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織田清泉大吵一架后春日宮二就受到了海上保安廳管理層的集體排擠,整日借酒澆愁,無心工作。
時間轉眼來到5月11號,當天下午其他同僚都約著喝酒去了,而春日宮二一如既往獨自一人孤零零下班。
但這回剛出辦公室就被人叫住。
“春日課長。”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一個身穿二等海上保安正制服的青年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在海上保安廳的內部級別里二等海上保安正一般擔任系長這個職位。
屬于低級官僚。
“春日課長您好,我是警備救難部保安課特殊安全措施室一系系長柳澤武雄,方便耽誤您一點時間,聊一聊嗎?”青年畢恭畢敬的敬禮說道。
春日宮二心里一動,知道多半是魚兒上鉤了,表面上卻故作無奈的自嘲一笑,“柳澤系長,我現在是不可接觸者啊,大家都避之不及,你竟然還主動貼上來,就不擔心前途嗎?”
“我一個小小的系長有什么前途可言呢?”柳澤武雄笑了笑,左右看了眼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去我辦公室吧。”春日宮二吐出口氣,又轉過身拿出鑰匙把門打開。
柳澤武雄跟了進去并把門關上。
春日宮二指了指椅子,自己在辦公桌后面坐下,“有什么話就說吧。”
“春日課長您的看法是對的,渡邊部長的死的確有貓膩,他們合起伙用骯臟的手段謀害了渡邊部長。”柳澤武雄面色一肅,咬牙切齒的說道。
蠢日宮二眉頭一挑,“柳澤系長為何能言辭鑿鑿?我也只是出于懷疑提出質疑而已,都不敢那么確定。”
“是真的!”柳澤武雄頓時變得激動起來,攥緊拳頭說道:“渡邊部長早就看不下去海上保安廳內部走私的行為了,一直在計劃暗中收集證據懲治織田清泉這些貪官污吏,肯定是事情泄露,才為他招去了殺身之禍。”
“你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春日宮二還是一副不肯信對方的模樣。
“因為是他親口告訴我們的。”柳澤武雄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跟倒豆子似的往外倒,“海上保安廳的領導層已經完全腐爛了,他只能拉攏我們這些有理想、有熱血的基層人員。”
“你們?”春日宮二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也就說你不止一個人?”
“我們在各個部門加起來一共有三十七個人,不多,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們每個都是渡邊部長親自甄別挑選出來,絕對可以信任的!渡邊部長的死,我們很傷心,如今群龍無首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請春日課長帶領我們繼續完成渡邊部長衛完成的事業吧!”柳澤武雄擲地有聲說道。
三十七個人,渡邊老賊不聲不響倒還真拉攏了一批不怕死的愣頭青。
可惜,這些年輕人有血性,有理想,有膽量,但卻偏偏不太有腦子。
春日宮二心中冷笑,故作激動的站了起來在原地踱步,不斷用右手握握拳擊打左手手掌,“好好好!真沒想到渡邊部長竟然早有肅清保安廳內部污穢的決心,可惜我沒有早些知道這點,否則也能與其并肩作戰了。”
“春日課長職位太高了,渡邊部長怕走漏風聲,所以不敢與您這種級別的人接觸。”柳澤武雄為渡邊相原解釋了一句,又說道:“渡邊部長不知道在保安廳中高層領導中有您這樣的存在,對他而言也是一種遺憾。”
“呼——”春日宮二吐出口氣,深深鞠躬,眼神堅定的說道:“感謝柳澤君的信任,我絕不讓你們失望!”
“嗨!”柳澤武雄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太好了,我們終于又能有主心骨了,春日課長,大家其實早都已經在等您了,請跟我移步吧。”
“好!”春日宮二點頭,同樣笑得發自內心,“我也早就迫不及待了。”
柳澤武雄帶著春日宮二來到了一處民宅,客廳里擠滿了人,全部都是二十歲出頭,朝氣蓬勃的青年男女。
“諸君還不歡迎春日課長。”
柳澤武雄笑容燦爛的大聲說道。
“春日課長!”眾人齊刷刷鞠躬。
“好好好。”春日宮二激動得臉色潮紅,動情的說道:“應該是我向你們鞠躬才對,你們一群后輩已經為改變內部不良風氣行動起來,可恥的是身為前輩的我,卻直到渡邊部長遇害才不再沉默,真是讓我無地自容。”
“既然諸君信任我,我就必將繼承渡邊部長的遺志,帶領大家肅清內部的貪污腐敗,讓織田清泉這種罔顧法律的貪官污吏得到應有的懲罰!”
