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高層這邊比較親哪邊?
西國,這是個誰都知道的事情,在戰爭時間段,他們的高層就開始親,一直到后世,內陸發展起來才逐漸收斂。
畢竟,如果歸順,那就是自己天下無敵,不歸順就是給他人當小弟。
所以,矛盾比較少,發生的次數也很少。
20年以后,幾乎就看不到寶石主動挑釁,并且內陸開始虎視眈眈。
隨后這種形式愈演愈烈,但因為都是自己人,大哥二哥的,沒必要打,畢竟沒人閑著沒事給自己一巴掌,然后臉覺得不服氣用臉打手。
所以沒啥武力上的摩擦。
04年。
摩擦大的驚人!
“據一個南海市的商業船只提供消息。”
“他曾在兩個月前的時間跑過一次船,運送了一批加工廠所需的材料貨物,當然并非只是他個人的船只,而是多個貨商共用一條貨輪。”
“而對方在停靠寶石時,曾遭受過故意被卡貨物。”
早上,八點,沙源帶著一份全新的文件來到許生面前。
上面是一條貨輪上幾個人所說的話。
其中很亮眼的便是這販賣材料的商人。
至于所謂的共用船只和貨物被卡.
前者字如其名,貨輪并非單個公司進行使用,畢竟若是搞外貿的都要有貨輪才能搞,那世界上的外貿商得少九成九!
這玩意可以租的。
而后者,貨物被卡部分區域需要經受審核才能搬運貨物,一般比較松,畢竟上船的時候會審查,但這項規則給了不少人撈外快的空子。
怎么撈?
可以看做是高速公路,貨運司機行走的通道。
對方可以指著你這一堆沒問題的貨物,說這可能有問題,然后拖上個幾天幾夜,直到你交錢,對方才放你離開。
當然,就算你貨物真有問題
畢竟,一艘船那么大的空間,你藏把手槍,藏點毒品誰知道?
但問題不大,你就算貨物有問題交錢也能過。
“而他之所以注意到這販賣布料生意的商販,便是因為.對方沒交錢。”
沙源嚴肅的開口。
沒交錢?
沒有交錢就走了正常流程,這難道不正常嗎?
確實不正常。
“對方的規模比較小,沒有什么背景,按理來說是最容易被卡的人,但他卻注意到,對方不僅沒交錢,甚至還有當地人幫忙搬運貨物!”
“這件事他疑惑,不過也不好聲張,直到海警搜查,他才內心不平等的向海警提出抗議。”
沙源將上面的檔案念完。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大家都一樣,都交錢就走,為什么你不交錢!?
于是,他將對方的基礎信息交給了海警,而海警稍微查閱發現.
“這些人有問題!”
“這些人在兩個月前進入的寶石,而在次日卻就回到了江三市。”
“時間對不上號!”
貨物要搬,也要下。
下完貨后還得進行清點,質檢,同時還得觀察一番時間,雖然時間不長,但絕對不該是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能完成的!
光是卸貨和運貨估摸著這些時間就差不多了。
與其說是販賣,更不如說是將貨搬下后拿錢就走!
“我們沒查到有關布料的銷售。”
“同時這些人的身份信息也被進行過造假。”
說著,沙源將手上的檔案換了換。
他掏出一張監控畫面的打印單。
這是黑白色的監控畫面,清晰的拍攝了一行人的面孔。
這些人西裝革履,但看起來卻十分的違和。
沙源又抽出一份名單,“而根據金烏系統的ai對人臉的識別掃描,我們在檔案庫抽出了這些人的身份。”
幾張刻印著身份證和戶口證的檔案遞到許生手中。
入眼,便是一句話。
姓名:趙勇
居住地址:東國六洲省江三市頻六區趙家村608號村民.
信息:三代務農,靠種地與工地幫工獲得些許金錢
村民!?
許生抽回剛才看到的照片。
上面是一個中年人,一身西裝看起來價值不菲。
但對方的氣質卻駕馭不住,看起來十分違和,手上的皮膚也較為粗糙。
“輪船上的身份信息經過造假!”
許生瞇了瞇眼。
不管他們怎么造假,面容總歸是沒變的!
雖然可以去棒子整容,但這玩意能看得出來。
而ai所識別出的信息,則是幾十年前,自出生就登記在檔案庫的,不可能出錯!
那就只能是對方輪船上的身份信息有錯。
再加上,在寶石那邊他們受到的特殊待遇
“是這幫人嗎!?”
沙源沒忍住,抬頭看向許生。
“大概率是了。”許生點點頭。
“趙家村距離此地多遠!?”
“二十四公里,對方的角落較為偏遠,同樣屬于江三市郊區地帶,發展尤其緩慢,曾經官方為了提高平均值派人過去扶過貧,卻對此無可奈何。”
沙源將提前準備好的情報信息說出口。
“這幫人的性子很懶!”
