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負責?”
韓月小臉上露出些許迷茫,遮擋身體的被子滑落,露出些許雪白的細膩。
許生用帶有觀賞性的眼神觀看這波濤洶涌。
韓月臉色一紅,連忙蓋住。
“嘖,羞什么,事情都發生了,怎么還這么害羞。”
許生打趣道。
“閉嘴!”韓月惱羞成怒,回想起昨晚的畫面,她就忍不住嬌怒,精致的臉蛋仿佛滴出血一般。
“唉,昨晚也不知道是誰一開始喊疼,后面慢慢就不喊了。”
許生眼神飄忽的開口。
“閉嘴啊!”
韓月氣急敗壞,她想撲上去,但一動身體就就傳來一陣疼感,面色一僵,又氣不過。
她抓起自己丟在一旁的圍裙,猛地一甩。
“哧!”
許生一手抓住,隨后放在鼻尖,化身某個人,輕輕一嗅。
只不過不臭。
“嗯,香的!”許生調侃。
“去死呀你!”韓月忍不住了,她現在恨不得當個鴕鳥,qiao著屁股埋著頭,不敢見人。
嗯,昨晚她也是不敢見人。
全程紅著臉閉眼,死活不睜開眼。
不管許生做什么,也只能看到面前一個躺著,上半身蓋著圍裙,緊閉雙眼的人。
“敢做不敢當啊,這個心態也來襲擊我,小月,你這未免太菜了。”
許生笑著從自己衣柜里找出幾身衣服,丟給用被子蒙著臉的韓月。
“我去給你弄點東西補一補,你先休息休息。”
說完,許生便向外走去。
但走的時候,他的步伐有點奇怪,兩腿向外敞,怎么走怎么奇怪。
嗯,其實男的那啥那啥完。
也會疼,不過疼的時間不長,也不算特別疼。
部分人走路姿態會變形。
“砰!”
聽到腳步遠去,關門聲響起,韓月這才小心翼翼的,將腦袋從被子里探出,隨后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抿了抿唇。
回想著昨晚的事情,她還感到一陣恍惚,臉色一紅。
隨后又想起什么,穿好衣服后強撐著身體,一瘸一拐,扶著墻走到電腦桌旁,掏出一把剪刀。
又回到床上,將一處鮮紅的東西剪下,又找了個白布包起,小心翼翼放好。
“小生長大了啊.”
她坐在床上,回想著以前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許生,臉上露出些許感慨。
不過現在也沒什么變化。
還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就是內心有種五味雜陳的感覺。
當初的小屁孩,昨晚長大的人,讓韓月一時間感到些許反差。
“唔,好疼。”
她并了并白皙的雙腿。
“拔叔,有沒有阿膠?”
“煮點阿膠,還有紅棗粥,紅水。”
“再來點雞湯!”
許生挺著胸,在廚房對著眾人吆喝著。
想了想,他又上前。
“算了,我自己煮!”
站在一旁的張拔愣了愣,隨后依靠著門,看著許生,臉上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
“嗯?許老板,這是成了?”
李超看著許生那不得勁的走路姿勢,眉頭一挑。
“聽不懂聽不懂。”許生淡淡開口,隨口說著。
“嗯,先休業幾天,這兩天咱們鬼屋不開門,我給你們帶薪休假!”
帶薪休假?
還有這好事!?
“嘖,看樣子是小許把許老板給控制住,而老板娘又把小許給控制住了。”
李超哈哈笑著,打趣道。
他直接開口喊老板娘了,許生也沒反對。
張拔笑著,不過眼里還是有點欣慰在里面。
他向來如此,情緒波瀾不驚,臉上帶著些許笑意,但卻是他普通的表情,不過現在是真在笑。
不過張拔也沒忘記正事。
他思索片刻,在煮雞湯的過程中,突然開口。
“許老板,李鼠兄妹要不要送去上學?”
送去上學?
