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一人往矣_第十八章玄奘嫡傳唯識勁!_黃易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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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玄奘嫡傳唯識勁!→:、、、、、、
“師傅當心,此人身懷佛門手段,手段詭異,便是當日師兄附身于我也未能將其拿下,不得不遁逃出城!”
一見叢林中有人跳出擋下自家師父左若童這必殺一箭,陸瑾一眼便認出了來人,正是那夜‘王一’附身在自己身上代打沒有分出勝負的日本僧人孔雀法師。
雖不知對方真名,但一想到對方是個連‘王一’附身在自己身上都沒法在短時間內拿下的高手,陸瑾自然高聲提醒。
不過此時的陸瑾也是只聽其聲不見其人,這也是李慕玄在聽到陸瑾認得對方時候第一時間做出來的舉措。
你陸瑾能認得對方,對方說不準也能認出你,人家還是個高手。
這會你是做了偽裝,但萬一師父要是沒擒下對方,讓人家溜了,你又剛好冒出來,被對方認出你陸家大少爺的身份,那陸家鎮的陸老太爺怎么辦?
當下便把陸瑾拉進草叢中,只得出聲提醒。
‘嗯?連王一附身在陸瑾身上都沒有拿下對方?’
聽到自家徒弟高聲提醒,左若童心中也是見獵心喜。
雖然他覺得王一附身陸瑾沒有拿下對方有可能是自家傻徒兒硬件不過關,導致‘王一’這個插入的軟件跑不動,但也說明對方確實有兩把刷子。
而且自己在異人界正道中是什么身份,正道兩魁首之一啊,身份擺在那里,跟小輩動手,輸贏都不好,跟同輩動手,除了老張天師能贏他個一招半式,其他同輩也不夠他打啊。
問題是大伙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真要只是討教沒啥意義,生死廝殺更不可能。
但對方不同,一者人家足夠年輕,三十左右的年紀,又有與‘王一’附身陸瑾代打短暫未敗的戰績,是個好沙包。
二者便是對方的身份,人家是日本的年輕高手,又加入了陸瑾所說那個針對中華異人界的新政盟當中,兩個因素加在一塊,他左若童又不是迂腐之人,怎么下殺手都沒有心理負擔。
這樣想著,左若童便已身隨意動殺至前來救援的孔雀僧人面前。
抬手一掌,便直取對方心脈,這一掌只要打實了便是心臟爆裂而死。
但這一次,老左失手了,對方好似未卜先知,知曉了自己要攻他何處,先行落位,以巧勁化解了老左這一掌,同時一腳踹向那名被他救下來的日籍女子,這一腳勢大力沉,隱有骨裂之聲傳來,直接便將這日籍女子踹飛了好遠。
顯然面對左若童這位正道魁首的凌厲攻勢,他孔雀法師也沒法一邊救人一邊游刃有余地應付。
二人拳掌碰撞間,隱有雷音響起。
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幕的陸瑾和李慕玄都呆了,竟然有人能接住三重已達化境的左若童拳掌攻擊?
這人的命功修為比他們兩個還高深?
哦,合著這趟營救王一之行,就我倆最菜?
還未等陸李二人失落,場上左若童已與孔雀法師交手近百招,對方且戰且走,最后賣了破綻,任由左若童一掌打在自己后心,自己則是借力飛出。
倒是左若童并沒有追擊,只是站在原地,一道道煙霧從自己身上逼出,亦如那夜‘王一’附身在陸瑾身上與孔雀法師短暫交手的模樣。
確定周圍再無伏兵,陸李二人這才悻悻從草叢中走出,來到左若童身旁。
“師父,是我大意了,沒想到竟被人跟蹤了一路卻無察覺。”
李慕玄老實認錯,剛才這一場林中伏擊戰,雖說有左若童兜底,大殺四方讓對方留下百余具尸體,但也是對方沒想到他們這邊有左若童,再加上沒有提前設伏。
要是對方拿著手雷和槍支輔佐,這場伏殺左若童是無礙,但他們兩個就難說了。
“不怪你,讓你著道的不是那以奇物隱去身形的女子,若是她還有這些殺手,便是你不覺為師又豈能不知,讓他們能夠摸到十丈之內。”
“師父,你是說慕玄之所以一路未察覺被人跟蹤,還有這些殺手能將咱們包圍,都是這和尚的手段!”
