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出的“小愉”兩個字,像是一根輕柔的羽毛,撥動了沈愉心上的那根弦。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她。
沈愉心跳加快,熱浪涌上臉頰。
他的手扶著沈愉的腰,一點點在她腰側摩挲,揉捏,帶起了層層熱浪。
沈愉一個激靈,驟然回神。
“不,不行!”她推搡著傅臨淵,就要從他身上下去。
傅臨淵卻牢牢禁錮著她的身體,動作間帶著不容反駁的強硬。
沈愉不知道他又在抽什么瘋,怎么忽然又想做些有的沒的了。
傅臨淵被她掙扎的動作弄得有些不耐煩了,手腕一用力,身體一轉,直接將沈愉壓在了沙發上。
他的膝蓋跪在她的雙腿之間,將她的胳膊壓在頭頂。
他呼吸略重,噴薄在她耳側,酥麻的癢。
“傅臨淵,你想想你未婚妻!”
她的胳膊腿都動彈不得,只能窩著身體,極力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
看著她拱起的纖細的脖頸,傅臨淵咬了上去。
他沒有用力,與其說是咬,不如說是挑逗。
沈愉難耐地扭轉著身體,卻更方便了他的動作。
傅臨淵忽然笑了起來。
他抬起頭,看著沈愉通紅的臉:“小愉,你這個樣子,讓我想到一個詞語,叫欲拒還迎。”
沈愉一愣,羞憤的感覺瞬間蔓延上來,讓她整個人都宛如被烈火燒燎了一樣:“我迎個屁!傅臨淵,你放開我!”
她生氣的樣子生動又鮮活,清亮的聲音在這死寂的空氣中蔓延,暗沉蕭條的夜晚都因為她而變得多了幾分亮色。
他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像是只炸了毛的貓,很可愛。
他低頭,吻住了她柔嫩的唇。
她惱怒的責罵被吞了下去,化為了含混不清的嗚咽。
她以為傅臨淵又會像以前那樣咬破她的舌尖,吸吮她的血。然而沒有,他只是在親吻她,認真又輕柔地親吻她。
沈愉幾乎無法將這個動作溫柔的人和傅臨淵這個人聯系起來。
因為她覺得,傅臨淵在做這樣的事情上,一直都不是個溫柔的人。很多時候都是惡劣的,甚至還會有些粗暴,有些惡趣味。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他技藝高超。即便她總是想著反抗、想著逃避,卻還是會被他帶入到他的節奏中去。
他很容易就能將她搭建起來的精神構架摧毀。
亦或者說,她的道德感還沒有那么強。更或者說,她對他的喜歡已經凌駕于她的道德感之上。
沈愉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戀愛腦,但是她的所有理智,在面對傅臨淵的時候,都沒有用武之地。
窗外雨聲驟驟,屋內春意盎然。
沈愉以為傅臨淵會和以前一樣,折騰折騰她就算了,但是她沒想到,他來真的。
最開始的時候她接近他,勾引他,失敗的事情,在今天成真了。
從客廳的沙發到樓上的臥室,傅臨淵折騰了她很久很久。
他還在她耳邊問:“你之前不是說,和傅時予比起來我不行?”
沈愉閉著眼睛,累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想,他怎么這么記仇。
她就說過一次。在傅思嘉生日宴的時候,傅時予被下了藥,和楊卉做了好久好久。她那時開他的玩笑,說他不行。
果然,男人最不能聽的兩個字就是“不行”。
傅臨淵這樣的男人也不能免俗。
“以后還說么?”他惡意頂弄了一下,如愿地聽她嚶嚀出聲。
沈愉被他折騰得腰酸腿軟,只得求饒:“我沒這么說過,我以后也不會再說了。”
傅臨淵這才滿意地放開她。
他抱著沈愉去了浴室,為她清洗。
沈愉已經顧不上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了,她現在累得幾乎睜不開眼,任由他“伺候”自己。
不得不說,傅臨淵在對待自己喜歡的東西上,很有耐心,也很溫柔。比如照顧元帥,比如照顧她,都比其他任何事情要有耐心。
關掉最后一盞燈,傅臨淵和她一起躺在了她的床上。
秋末初冬,天氣涼寒,然而他找到了熱源,那就是她溫暖的身體。
有她在,他比過去幾年任何時候,都覺得溫暖。
第二天沈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還沒睜眼,她就感受到自己正抱著一個東西。
她愣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潮水般涌回她的腦海中。
睜開一眼,果不其然,她抱著的,是傅臨淵的腰。
他半坐著靠在床頭正在看手機,而她環著他的腰,腦袋枕在他緊實有力的肚子上。
非常親昵的動作。
沈愉宛如摸到了一塊燙手山芋,猛然松開了他,抱著被子縮到了大床的另一側。
傅臨淵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再親密的事情都做了,你還躲什么?”
“不要說了。”沈愉抬手制止他,“有些事情,不好說的。”
傅臨淵顯然是個相當叛逆的人,沈愉越不想讓他說,他越有興致:“不好說嗎?可是我覺得很好說啊,昨天晚上,你的身體……”
沈愉捂著耳朵跳下床,奔去了浴室。
傅臨淵看著她的背影,輕笑出聲。
對著鏡子,她看見了自己身體上的痕跡,像是被啃咬了一遍。
但是她精神狀態出奇的好。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很愉悅。尤其在生理上,她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再加上一夜好眠,沈愉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精力充沛過了。
之前姚枝帶她去找男模的時候,就和她說過:“這類事情,很奇妙的,等你經歷過后你就知道,你會很舒服,這是我們對自己好的一種方式。”
實踐過后,果然,姚枝說的話不假。
如果傅臨淵昨天晚上沒有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看就更好了。
沈愉似乎已經淡然接受了這個現實。她改變不了傅臨淵的想法,即便他將她當做那個金發美女的替身,她也無計可施。
她能改變的只有她自己。
將他當做一個床伴,享受他帶給她的愉悅,不談感情,就沒有人會受傷。
對,不談感情。
和傅臨淵這樣的人,不能談感情。
因為他本身,就是個感情非常單薄的人。
洗漱好之后,沈愉從浴室出去,對依然靠在床上的傅臨淵說:“傅總,我去上班了。”
傅臨淵看了她一眼。
她神采奕奕,顯得更好看了。
但是他卻莫名覺得,她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
按說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們應該更親密了才對。可是沒有,他有種,他們之間更疏遠了的感覺。小說屋xiaoshuoge最新網址:xiaoshuoge如果您中途有事離開,請按CTRLD鍵保存當前頁面至收藏夾,以便以后接著觀看!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