他一番話讓在渡邊相原突然遇害后迷茫、憤怒、頹然、悲傷的一群年輕人都重新振奮起來,恢復了斗志。
聚會結束后,春日宮二一上車就給織田清泉打去電話匯報了這件事。
“織田長官,我已經找到渡邊余孽的老巢了,通過試探,他們知道的內情并不多,掌握的事實證據更是約等于零,可以直接動手肅清他們。”
“喲西,很好,青山君果真是算無遺策啊!”織田清泉哈哈一笑,隨后說道:“給這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上一課吧,干大事不能輕信于人。”
兩天后5月13號,春日宮二召集柳澤武雄等保安廳內的理想派聚會。
就在大家沉浸在熱鬧中時,哐的一聲門被踹開,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破門而入,現場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不許動!警察!”
“八嘎!放開我!”
“八嘎呀路!憑什么抓我!”
短暫的混亂之后,所有保安廳成員全部都被人數占優的警察控制住。
“我們是警視廳刑事部的,接到舉報稱這里有人聚眾吸毐,請配合我們調查。”領頭的警視面無表情的解釋了一句,隨后便大手一揮,“搜!”
十幾名警察應了一聲便立刻四散而去,在屋內翻箱倒柜的搜查起來。
“報告!發現毐品!”
“報告!發現槍支彈藥!”
很快,這些警察就在屋內不同角落搜索出了槍支毐品等各種違禁品。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這些東西不是我們的!我們根本不知道!”
“跟我們沒關系,這是誤會!”
原本還因為被攪了聚會而憤憤不平的一眾保安廳理想派當場慌了神。
柳澤武雄目光呆滯,隨后猛地看向春日宮二,“是你!是你對不對!”
其他人先是一愣,接著也都反應過來,今天聚會的地點是春日宮二提供的,然后就出事了,哪會那么巧?
“看來還沒蠢到家。”同樣被兩個警察摁著的春日宮二見自己已經被識破也不裝了,輕松掙脫束縛,理了理衣領笑著說道:“既然你們看不慣保安廳的風氣就離開保安廳好了,何必多管閑事想著去改變保安廳呢?我幫你們一把,你們所有人都將會因為涉嫌私藏槍械,聚眾吸毐而被革職。”
這些人都是保安廳的基層,沒什么社會影響力可言,知道的事不多。
只要趕出保安廳,又背上了因違法而被革職的名頭,他們就算在外面說什么也會被當成是懷恨在心抹黑。
“八嘎呀路!你這個混蛋!我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出賣了我們!”
“王八蛋!你會不得好死!你對得起渡邊部長嗎?你這個狗雜種!”
得到春日宮二肯定的回答,一群氣血方剛的年輕人全都是怒不可遏。
“哈哈哈哈哈!”春日宮二不屑一顧的大笑起來,目露譏諷,“怎么能叫出賣呢?我本來就跟你們立場不一樣啊!是你們自己蠢,輕信于人。”
“啊!我要殺了你!”柳澤武雄已經徹底明悟是自己上當了,還害得所有人被抓,目赤欲裂的掙扎著想撲向春日宮二,但卻被警察死死的摁住。
春日宮二嘆了口氣,“車就停在那里,你們可以不上車,但不應該在前面擋路,被撞死,能怪誰呢?也只能怪你們自己不長眼,不自量力。”
話音落下,他便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喜滋滋的準備回去匯報領功。
“混蛋!站住!你給我站住!”
“帶走!”領頭的警視下令。
“放開我!你們狼狽為奸,沆瀣一氣,你們這些國家蛀蟲,狗官!”
“就是你們這樣的蟲豸竊據高位才使國家不幸,放開我!放開我!”
所有人大聲叫罵,劇烈掙扎,但回應他們的卻只是棍棍到肉的毒打。
被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后才被警察推上車。
在辦公室工作的青山秀信很快接到織田清泉的電話,“青山君,多虧了您的妙計,混進保安廳的壞分子都已經被揪出來清理干凈了,以后我們又能高枕無憂,繼續大賺特賺了。”
“織田君客氣了。”寒暄幾句后青山秀信掛斷電話,輕笑一聲,打壓這些愛國的小鬼子還真是很有意思呢。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電話突然又響了起來。
他隨手接通,“說。”
“部長,有一個消息我覺得應該告訴您,仁平大郎和仁平二郎已經回來了。”山川一城聲音低沉的說道。
青山秀信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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