“嗯,蒙住了慕玄的五識,遮住了殺手的腳步,直到十丈之時為師才有所察覺,剛才更是好膽,竟能騙過為師的力道,使得為師五分力變成三分力。”
左若童每出一言,陸瑾和李慕玄便驚詫一分。
要說對方手段神秘,蒙住李慕玄的五識,遮住這么多殺手發出的輕微動靜,李慕玄認栽,修為沒人家高,手段不如人,認了。
但連自己一向尊敬,視為再造父母的左若童,對方都敢在與交手時用自己的手段讓左若童錯判每一招出招力度,這份對自己手段的自信和精密操控,敢于在刀尖上跳舞的勇氣,沒想到會出在一個日本僧人身上。
“師父,對方這使的是什么手段,您認得?”
“唯識無境,唯識所變。此乃佛門大德高僧三藏法師所創唯識宗之秘法,唯識勁。沒想到時隔千年之久,這門早已失傳的佛門秘法竟會在四島之國的佛門弟子手中呈現,可既然能習得這唯識勁,該是佛心通明,佛理精通,為何做這助紂為虐之舉?”
三藏法師,唯識宗,唯識勁,這三個詞匯里,陸瑾和李慕玄也就知道個三藏法師,但是不是他們所知道的那個還另說。
所謂三藏,是對精通佛門三藏,經、律、論三者精通者的尊稱,凡是精通這佛門三藏者,皆可稱之為三藏法師。
“師父,可否與我們兩個說說這三者之間的關系由來?”
李慕玄率先提問,剛才的懊惱一下子就被他拋之腦后。
“嗯,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邊走邊說。”
佛門中被稱之為三藏法師的大德高僧不少,而當中最有名者,便是唐貞觀年間,因官府不給通關文牒審批,于是便自己背起行囊,偷渡出長安,一路西行萬里,來到天竺取經的玄奘大師。
這世界有異人,有作為觀察者存在的地外文明,也有修出氣候的仙家精靈,唯獨沒有神魔,或者說,異人就是各地文明神話中的神魔。
所以,猴哥,豬八戒,沙僧或許真的有,但也不過是幾個天生異相的異人,真假暫且不說。
且說那一心想前往天竺取經的玄奘大師,一路跋山涉水,餐風露宿,天災人禍,大漠黃沙,渴了喝露水,餓了啃干糧,來到了他心向往的天竺取經,可等他老人家取到了以為的真經,卻發覺,誒,這經味不對啊。
要說取得的真經是假的,那確實不是,可就是這上面的經文理解,為啥我就跟這里的人理解不一樣呢?
難道是我經文理解造詣不夠深?想岔了?不行,不能這么馬虎,反正天竺處處都是僧人,擺個擂臺,跟人家辯辯,看看是不是我理解錯了。
反正最后丟臉也是丟我玄奘的臉,丟不到大唐。
然后,然后玄奘大師便發覺原來無敵是多么的寂寞,偌大個天竺,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而他所求的真經,回首望去時,已在那一路萬里西行的取經路上寫滿了。
一朝明悟,玄奘大師也便不再留戀天竺辯經,帶著自己所取得的經書,返回大唐,落地長安,榮譽加身,就連唐太宗對玄奘大師也是青睞有加,多次叫他還俗,來自己麾下做事,畢竟是自己西行遠去萬里天竺取經的猛人啊,這一路上人禍且不說,光是天災和攔路猛獸就是一道坎。
真當古代人出了城走官道就屁事沒有啊?
但玄奘大師推辭不受,后半生便深居簡出,將自己從天竺帶來的佛經一一翻譯,并在翻譯佛經這個過程中,結合一生經歷、手中經書,創出了唯識勁之一秘卷手段,藏于所翻譯的經書當中。
“師父,這玄奘大師跟我們一樣嗎?”
“為師不知,但想來不是,玄奘大師史書有載壽不過六十有二,比為師我還小三歲,但你們也莫要有此輕視之心,世間萬般手段,并非皆得是異人所創,活在當下這個世道你們更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師徒三人在陸瑾的提議下趕往距離金陵城不遠的陸家鎮先藏起來看看情況,在路上,左若童也給陸李二人解釋了孔雀法師所使手段的由來。
一旁陸瑾細細思索,也突然開口道:“唯識宗,莫不是那佛門法相宗?”
