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添丁之喜,云冰帶著云決回去,自然是要添禮賀喜。
齊太后也讓云決代替自己,送了一對純金打的長命鎖,還賜了百福被子,讓柳元頌既驚又喜。
柳元頌是萬萬沒想到,自己一介商籍,還能得到太后娘娘賞賜。
親孫子得到齊太后的賞賜,讓柳元頌感恩。
柳子良和金氏同樣跪在地上謝禮,金氏知道自己兩個兒子的名字,會有金字,其實是因為蠻夷族的舊俗。
蠻夷貴族每個出嫁女所生的孩子,都要冠上母親的姓氏。
柳元頌尊重大兒媳,這才給兩個孫子取名為柳金翰、柳金墨。
云冰也給兩個表弟送了禮物,等柳家的洗三禮過后,云冰這才有時間查看書院的情況。
書院還沒有命名,但現在天地玄黃四院已經建成,云冰一一查看,確認沒有什么大問題后,這才回王府休息。
一回到肅鄴王府,云冰洗漱更衣后,這才去書房找玄冥。
玄冥正在書房里,他站在桌子前,執筆寫著東西。
沒有抬頭,僅是聽步伐聲音,就知道是云冰來了。
“出去勞累一天,怎么不好好休息?”
玄冥關心的話語,直接問出口。
云冰看向他,“王爺,肅鄴城的書院,你得取個名字。”
玄冥怔了一下,隨后便給出答案,“就叫賀蘭書院。”
“肅鄴城有賀瀾山,賀瀾山的瀾與蘭花的蘭,同音字。”
“蘭花,在大岐有君子之稱,是指錚錚傲骨的文人。”
他的解釋,讓云冰眼前一亮,“賀蘭書院,這名好聽。”
書院的名字解決了,那么接下來就是龍喜寺的事了。
龍喜寺也已經完工,云冰和玄冥是要去參加開寺的,她還想讓齊太后老人家也參觀一下。
要不然天天在溫湯行宮,實在是無聊。
云冰笑瞇瞇地提議道:“王爺,龍喜寺不如也讓太后娘娘陪咱們一同去吧?”
“也好,我與皇祖母說說就好。”
玄冥知道,皇祖母有遷怒過云冰,云冰不太想惹她老人家生氣,才會讓他出這個頭。
賀蘭書院和龍喜寺的事解決的差不多了,云冰就想著找小舅柳子彥開始搞火藥的事。
硝石買回來了,也該做實驗了。
至于這個份量比例是多少,就要看搞煙花爆竹的師傅們商議。
也需要柳子彥去跟進這一塊的研究,材料她能弄回來給大家,能不能把火藥給研究出來,就看他們了。
云冰并不擅長這些,她只是大概知道火藥的制造,畢竟火藥是她國籍的四大發明之一啊。
從九州帝國回來,云冰沒閑著,玄冥也忙得不行。
他也是回來后,才知道,太子與圣上父子決裂。
加上在炎陽皇陵鐵礦一事,玄冥思來想去,還是要悄悄去一趟炎陽城。
在齊桓的掩護下,春耕的時候,玄冥跑了一趟炎陽城見太子一面。
炎陽城。
以前的炎陽王宮,如今也成了太子玄朝的住處。
玄朝這大半年的時間,與圣上這個父皇,那是真的撕破了臉面。
雖然圣上還沒有下旨宣他回京,但玄朝卻從陳閣老抵達炎陽城的那一天起,不再給京城任何關于炎陽的消息。
當初玄朝來炎陽城的時候,圣上沒有給他派一兵一卒。
如今炎陽城卻擁有五萬精兵,那都是玄朝自己整出來的。
甚至還是得了圣上準允而擁有的兵權,也正因為儲君有五萬兵權,才讓圣上對自己的親兒子有忌憚。
這不,就昏了頭,派陳閣老出來,想要就此奪走太子手上的權。
夜深時分,炎陽城迎來了今年大雨滂沱的春雨。
雨夜仍夾帶著倒春寒,冰冷又凍人。
城里最熱鬧的百花街上,懸掛著各式各樣的霧燈,讓這條街像是被多彩的霓虹籠罩著。
客似云來,不曾因為雨夜而有所減少。
尤其是最熱鬧的仙客酒坊,震耳欲聾的樂器聲音,從坊里飄到了街道。
玄冥悄然進城的時候,剛想找個地方落腳。
結果就看見前面那間酒坊大門,一個長相艷麗的姑娘,則被人粗暴地連拖帶拉地,從酒坊里拽出了門外。
一行人剛剛出門,三個大男人對這位姑娘大力推搡,沒有半分憐惜之情。
姑娘一時間沒能站穩,重重地摔倒在地,致她摔倒的三個人,卻沒有一個人去扶她。
而是紛紛居高臨下的圍著她,站直身子,昂著下巴,一臉鄙夷地看著那姑娘,然后開始了他們的奚落。
錦衣華服的小伙子對著她唾罵道,“炎京歡,雖說你是醫谷門的掌門,但你別忘了醫谷門,已經滅門了!”
素藍色的公子哥兒,一臉淡漠,將手中的紙墨扇子打開,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盯著炎京歡那落魄的臉,輕笑道:“醫谷門現在還沒被炎陽除名,那是大伙不愿為難你這個小姑娘罷了。”
“炎京歡,如今的醫谷門,上上下下連一個弟子都沒有,你不嫌丟人現眼的嗎?”
另一個身穿月芽色的道袍,手持拂塵,一副不染清塵的高潔模樣,他聲音輕緩溫和,“炎京歡,給自己留點臉面,別出現在祁塵公子面前了,祁塵公子不是你能高攀的人。”
炎京歡凄楚的笑了,被大雨淋濕的她,卻不見一絲軟弱,那張艷媚的雙眼,此刻帶著冰冷之色,“有本事,你們讓祁塵見我!”
“我也想知道,他祁塵怎么就成了我高攀不起的人物了?”
“他不問自取,拿走我父親的斬塵劍,他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盜賊!”
她的話音剛落,立即讓錦衣華服的小伙子大怒,直接上前一腳踹在了她的心窩,使炎京歡一口血就從嘴里吐了出來,人也滾了幾圈才停下。
“炎京歡!別給臉不要臉!祁塵公子的絕情劍,與你父親的斬塵劍,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你別在這里大放厥詞,胡亂攀咬!”
炎京歡狼狽不堪地趴倒在地,眼眸帶著譏笑,“怎么?敢做不敢認?也難怪你們會和祁塵交好,不過都是一丘之貉罷了!”
素藍色的公子哥兒將手中的紙墨扇子揮出,扇子旋轉起來的時候,帶著利刃,欲下殺手,“賤人!我們本不想殺你,是你不懂收斂你這張嘴!既然如此,別怪我們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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