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青山秀信剛走出宮下家大門,宮下涼子就蹦蹦跳跳的追出來攔住他。
“怎么,涼子小姐有事嗎?”
青山秀信看著俏生生的她問道。
宮下涼子抬了抬下巴說道:“那么早就回家嗎?找個地方喝兩杯?”
青山秀信打量著她,這女人剛剛被她媽叫走后去樓上換衣服了,戴著一頂白色棒球帽,身上是粉色短袖配白色夾克加一條牛仔熱褲,白花花的美腿展露無疑,踩著雙藍色運動鞋。
青春靚麗,滿滿的少女氣息。
“想艾草了?”青山秀信說話直。
艾草是藥,有溫經散寒的良效。
雖然宮下涼子本身就是個嘻嘻哈哈口無遮攔的性格,但聽著這么直白的話還是忍不住俏臉一紅,有些羞惱的瞪了他一眼,反問道:“你不想?”
“上車。”青山秀信簡言意駭。
“切!”宮下涼子豎起中指,然后步伐輕快的跟在他身后往車走去,像個小孩子一樣,東蹦一下西跳一下。
上車后她就脫了鞋,倚靠著車門將兩只白色棉襪包裹的小腳放在了青山秀信身上,調皮的往他衣服里鉆。
兩條腿又白又直又長,像筷子。
但卻遠比筷子靈活。
“去哪兒?”青山秀信一把握住了她那雙在自己鍛煉下愈發靈活的玉足防止她作怪,“直接找個地方開房?”
“車上不行嗎?”宮下涼子臉色緋紅如霞,拋了一個挑釁意味的眼神。
青山秀信笑了。
金宇城已經習慣了,不管后排的兩人干啥,他都能心無旁騖的開車。
黑色奔馳在車流中穿梭,后排的車窗上,時不時是一張漲紅,眼神迷離的臉貼在玻璃上,又時不時是兩只纖細的小腳抵在玻璃上,由于溫差使玻璃上都蒙上了一層層淡淡的霧氣。
等紅綠燈時,宮下涼子突然伸手把車窗開了條縫,她披頭散發,醉人的俏臉霎時就落入旁邊車主的眼簾。
她還俏皮的對其吐了吐舌頭。
“哐當!”旁邊車主目瞪口呆,氣血上涌,松了剎車撞在前車車尾上。
青山秀信連忙關上車窗,一耳光抽在了宮下涼子臉上,“媽的瘋子。”
要是被人看見他的臉……
好吧,看見也沒事。
主要怕被人拍下來。
他喜歡自己拍,不喜歡別人拍。
“咯咯咯咯”宮下涼子不僅沒有惱怒,反而是癡笑起來,樂不可支。
二十多分鐘后車在一家高檔會所門口停下,穿戴整齊的宮下涼子牽著衣冠楚楚的青山秀信下車走了進去。
她帽子沒戴,原本挽起的頭發也放了下去,因為臉上有個剛剛被青山秀信打耳光留下的指印,雖然很淡。
“青山部長,宮下小姐晚上好。”
服務員上前迎接,對兩人間的親密行為熟視無睹,畢竟在這種地方工作的硬性要求就是當個瞎子和啞巴。
“你下去吧,不用管我們,有朋友訂好位置了。”宮下涼子揮揮手。
服務員鞠了一躬后轉身離去。
青山秀信微微皺眉,“還有人?”
“一個朋友,想認識你一下,來都來了,進去坐坐嘛,該不會不給面子吧。”宮下涼子摟著他一陣撒嬌。
看在她爹的面子上,和她自己的奈子上,青山秀信無奈的應下,但還是警告了句,“下次不許先斬后奏。”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啊。
他可沒有少吃宮下涼子。
“嗯嗯。”宮下涼子喜笑顏開,一本正經的敬禮道:“嗨!下不為例!”
“什么人啊?”青山秀信跟著她一邊往里走,一邊打聽起是什么情況。
宮下涼子牽著他的手,低頭踢著一顆石子往前走,隨口說道:“一個我二哥以前很要好的朋友啦,連帶著跟我關系也不錯,后來他出國了,最近才剛回來,想做點生意,但我二哥不是去世了嘛,就找到我頭上咯。”
“做生意不找你介紹市政廳專管商業方面的官員,非要認識我,不是啥正經生意吧。”青山秀信撇撇嘴。
“我也不知道。”宮下涼子搖了搖頭說道:“反正你們自己談,我只負責介紹,要是成了我也就多條賺零花錢的路子,不成也沒啥損失,你自己掂量就好了,不用全看我的面子。”
“很好,你在我這也沒什么面子可言。”青山秀信毫不客氣的說道。
宮下涼子的話他頂多信一半。
“可惡!”宮下涼子聽見這話頓時氣得臉蛋鼓鼓的,輕輕踢了青山秀信一腳,“青山君,我們好歹也是很好的朋友吧,以后我結婚都準備請你當伴郎呢,你這話可太讓我傷心了。”
“伴郎比新郎先睡了新娘,還請我去,你得多恨你未來老公啊?”青山秀信搖搖頭為她將來的丈夫默哀。
宮下涼子不以為意撇撇嘴,“他又不知道,我會傻到告訴他嗎?再說了我以后的丈夫肯定也不是什么潔身自好的人,只要不當著他的面,他多半也不在乎,不過話說,我們這個圈子變態挺多的,他要是有啥特殊癖好的話,說不定知道了還更興奮呢。”
“行了,打住。”青山秀信暴汗。
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語。
有錢人玩兒得真花。
他就是有錢人,他有發言權。
宮下涼子停下腳步,“到了。”
似乎是聽見了外面的聲音,包間里面的人起身打開了門,看見宮下涼子和青山秀信后連忙笑著彎腰鞠躬。
“涼子,青山部長你們來了。”
青山秀信打量著他,年齡跟去世的宮下直右差不多,面容儒雅,斯斯文文的,看起來像個文學類的老師。
“山本豐太。”宮下涼子伸手指著面前的青年為青山秀信介紹了一下。
青山秀信微微頷首,“山本君。”
“嗨!這是我的名片。”山本豐太掏出張提前準備好的名片雙手奉上。
青山秀信隨手收下,看都沒看。
山本豐太側身讓路,“里面請。”
“走吧。”宮下涼子才沒那么多講究,直接脫了鞋拉著青山秀信入內。
山本豐太眼睛很尖,看見了宮下涼子大腿內側的紅痕和白襪上的些許污跡,眼底閃過一抹羨慕嫉妒之色。
八嘎,青山秀信真有艷福啊!