許生頓了頓,他回想起之前已經讓家教給兩兄妹普及完小學知識。
“還有孫火,這孩子的身份也找不到,三個人都還小,要送去上學嗎?”張拔開口道。
這幾天他看著幾個孩子一點點長大,也是有點操心。
“送去,怎么說也得給過完義務教育。”
許生點點頭,將這件小事定下來。
李鼠兄妹,還有孫火,小的十五周歲,大的也才十六。
一直當個文盲也不是辦法。
雖然李鼠不想上學,許生不會逼著他,但也僅限于高中大學階段,像是初中這種義務教育,還是需要讓他學習的。
不然,等到他四十歲壯年的時候,時間是30年左右,那個時間段,還有什么崗位要個連小學學歷都沒有的人?
自己也可以養著,但總歸不能養到兒子輩,養到孫子輩。
那學習就很有必要了。
再加上李鼠已經在幾個月的時間理解完小學的知識,那沒道理不送去上。
“我打個電話,讓蘇局長安排一下,估摸著效率會很快。”
許生隨口說著。
三個人雖然都沒有戶籍,但問題不大。
東國對什么人的保護法最強?
孩子!
老人排在后面,其次才是其余人。
比如義務教育,不讓孩子上學的算是違法。
而即便是沒有戶籍,在義務教育中,小孩也是需要上學的,只不過義務教育后不好搞。
但問題不大。
“戶口問題的話.”
“嗯,我讓蘇局他們去想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去找人解決。”
許生開口道。
他認識不少人,之前是忙的沒時間專心搞這個,現在有閑空,那就沒理由不搞了。
“省廳那邊應該有辦法,省里還不行,我去找帝都的趙老試試。”
“總不能,三個清白的孩子連戶籍都沒辦法解決。”
許生笑著,并不擔心解決不了,畢竟他的關系網強到可怕!
趙田那個位置的,不用親自動手,稍微說兩句話,手下人估摸著就會解決。
省里的陳虎和自己關系不錯,上年和今年給他解決了很多案子,對方看自己跟看寶貝一樣,這種小事也能解決。
“那初一還是初二?”張拔開口。
“初二吧,孫火弄到初一那,兩個小孩送初二那,放學后再拉去輔導班輔導一下初一的知識。”
“別怕錢,能找多好的老師就找多好的!”許生說道。
教育,永遠是最撈錢的東西。
輔導班這玩意都聽說過,但這玩意多賺錢大部分人可能沒想過。
初中學生的輔導班,后世一個月收費三四千算是普通檔次的。
按照輔導班,一個班里有三十人來算,那一個月可就是十萬!
而所付出的成本,是請個薪酬七八千,或者一萬的老師,以及幾套復印的卷子。
暴利!
這也是為什么,輔導班被禁止卻屢禁不止的問題,開個輔導班可比當老師賺錢,部分老師,甚至將老師這個職業當成給輔導班找‘客源’的渠道。
一些初中老師,私下開輔導班,愣是一年開豪車,兩年住大平層!
“找不到輔導班,請一些金牌家教長期教導也行!”許生邊燉湯邊說道。
家教就更貴了。
一些985大學的家教,就算是后世貨幣貶值,一小時的私人輔導也是好幾百塊,一天輔導三四小時,一個月下來好幾萬塊!
現在的話倒是便宜,不過主要是鬼屋利潤上來了,再加上員工眾多,《歸鄉》場景可以找別人頂替上去,對大局沒有什么影響。
“好。”張拔點點頭。
“你們找李勝就行,我先把湯給月亮送去!”
許生樂呵呵的,他掏出幾個食盒,隨后將做的東西打包好,腳步急促的向臥室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幾個中年人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雖然自己以前過的不是很好
但看到后輩好,那也挺不錯。
“老拔你就沒想過找個老婆?”
李超邊做飯,邊隨口聊著。
“三十來歲,還不老,也沒毀容,有錢長得也不錯,現在年輕人就吃你這一款,好像叫什么.大叔感?”
“不考慮找個老婆?”
張拔在腰間系著個下身圍裙,他擼起袖子,顯得極為干練。
“不了,小鼠他們過得不錯就行。”
張拔笑著說道,臉上露出一絲絲弧度。
“我也不想找了,在鬼屋養老就不錯,一天到晚的也沒那么多破事。”李超感慨著,手上顛勺的功夫倒也沒落下。
兩個中年人沒再開口,不過腦子里卻對未來盤算著。
等到飯菜都做好。
也沒來記得吃一口飯,將帶薪休假的事轉交后,便和李叔張叔幾個老資歷的員工商量片刻,幾個中年人坐上皮卡,奔著警局走去。
找學校辦理入學,還是沒上過小學的,估摸著比較麻煩。
不過找了解許生的這些人.
