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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戰浪?”
“對啊,你不是認識我嗎?”
戰浪看著滿臉驚訝望向自己的余正才,有些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雖然昨天對方在關西棋院舉辦的歡迎晚宴上沒有出現,但是前天自己兩個人不是剛下過棋。
怎么回事過了兩天就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了一樣?
看著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戰浪,余正才整個人陷入了凌亂之中。
自己跟圓堂還以為遇到了什么都市傳說,回家嚇得都不敢睡覺。
結果搞了半天是自己認錯人了?
就這么簡單的事情?
害得自己兩晚上沒睡好。
余正才聽到這話尷尬的說了一句:“沒什么,上一次的對局很厲害,今天交流賽的話,我是第一個給你碰上的,沒想到這么快就又能跟伱對局了。”
看著好像熟絡聊起來的兩個人,旁邊就有人對著圓堂二段問了一句。
但是這個秘密,圓堂表示要一輩子埋在心里面。
“圓堂,余正才跟這個什么戰浪認識?”
“沒錯,而且是一子殺雙龍!”
如果是日本棋院那邊的話偶爾會放點水,但是關西棋院注冊的職業選手也不過上百人,綜合實力上其實也不比中國強多少。
當然了,圓堂還是保留了一些事情沒有說。
比如他們兩個把戰浪當成什么房間里面的棋魂,關西棋院の都市傳說,越想越害怕的兩個人晚上回去的時候都是結伴而行,一個人都不敢走。
聽到其他人的議論,圓堂忍不住說了一句:“前兩天的時候那個中國交流團的戰浪不知道怎么跑到棋院來了,正才跟對方下了一局,結果被殺掉兩條大龍。”
“不過還是余正才太菜了,換成我上的話肯定沒什么問題。
兩邊交流的話,基本上不說是傾巢而出,也都是把自己的頂尖力量拿出來互相比較了。
圓堂聽到這話忍不住點頭說了一句,那一步自己到現在都印象深刻,畢竟太罕見了。
畢竟因為余正才外國人的身份,大部分人和余正才都沒什么交流,甚至還隱隱有點排斥。
“人家可是剛奪得業余大賽冠軍的,幾個業余天王都有職業級別的實力,中國這個小子能贏他們,證明也有職業水準吧。”
“這么厲害?余正才不是三段嗎?連個中國的業余都打不過?”
“兩個都是中國人,認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殺了兩條大龍?”
戰浪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中日交流基本上都是差不多水平之間人的對局,就比如戰浪這種級別安排的基本上都會跟關西的職業低段的選手對局,方圓他們這種級別的對上的都是職業高段。
“那挺好的。”
“不是說那大陸寶島兩個地方都沒有交集嗎。”
業余畢竟是業余,偶爾能贏一把職業,但實際水平就那么回事。”
聽到這話,周圍人頓時議論了起來。
圓堂看著旁邊跟自己吹牛逼的其他職業低段忍不住撇了撇嘴:“別吹牛了,我當時就在現場。
你不知道,這小子的招法特別的詭異,時不時冒出來一招“無理手”,但是事后那個子總是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我只能說這個家伙的水平真的高,要不然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
聽到的話,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竊竊私語了起來。
不過對于圓堂的話,好像并沒有多少人相信。
畢竟大家可都是職業棋士,內心對于業余水準的對手總是會有一點輕視。
什么有職業水平的業余天王?
你有職業水平怎么就不敢在職業比賽上跟我們對局?去下什么業余比賽?
說到底不還是水平不夠或者說沒有心氣,自己從氣勢上就已經壓倒對方了。
“那一盤我輸的心服口服,不過我還是有很多不解的地方,所以再跟你討教一局。”
余正才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戰浪,雖然之前以為對方是什么都市傳說,但是下出來的那一局卻是真真正正的在自己面前。
余正才回去之后仔細復盤,總感覺對方的水平并沒有比自己強多少,但永遠就能比自己快一步,壓一頭,自己在對局當中好像永遠比對方要差一點一樣。
但是差的這一點,就像是一條難以逾越的巨大溝壑。
復盤多次的余正才就是找不出來,自己的問題出在什么地方。
余正才也因為這一局,茶不思飯不想,仔細思考了好久,就是難以參破其中的問題。
聽到對方的問題,戰浪并沒有多說什么,因為這個涉及到一點觀念的問題。
在人工智能時代與其說是小林流被化解,不如說是人工智能時代對地與勢的觀念變了,點三三變成公認的兩分變化之后,對外勢的要求變得越來越嚴格。
如果所謂外事不夠厚,那么在后續戰斗中將遭到掣肘,這是AI不愿意看到的,該厚實就必須厚實,該輕靈就輕靈絕不走重,半厚不厚的外勢跟對方的實地交換,就容易變成孤棋。
“那就再來一局吧,交流不就是對局嗎。”
看著一臉嚴肅面對自己的余正才,戰浪笑著說了一句。
“但是如果你想找到答案的話,并不僅僅只是再對局一次可以做到的,重要的是要改變自己的觀念。”
“觀念?”
“用心感受你就知道了。”
執黑的戰浪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落子。
一個小時之后。
戰浪執黑中盤勝余正才三段。
第二天,戰浪執白中盤勝圓堂二段。
第三天,戰浪執白五目半勝安部信之初段。
第四天,戰浪執白中盤勝緒方賢一三段。
第五天,戰浪執黑中盤勝游馬晃祐四段。
看著接連落敗的關西棋院的棋手,作為本次招待負責人的井上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畢竟在自己家里面被一個中國的少年取得七連勝,那估計就有點不好看了。
再怎么樣也要贏下一局,壓對方一頭。
要不然的話還不知道那些日本棋院有關系的報紙會怎么報道。
而坐在井上辦公室的服部看著愁眉苦臉的井上理事只是微微一笑。
“無所謂,我會出手!”
只要我一出手,便是中國年輕棋手難以達到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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