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人類誕生以來,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什么?
幾萬年前,那可能堪堪只有四位數的小瘦猴子里,突然就冒出了一個點子王。
點子王手握木棍,撓了撓下巴,隨后露出睿智的眼神,伸手往天上一指,開口道:
“唉,我有一個想法!”
可能沒有語言,但隨后,小瘦猴子便學會了將木棍削尖銳去狩獵。
自此以后小瘦猴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吃滅絕地球百分之九十生物,甚至連其余種類的‘人’也不放過給吃滅絕的恐怖直立猿!
本質便是制作工具和運用工具。
而在這起案件中,熱氣球便是如此。
“利用熱氣球上天,想在天上找到什么,那又是什么東西促使他們想找到的?”
“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奔著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做出百倍努力。”
“他是看到了什么,還是想到了什么,才決定上天的?”
許生將目光挪到飛機窗戶外。
透過窗戶,他清晰的看到外面的云層。
云層宛若千層餅,一層疊著一層,飛機的翅膀成為蛋糕刀將其劃開,留下尾翼,自此,飛機的飛行有了痕跡。
他仔細觀察,卻只能看到白潔的云朵,除此外什么都沒有。
一直到飛機降落,也沒發現什么。
仿佛他和兇手看到的天空是兩個畫面一樣!
八月六號。
承載及十余名警察的飛機在海陽省降落。
“哧!”
仿佛汽車停頓的聲音響起,眾人感到了些許的顛簸,隨即耳邊響起飛機的提示音。
緊接著,艙門打開,張謬走到門口,臉上帶著新奇
“這里就是海陽省!?”
著名的旅游大省,他還是很有耳聞的,不過久聞不如一見。
這里的氣溫四季變化不明顯,即便是一月份也能有近三十度的最高溫度。
但夏天,卻又不顯得特別炎熱,溫度和其余地方相差不多。
“三名裸尸,不出意外生前便在旅游,不過遭遇未知狀況隨后死亡.”
沙源說了一句,隨即便向外走去。
許生緊隨其后。
機場外有接他們的車子,眾人出了機場,隨后便坐上了大巴車,奔著警局而去。
想要查案,配合警局,依靠當地警局的系統和人力進行偵查,這才是最明智的。
不然,單靠幾個人,還是人生地不熟的狀態查起來
那算是費事了。
許生原本也是這么想的,他準備先去警局,知曉一個大概的情報信息再說,但可惜
“啪!”
就在眾人前往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透過敞開透氣的窗戶,傳到許生的耳中。
這是什么聲音?
許生不是很耳熟,如果是王超,或許會感到很熟悉,不過許生的專業性彌補了這一缺漏,他頓住了。
剎那間,許生腦子里的思緒完全停住,他身體突然僵持,猛然抬頭,注視著遠方。
在他眼前,遠處,一個搖搖欲墜,黃色的熱氣球,正悄然的向上升去.
熱氣球的藤木框架歪斜,很明顯繩子斷裂,只掛著方正木框的一側,不斷升空。
如果,里面有人.
“停車!”
許生突然開口,嚇了周圍人一跳。
眾人視線跟著看去,這一看,看到了什么?
“又是熱氣球!?”
沙源愕然,接著,他沒有猶豫,連忙起身,從后車門下去。
一溜煙的警察涌出,直奔現場而去。
熱氣球底下此時聚滿了人,所有居民圍成了一個圈,聲音異常哄鬧,無數燥熱鼻息撲在許生臉上,但他也顧不了這么多。
他的心更急躁!
當警察穿過人群后,映入眼簾的是.
“第四具裸尸!”
沙源來到許生身后,看著那一灘血肉模糊的東西,臉色無比陰沉。
許生沒開口,他走到中間,蹲下身,戴上手套后稍微翻了翻尸體。
“嘩”
一道腥臭的白色黃色紅色混淆的流水流到腳下,許生頓住。
“死了。”
許生抬頭,他看著那千米高的熱氣球。
“給它弄下來!”
沙源臉色陰沉,沒有猶豫,他剛才來的路上就已經找人在弄了。
熱氣球的安全性能很高,想靠火燒是沒辦法了,熱氣球的球囊不會像紙張一樣迅速燃燒蔓延,而是會燒出一個烏黑的炭塊,并不會蔓延。
如果球囊出了什么意外,只會從高空緩緩的降落,如此也是熱氣球安全性能高的原因,不過.