有多懶?
扶貧這種基層工作按理來說,不說能成為富豪,但混個溫飽問題不大。
但,若是說這些人不配合呢?
沒錯,就是不配合。
上頭修路他拆路,上頭搞經濟他不配合,上頭帶來種子他不認可,甚至是上頭帶來豬崽想讓他們開養豬場,他們也不開,養大直接宰了吃。
嗯,也有可能養不大。
有些地方也懶得離譜,早上送來豬崽,中午宰殺,下午就只剩一堆骨頭。
然后第二天就嚷嚷著為什么不扶貧,他們這里這么貧困還沒人來扶
“這些人懶的方式比較特別。”
“他們愿意干農活,天天下地種地,但不愿意按照官方給的計劃來干。”
“像是之前的雜交種子,他們認為從來沒聽過什么雜交種子,那就是垃圾,然后直接販賣,接著再用自己的老種子種地.”
沙源面色不變的開口繼續說道。
“除非你能迅速給他們帶來一堆錢。”
這種地方很多,與其說是懶,但實則不如看成是跟不上時代,固壁自封。
但在現代社會,跟不上時代,就是懶,就會被拋棄!
“趙家村”
許生瞇了瞇眼,“有沒有行動?”
“已經前往,暗地里進行了封鎖!”
“走!”
沒有絲毫猶豫,許生穿上個外套,隨后便向外走去。
趙家村這種的例子還是比較多的。
比如很著名的,一些公司直接擺在明面的說不要某某族的人。
又或是一些電視劇上能看到,扶貧時總會出現的懶貨和二流子。
又或是邊境地帶。
沙漠種樹,綠色覆蓋黃色應該都知道。
聽起來也就是種個樹,種樹后等樹活就是這些人的工作,但實則不然。
90年代左右,伱想在沙漠周圍種樹?
第二天就給你連根拔起!
你想給人家講道理?
人家整個村的人帶著鐵鍬把你嘴打爛!
你想拿官方來震懾?人家反手說你們這些當官的欺負老百姓。
甚至還有馬匪。
可能是張麻子,也可能是趙麻子,總的來說,你可能種完樹大半夜休息的時候,就看到騎著馬拿著槍的,給你腦袋開了個洞。
沒錯,扶貧,你幫助人家致富,人家不僅不領情,甚至還會拿槍懟你腦袋上!
又或是一些支教,支援邊緣鄉村的教師。
普通農村倒是沒什么問題,若是窮山惡水的那種地方.
嗯,一般不會讓女教師去,去了說不定就回不來了,想回也回不來。
這就叫‘窮山惡水出刁民’。
趙家村便是這樣一個地方。
“趙家村地理位置較為優越,沿海,且身處平原。”
“平日里靠種地就能維持生計,偶爾打打漁來提升一下生活質量。”
“但,正是因為這種種地和打漁都能進行的生活方式,讓他們安逸許久,導致不愿做出在原有基礎上,發揮更多努力的行動。”
下車后,兩個身穿便裝的人從普通轎車下來。
人很迷惑。
讓你身處惡劣環境的時候,你就會很努力。
而當你的生活十分安逸的時候,你就不會努力,甚至每天只想混日子。
同理,趙家村的人也是如此。
他們安逸太久了!
本來生存就還算可以,那為什么還要多努力來致富呢?再者,多用出的力可還看不到多少回報。
于是,一大批的人懶得理會上任的村支書等人物。
這也是為什么沙源說他們又勤快又懶惰的原因。
“上一任村支書是一年前調走的。”
“新一任村長則是對方走后選上的,我們查了下這個人的履歷,沒什么問題,沒有任何污點,不過有問題的是,我們發現對方上任后”
“并未采取什么致富手段,反而是呼吁人不斷開墾荒地,種植小麥。”
沙源抽了根煙,隨即抽出調查的檔案交給許生。
許生掃了一眼,隨后看著面前的村子。
村子很普通,還停留在泥磚房,但隱約也能看到有水泥房。
而站的遠卻能看到,那片山上有許多麥稈。
七月份,基本鄉下已經將麥子收完了。
大多都是六月初或者五月尾收的,也就是現在時間段的一個月前。
而一個月前.
差不多是毒品剛出現的時間點。
“小麥啊”許生呢喃著。
小麥怎么了?
麥角真菌。
lsd致幻劑,最早就是從麥角真菌里的提取出的物質進行合成的!
而麥角,拆開讀便是麥子的尖角,也就是有一種真菌,喜歡寄生在小麥種類的尖角上,如燕麥,小麥,大麥等地方。
換句話說
小麥也可以提取出毒品!