那問題不大。
開玩笑,三個個人一等功,一個集體一等功!
數不清的二等功,三等功都看不上的年輕新秀警察,還被帝都的趙田看好
要是家里三個孩子,辦理個戶籍都辦不上
學都上不了,還是最基礎的學校.
那問題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江三市真要有這種故意被卡的情況,估摸著部分崗位的人得被換一換。
嗯,趙田讓換的那種。
趙田從省里罵到市里,從市里罵到學校校長,真不是開玩笑的,這種事出了,那惡劣程度可不是一般的案子比得上的,性質會超出所有熱想象。
引起公憤的這種!
等到一眾人來到刑偵大隊,李勝清楚來意后,稍微思索便點點頭。
“問題不大,等幾天估摸著就行了。”
“嗯,我去找蘇局說說。”
得到保證的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按照許生的在江三市的含金量來說,蘇強大概會親自去做。
一般來說省級的重點中學,校長是正chu級,市級是副chu,縣級則是正ke。
不過中學包含初中和高中。
也就是大多初中的校長達不到處級這種級別,蘇強一個人去做足夠了。
就算是重點的高中,那問題也不大。
蘇強兼任了一些職位,達到了副ting。
而許生,此時正哄著某人喝點補物。
“多喝點,以后不能再像昨晚那樣害羞了知不知道?”許生樂呵呵的說著。
“伱還說!”
韓月羞憤,她只覺得對方大逆不道。
“不說?不說就沒發生過嗎,那你站起來我瞅瞅。”
許生樂呵呵的說道。
韓月一生要強,當即就將晶瑩白皙,小巧的腳丫從被子里抽出,隨后穿上拖鞋。
她歪歪扭扭的起身。
“我這不是起來了呀!”韓月感覺找回了尊嚴,她開口道。
“那你走兩步。”許生又道。
“走就走!”韓月反懟,不過沒挪步子。
“走啊。”
“走呀!”
“走啊。”
“走呀!”
兩人大眼瞪小眼,韓月愣是沒挪一步。
直到她看著許生眼里的戲謔越來越濃,她這才一咬牙,抬著發軟的白皙長腿,邁開腳步。
一腳邁開,剎那間,兩腿一軟,仿佛一根皮筋一樣,發不出力,整個人向下癱倒去。
不過她沒倒在地上。
許生將這小巧的女孩抱在懷里,隨后放在床上。
“嘖,體質問題還那么強硬。”
“大道都能磨滅,卻磨滅不了你這張嘴。”
許生開口感慨著,對方確實性子軟,但嘴也很硬。
嗯,和自己一樣硬,不然估摸著早就修成正果了。
韓月還想說些什么。
不過許生沒給這個機會,他將對方那一雙修長勻稱,皮膚細膩的長腿抱起,自己坐在床上后放在自己懷里。
他伸出右手用牙簽扎著些許水果,開始投喂。
不過韓月卻感覺怪怪的。
她嚼著嘴里的水果,臉色古怪的開口。
“小生,你是不是變態呀?”
“什么變態?你怎么能這么想我?”許生疑惑。
“那你怎么”
韓月眼神古怪,她看了看自己的腳,“那你為什么,要摸我的腳?”
她看著許生那摸著自己小巧玲瓏腳丫的左手,感到些許怪異。
兩個腳背浮現幾根青色青筋,白皙的腳丫不安分的摩挲。
許生的左手正把用掌心揉著腳肚。
“什么變態,這不是看你站不穩,給你按摩的嗎。”
許生面色如常,開口說著。
“可是,我腳沒問題呀”
感受著對方摸著自己腳丫的感覺,韓月臉色一紅。
“不,你有問題,只不過你沒發現。”許生搖頭。
韓月語塞。
她想了想,回想起昨晚,好像對方也很中意自己的腳丫
想到這,韓月的眼神更加古怪了。
壞了,自己養大的崽是變態怎么辦!