繩子如果斷了,那就真的有問題了。
繩子,以及燃燒器,前者斷裂人如果控制不住平衡直接摔死的概率很大。
后者可能會直接爆炸,當你在空中幾千米的高度化為一抹煙花!
許生將目光聚集在地上的尸體上。
他蹲下身,將腦袋稍微翻起。
看過人跳樓嗎?
人跳樓,往往腦袋會先落地,隨后.
‘砰’!
就像西瓜一樣應聲炸裂的,腦漿,腦子,血液,甚至說骨頭,都都瞬間成為一團漿糊!
如果樓層不高,人在墜樓后會有幾秒的清醒時間讓你后悔,但后悔沒用。
不過眼下這具尸體沒有。
他死的很徹底。
許生頓了頓,他摸了摸死者的脖子。
腦袋和身體已然斷裂.
他又摸了摸腦袋,頭蓋骨早已四分五裂,里面的大腦也成了一塊粉碎的豆腐,跟果凍一樣。
人類跳樓往往在四樓五樓墜落,腦袋著地后死亡的概率很大。
但這,往往也就十五米。
這具尸體大概率是從千米的高空墜落,且身上還帶著一些捆綁自己的繩子。
當然,也并非說千米的高空掉下來就必死。
有生還概率的,如國外一位空軍軍人,曾墜機后在空中調整自己的身體,腳部先落入海洋,隨后生存。
又或是一位空姐,在萬米高空自由落體后存活下來。
不過掉在水泥地上算是華佗來了都搖頭。
“兇手就在附近?”
許生眉頭一蹙,四處觀察著。
“熱氣球的起飛需要時間,上升到一千米的高空雖然用時較多,但卻飛不了多遠。”
“兇手必然在周圍幾十公里內!”
“且這些人不止一人.”
不止一人,第一案發現場有三名疑似‘兇手’的,現在海陽省有一個新投放出的熱氣球,那就代表還有第四個。
而犯罪人數一旦突破了3,則代表人數遠不止3
這是一個.犯罪組織?
“封鎖現場!”
幾乎是轉瞬即逝,許生立馬下令,幾十名警察沒有絲毫猶豫,將現場封鎖,不讓任何人出去。
他們所在的位置現在人數很多。
不遠處就是沿海沙灘景區,腳下則是一個城市,遠處還有小鄉村。
而這些地方都有可能成為放出熱氣球的地方!
但說到底
為什么要把人送上去?
載人航天?
看著飄蕩在頭頂的熱氣球,許生擰起眉頭。
好半晌.
“去當地警局!”
許生去的事當地市局,市局熱情招待了許生和沙源李勝。
自從京城的人畜過后,許生的名字就傳遍了整個東國的警察界,就算你不知道,但也聽說過。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未來起碼也是個六洲省的一號警察.
要知道,一號和一號也是不同的,海陽省雖然稅收還算可觀,但終究實體產業太少,全靠旅游業,相比起有人有地有錢有糧的六洲省,一號的地位自然也不同。
當然,在論有錢的話.那陳虎就比不過了。
收起思緒,許生抬頭,看著面前的黑板。
“這些熱氣球”
“都是在哪升起的!?”
此時,許生正站在市局的辦公室內。
和江三市相比,這里的裝修較為‘奢華’,裝備也較好,畢竟旅游業發達意味著人多,人一多罪犯也多,警察的裝備是首要要搞好的。
內部設施的大概擺放和江三市倒是區別不大。
“根據監控來看,大概在距離市局三十二公里,一個海崖處,村落的周遭升起,具體位置不清晰。”
沙源看了眼報告,沉思片刻后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他們鑒別這個花了不少的時間,為什么?
因為熱氣球有許多,旅游業,沿海,又或是大草原,熱氣球在指定位置很常見。
還有那些被游艇拉著,在天上飛的,幾乎各個海岸的旅游業都能看到。
“兇手信息呢?”
許生眉頭一擠,伸出手指了指照片上,那被降下來的熱氣球。
“這上面又找到什么線索沒有!?”
“邊緣地帶沒監控,即便是放飛地帶,也是根據距離推算出來的,山林擋著根本看不到人。”
沙源搖搖頭,“至于熱氣球”
說到這,沙源頓住,隨后沉聲開口。
“熱氣球上沒有任何商標,沒有留下任何證明身份信息的標記。”
“我們最終發現,熱氣球包括燃燒器,甚至是繩索,這都是自主制造的!”