這并不為奇,毒品本身就不是能被某一種類完全定義的,只要能致幻,有依賴,有爽度,基本都稱得上是毒品。
就連感冒藥里都能提取出毒品!
洋蔥也可以,你平常吃的洋蔥,商販一次性買個幾噸都不成問題的洋蔥,也能提取出毒品,并且質量還很高。
“要不要抓?”
沙源稍微思索片刻,抬頭看向許生。
“晚上行動。”
許生頓了頓,隨后開口。
這里沒有廠子。
至少他沒看到廠子!
沒有廠子也能造毒,但絕對無法在短時間內將這些原料使用殆盡!
而且,許生猜測對方已經有了能培養真菌的培養皿,這玩意對環境的要求較高,但眼下的地方都不怎么符合環境。
用人話來說就是.
對方將造毒環境藏了起來!
最關鍵的是,那些案件失蹤者.
失蹤者去哪了?
試毒?確實,每一種新型毒品的誕生,都要有不少人來試毒,觀察對方的依賴性以及體驗毒品的質量。
很多毒販都是販毒而不吸毒。
所以,他們試毒找的都是一些毒癮很大的客戶,嗯,對方還沒錢,為了吸一口毒,免費充當小白鼠。
如果毒量太大,說不定當初給毒死都有可能!
若是失蹤者作為試毒的人,倒是理解。
不過許生并未看到他們露面。
藏幾個人問題也不大,但印鈔的機器呢?
“機器,麥角,人,毒品制造工廠,這四個東西全都消失,至少我目前沒看到。”
“先等,等到晚上”
許生站在隱秘角落,緩緩開口。
他看著面前這和其余村落沒什么區別的鄉下小村,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莫名光芒。
“再抓!”
沙源點點頭,他掏出對講機,開口說了什么。
半晌后,村落遠處許多人影消失在陰暗處。
販毒的利潤很高。
幾乎就全是利潤,沒有所謂的成本!
但,販毒的成本也高,高的不是錢,而是自己的命!
50克直接死刑,這種成本高不高?
高的離譜!
于是,在成本如此高的情況下,若是人十分貪婪該如何?
不如何,只不過是更加瘋狂的制作毒品!
不過毒品相對于假鈔,雖然穩定了許多,但運送卻不太好運送。
假鈔你甚至能讓一個人在兜里揣個七八萬,幾十個人揣個百萬,大搖大擺通過火車體檢,隨后坐火車離開。
雖然一次運的少,但勝在可以多次運送!
但毒不行,你得隱蔽,隱蔽中的隱蔽!
緝毒犬,警察,朝陽群眾,你敢大搖大擺出現,那刑場的槍管子也敢大搖大擺的塞你嘴里!
利潤,和風險是呈正比的!
所以,他們要小心中的小心。
但,話又說回來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那批假鈔怎么回事?”
“你們不是說掉了嗎!?為什么,會出現在江三市水產市場!?”
一個大堂內,一中年男人面色陰沉,他們看著身邊幾個外貌略顯滄桑老實的男人。
他是趙家村上年上任的村長,叫劉竹。
而在一個月前,劉竹發現,假鈔庫存中少了一點錢
少了多少?
不多,一百萬!
一百萬,只要找三四十人,在不同方向,不同道路往同一個地點行走都能運過去。
所以,雖然假鈔少了,但量少且風險小自己也沒在意。
他覺得。
人就算再蠢,也不能連一百萬都運不走吧?
就算只有三四個人呢,你一星期,來回個數十次,也能給運走吧?
所以,劉竹沒有往下繼續搜查。
但他沒想到.
沒多久,一堆又一堆的假鈔出現在江三市的市場!
劉竹外出一看,這他媽是自己造的假鈔!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把假鈔在自家周圍?
“說話!”
“為什么,假鈔會出現在江三市!!!”
劉竹胸口中醞釀著一股憤怒,他陰沉的可怕,看著周圍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
什么是德高望重的老人?
如果是普通農村,那得是道德和年齡較大的人。
但窮山惡水這,可以看做是混混頭子,土匪的太上皇。
“出去了就是出去了,誰知道它怎么回來的!?”
幾個老人感覺面前這個小輩冒犯了自己,當即冷哼一聲。
“你們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后果!?”劉竹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當初就是想找個蠢貨并且很貪婪的合作,但現在,他有點想找聰明人了。
“點錢而已,造出來不就是的嗎!?”
一個中年人沒忍住,他皺起眉,看著劉竹。
“咱們天天印那么多鈔票,幾千萬啊!”
“憑什么別人用兩百萬就能換過來!?”
“你這不是白給人家送錢嗎!!!”
幾百萬買幾千萬還覺得虧本了?
劉竹胸腔劇烈起伏。
“你們懂個屁啊!”
“你不賣,不洗,你告訴我怎么!?”
“怎么就不了了?”
