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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淡定地調侃一句,而實際李斯文能在反應和體力占據上風,完全是因為多年以來養成的良好習慣,反倒是像任佳忠這種人,常年與酒肉美色為伴,機能自然下滑。
而麻雀說得也的確沒錯,李斯文與任佳忠交手還不足五分鐘,任佳忠就已經明顯呈現出了疲態,無論出拳速度還是攻擊力量明顯減弱,與此同時,李斯文則是越戰越勇。
大約十分鐘之后,任佳忠基本只能防守,雙臂護著面門不斷向后躲閃,臉上的汗水以及快速起伏的胸膛都在說明他隨時可能倒下。
圍觀的眾多馬仔見到這種情況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尤其臧天啟是最不愿意看見李斯文贏的,他咬咬牙齒,湊到一個始終觀望戰局的黑衣男身旁,小聲道:“左爺,忠哥不是對手呀,他已經體力不支了。”
“我知道。”被稱為左爺的男人叫左帥,是任佳忠的貼身保鏢,也是勢力內部的金牌打手,打黑拳為生,曾在八角籠一人鏖戰三位泰國高手不落下風,后被任佳忠看中,實力不言而喻。
曾經江湖傳言,只要左帥出手,就沒有能活著離開的。所以就連臧天啟都要稱呼左帥一聲左爺,這聲爺不代表左帥地位比任佳忠高,卻代表兄弟們對左帥的認可和尊重。
“左爺,忠哥在拍賣會上就被這小子擺了一道,如果今天再輸給對方實在說不過去,咱這么多兄弟看著,臉面掛不住呀。”臧天啟教唆道:“你出手吧!”
左帥皺下眉頭,冷聲說道:“忠哥不喜歡這樣。”
“左爺,我只是害怕忠哥遇到危險,你應該看得出來,這小子明顯練過,萬一突然下殺手怎么辦?”臧天啟微微一頓,編著瞎話道:“這小子當初對陳小童都差點下殺手,何況忠哥了。”
左帥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沉聲道:“放心,一旦忠哥遇到危險,我會出手的,不過……”
“不過什么?”臧天啟不解。
“他的保鏢,應該是個麻煩。”左帥平靜的道。
“我說左爺,你也太小心了吧?那娘們就是個女人,估計比李斯文強不到哪去,否則李斯文早就讓她動手了。”臧天啟說道。
左帥沒有回話,他也看不透麻雀,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身體似乎一拳就可以擊倒,但是對方的身上總是散發著一種讓他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這很不正常。
“左爺,你太謹慎了。”臧天啟見左帥不說話,又提醒一句。
“知道了。”左帥平靜的回道,也許自己真的太謹慎了。
兩人對話時,李斯文的拳風已經越發凌厲,速度越來越快,幾記重拳下去任佳忠的防御開始搖搖欲墜,被連續轟擊的雙臂也快要抬不起來了。
“嘭!”
又是一記重拳,任佳忠被打的身體往后一仰,護著面門的雙臂直接被震開了,眾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見此一幕的李斯文,毫不猶豫地向前沖出一步,拳頭順勢朝著任佳忠的喉嚨打了上去。
沒錯,不是面門,而是喉嚨。這是一記殺招,一旦擊中,受害人將會在短時間內完全窒息,直到氣絕身亡。
“不好!”
左帥暗呼一聲,不敢再有半點遲疑,身體如同彈簧一樣,一步便跨到了李斯文的身旁,胳膊肘直接向李斯文的太陽穴頂了上去。
因為左帥早就已經做好準備,所以他的速度完全在李斯文之上,他的攻擊也會在李斯文擊中任佳忠之前奏效,而且出手也是一點情面未留,一旦擊中,李斯文必死無疑。
眾人屏氣凝神,不敢發出半點聲響,然而就在大家覺得李斯文要被擊中的時候,卻發現左帥的身體竟然改變了方向,而且是扭曲的方向。
“嘭!”