“小生。”
“嗯?”
“你好變態。”
“哦。”
許生不裝了,主打一個厚顏無恥。
嗯,他變態怎么了?
他變態怎么了!?
還有,喜歡腳丫難道就是變態嗎?
他這不是變態,是善于發現別人注意不到的美!
而腳丫就是美的感覺之一而已,可不是什么變態,畢竟,他可沒塞進嘴里,也沒想嘗嘗的意思,更沒有做些奇怪的事情。
卻總會有人說變態!
許生對這個世界很是不滿!
人和人就不能多一些互相理解嗎!?
韓月腳丫摩挲,抿了抿唇,最終無奈。
算了,孩子變態就變態吧。
反正只對自己變態就好。
一直到晚上,兩人也沒再發生什么。
只有某個軍師,發現一天沒看到某人,她便感到十分欣慰。
嗯,還有另外三個狗頭軍師,和一個真·狗頭軍師。
三人一狗聚在一起,還在思索該如何給許生牽橋搭線,李書路過的時候無語的丟了根雞腿,咪咪頓時屁顛屁顛奔著雞腿而去。
三人又被一句‘外面有個要給快病死的人買保險的顧客’給拆散,頓時外出。
晚上的時候,韓月也沒回自己房間。
許生美其名曰不方便走動,能隨時照顧,將韓月留了下來。
睡覺的時候,韓月滿臉通紅,她這次是睜著眼的,不過問題不大,畢竟因為傷沒好,許生沒追著一個地方迫害,而且也不只是那個部位。
第二天,韓月看著腳丫,她覺得,自己看著長大孩子,好像確實是個變態。
日記:
五月十七日
月亮罵我是變態,我覺得我不是,我是個善于發現美的人而已。
五月十八日。
月亮說我是變態,我覺得我只有一點點變態。
五月.十九日。
月亮它說我是變態。
我是。
五月,二十日。
我說我是變tai,然后對著小白兔發起攻擊!
五月,二十一日。
許生啊許生。
你不能一直沉迷女色,你是全國新警察的榜樣,章澄把你當明星,你不能墮落,你得要支棱起來!
五月,二十二日。
我支棱起來了。
月亮投降了。
一直到五月份的二十五日。
許生終于外出。
現在是下午三點鐘的時間,他和幾人聚集在外面。
這次倒不是什么大事,單純去買輛車而已。
“老板,你買車做什么?”
汽車銷售店內,李書看著面前昂貴,外觀新穎的小汽車,興奮的同時疑惑開口。
他的身邊有許生和王超還有李叔。
“買輛保姆車,拔書他們總是騎著個三輪出去買菜不好看。”
許生看著李鼠,樂呵呵的開口。
“而且,李叔以后還得負責接送人員,得買輛好看的車。”
“接送人?接送誰啊,咱們不是都宅在的家里嗎?”
李鼠撓了撓頭。
“你猜。”許生樂呵呵的開口。
良久,他最終選中一輛中小型轎車。
總共三十萬,一次性付清。
在04年算是個豪車了,而且還是豪車中的豪車,市面上根本沒多少。
李鼠坐在更軟的皮椅上,看著內飾,在路上將窗戶打開,看著外面的環境,吹著風、十分的興奮。
二十八號。
李鼠身穿藍色條紋的校服,背著新買的書包,坐在車里。
李鼠扭頭,看著周圍的李書,以及孫火,陷入沉思。
“嗯?”
“老板,我不想上學啊!”
李鼠扯著嗓子趴在窗戶上,他看著許生,滿臉的央求。
“呵,義務教育都不上,你真想當文盲啊。”許生拒絕了他的想法。
“二哥,三弟,四哥我想留在家!”
李鼠又將目光投到王超幾人身上。
昊子撓撓頭,他想了想,開口道:“四哥你慢走,在學校最好給我介紹幾個顧客哈。”
“老四你慢慢走,你放心,鬼屋你那一份飯誰也搶不走!”
王超大手一揮。
“二哥替你吃!”
“我更擔心了!”李鼠嗷了一嗓子,他是真不想去上學。
不過孫火和李書倒是沒什么意見。
相反,李書對上學很積極。
“老板,我不想跟那些小孩一起混啊!”
