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互相推卸第286章互相推卸→:因太妃看向了紫煙,語重心長地道:“當年我被送入邱麗,的確是被人忌憚,礙了某些人的眼……”
提到這,因太妃的語氣都在顫抖,過了許久才穩定下來。
“后來我被迫懷上了子嗣,我從未期待過這個孩子的到來,卻不小心傳入了張太后的耳中,是她給先祖皇帝送信,讓先祖皇帝不得不鏟除了謝家。”
謝家能有今日,全都是她的錯。
“是我愧對謝家。”
因太妃說著就開始哭起來,紫煙趕緊上前遞了個帕子:“太妃,自我懂事開始,就沒有聽過任何人抱怨過您,曾祖父,祖父,還有叔叔伯伯們,沒有一個人責怪您,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或許是紫煙的安撫有了作用,因太妃長嘆口氣,想到了涼亭中張太后的臉色,她只覺得心里很痛快。
這一刻,她等了幾十年!
這時,老嬤嬤瞥了眼廊下站著要稟報的宮女,推開門走出去,聽著宮女匯報完,臉色微變,重新進來時站在了火爐子旁烤了一會兒火,等著身上的寒氣消失了才湊近。
“太妃,慕家不少族人進宮了,還有很多文武百官和言官,太后娘娘已經氣暈過去一次了,太醫說再動怒火,極有可能會中風。”
因太妃嘴角翹起弧度:“一大把年紀了,脾氣還是一點兒都沒有改變。”
一旁的紫煙不敢亂說話,伸手輕輕地拍著因太妃的后背,幫著她順順氣。
等著因太妃冷靜下來后,又說:“這件事張家可曾知曉?”
“宮里出了什么大的事,張家一定是知情的,太妃,您等等,老奴這就派人去打聽張家。”
張太后被氣暈過一次之后又醒來,顧不得手腳冰涼,抓起身邊的宮女問:“皇后真的死了嗎?”
宮女被抓疼了也不敢吱聲,點點頭。
張太后的臉色變了,這一切都不是夢,又想起了什么,追問道:“那小皇子呢?”
雖然她心里已經猜到了,可還是抱有期待,萬一小皇子還活著呢?
“回太后娘娘話,侍衛們已經在找了,但還沒有找到,或許是被掩藏在淤泥底下了。”
那么小的一團,泡在冰冷的湖水里,肯定是溺死了。
“那可是皇上的嫡子啊……”張太后呢喃,仍舊是百思不得其解,慕皇后為什么要用自己的性命設局。
就算是見死不救,也不至于讓慕皇后舍去性命,舍了一個小皇子吧?
一個身份尊貴的嫡皇子,那可是慕家未來的希望!
“太后娘娘,會不會是皇后娘娘被太妃給威脅了?”宮女試探性地問。
張太后聞言思索片刻,搖搖頭:“這都已經九個多月了,皇后還不至于這么愚蠢聽因太妃的,而且,這個孩子也是因太妃的孫子,她不會這么做的。”
那可是因太妃的嫡親孫子。
可轉念一想,張太后又沒有其他的理由,實在是想不通慕皇后的動機。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不少人求見。
其中還有慕夫人的哭泣聲。
張太后聽著就覺得心煩:“還不快將人給打發了?”
“太后娘娘,外面不止是慕夫人,還有很多其他文武百官來求見您。”宮女硬著頭皮說。
聽這話,張太后一顆心都懸著起來,手腳發軟,她什么時候遇到過這種情況?
“太后娘娘,您為何要陷害皇后?”
“太后,請您給慕家一個交代!”
“還請太后給皇家一個交代!”
耳邊是無數人在討伐,張太后聽著險些又氣暈了過去,緊咬著牙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最終,張太后是躲不過去了,只能去見人。
慕夫人見著張太后出來直接撲了上前,哭著喊著:“太后娘娘,您為何要這么心狠,害了皇后?”
“胡說八道!”張太后氣不過解釋:“是皇后主動來寧和宮請安,也是皇后邀約哀家去御花園,更是皇后自己跳下去的,和哀家無關!”
“太后!”慕夫人哭得嗓子都沙啞了,一只手緊緊的拽著張太后的衣袖不松:“在御花園許多人都聽見了皇后喊著救命,在場的就只有您和皇后兩個人,誰不知皇后極珍惜腹中孩子,眼看著就要生產了,又怎么可能主動跳河呢?”
在場的人根本不相信張太后的說辭。
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主動跳河呢?
“太后,皇后若是想要跳河,大可不必喊救命!”
“沒錯,可惜了九個月大的小皇子,皇上可是惦記很久了,就這么沒了。”
“唉!”
張太后被幾人言語圍攻,有些喘不過氣來,臉色一陣青白,扭頭想要走卻被慕夫人給攔住了。
只見慕夫人紅了眼,死死地抱著張太后的腿:“求太后給慕家一個交代!”
