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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世界大戰爆發,那年我24歲,剛從弗拉梅爾學院授以梅林勛章畢業。
那會我覺得整個歐洲的異人圈里,除了那些老人之外,其他人都不是我的對手,因為那個時候我就已經達到了你們中華異人圈所說的性命雙全境界。
當時我就有一個想法,就是像我這樣的家伙在戰場上能起到什么作用,所以我就報名參軍,被分配到皇家工兵航天營,那是英國皇家空軍的前身。
你知道嗎王一先生,在我看來,第一次世界大戰是一個很特殊的年代,它充滿了罪惡,沒有任何正義可言,可它卻讓我真正認識到了熱武器時代下戰爭的恐怖,異人的無力。
那是在1917年的夏天,我駕駛的戰斗機在空中遭遇了德國人戰機的伏擊,副駕駛兼機槍射手陣亡,只剩下我。
當時我在距離地面起碼2000米的高空,而面對四架德國戰機的狗斗,我在弗拉梅爾學院所學的東西都派不上用場。
錘煉的肉體無法幫我跳到敵機上面,選擇御風滑翔會在空中當一個活靶子,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那挺機槍。
那是我第一次使用機槍,第一次用魔法去控制每一顆射出去的子彈,讓傾瀉出去的子彈能夠最大程度無視風阻的情況下命中敵機。
我擊落了兩架敵機,驚走了兩架敵機,然后安全返航,戰爭結束后,我退役,被授予勛章。
就是那場空戰讓我明白,什么狗屁異人!跟不上時代的發展那就是原始人,注定要滅絕!
有槍不用用魔法?那還怎么超過偉大的梅林,當什么弗拉梅爾學院的新院長啊!”
騎著駱駝朝著異人組織·蟻巢所在營地沖鋒之時,艾薩克·塔伯也有些放飛自我,在那說起自己的往事。塔伯的故事也讓王一側目,難怪能當西方異人圈的絕頂,就這覺悟,活該你當弗拉梅爾學院的院長。
這也是當下東方異人圈和西方異人圈存在的問題,尤其是集中在老一輩身上,別看他們一個個都入世,可觀念里比誰都封建,對于異人使用熱武器這種事,在他們看來就是在辱沒祖宗。
所以到現在,民國異人圈里也就只有年輕一輩能勉強接受異人用槍這種行為模式,想要徹底普及開,讓整個中華異人圈接受新時代的思想,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更別說歐洲這幫老貴族異人了,論封建程度,東方這邊異人圈見了他們都得叫聲哥。
不過這些老一輩離他們太遠,現在正是他們這些年輕人展現異人和熱武器結合斗法的時候!
“王一先生,看看我這個鷹眼術輔助瞄準,火球術助推射擊的思路。”
騎著駱駝奔馳的艾薩克·塔伯好似回到了那段戰爭歲月,看著只有數百米距離的蟻巢營地,手中握著的霰彈槍先是朝天放了一槍,槍聲響徹天際,也讓營地里負責警戒的異人第一時間探頭張望。
而艾薩克·塔伯則是舉槍瞄準。
在他的魔法鷹眼術加成下,人眼數百米很難看清的目標此刻在塔伯眼中洞若觀火,錘煉過的肉體和戰爭經驗讓塔伯單手舉槍穩如老狗,隨著他的扳機扣動。
槍口處噴出的火焰稱之為火柱都不為過,而在王一和錢博爾的視野里。
在槍聲響起的瞬間,數百米外的一個異人腦袋就跟西瓜一樣炸開,濺了旁邊的人一臉,而旁邊人這時都沒有反應過來,對方是怎么在數百米外一槍把自己同伙給爆頭的。
“精妙的操控力,塔伯!”
艾薩克·塔伯這小露一手直接把王一和錢博爾都給裝進去了。
把火球術當成助推劑這種想法最關鍵就在于時機和威力的把控,不然就不是出彩是掛彩了。
在這點上,王一得承認他沒有艾薩克·塔伯厲害,人家是真在大戰場上磨練過的。
但王一和錢博爾也有自己的特色。
王一抬手,許久未用的法寶棺材釘就這么懸浮在自己掌心,隱隱有電光流動,而錢博爾這個先天異人更是直接,伸手一招,體內真炁自然流動,在他手里組建成一把金色手槍,瞄準鏡彈起。
先天異能·賞金獵頭!