另一個男人立馬頂上來,“我前幾天還拿著錢去菜市場買菜,不也出去了嗎!?”
“你拿錢出去買東西了!?”劉竹瞳孔一縮,下意識站起身。
“印錢不就是的嗎?”
老人悶哼一聲,拍了拍桌子,他覺得自己才是這里的掌權人,算得上是老大。
“買點菜而已,誰知道是咱們?”
“再者說,菜都能買,其他錢怎么就不出去了!?”
劉竹沉默了。
好半晌,他才無奈,坐回了椅子。
事情已經到了眼下這個地步,他就算再后悔找這幫人也沒辦法。
“最近警方注意到這批價錢了,這兩天收斂點。”
劉竹百般無奈,他沉思片刻,緩緩開口。
“別急著,咱們有錢,有很多錢,沒必要急于一時。”
聽到這話,那老頭莫名有點惱怒。
“你才多大?我都六十八了!”
“你的見識難道還能大過我不成?我吃過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不用你這毛頭小子指揮我!”
“點價錢而已,誰知道是咱們印的?”
“就算被抓住了又能怎么樣?到時候一口咬死不承認就是了!”
聽到這番話,周圍幾個村民頓時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對,咱們不承認,就算警察找到了倉庫,就說不知道,他們能拿咱們怎么樣?”
“沒錯,如果機器也被發現,那就說這是咱們村準備開印紙廠用的,死不承認就行!”
“那些個條子都講證據,只要咱們咬死不承認,他們能拿咱們怎么辦?”
聽到這些話。
德高望重的老頭才平穩氣息,老謀深算一般抿了口茶水。
劉竹沉默了。
他想說點什么,但卻沒說出口。
好半晌,他也沒說出什么話。
仿佛生病一般,略顯無力的吐了一口氣,略過假鈔的話題,轉而安慰起這些人來。
“放心。”
“等到那批毒品的毒性穩定下來,能有十分穩定制作的流程,到時候咱們也不需要進行洗錢。”
“只不過,在此之前,一定要低調!”
“盡量低調,千萬別被東國發現毒品,這幫警察很難纏!”
劉竹沉聲開口。
他可是知道東國警察對于打擊毒販的力度的。
全球,除了東國本地人在東國販毒,其余國家的毒販就沒有幾個敢踏足的!
就算賣,那也得讓東國本地毒販去取,而不是自己送貨進來。
毒販墳場!
這就是東國在毒販圈子里的稱呼。
誰進誰死,誰被發現誰死,相比之下,西國那簡直就是毒販的天堂!
同樣的販賣價格,在東國比老鼠還老鼠,還沒多少市場。
但在西國,卻擁有合法化,且有至少3190萬吸毒人數的市場,相比起來,天堂都沒什么吸引人的了。
如果誰閑著沒事敢親自去東國運毒,劉竹統一稱呼這些人為
‘活得久了閑命長!’
這些話落下,周圍人卻表情有點不自然、古怪。
“你們不會碰毒了吧!?”劉竹心里‘咯噔’一聲。
“哼,這種事怎么可能,老夫心里還是有數的!”
老頭拍了拍桌子。
“你們要是已經碰毒,一定要跟我說!”
劉竹沒理會對方的態度,眉頭一皺,連忙道:“渠道線很隱蔽,如果你們販毒時跟我說,我有把握將這件事埋下去!”
“我們沒販毒!”
老頭用拐杖敲了敲地,“你不會以為,這點大局觀我們都沒有!?”
“還有,就算販毒又怎樣?”
“只要我們不承認這是我們造的,那幫條子難道還能槍斃我們不成!?”
這番話引得后面人不斷點頭。
“就是就是,有種把我斃了!”
“只要我不承認,他們能拿我干什么?”
“一點毒而已,怕什么。”
劉竹想說些什么,但思索片刻。
最終,他沒有再說什么。
他知道這幫人蠢,沒有什么腦子,思維跟個智障一樣,但.
毒,應該還是有腦子不碰的。
應該不會蠢到背著自己偷偷走海運來運一些無法沉入海中的毒品‘假鈔’。
再者,若是真運了,還被發現,那應該也會找自己擦屁股。
而只要他們迅速給自己說,他有把握將所有人隱蔽起來!
總不至于,對方能蠢到那種找死的地步。
劉竹揮揮手,嘆了口氣。
自己還能掌控就行!
散會后,劉竹洗漱完,隨即便沉沉睡去。
這些人.
不至于蠢到這樣。
半夜。
凌晨一點三十分。
一道聲音突然劃破寂靜,在眾人耳邊浮現。
“行動!”
伴隨著命令下達,無數道黑影從角落中走出
他們將手伸向腰間,隨即以小隊的數量往某處走去。
宛若蟑螂過境般,往村落迅速走去,普遍任何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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