“你在威脅哀家?”張太后低著頭想要撥開慕夫人,奈何慕夫人的力氣很大,險些將張太后絆倒。
張太后不悅對著身后的人大喊:“還不快將人給拉下去!”
一時間殿內殿外亂成了一團,在慌亂中,張太后沒站穩身子一軟跌坐在地,鬢間的珠釵散亂,就連衣裳也是松松垮垮地被人扯著。
氣的張太后大喊放肆。
過了許久,宮女們才將人都給拉開了,張太后有些氣急敗壞,她活了一把年紀了,什么時候這般丟臉過?
“去請德妃來!”張太后忽然說:“皇上臨走前將六宮之權交給了德妃,那就讓德妃來徹查此事,哀家問心無愧!”
提起德妃,慕夫人眼中閃過一抹心虛。
因為后宮內,德妃是知道真相的。
可轉念一想,德妃就算是知道真相又如何,德妃的父母都在她手里攥著,就算給德妃幾個膽子,也未必敢說實話。
于是就有人去請德妃。
當德妃聽說慕皇后在御花園溺亡之后,心情久久都不能平復,一遍一遍地和宮女確定,是不是真的死了?
“娘娘,奴婢親眼看見了皇后娘娘臉色慘白,渾身濕漉漉的,而且慕夫人哭得很慘,一個多時辰才被撈上來,肯定是沒氣兒了,只可惜了小皇子,死在了湖水中。”
德妃瞥了眼不知情的宮女,什么小皇子?
壓根就沒有小皇子的存在!
德妃拍了拍心口,慶幸自己機靈了一回,病了躲過了慕皇后的栽贓陷害!
但她萬萬沒想到慕皇后為了除掉小皇子這個障礙,居然會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
真是報應!
聽著門外太后有令請她去主持公道,德妃眼皮跳得厲害,掩嘴重重地咳嗽起來。
她朝著小宮女使了個眼色,小宮女立即上前說:“我家娘娘病了,恐怕是不能去了。”
誰料來傳話的人說了:“太后娘娘有令,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將德妃娘娘請過去。”
這語氣壓根就不給商量。
德妃無奈,只能拖延著病體去了大殿,果然看見了慕夫人哭紅了的眼睛,她一點兒也沒有同情。
活該!
“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德妃柔弱地朝著張太后行禮。
張太后一把拉住了德妃的手,急切道:“皇上臨走前下旨將六宮交給你代管,今日哀家被人陷害,你務必要徹查清楚。”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已經仙逝了,您這么說,是在詆毀一個故去的人嗎?”慕夫人冷冷一哼,沖著德妃遞了個警告的眼神。
有那么一刻,德妃差點兒就把慕皇后假孕的事脫口而出了,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畢竟她也是慕家人。
而且這個局是皇上親自設下的,若是揭穿了,必定會將皇上給扯進來,到時的局面就更說不清了。
于是,德妃只能忍一忍慕夫人。
“太后娘娘,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德妃紅了眼眶,委屈地說:“皇后娘娘一直小心翼翼地養了九個月的胎兒,連大門都不敢用力邁過去,怎么可能會陷害您呢。”
聞言,慕夫人這才松了口氣,又給了德妃一個你識趣的眼神。
“哀家知道了,你是慕家人,肯定會幫著慕家說話的!”張太后一把甩開了德妃的手,氣狠狠地說:“不管慕家這一局出于什么目的,哀家都不會認賬的!”
張太后坐在了最上首的椅子上,一副你們拿我沒辦法的姿態。
德妃見狀又咳嗽幾聲,小聲說:“太后娘娘息怒,臣妾這些日子因病休養,對六宮的事并不知情,如今的六宮大權都在因太妃手中,或許,太妃娘娘會有法子驗證此事究竟如何呢?”
慕夫人皺了皺眉,斜睨了眼德妃,暗嘆她有些無事生非。
原本的局面就是張太后解釋不清,現在可倒好,又扯了個因太妃進來,慕夫人只想盡快的解決這件事,免得生出事端。ßĨQÚbu
果不其然,張太后立馬就附和:“哀家倒是忘了,這半年來都是因太妃在掌管六宮,來人,去請因太妃!”
“是!”
莫約半個時辰后,因太妃拖著奄奄一息的身子來了,她沖著張太后行禮:“給太后娘娘請安。”
“因太妃,哀家要你派仵作給皇后驗一驗!”張太后沉聲說。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慕夫人,第一個跳出來不愿意:“不行,皇后娘娘千金之軀,豈能死后還被人羞辱?”
“是啊,皇后娘娘死后被人查驗,若是傳揚出去,還不得被人笑話死了。”
“這絕對不可。”
一個個大臣全都站出來反對。
張太后見狀氣的不行:“哀家總要知道皇后是不是因為這一胎保不住,所以才找了哀家做墊背,這小皇子,到現在還沒找到,哀家如何確定,皇后這一胎究竟是不是完好無損?”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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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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