“去!”
伴隨著王一的一聲去,錢博爾手中這把小手槍一聲沉悶槍響,另外兩個在營地看守的異人也被點名,同樣被爆了頭。
“哈哈,真有意思,來點風沙!”
看著王一和錢博爾各顯神通,他這位弗拉梅爾學院的院長自然不甘落于人后。
抬手一招,在王一他們身后揚起的沙塵也在變大,就連他們胯下的駱駝速度也在變快,數百米的距離,只用了半分鐘不到就殺到了猝不及防的異人組織·蟻巢的營地前。
隨著三匹駱駝載著王一三人沖進營地的瞬間,由艾薩克塔伯這個大魔法師掀起的小型沙暴也襲擊了營地。
這個沙暴自然沒有真正的沙塵暴那么離譜,既不能把營地掀翻,也不能把人吹飛,只是單純迷蒙視野,讓人很難看清事物。
最大程度限制了營地里這些異人反擊的時間,讓王一他們三人在最快的時間內造成最大的殺傷。
而在王一他們沖進營地后不久,后方的大部隊這才跟了上來,其中以塔伯這位院長帶的歐洲異人探險團最是激進。
“快點快點!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院長動手,能見到院長出手,就是死在這也值了!”
這番話也讓貝希摩斯財團這邊的異人側目,看著這幫弗拉梅爾學院出來的家伙,也是在心中感慨不愧是最容易出瘋子和莽夫的異人學院。
當他們趕到營地前數十米的距離時,就已經能夠看到在漫天沙塵里兩道身影此起彼伏。
王一和塔伯這兩個家伙一人端著一把湯姆遜沖鋒槍在漫無目的掃射,但從槍口射出的每一發子彈都精準無誤命中藏在暗處或者剛準備反擊的敵人身上。
無論是藏在死角位還是其他什么地方,都被王一和塔伯挨個點名。
而在兩人中間的錢博爾則是站在原地不動,手里的春田栓動步槍幾乎被他拉成了自動步槍。
他什么都不必做,只是站在原地,將那些被王一和塔伯逼出來的目標,通過附著在彈頭上的真炁破開他們的體表就夠了。
這也是他先天異能·賞金獵頭的另一種用法。
因為先天異人是極難修行的,他們大多數只能選擇鉆研自己的先天異能,在無法提高自己上限的限制下盡可能提高自己的下限。
錢博爾的賞金獵頭便是如此。
本身就是一種另類版的唐門丹噬,對異人的護體真炁破甲有奇效,但面對那種專門錘煉肉身的異人就麻爪,而且真炁有限,無法開無限子彈掛。
但誰說破開異人的護體真炁必須要用自己的真炁子彈了?實彈一樣有效果啊,只是沒法做到像自己的真炁子彈那樣一擊破甲罷了。
可只要將自己的特殊真炁附著在實彈上面,起到的效果不比自己真炁子彈差。
只是這組合技在自動步槍或者半自動步槍沒有問世之前顯得有點雞肋,而用沖鋒槍吧,自己的真炁量還不足以支撐這樣揮霍,回不過來。
現在有了王一和塔伯替他吸引仇恨,引怪,那他就可以肆無忌憚開槍開個爽了。
而此時興起的王一更是把手中的湯姆遜沖鋒槍一扔,磁場引動,營地內的兩挺馬克沁重機槍也被王一招來,落在三人外側,連同著王一掏出的兩把勃朗寧就在那肆意開火。
艾薩克塔伯也是有樣學樣,也跟著王一把營地里兩把輕機槍給拉了過來,也學著王一一同微操。
兩人強橫的真炁在不影響子彈動能前提下操控這些子彈的軌跡,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幾千發子彈就從王一和塔伯兩人操控的槍械中打出,伴隨著黃沙籠罩在這座營地里。
可憐這些隸屬于蟻巢這個異人組織的異人,第一次碰到這種高手玩槍的組合技,腰間的槍還沒拔出來呢,就被子彈打破了自身護體真炁,再配合錢博爾那專門破甲的子彈,霎時間就被收割了生命。
這一幕對于此刻已經趕到的歐洲異人心靈沖擊不小,他們可從沒看過自家院長玩槍能玩出這么多花。
更沒想到那個在京城一人一巴掌就把他們拍趴下的王一也是個中好手,而他們竟然想著哪天有空組個團去找王一找回場子?