“不錯,正是玄奘法師所創法相宗之別稱,唯識宗是傳下來,但玄奘大師所創的唯識勁秘卷卻早在唐朝年間就失傳。”
“那師父,這唯識勁究竟有何妙用,竟然連師父您剛才都未能拿下這個日本和尚。”
“你倒是心動,不過便是你想,為師怕是也沒法給你指點迷津,這唯識宗自唐年間就失傳了,為師也僅是從先師言語中知個大概。這唯識勁之所以失傳,也很簡單,要想習得唯識勁,需得通讀玄奘大師所留經典,只有將所留經典理解了,才能找到玄奘大師留在經典中的唯識勁修行法門。
可佛門之中又有多少人能達到玄奘大師的水準,先天條件就足以讓佛門太多人望而卻步了,故而唯識宗傳承不絕,這唯識勁自唐年間就不再聽聞,如今既然在這四島之國的僧人手中再現,看來當年天寶年間的鑒真法師東渡日本,所帶經典中便有這唯識宗,這位鑒真法師怕也是玄奘大師的唯識勁傳人。
至于這唯識勁的都有哪些手段,佛門有八識之說,眼耳口鼻身,此乃五識,既是唯識勁命功之基,也是手段之始,而唯識勁第一道關,便是悟得統領這五識的意識,到了這一步,就有無窮妙用,可剝去,混淆他人五識,也可封閉自身五識,潛行之處,無聲無息,出招無痕,收招無意,慕玄便是著了這五識之道。”
聽左若童說著剛才那個日本和尚的手段妙用,李慕玄臉上也是冷汗直冒。
能夠封閉混淆他人五感的手段,他還真是聞所未聞,照這種說法,要是真落到對方手上豈不是比死還難受?稍稍一用手段就能將你五感剝去,變成一個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目不能視,耳不能聽的活死人。
一想到那個畫面,李慕玄在途中打了個冷戰。
“至于這第七識的末那識,和第八識的阿賴耶識,為師就不知了,便是玄奘大師帶來真經的有唐一朝,也不過寥寥數個唯識勁傳人活躍,其中能掌控六識者便是少有,七識八識更是從未聽說,只是為師早年聽靈隱寺的覺明禪師說過,光是末那識能修成,便是照見自我,時時空靈,自此心魔無蹤,心猿已定,修行坦途。
更有種種神異,如他心通,除了與人直接交流無礙,便是能飛鳥蟲魚,走獸,皆可明意,且有未卜先知,趨吉避兇之能。”
左若童說著自己對這失傳千年的唯識勁見解,陸瑾和李慕玄也是越聽越心驚。
“師兄,聽師父這么一說,這玄奘大師所創的唯識勁比那呂家的如意勁得強上不知幾個檔次啊,莫不是又一門性命雙修的通天法?”
“那也跟我們沒關系,唯識勁再精再妙,那也與我等三一妙法無緣,師弟,你別想這么多。”
聽著身旁這兩個徒弟的一問一答,左若童臉上也浮出笑意。
陸瑾,出身名家,天賦高,心性堅毅,既有進取之心也有斷舍之智,當年拜入三一門的前院考核就能看出一二。
雖仰慕三一門,也想通過考核拜入三一門,但對于入門的考核要求,他也不會勉強自己超額完成或者偷懶,一是一,二是二,該是多少就是多少,就算最后沒成,也不會患得患失,頗有種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知足常樂意味。
這點在修行逆生三重中最為重要,多少三一弟子就是在沖關時明明已知沖關無望,卻總抱著一絲拼一把萬一能成的想法去破關沖關,結果就是小傷變殘廢,殘廢變暴斃。
李慕玄,商賈子弟,耳濡目染之下,性子里就多了幾分商人機智多變或者說詭詐。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法無禁止皆可為,用在商人這個群體中最為恰當,所以李慕玄在接受三一門考核時,所做之事每一件都正好在考核要求的邊緣游走,作為考核者若是帶著主觀情緒去判斷,就會覺得哪哪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收的這兩個徒弟,從剛才這對話中也能看出兩人對失傳千年之久再現世的唯識勁看法不同,一個想著看看能不能擒下這日本和尚,或者多跟他交手幾番,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來證證如今的新逆生之法有何需要補充的,簡單來說就是摸著石頭過河。
陸瑾則直接,既然這新逆生之法已經有了,又何必舍近求遠,本來就沒奢望一代而成能把續上后路的新逆生之法搞出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那咱就好好珍惜,自己一點一點摸索唄,沒必要多此一舉。
兩個徒弟,一正一奇,相輔相成。
得徒如此,夫復何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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