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一次的比賽在日本關注度也這么高。”
戰浪看著圍堵在比賽場地前面的記者,面色也不由有些凝重。
日本圍棋界雖然看不起中國,但是因為牽扯到國家之間的戰斗,這一次比賽在日本的熱度同樣也不小。
就像是乒乓球世界大賽的決賽,如果雙方都是中國人,關注度反而會比較小,因為誰贏對大部分人來說都無所謂,都是中國贏了。
但如果決賽對手是日本人的話,就算有很多人覺得對中國隊構不成威脅,但同樣關注的人會很多。
因為國家跟國家之間的對抗,總是能吸引人的。
對現在的日本人來說同樣也是如此,雖然他們認為中國圍棋對日本無法產生威脅,但畢竟是國戰,大家還是很感興趣的。
中日圍棋擂臺賽,揭幕戰。
這是中日圍棋擂臺賽的第一戰,也是中日先鋒之間的較量。
某種程度上來說,中日那隊的先鋒誰能打響第一炮,就能鼓舞哪一方的士氣。
無論在任何時代代表國家出戰這幾個字,分量都無比的沉重。
“好,很有精神!那就準備進去吧!”
我們現在正在日本棋院的門口,等一下將在這里打響了對局是中日圍棋擂臺賽的揭幕戰。
李易染聽到這話笑了一下:“我基本上沒有跟日本棋手交過手,不過更好,他們基本上不了解我的棋路和風格,但是我卻通過棋譜了解了不少他們的風格思路。
但是這一次居然將頭發梳成大人模樣,穿上一身帥氣西裝,就可以看出來對方對這一次比賽有多重視,多緊張了。
但如果自己現在都沒有信心,不給自己加油打氣的話,那才完蛋了。
但觀棋室的門票始終是有限的,更多關注這場比賽的人只能在外面進行等待。
無論如何,今天的對手是鹿島虎次郎,段位是六段對五段,優勢在我!”
戰浪深知對方可是出了名的非主流,雖然趕不上多年后的葬愛家族,但在這個時代已經是比較挑戰大家的極限了。
“有信心嗎?”
今年十八歲的鹿島虎次郎五段剛剛在去年的新人王戰決賽當中二比零輕取宮澤七段獲得桂冠,自從十五歲成為職業選手以來,兩年之內連升四段,速度驚人,并且據說獲得了棋圣藤異秀明的貼身指導。
由我們日方的鹿島虎次郎五段對陣中方的李易染六段。
而中國隊的第一炮,就由李易染打響。
戰浪看了一眼老朋友李易染,從津門隊開始的時候李易染就和戰浪經常性的混在一起,兩個人對彼此之間也很熟悉了。
戰浪也拍了一下李易染,兩人并肩向日本棋院門口走去。
就不知道第一炮到底是王炸還是啞彈。
如果說李易染不緊張肯定是假的,畢竟這一次比賽實在是太重要了,這個頭炮能不能打響也關乎中國隊的士氣。
讀賣新聞的記者站在攝像機面前:“各位觀眾,現在是一九八四年十月十六日上午九點三十分。
尤其是很多記者都在門口嚴陣以待,除了一位特邀記者之外,其他記者都只能在場外等待,等待著今天這場揭幕戰的勝負。
而在日本棋院門口也聚集了大量想要觀戰的棋迷,有些人已經獲得了進入日本棋院觀棋廳大盤講解的門票從另一邊的入口進入了。
在前不久的中國圍棋訪日交流當中,鹿島虎次郎五段連克中國幾名大將,包括中國為數不多的九段棋手吳元民,是我們日本棋壇冉冉升起的耀眼新星。
鹿島虎次郎五段過來了,鹿島虎次郎五段你好,你能給我們觀眾打個招呼嗎。”
主持人這時候看著穿著一身和服走過來的鹿島虎次郎,趕緊攔住了對方。
鹿島虎次郎看了一眼記者又看了一眼攝像機,穿著一身和服的他只是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也算是打了一聲招呼。
“請問您對今天的比賽有信心嗎?”
鹿島虎次郎只說了一句:“除了獲勝以外我別無選擇。”
“那您對這一次比賽有什么目標期望嗎?”
聽到這個問題,本來想離開的鹿島虎次郎愣了一下,然后看著攝像頭有些鄭重的說了一句:“作為日本的新生代,我的實力略顯不足,只比我大幾個月的戰浪九段已經擔任了中國的主將,而在前兩年的時候,我們還將彼此視為最大的對手。
在不知不覺間我被中國的天才拉開了差距,所以就這次比賽我想追趕一下,再和戰浪九段對弈一盤。”
鹿島虎次郎是日本隊的先鋒,而戰浪是中國隊的主將,鹿島虎次郎如果想要和戰浪下的話,就必須要戰勝中國隊除了戰浪以外的全員,才能殺到戰浪的帳下。
聽到鹿島虎次郎的狂言,周圍的日本棋迷頓時就高聲驚呼了起來,隨后爆發的熱烈的加油和紀念的掌聲。
聽著周圍的聲音,鹿島虎次郎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向周圍略微鞠了幾躬,隨后便徑直走向了日本棋院內部。
“能聽懂嗎?”
“廢話,以前是我給你當的日語翻譯,我怎么可能聽不懂日語。”
李易染聽到戰浪的話笑著說了一句,你小子怕不是忘了你第一次來日本比賽的時候誰給你當的翻譯。
這才學會了幾句,覺得我不會說了?
“這小子有點狂呀,不過我就喜歡狂的,到時候贏了他才更有意思。”
李易染一邊笑著一邊向日本棋院走了過去,作為今天的主角李易染同樣也被攔下采訪了。
李易染聽著面前的問題只是微微一笑:“其實對自己并沒有什么太高的期望,不過來之前的話我們主將還是給我們定下了一點任務。
畢竟日本的實力很強,我們也不敢贏的太多,一人贏一場就可以了。”
說完后李易染就直接離開了,畢竟比賽還有十幾二十分鐘就要開始了,萬一真的遲到就不好了。
而李易染說完之后,記者和周圍的觀眾才聽懂他繞出來的彎子。
如果是一人贏一場的話,那不就是中國隊能贏日本隊了嗎?
想到這里,現場的日本棋迷馬上就喝起了倒彩。
在他們看來,這種所謂我們一人贏一局的豪言,不過是比賽之前的壯膽而已。
日方必勝的氣氛早就在日本棋界,不,應該說早就在中日棋界四處彌漫了。
看著現場的氣氛,郝強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畢竟不是在自己家的主場,士氣難免是被對方壓住的。
不,可能在自己家的主場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走了,我們也到觀棋室里去了。”
這一次比賽日本方面也是無比重視,一共將整個區劃為三部分。
一個是對局室,周圍一定范圍內全部清空,為了防止外界干擾,對局室里管控很嚴,僅留三四個人觀看賽程,其他人都留在外面。
另一個就是面向公眾大盤講解的觀棋室,有日本的九段進行對局講解,之前就已經預約獲得資格的觀眾也可以進去觀戰,只不過為了不打擾對局,兩邊的距離較遠。
而在中間還有一個靠近對局室的房間專門給這一次在場的中日代表進行交流討論對局。
而戰浪他們去的就是專門的觀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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