里才游回海岸。”

“不過沒幾天出海的人看到了他的船,海匪沒開走,在海面上到處漂的。”

“之前開出去出海捕魚去了,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回來躲雨。”

一個中年糙漢子開口說著。

“之前好像住村里開的民宿店,你去那瞅瞅。”

吳賽點了點頭,隨后話鋒一轉,“花船呢?花船里的船娘你有沒有見到消失前和誰接觸過!?”

“船”

漢子還想說什么,但下一刻回過神來。

“哈哈,警官,俺是正經人,哪見過什么船娘,伱去大船上問問。”

言罷,對方便拉上自己船上的門簾。

許生搖搖頭,隨后也沒勉強,和吳賽奔著目標地點走去。

小船說大船人多有人會嫖,大船說他們有嚴格的管理制度不會嫖,讓他們查小船。

至于花船本身

船上沒有任何線索,花船綁在碼頭上,里面沒有打斗,又或是血跡濺射的畫面,許生初步猜測,對方大概是在岸上某個住址死亡,而非在船上遇難。

所以,查漁船是沒什么好查的了,就算有血跡,也說不準是人的還是魚的。

“趙乾?”

來到目標民宿,柜臺的大娘眉頭一挑。

“老趙,有人找你!”

她扯著大嗓子嚷嚷了一聲,沒多久,就出來一個皮膚粗糙,五官滄桑,手上布滿老繭的人。

他出來的時候看到警察一愣,隨后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

“警察?”

“找你了解一些事情。”

吳賽點點頭,掏出筆記本,便問話便記錄。

“半個月前你在什么地方?”

半個月前的事情.

“在家休息啊,格老子的,船都沒了,魚獲也沒了,吃飯的家伙都丟的看不到,那時候不休息我還能干哈!?”

趙乾對警方的態度不是很好,耷拉著臉,不耐煩的開口。

“媽了個巴子,船回來的時候,船上的魚都臭了,老子讓警察直接去抓人,你們也不去”

他比較倒霉,一輩子遇到三次海匪,每次都報了警,但愣是沒一次能抓到對方的,現在警察還找自己問話,態度就十分不滿了。

但抓不到是正常的,畢竟.

海匪這玩意,和土匪山大王不同。

這年頭其中有的人帶著槍,是某些地方駐扎的軍人,對方稱內陸漁民為海匪,同時自己也行海匪的手段,04年附近就有一起很出名的案子,對方殺了一船的漁民。

也有一起出去打撈的漁民。

有些壞心眼的漁民,沒打到魚又缺錢,在大海上看到同樣打魚的人后起了壞心眼,將其搶奪一空,殺人搶奪完后駕船回到岸上,還是那個履歷干凈的漁民。

之后才是以此為生計的海盜,不過海盜也很難抓,這些人跑到其余國家的海域就沒辦法了。

這三種,讓派出所,又或是刑偵大隊的民警怎么抓?

現實可不是罪惡都市,警察的車沒辦法在海面上行駛!

“好,最后幾個問題。”

吳賽看了一眼一旁的許生,許生沒什么情緒表示,他才繼續道:

“在游回來的路上,你有沒有看到其余東西?”

正常人看到幻覺,會知道這是假的,但患有癔癥的人看到幻覺,會覺得很合理,相當于改寫人的思維。

對方很有可能在漂流幾十公里期間產生了癔癥但不自知!

“哪還有,要不是老子船上備著好幾個救生圈,咋可能活下來嘛。”

趙乾雖然態度不好,但這恰恰驗證了對方并沒癔癥。

他的思維還屬于正常人,沒有極端,也沒有錯亂!

如果,對方不是兇手,那兇手會是誰!?

吳賽眉頭一皺,不過他沒多思考,轉而繼續詢問。

“花船那些船娘,半個月前上岸時,你看到過最后和誰見面嗎?”

提到船娘,趙乾的脾氣微微收斂,他看了看面前這些警察,挑了挑眉。

“那些娘們死了?”

他猜測道。

“不該問的別問,說有沒有看到就行。”

吳賽看了看周圍環境。

周圍有不少因為天氣原因休息的漁民,在一旁饒有性質的看著。

“沒看到。”猜測到死人,趙乾也沒在表示不滿,老老實實開口道。

“好,暫時就這么多了,請保持手機,或者電臺的聯絡,后續有問題警方會再聯絡你。”

吳賽點點頭,收起筆記。

目前來看,幾個月內算得上‘事件’的,也就趙乾這一人了。

要是連對方都不是兇手,那兇手團伙究竟躲在哪.

吳賽感到些許頭疼,局長張肅現在一兩個小時就來問一次案件的進度,這讓他感到壓力山大。

就在他皺眉沉思時

許生上下打量了一眼趙乾,觀察了一番皮膚后,猛地開口。

“你這是前不久剛出海回來?”

趙乾一愣,隨后點點頭。

“是嘞,不過沒打到什么東西,也就幾條小魚,眼下又要到禁漁期,愁啊”

“海匪劫掠你的船沒損壞?”

許生挑眉,他意識到了什么。

“沒,就撞上來的地方有凹陷,像是發動機,又或是通訊之類的,都沒什么損壞,簡單修了修就能用。”

“他在我船上到處翻東西,不過我船上沒現金,估摸著也沒翻到有價值的。”

趙乾頓了頓,臉色再次浮現出不岔,顯然海匪一事讓他心情不是很好。

“魚呢?船上的魚。”許生剛才捕捉到個關鍵詞,他瞇了瞇眼開口道。

“船上的魚?臭了噻,好幾天了,也沒保鮮,在海上到處飄,還能不臭嗎。”

魚臭了?

船還在.

兩個信息再次說了一遍,這下,就連一直在思考船娘忽略這兩個信息的吳賽,都回過了神來。

“船沒被劫走,魚也還在.”

“那這幫海匪為什么劫你們!?”

吳賽錯愕住。

漁民類的海匪一般也就劫魚獲了,畢竟不是‘疍民’的出海根本不會帶多少錢,整艘船最有價值的要么是魚要么是船本身。

但海匪一個都沒要!

那問題來了,對方劫趙乾是為了什么?

單純的好玩!?

“聽你之前說,讓警察去抓人.你認識那幫海匪?”

許生瞇了瞇眼,他不等對方回答,再次詢問。

“認識啊,老王家,老子剛收上一網魚,原本還和之前一樣聊天呢,結果這家人看到老子的魚獲直接來搶!”

趙乾情緒很是不滿。

老王家和他不一樣,他是漁村的人,老王是疍民,雖然也在村子里有房子,但大多時間生活在海上。

“你是說,老王原本沒什么情緒,但看到你的魚獲,然后直接搶?”

許生開口。

“對,狗籃子的,別讓老子逮著他們!”趙乾語氣憤憤道。

“魚呢?”許生詢問。

“魚在船上.”

趙乾也愣住了。

“你說對方看到你撈上來的魚.那一網你撈到什么了?”許生沒理會趙乾的反應。

“誰知道,老子連看都沒看那家人就跟瘋了一樣。”

趙乾頓了頓,他的面龐有點遲疑。

“不過挺重的,里面好像有條大魚。”

“大魚?鯊魚?”吳賽眉頭一皺。

“不對,如果是奔著鯊魚來,那鯊魚的價值本身又沒船高,為什么不把船開走.”

如果不是奔著值錢的魚的話

許生腦海中浮現出下水井中,那死不瞑目的受害者。

聯想到現在這個時間段,04年.

恍然間,許生下意識吐出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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