按照對方這種套路,估摸著他們前腳剛踏上前往民國的火車,后腳王一就可能給他們來個倫敦火車站空中飛人了。
想到這個結局,一幫人也不禁打了個冷戰。
戰斗持續時間并沒有超過十分鐘,在熱武器組成的金屬風暴下,很快營地里就沒有喘氣的。
這種高效的殺人手段,比起什么魔法大亂斗要狠多了,只要被限制住行動就是站在那等著當靶子被打死。
槍聲停止,硝煙散去,黃沙消失,看著好像只剩他們三人站著的營地,艾薩克·塔伯這才像是想起來自己還是個魔法師的身份,右手舉起,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火球在他手中凝聚。
在他的控制下,分化成拳頭大小的火球,焚燒著這片營地。
“孩子們,看懂了嗎?”
塔伯看著慢慢朝自己營地走來的一眾學生,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仿佛剛才在這那拿著槍大開殺戒的不是自己一樣。
以塔伯特為首的這些王一老熟人也是目光呆滯點了點頭,而塔伯則是在那加深他們的印象。
“時代變了,熱武器才是主流,異人之間的斗法更多時候是起到輔助作用而不是決定作用,如果我們還秉持著中世紀那一套,弗拉梅爾學院怕是要關門咯,希望伱們能記住今天這一課,學院的未來還得交到你們手上啊。”
一眾歐洲異人又是麻木點頭,而王一則是看著正在燒成白地的營地,開始操控真炁把干掉的異人聚集在一塊,差不多五十個。
蹲下身子,開始用磁場真炁檢視這些家伙的身體。
果不其然,五十個,幾乎全都是靠著那位古埃及神圣伊莫頓大祭司手骨制成的箭頭批量制造出來的偽·異人,連個正經修行的都沒有。
“嘖,難怪這么脆,手法這么生疏,第一時間想的竟然是掏槍而不是保護好自己···”
說是這么說,但對于王一而言,對于貝希摩斯財團而言,都需要這能夠將普通人轉化成異人的箭頭。
貝希摩斯財團不必說,只要確認能轉化異人,他們有的是時間慢慢培養合適的人去轉化成異人。
而對于王一,民國那邊的大本營四城物流公司需要一批異人來撐場面,總不能老是找三一門借人吧,他也得站在三一門的角度考慮問題。
教員有句話說得好啊,先考慮吃飽的問題,再考慮吃好的問題。
不過現在兩個問題要解決之前,還得先解決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把這五十個偽·異人當做祭品獻祭給這座埃及古城哈姆納塔,從而換取進入的門路。
“館長先生,接下來該是你們的回合了。”
“王一先生,塔伯先生,我代表我們守護人感謝你們的誠意,伊芙琳。”
“還有我的事?”
正打算上前跟王一說幾句話的伊芙琳也是一愣,但館長已經上前,指了指她隨身攜帶的那個盒子,她父母唯一留給她的一個物件。
“大祭司曾經留下預言,只有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正確的人,哈姆納塔才會為我們打開。現在時間是錯誤的,但是正確的人已經找到了,就是你,伊芙琳。”
“什么?我?我甚至都不是埃及人!”
