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田中紀文的病房青山秀信可就沒有那么禮貌了,直接推門而入。
“啊!”田中奈子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甚至隱隱期待,但看見青山秀信突然闖入還是有些驚慌,站起來手足無措的鞠躬,“青……青山部長。”
來了!
田中紀文攥緊拳頭,立刻從褲腰掏出隨時準備著的錄音筆摁下開關。
青山秀信!
你的好日子結束了。
我的好日子要來了。
“田中太太不必那么拘束。”青山秀信熟練的關上門并反鎖語氣溫和的寬慰一句,問道:“田中君怎么樣?”
“還是那樣子。”田中奈子身體有些僵硬的指了指病床上的田中紀文。
“唉,可惜了啊,大好年華卻只能躺在病床上虛度光陰。”青山秀信裝模作樣的感慨一聲,又說道:“說句實話,太太,當初我和田中君那點矛盾我早就已經不放在心上,看著他這副模樣,我是由衷的感到惋惜。”
哼!可笑,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變成這樣還不就是拜你所賜?
田中紀文心里不屑一顧的想到。
“如果紀文桑醒來知道您已經原諒他的話,他一定會高興的。”田中奈子微微鞠躬真心實意的說了一句。
青山秀信笑著搖了搖頭,他要是真醒來的話,那可就要醒不來咯哦。
田中紀文醒來的話,那肯定能猜到那場害他淪為植物人的車禍與自己有關,加上奪妻之恨,他必然對自己恨之入骨,雖然青山秀信的地位已今非昔比,但也不可能留一個對自己恨之入骨的人活著,冷槍防不勝防啊!
青山秀信不說話,房間里的氣氛就有些尷尬,田中奈子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邀請道:“青山部長快請坐。”
“和誰?和太太你嗎?”青山秀信戲謔一笑,上前捏住她下巴問道。
田中奈子俏臉已經緋紅一片,睫毛輕輕顫抖著,神態欲拒還迎,羞澀的說道:“青……青山部長請自重。”
“我就喜歡你這幅既想要但又放不開的模樣。”青山秀信笑道。
田中奈子羞憤不已,半推半就的靠在青山秀信懷……
至于田中紀文……筆墨難以描述其此時的心境,只能說不愧是忍者。
事后,青山秀信一如既往的提起褲子,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只留下眼神迷離渙散的田中奈子。
“啊!”
田中紀文怒吼一聲猛然起身。
天才知道他剛剛經歷了怎樣的心理折磨和摧殘,又是怎么忍下來的。
“啊!”田中奈子嚇了一跳,驚呼一聲起身,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身上的衣裙,“夫你……你……你你你……”
她此刻激動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我醒了,我早就醒了,半年前那一次時我就已經有些意識了。”田中紀文扭頭看著她道。
剛剛還欣喜若狂的田中奈子頓時如遭雷擊,臉色煞白,羞愧難當,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是掩面哭泣。
田中紀文眼神復雜的看著她。
半響,他嘆了口氣,下床上前將其輕輕摟入懷中,愛憐的幫她擦了擦額頭上剛剛劇烈運動而滲出的汗水。
“我不怪你,我都已經成個廢人了你還能守著我?我怎么能怪你?”
“夫!”田中奈子聽見這話當即是淚崩,緊緊的抱住田中紀文,哽咽著說道:“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雖然當初經青山秀信挑撥,她心里對田中紀文的感情淡了許多,但這一年多的照顧,又重新培養出來了。
投入越多,就陷得越深,她這一年多可完全是在單方面的投入,還會不斷回想兩人曾經美好的滴滴點點。
“我能醒來,得感謝兩個人。”田中紀文松開妻子,看著她嘴角的殘留物時面部抽搐了一下,另一只手死死的握緊了拳頭,“第一個是你,如果沒有奈子你傾心照顧,我醒不來。”
“我們是夫妻,我們結婚時就發過誓,無論貧窮富貴還是疾病都不離不棄。”田中奈子哭哭滴滴的說道。
田中紀文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繼續說道:“第二個是青山秀信。”
“對!還有青山部長,要是沒有他出錢,我都拿不出支撐你常年住院的費用。”田中奈子連連點頭說道。
“你說……我治病的錢是青山秀信出的?”田中紀文一愣,他還是頭一次知道這件事,隨后就突然猛地反應過來,抓著妻子的肩膀,“他答應這點是不是以你陪他上床為條件?”
“夫,這個不重要……”田中奈子的眼神不斷躲閃,磕磕絆絆的說道。
“八嘎呀路!”田中紀文目赤欲裂的大罵一聲,得知妻子一開始就是為了自己才和青山秀信走上茍合之路后他更感激和妻子,但同樣也更恨青山秀信了,“我一定要殺了這個混蛋!”
“夫!不要啊!放下吧,青山部長都已經放下和你的恩怨了,你也忘記這些吧。”田中奈子苦苦勸說道。
“哈哈哈哈!他放下?他有什么資格放下?”田中紀文聞言直接被氣笑了,滿臉怨毒的說道:“你以為我遭遇車禍是巧合嗎?不!肯定是青山秀信安排的,他想撞死我,可沒想到我命不該絕,沒死,他也更想不到我成了植物人還會蘇醒,這是天照大神在給我機會復仇!我必須要報仇!”