李鼠扯著嗓子開口。
“讓你上的是初二,又不是小學,同學都有十五歲的,就比你小一歲,你也好意思喊小孩是吧!”
許生罵罵咧咧的開口。
他直接把李鼠腦袋從車窗外按進去。
“行了,去學校別惹事,收斂一下自己的性子。”
“拜拜了你,李叔,開車送這仨去學校!”
駕駛位的李叔臉上露出笑容,隨后將后排窗戶關上,又鎖了門,這才踩動油門,送三個小孩去學校。
李鼠感到渾身難受,他坐在后排,趴在窗上,滿臉悲觀。
“慢走哈。”
王超擺擺手。
等到車尾都看不到后,他拔腿而起,向食堂奔去。
“拔叔,我四哥留下的東西呢!?”王超興奮道。
拔叔撇了撇提前來的咪咪。
此時,咪咪正心滿意足的舔著爪子,滿臉不屑的瞥了眼王超。
王超:???
“嗯?東西呢?”
“咪咪要走了,剛吃完。”
王超大驚,很是震撼。
“你竟然中飽私囊!”他氣憤的開口。
咪咪沒有搭理他。
等到王超離開后,它走到自己的狗窩,從角落處扒拉出一根雞腿,看了看四下無人,隨后邁開歡快的腳步,向著外面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
兩個若有所思的人摸了摸下巴,隨后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跟上。
與此同時,江三市二十六中學。
李叔將豪車停下,隨后將門打開。
看著外面圍觀的家長,李鼠縮了縮脖子,他有點緊張,沒敢開門,最后還是被李書給揪出來的。
“咱們現在不是流浪兒了,不用怕。”
李書拉著李鼠往學校走去。
流浪的時候,遇到人李鼠很警惕,他見過不少因為不警惕導致下場凄慘的事情。
遇到小孩也繞道而行。
小孩永遠都帶有最不含雜質的惡意,言語辱罵,又或是丟個石頭,他也不是沒經歷過。
又或是一些剛和他擦肩而過,就莫名哭了的孩子,隨后對著父母指著自己說李鼠打他。
諸如此類,李鼠都經歷過。
要不是許生,李鼠反正是打死都不會來學校。
現在時間是八點半。
學校已經開課。
不過校門口有專門帶領二人的老師,李叔將兩個人交給對方后,等背影消失,李叔這才開車回去。
三個人被帶去了兩個班級,孫火去了初一,李鼠兄妹去了初二。
“篤篤篤”
一個正在上課的班突然被敲門聲打斷。
班主任瞅了瞅外面,隨后想起什么一般,連忙外出,隨后和那個老師交流著。
班里有不少人,大多都差不多的年齡,一雙雙眸子探著頭看著外面。
李鼠皺了皺眉,他感覺有幾道不太好的視線落在了李書身上。
他敏銳的抬頭看去,迎著班里的視線看去。
不過沒看到什么,只有一道道好奇的眸子。
里面大多人都比較稚嫩,人數四十左右,男女都有。
也不是全都穿著校服,后排有不少皮膚黝黑,踩著布鞋穿著汗衫的學生。
發型也千奇百怪,有人有爆炸,也有人幾個被老師放在后排的,發型比較張揚。
李鼠眉頭緊皺,他對這些人還是有印象的,還在流浪的時候,就有不少這樣打扮的人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又或是互相打架。
“好,主任慢走。”
班主任笑著揮手,她將這對兄妹帶進教室。
“同學們,今天咱們班有兩個新同學,各位認識一下。”
班主任笑著說道。
李鼠和李書站在臺上,開始自我介紹。
臺下的學生還是很熱情的。
李書長的很漂亮,摸樣清秀,身材高挑。
被許生喂了近一年后,皮膚白皙,越發亭亭玉立。
李鼠也可以,畢竟妹妹長的漂亮他沒理由長的差,剃著寸頭也不難看,摸樣稍俊,皮膚黝黑。
“李鼠。”
“李書。”
兩人稍微自我介紹一下,隨后班里響出一陣掌聲。
“好,兩位新同學,先去一下那兩個空位,等有時間了我再重新安排一下座位。”
班主任熱情的說著,指著一個靠窗的位置。
兩人帶著書包過去。
“我們這節課上的是數學課,翻到第124頁.”