“也許你上輩子是,埃及信奉靈魂永生,輪回。我們守護了圣地幾千年,圣地的秘密從未泄露,直到1923年你的父母跟著這些人的探險隊探索,才讓圣地的一角展現在世人面前,有時候你必須相信命運的存在,伊芙琳。”
“可是館長,這只是個羅盤,我們已經在哈姆納塔了。”
“不,伊芙琳,它是鑰匙,根據記載,大祭司最精通的是星象,星星不會說謊。”
此時這位隱藏在開羅古物博物館的館長才有那么幾分古埃及文明守護人領袖的模樣,說話口吻全是神棍的語氣。
但隨著館長示意讓伊芙琳托著這個以箭頭作為指針的羅盤跟著自己走去時,伊芙琳也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王一,王一以高人負手式站在那里,對伊芙琳微微頷首。
館長帶著伊芙琳走到營地后方,那里是蟻巢這個異人組織一直在挖掘的埃及古城哈姆納塔區域。
挖了快六年,只挖到石像,石板這些東西,被他們當做垃圾一樣堆在一邊。
而當館長示意伊芙琳雙手捧著羅盤,高舉過頂,對著天上的群星時,站在不遠處的王一也閉目入定,感受著周遭的磁場變化。
一陣晦澀難明的古埃及語從館長口中說出,帶著神圣,讓聽到的人忍不住對其肅然起敬。
想來這應該是當時的古埃及人祭祀神明時念的祝詞,而念著念著,不明就里的伊芙琳也好似變了一個人,也跟著館長念起了古埃及語的祝詞,甚至還接上了館長沒有說完的部分。
這時王一依舊在閉目感受周遭磁場的變化,艾薩克·塔伯也進入了冥想狀態,兩人都想到了一塊。
想要憑借自身的修為感受這位距今四千多年前古埃及飛升神圣伊莫頓留下的手筆有多高深,自己距離這些飛升神圣還有多遠一段距離要走。
就在這時,周遭的歐洲異人,貝希摩斯財團的異人也在這時發出怪叫。
“動了,動了!你們看到了嗎,星星在動!”
“怎么突然起風了?”
周遭人帶著略微慌神的話語在王一和塔伯耳邊響起,讓兩人都皺起眉頭,因為在他們感知中,星星還是那些星星,從未有過異動,倒是在他們的腳下,王一和塔伯都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蟲鳴聲。
“誒,尸體呢?那些尸體呢,剛才不是在這的嗎!”
“安靜點!別打擾叔叔和伊芙琳小姐,如果你們還想有命的話!”
相比于周邊人對各種異象驚慌失措,王一這邊感受的更深。
因為在他的感知中,在館長和伊芙琳念起祝詞的那一刻,王一就感覺自己踏入了一個自然生成的炁局當中,這個炁局沒有什么效果,就是單純模糊一個人對于時空間的感知。
即便是王一自己,此時也只能護住己身不敢睜眼,他生怕自己一睜眼也會跟周圍人一樣的情況,想來旁邊的艾薩克·塔伯也是如此。
而在王一的感覺里,這個自然生成的天然炁局好像有點針對自己?
非要逼著自己睜眼,變成跟周圍人一樣的情況才肯罷休。
汗水浸濕了王一的衣衫,但周圍人似乎都沒有察覺到身旁的王一,艾薩克·塔伯身上的異樣,不對,周圍的聲音呢?
王一這才反應過來,周圍沒聲了。
他想睜眼看個究竟,但冥冥中好像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千萬不能睜眼!
此時的王一就感覺自己是大海上的一葉孤舟,他得拼盡全力才能保證自己不在海浪中翻船,而這樣的堅持不知持續了多久,一小時,還是兩小時,直到海浪漸漸平息,耳邊消失的聲音再次傳來。
“等會?剛才發生了什么,這里是哪?”
“媽的,怎么這么多金子!”
“圣地?這就是我們守護了幾千年,大祭司沉眠之所嗎!叔叔,您看到了嗎!”
隱隱約約中,一個陌生的聲音壓過這些雜音,出現在王一的腦海里。
“不差。”
這個聲音響起,王一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壓力驟減,但他依舊不敢睜開眼睛。
想來旁邊的艾薩克·塔伯也是如此,這回給王一和塔伯的感覺就是,他們不睜開眼睛,其他人就能一直在這里探索這座他們暫時無法看到的埃及古城哈姆納塔。
這時候,考驗的就是王一和塔伯兩人靜功修為如何了。
但這靜功修行有時候不比動功修行要簡單,尤其是當自己就置身在一位飛升神圣的羽化之地時。
只是奇怪的一點在于,明明王一和塔伯在這位伊莫頓飛升神圣考驗下都汗流浹背了,在王一和塔伯兩人庇護之下終于進入哈姆納塔這座埃及古城的其他人卻好像依舊沒有注意到王一和塔伯兩人的異樣。
“館長,就像我們之前約定好的那樣。”
“這些你們可以拿去打發那個埃及總督,這些對于我們守護人而言沒有任何價值。至于你們要的箭和大祭司留下的傳承,伊芙琳小姐,這時候它才是羅盤。”
“我們想要的跟他們想要的都放在一起?”