自主制造,不代表自主制作出成品。
如球囊,可能是發現了某處地方的強化尼龍符合制作標準便將其裁剪,隨后加工而成。
至于藤木框.
“這個,很有可能是純手工編織!”
沙源指著承載人物的框,眼神無比嚴肅。
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用?
有用。
對方會編造木框,證明對方或多或少參與過編織木框的事情!
如果順著這點,在鄉村附近搜查的話,說不定能找到什么。
許生皺起眉頭。
他現在倒是不擔心能否找到線索,而是
“到底有多少熱氣球走出海陽省?”
“四個,包括今天早上在海岸邊掉下的那一個!”
沙源這點查的很清楚,“都是從海崖處升起,隨后消失。”
“除了今天早上的熱氣球,其余三個均被人為飄向大海的方向,隨后因為風向改變,重回大陸,其中一個墜落在王先生的頭頂。”
“人為控制飄向大海?”
許生捕捉到一個關鍵詞,他心中一動,抬頭看向沙源。
“你確定是飄向大海?”
“沒錯,監控顯示的很清楚,對方在刮向東南風時升起了熱氣球。”沙源點點頭。
大海?
天上人間?
許生瞇了瞇眼,對方的目的不在內陸的天空?
而是大海!?
大海上的天空與內陸有什么不同的?
思索片刻,許生抽出筆記本,將幾個猜想記在上面,隨后沉思片刻,起身向外走去。
“去鄉村看看!”
言罷,他便起身向外走。
身后有幾個當地警察也連忙跟在身后。
許生的警銜,和享受的待遇和當地市局完全一致!
但,他才剛開始,而市局局長卻臨近退休,許生未來能走到哪誰都不清楚,同時,上頭對他的重視用屁股猜都能猜到。
在家里還沒感受到,一外出,來海陽省算是切切實實體驗了一把。
出門直接就有小巴車帶著幾人往懷疑地點駛去。
說是小鄉村,但實則也可以看成是一個超小型的景區。
這里不是景區,但耐不住游客的好奇心,總會有人來海崖體驗沿海農村的生活。
于是,農村里有了農家樂,也有了不少手工織品紀念。
十余年的旅游業發展,讓當地農村人近乎舍棄了捕魚,轉而迎合起游客。
當許生來到鄉村時。
則是停在了一家農家樂前。
他四處瞅了眼,看著周圍的畫面,沉思片刻不在思索。
“走訪調查開始了嗎?”
“已經開始。”李勝點了點頭,他們在發現鄉村后便展開了調查。
“我去找個人問問。”
許生點頭,既然對方沒給走訪報告就是還沒做出來,自己先去走訪一番自然可以。
三人揮手,讓身后警察分不同隊伍去走訪,同時自己三人也走入農家樂。
“大娘,大娘!”
許生站在農家樂內,揮著手,四處喊著。
“唉,來了來了,客人您要吃點”
大娘從正屋走來,額頭上滿是汗水,她看著許生一愣。
“警官同志,你們這是”
“最近這里發生了點盜竊案,我們來問問話。”
李勝開口,扯了個下滑敷衍過去。
“最近幾天你們這些商販有沒有看到什么鬼鬼祟祟的人?一些陌生.比較扎眼的陌生人?”
許生開口,掃了對方一眼詢問。
陌生人?
農家樂天天都招待陌生人!
大娘沉思片刻,突然道:“還真有一個!?”
真有一個?
“大概是十天前吧,有六個男人過來,來我這吃了頓飯,看起來賊眉鼠眼的。”
“一個留著寸頭,兩個長發,還有三個不長不短的。”
“身高大概都一米七五左右。”
“我看了下他們的手,手上全是繭子,也不知道是哪的莊稼人,但他們長得卻很年輕。”
“穿的都是短袖,兩個白的四個黑的,長得一般.”
大娘喋喋不休的開口講著。
他描述的很細致,甚至連長相的痦子都說了出來!
很快,李勝和沙源內心就構建出了幾張長相詳細的面龐,兩人挑了挑眉,對這意外之喜倒是有點措不及防。
許生上下掃了眼這人。
“好,大娘,既然沒事我們就不叨嘮您了。”
“唉,警民一家親,沒關系!”
大娘很豪爽,叉著腰說道。
三人點了點頭,隨即便準備轉身離開,直到.
許生的腳步頓了頓,他停在原地,忽的扭頭,那雙眸子瞇了瞇,盯著面前這中年女人。
他突然開口。
“你怎么”
剎那間,現場氛圍冷了下去。
“記得這么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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