“不……不可能吧?青山部長不是這種人。”田中奈子聞言不相信。
“奈子!你不要被他虛偽的表面騙了啊!”田中紀文激動抓著妻子的肩膀不斷搖晃,呼吸急促的道:“他故意把我撞成植物人,還用我的治療費逼你就犯,是多么惡毒啊!要是不報仇的話我醒來跟睡著有何區別?”
“可是夫,你拿什么報仇?你好不容易醒來,我不想看你冒險,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我們倆好好過日子不行嗎?”田中奈子雖然對丈夫的話半信半疑,但也根本不想糾結這個。
“此仇不報,那我余生都活得不痛快。”田中紀文搖了搖頭,隨后又深吸一口氣,“而且我已經想到報仇的方法了,但需要你幫我,只要我們一起報了仇,就出國好好過日子。”
“我……我怎么幫你?”田中奈子聽見這話一怔,不明就里的問了句。
田中紀文迫不及待的摸出一支錄音筆,面帶得意之色說道:“我已經將剛剛發生的事都錄了下來,只要交給青山秀信的敵人,再加上我們兩個坐證指認,這段錄音就會變成一把刺向他心臟的利刃,趁著下屬昏迷不醒淫辱其妻,一定會讓他身敗名裂!”
田中奈子愣住了,眼神呆滯的看著他,心里因為丈夫蘇醒帶來的喜悅開始退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悲涼。
他早就醒了,有行動能力,剛剛不阻止自己和青山秀信也就算了,可居然還能錄音,并想利用這份錄音。
這就讓田中奈子很心涼了。
身為自己的丈夫,他為了報仇都不在乎自己和青山秀信上床,就在旁邊聽著看,這讓她想到了當初他為了對付青山秀信而讓自己去勾引對方。
兩者頗有異曲同工之處。
同時想到了青山秀信當時的話。
具體的她已經記不清,但大概意思是一個愛自己妻子的男人,無論怎樣都不會讓其去勾引另外一個男人。
顯然,田中紀文根本不愛自己。
一年前就不愛,現在則更不愛。
“奈子……奈子你怎么了?”
田中紀文在她面前揮揮手問道。
“沒……沒事。”田中奈子回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他語氣平靜的說了一句,“你把錄音讓我聽一下。”
“放心吧,錄得清清楚楚。”田中紀文說話的同時將錄音筆遞了過去。
田中奈子接過后怔怔的看了他一會兒,隨后直接將錄音筆拋出窗外。
“你干什么!”田中紀文瞬間就懵逼了,又驚又怒的一把將田中奈子推倒在地,轉身猛地撲到窗邊,親眼看著一輛路過的車將錄音筆碾得粉碎。
“啊!”他崩潰的抱頭怒吼,轉身沖到田中奈子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厲聲質問:“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知不知道為了這份錄音我忍受了多大的屈辱和痛苦?賤人!”
“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田中奈子一臉心如死灰的搖著頭,眼神冰冷的說道:“我只知道我滿腔真情都喂了狗,田中紀文,任勞任怨照顧了你一年多,我仁至義盡,離婚吧。”
“離婚?我才剛醒來,你就要跟我離婚?”田中紀文不敢置信,難以理解,怒極反笑的說道:“我不介意你和青山秀信那個雜種茍合!沒因為你毀了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復仇工具而提出離婚,可你現在要跟我離婚?你是被青山秀信那個雜種弄上癮了?”
“啪!”田中奈子聽見這話氣得直哆嗦,抬手一個耳光抽過去,然后又狠狠一把推開對方,爬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走到門口時停下,轉身說了一句:“不得不說他確實比你厲害。”
話音落下,重重的摔門而去。
“啊!奸夫淫婦!奸夫淫婦!”
田中紀文歇斯底里的怒罵著,站起來一通亂砸,發泄著內心的怒火。
“田中醒了!田中紀文醒了!”
“斯國一!真是醫學奇跡啊!”
這里的動靜吸引了外面過路護士的注意力,頓時是引來無數人圍觀。
田中紀文這時終于冷靜下來,知道被青山秀信得知的話自己就完了。
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找個地方躲。
“滾開!都給我滾開!”
他當即是又驚又怒的推開堵在門口的一群人,急匆匆的向電梯跑去。
與此同時,正在車上的青山秀信接到了田中奈子的電話,臉色頓時不可置信,“什么?田中紀文蘇醒了?”
“嗨!已經離開醫院了,他對您有著很深的恨意,要小心啊。”田中奈子站在窗邊看著田中紀文狼狽奔逃的背影,手持電話面無表情的說道。
她倒不是因為心死就非要置田中紀文于死地,只是向青山秀信示警。
青山秀信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多謝太太提醒,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后他還難以置信。
不是,植物人都還能醒?該不會是被自己和田中奈子給刺激醒的吧?
嘖,還得再殺一次。: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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