“根據我們守護人留下的資料記載,大祭司留給我們守護人的寶藏是兩本書,一本叫《亡靈黑經》,一本叫《太陽金經》。你們想要關于靈魂方面修煉的,應該記載在《亡靈黑經》這本書上。”
“冒昧問一句,這兩本書是那位大祭司走入真理之門之前留給你們的?”
“不清楚,我們缺失了很多資料,只知道在大祭司那個時代,他曾以此召喚阿努比斯的軍隊抵御外敵,也曾讓失去生命的將士回到人間,也用太陽金經建造了用于侍奉拉的金字塔。”
館長講述著這兩本書的妙用,而聽到這些內容的王一也是閉目皺眉。
‘這怎么聽著有點像八奇技的拘靈遣將和神機百煉的描述啊?’
“啊,找到了,在那里,那是大祭司留在世間的身軀!《亡靈黑經》和《太陽金經》都在那陪伴著大祭司!”
在篝火亮起的神廟內,一具缺了右手的干癟木乃伊就這么坐在神座之上,在其面前,一本黑鐵打造和一本金子打造的書籍就這么供奉在那里。
但卻沒有見到能夠將普通人轉化成異人的五支骨箭。
這讓貝希摩斯財團這邊的異人臉色不是很好看,倒不是他們不惦記那兩本書,但為首的錢博爾很冷靜,底蘊不足的他們,就是拿到這兩本書也沒啥用,看看不懂,學學不明白,還不如轉化異人的骨箭來得實在。
回頭望去,在他們眼中的王一就像是旁觀者一樣在那看著,錢博爾也不好去麻煩人家王一。
而館長這邊也是一路朝圣跪拜著爬到那位古埃及飛升神圣伊莫頓木乃伊前,再三禱告之后,這才伸出手,顫顫巍巍摸向供奉在這位飛升神圣面前的兩本古書。
看著這一幕,隸屬于歐洲弗拉梅爾異人學院的塔伯特也忍不住回頭對同樣好似一個旁觀者的塔伯喊了一聲。
“院長,書找到了!”
就是這一聲喊,在塔伯特眼里,好似在看風景的艾薩克·塔伯回頭,而在真實視野里,依舊處在閉目冥想經歷這位飛升神圣伊莫頓考驗的塔伯也在這一聲呼喊下忍不住睜眼。
在他睜眼的瞬間,自然也就看到了哈姆納塔這座埃及古城的全貌,同時也意味著他在這場面對這位古埃及飛升神圣伊莫頓的考驗中輸給了王一。
望了一眼依舊閉眼的王一,塔伯也是嘆了一口氣,命數啊。
調整了一下心情,塔伯也朝著自己學生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這時,不可思議的變化發生了!——
作為古埃及文明守護人的館長那雙老手觸碰到這兩本書的瞬間,由精鐵打造的兩本書也在眾目睽睽之下化作齏粉消散,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接讓近在咫尺的館長呆住了,臉色變得煞白,又驟然變紅,一口老血噴出,灑在了那位古埃及飛升神圣伊莫頓的木乃伊身軀上面。
整個人也遭受不住打擊,往后倒下,被自己的侄子接住。
“唉,預言終究還是成真了嗎。”
一個陌生的聲音,此刻以英語,埃及語,中文三種語言在每個人的腦海中響起。
而他們也看到,在館長這位古埃及文明守護人領袖的一口鮮血滋養下,這具早已干癟幾千年的木乃伊殘軀正在變得飽滿,血肉在生成,緊接著是皮膚,最后更是無中生有披上了一身黑色長袍,還有遮住隱私部位的衣物。
眾人看著眼前這神鬼一幕,已經驚到無法說話了。
因為他們親眼看著一具干癟的木乃伊殘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起死回生,變成了一個相貌平平無奇的光頭男人,一雙眼睛好似洞悉一切,掃視著這里的每個人,直到鎖定在自己不遠處,依舊閉眼的王一。
像是受到了感應,王一這才緩緩睜眼,看到了那個與自己對視的男人。
那位活躍在公元前2900年的古埃及文明,應該早已飛升的古埃及神圣,大祭司伊莫頓此刻跨越了遙遠的時光,與站在這里的未來之人王一對視著。
只是一眼,王一就感受到了比剛才更加恢弘的氣勢,好似置身于星空之下,被群星注視著。
但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看著眼前這詭異一幕,王一也被嚇到說出了家鄉話。
“吔,這下便樣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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