老師稍微提醒一句,兩個人便掏出課本,開始學了起來。
李書很聰明伶俐,幾個月家教一對一學習,讓她能稍微聽懂老師說的話。
她越聽越認真,就在覺得有點理解的時候.
恍然間,她感覺自己后背被戳了戳。
李書眉頭一皺,回頭看去,卻沒看到什么。
重新回頭看向黑板,不過沒多久,她又感到自己脖頸被人戳了戳。
“呀!”
李書小聲驚呼,伸手摸著頭,皺眉回頭看去,卻依舊沒看到什么。
“誰啊?”
李書小聲說著,后排幾個人卻沒人說話,仿佛沒聽到什么一樣。
她只能皺眉,將課桌往前移動,隨后自己貼著課桌,搬動板凳往前挪。
后面傳來一股騷動,好像有人在聊天。
片刻后。
“啊!”
李書突然往后一仰,她感覺頭發被人一拽,感到些許疼痛,下意識驚呼出聲,伸手捂著扎起的頭發。
她回頭看去,憤怒的掃視,卻一個人都沒看到,最終,只好悶悶的回頭,繼續看向黑板。
“啪。”
李鼠收回看黑板的眼神,他扣上筆蓋。
“二弟,四哥能學好嗎?”
“不知道,不過最好能考個高中,然后去做警察,這樣大哥也能罩著他。”
“不是,我的意思是,四弟會不會和普通人不合群啊。”
鬼屋內,李昊摸著下巴,看著王超詢問。
“嗯,四哥好像對小孩都抱有很大的敵意來著。”
李昊對李鼠還是比較了解的。
他們在路上最怕的就是小孩。
年齡越小的越怕!
兩三歲,那種剛會走的,看到破破爛爛連鞋都沒有的李鼠。
就算李鼠在翻垃圾桶,什么都沒干,估摸著都得倒霉。
對方家長會為了避免‘人販子’而皺眉,厭惡的看著李鼠,又或是告誡小孩,說以后不要靠近這些人,甚至是直接指著他說‘以后不好好學習,就會成為這種人’。
“四哥小時候經歷不咋好啊,也就被老板帶回來了,不然起碼也是搶劫的性子。”
李昊如實說著。
十三四歲,這個年齡段的自尊心很強烈。
本身在所有人面前翻垃圾桶就是個很大的心理挑戰。
若是在此基礎上,再遇到個小孩
再被人指著自己,說什么什么‘不要靠近’,‘不學習就是他們這種人’.
嗯,李昊覺得如果是自己,要是不表現出心理扭曲的畫面.
那估摸著得是心理真的扭曲了,才不會表現出來!
最差也得是對這些人抱有明確的敵意!
“還有那些混混。”
“俺還記得,之前鬼屋有人來鬧事咧。”
孫安撓了撓頭,他開口說著。
鬼屋上年被鬧過事,他是經歷過的。
一堆混混,十七八歲,二十來歲的混混成群結隊,來鬼屋門口耍賴皮訛錢。
當時李鼠眼瞬間紅了,直接沖出去要打人。
而沖出去之前,張拔從他手里奪走一把刀。
“好可怕,他們打人可疼了!”
孫安委屈的說著,回想起當初那件事,他就忍不住瑟瑟發抖。
他還不到二十歲。
那些潑皮,手上沒分寸的混混一起打他,他一個孩子,能有什么反抗的余力
他也很怕啊!
這對一個孩子而言,得是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乖,五弟,他們都被抓了。”
王超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嗯,這件事他有印象的,當初在江山市大隊留置所住的時候碰到了李鼠,看著那幫潑皮不爽,給了對方一巴掌。
也看到了孫安。
“問題應該不大,四哥多少還是有分寸的。”
“再者,咱們和四哥都一起生活多久了,四哥什么人你們還不知道嗎,只要沒人惹他,他把別人當空氣的,最多就是沒有朋友而已。”
王超安慰著開口。
“往好點想。”
“說不定能和同學打成一片,咱們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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