等兩人進去后,他關好門折返回來坐在兩人對面,雙手放在膝蓋上微微彎腰說道:“多謝青山部長賞臉。”
“我和直右君關系尚可,你是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所以不必太客氣,涼子說你想做生意,不知有什么我能幫忙的。”青山秀信直言道。
他的開門見山讓山本豐太有些不習慣,怔了一下后才答道:“我在國外一家賭場工作過兩年,對這行積累了豐富的經驗,也有些積蓄,所以想在北海道開設家賭場,還希望青山部長多多關照,當然,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定然不會讓您白幫忙。”
青山秀信就知道這家伙果然不是干什么正經勾當的,否則哪會見他。
“多大規模?”青山秀信問道。
作為中間人的涼子沒插嘴,只是給青山秀信斟酒,任由兩個人商談。
“開業后應該是整個北海道規格最高,規模最大的一家賭場,目前已經選址完畢,只要您這邊點頭,就能開始施工。”山本豐太說起此事臉上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和自傲。
青山秀信接過宮下涼子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淡然說道:“賭場的收益我要抽三成,另外不能涉毐。”
“好!沒問題,就用三成利跟青山部長交個朋友。”山本豐太應道。
他答應的那么爽快,倒是讓青山秀信有些意外,不過也沒說什么,只是點點頭,“那么我祝你生意興隆。”
“借青山部長吉言,不過我得糾正你一句,是我們生意興隆。”山本豐太話音落下,舉起酒杯哈哈大笑。
他很有眼力勁,陪著喝了幾杯后就先一步結賬離開,把包間留給了青山秀信和宮下涼子這對狗男女獨處。
宮下涼子這才恢復本性抱著青山秀信親了一口,“愛死你了青山君。”
“你能得多少?”青山秀信問道。
宮下涼子嘻嘻一笑,“一成。”
有個官爹,賺錢就是那么簡單。
青山秀信皺起眉頭,山本豐太這就一下讓出了四成利,再扣除投資成本和運營成本,他本人還剩下多少?
“這個家伙有些太大方了吧。”
“不是大方,是沒那么貪,主要賭場能開起來并穩定運營,他總是有得賺的,要是舍不得讓利,賭場開不起來,或者運營不下去,他一分都沒得賺。”宮下涼子不以為意的說道。
青山秀信一聽也覺得是這道理。
山本豐太走出會所后,回頭看了一眼,上車撥通了一個號碼,畢恭畢敬的說道:“老板,我已經搞定了青山秀信,他是北海道警察系統的實際掌權者,有他做靠山,絕對沒有人敢查我們賭場,只是他要走了三成。”
“別說三成,四成,五成給他又如何?我們又不是只靠賭場賺錢,只要賭場能穩定下去不被人查就行。”
“嗨!是我目光短淺了。”
接下來幾天一直風平浪靜,石原太郎覺得皇極會的危機當真解除了。
所以也徹底放松了警惕。
而佐藤悠斗也的確是深受石原太郎的信任,哪怕這次給組織惹出了這么大的禍,他也在許多高層的指責下硬生生保下了他,沒將其驅逐出會。
而佐藤悠斗靠著這份信任將石原太郎灌醉后,成功偷了他的鑰匙潛入其辦公室,盜走皇極會的內部名冊。
辦公室里,青山秀信靜靜的翻看著手上的名冊,而佐藤悠斗則像個小學生一樣,規規矩矩的站在他面前。
翻到最后一頁,名冊上已經多了武藤見二的名字和基本信息,及編造的入會時間,“喲西,你干得很好。”
“嗨!”佐藤悠斗松了口氣。
青山秀信合攏名冊說道:“我會立刻就叫人送到旭川讓武藤見二摁下手印,你回去繼續穩住石原太郎,最好不要讓他發現名冊丟失的事情。”
“嗨!青山部長放心,我早就制作了一本假的名冊放回去,他一般不會拿出來翻看,所以只有很小的可能被他發現。”佐藤悠斗邀功的說道。
青山秀信點了點頭,看著他認真說道:“你可真tm是當叛徒的天才。”
佐藤悠斗嘴角抽搐了一下,分不清這是羞辱還是夸獎,但只能當夸獎去聽,擠出個勉強的笑容連連點頭。
青山秀信揮了揮發他離開。: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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