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隨手揮出一掌，將一名剛剛爬上城頭的叛軍，給打下了城頭，那名叛軍經歷多番的危險，才好不容易登上城頭，正面色猙獰的準備在城頭之上大殺四方，結果，還未看清城頭上的情況，額頭便被重重擊中，接著便是眼前一黑，身體已經朝著后面倒去。

“啊！”

那士兵嘴里發出一聲慘叫，而這聲叫聲，也是他在這個世界所留下的最后的聲音。

鐺鐺鐺.......

在那士兵跌落城頭之后，城外的營地中，響起了敲鉦的聲音，這是撤退的信號，正在對著風雨城城頭發起沖鋒的叛軍士兵們，在聽到這聲音之后，開始往后撤退。

而城頭上的人，自然是不會放棄這個殺敵的機會，一支支箭矢從城頭飛射而出，只追叛軍人群。

不過，城門并未打開，追殺叛軍的，也就只有這些箭矢，城頭的士兵們，并未沖出城。

“大人，叛軍退了。”陳文德再次來到吳凡的身邊，一抹臉上的血水，看著城外正在不斷退走的叛軍士兵說道。

“蔡成打下這風雨城的決心，看來比我們之前想的都要堅決。”吳凡看了看城頭滿地的尸體說道。

此時天色已經臨近傍晚，蔡成的軍隊從早上一直打到了現在，無數次的朝著風雨城的城墻發起沖擊，從城外的營地，到風雨城的城墻底下，再到風雨城的城頭，到處都是叛軍的尸體，當然，也有風雨城城內守軍的尸體，此時的風雨城周圍，說是尸橫遍野，也絲毫不為過。

本來，吳凡和陳文德都以為，蔡成剛開始的攻擊，攻勢不會太猛，這第一天的攻擊，以摸摸城內守軍的底為主，但兩人沒有想到，這第一天的戰斗，居然就如此的激烈，在第一天，城外的叛軍，就有數次沖上城頭，甚至，一度占據了城頭上一片區域，幸好吳凡親自過去，這才將占領城頭的那一小隊人給殲滅，將城頭的控制權，重新控制在手中。

“是啊，這第一天的戰斗就如此的激烈，接下來的日子，怕是不好過。”陳文德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此時陳文德承認，自己之前有些輕視蔡成了。

陳文德之前對于蔡成是有些了解的，但了解的并不夠詳細，畢竟，兩人之間地位差距巨大，一個是兵部尚書，掌管南平國的軍隊，一個則只是軍中的中下層將領，領兵征戰的機會都不是很多，他只是通過自己的打聽，以及聽聞的一些事，對于蔡成有了一些了解，這些了解不能說是錯誤的，但的確不夠詳細。

此時陳文德才明白，蔡成雖然喜歡任人唯親，喜歡霸念權勢，但能力也是有的，否則，對方也不可能從那么多將領中脫穎而出，坐到兵部尚書的位置，或許，這些年做兵部尚書的日子，有些消磨了他年輕時的銳氣，但他的能力顯然并未完全消失。

今日，在這風雨城外，蔡成再次展示了他往日縱橫沙場的風采。

陳文德心中暗自檢討，自己以后再判斷一個人，絕對不能再如此的片面、大意。

這一瞬間，陳文德變得更為沉穩了一些。

“大人，我們的援兵，什么時候能到？”陳文德看向吳凡道。

吳凡笑了笑，說道：“怎么？今日一戰，將你陳將軍的勇氣都給打沒了？”

陳文德沒有回避這個問題，而是滿臉慚愧的說道：“大人，末將之前的確是低估了蔡成，輕視對手，這是身為一名將領的大忌！而我卻在風雨城這種關鍵戰斗中犯了這種錯誤，實在難辭其咎，請大人責罰。”

“責罰倒也不必。”吳凡笑道：“畢竟，咱們沒敗，這風雨城，也未被攻破，吃一塹長一智，只要陳將軍記得今日之失，那便也足夠。”

說實話，蔡成軍隊所展現出來的戰斗力，就連吳凡之前都未曾想到，其實，他對于蔡成的印象，和陳文德差不多，所以，他也沒有資格去怪陳文德大意。

“多謝大人。”陳文德拱手道謝：“只是，這蔡成的叛軍攻勢兇猛，在這城內還有他的內應，若是我們的援軍遲遲不到，怕是這風雨城守不了太久。”

風雨城的軍隊，本就久疏戰陣，有的甚至是第一次上戰場，而蔡成的軍隊卻是表現得如此強悍，再加上，這城中還一直隱藏有蔡成的內應，陳文德擔憂城池被迫并非沒有道理。

現在陳文德唯一能夠期待的，就只有援軍了，否則，以城內現有的軍隊，想要擋住叛軍的攻擊，怕是很難，雖然不至于立即被攻破城池，但也絕對做不到堅持三個月以上。

“援軍，其實已經到了。”吳凡看著陳文德笑道。

作為城頭軍隊是實際指揮官，陳文德也有資格知道山陵關守軍已經到達皇宮的消息，吳凡并未打算一直瞞著對方。

“什么？援軍已經到了？在哪？哪里來的援軍？來了多少人？”陳文德聽到吳凡的話一驚，連連追問。

“陳將軍請跟我來。”吳凡對陳文德說道：“到了地方，你一看便知。”

陳文德還待追問，吳凡卻是已經轉身離開，陳文德便立即命令的城頭的軍隊，在打掃戰場之余，警戒城外的軍隊，隨后，他也快走幾步，追上吳凡的步伐。

“大人，我們這好像是去皇宮的方向。”陳文德騎在馬上，忍不住對吳凡道。

本來，陳文德聽到吳凡說援軍已經到了，他以為援軍在城外，畢竟，城頭的守軍，一直都是他在指揮，而這一天內，并沒有任何軍隊進城，若是援兵真的到了，那也只可能是駐扎在城外才是。

但讓陳文德意外的是，吳凡并未帶著他偷偷溜出城，而是朝著皇宮方向而去，直到看到皇宮那巍峨的宮門，陳文德終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你說的不錯，這的確是去皇宮的方向。”吳凡一邊騎馬一邊說道：“援軍此時就在皇宮內。”

風雨城占地并不小，從城墻到皇宮還是有段距離的，吳凡為了節省時間，自然是選擇了騎馬。

當然，他騎的馬只是一匹普通馬，而不是自己那匹可以變換任何交通工具的神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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