左帥飛出了三四米遠,直接摔在了酒桌上,各式各樣的酒水噼里啪啦地灑了一地,刺耳的聲音卻難掩左帥發出的悶哼聲。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現場眾人甚至沒看清楚怎么回事,當大家回過神后,才發現那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正站在李斯文的身旁,冷冰冰地注視著被踢飛的左帥,她一言不發,眼神如同死神一般。
這時候眾人才明白,剛剛左帥哪里是突然轉彎,而是被這個叫麻雀的女人踢飛的。
再看李斯文,他的拳頭距離任佳忠的喉嚨僅有兩三厘米,但并未前進分毫,顯然在關鍵時刻他收手了。
“李斯文,你太囂張了,忠哥只是想和你玩玩,你他媽的竟然敢下殺手。”臧天啟突然大吼了起來,他連忙對吧臺里的幾個持槍的兄弟遞了個眼色,幾人雖然不受他的指揮,但這時候也都想表現一下,立馬把槍口指向了李斯文。
“忠哥,你沒事吧?”臧天啟連忙湊到任佳忠身旁,扶著對方往后退了兩步,然后道:“只要你一聲令下,兄弟們直接廢了他。”
“夠了。”任佳忠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臧天啟一愣,連忙提醒道:“忠哥,這小子剛剛要殺你呀!”
“我說夠了。”任佳忠聲音無比冰冷,嚇得臧天啟趕忙閉上了嘴巴,而任佳忠則看向了李斯文,輕聲道:“多謝手下留情,沒想到你這么能打。”
“過獎了,我只是體力好點罷了。”李斯文淡淡的回道,同時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任佳忠淡淡一笑,看向了被擊飛的左帥,開口問道:“左帥,沒事吧?”
“我沒事,肋骨斷了兩根而已。”左帥蹣跚地站起,右手捂著肚子,同時說道:“這個女人很厲害。”
左帥直言不諱,他這么說主要是想讓任佳忠小心一點,而任佳忠聽左帥說斷了兩根肋骨也是尤為震撼,一擊就能重創左帥的人他也是第一次見。
“我現在終于明白李總剛剛為什么沒有讓你的保鏢出手了,原來我們這些人根本不值得她出手。”
任佳忠苦笑了一下:“想起來我剛剛的挑釁倒是有些自不量力了,如果她動手的話,我可能撐不過三招吧?”
任佳忠不由地看向麻雀,而后者只是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一招。”
“哈哈,是我失禮了。”任佳忠并沒有懷疑,苦笑完對李斯文道:“李總,我很好奇,你不過是一介商人,為何比江湖中人還要江湖?”
“比江湖中人還要江湖?”李斯文輕輕一笑:“我還頭一次聽見這樣的評價,不過我回答不了你,可能這就是我走的路吧!”
任佳忠輕輕點頭,隨后道:“今天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你可以帶鄭小姐離開了。”
“忠哥,你不能就這么放他們走啊!”臧天啟連忙上前阻攔:“那女人的確厲害,但就算厲害又能怎么樣?她快得過子彈嗎?”
“這有你說話的地方嗎?”任佳忠眼神一變,然后對著李斯文道:“抱歉,管教無方,你們走吧!”
“任老大,你的確應該聽他的意見,不能這樣就放我們離開。”李斯文輕聲說道。
任佳忠眉頭一皺:“李總,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和你沒有恩怨,但并不代表和他沒有。”李斯文冷冽的問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把鄭小姐綁過來是這個姓臧的私人行為吧?否則如果真的是任老大想這樣做,不會不動鄭小姐。”
任佳忠知道,李斯文這是要問罪臧天啟了,他沉聲道:“李總,不管是誰的主意,他們都是我的人,有什么事,你跟我說就可以。”
“呵呵,都說任老大仗義,果然如此,今天我也不為難他,你砍下他一只手送我,這事就算了。”李斯文說道。
“李……李斯文,你想什么呢?砍下我的一只手?老子告訴你,今天能不能離開這里都兩說。”
臧天啟說完,猛地吹了一聲口哨,兩層樓的酒吧呼呼啦啦地冒出了一群人,門口也沖進來幾十個拿著砍刀的紋身大漢,整體人數比之前酒吧里的兄弟還要多上兩三倍。
“臧天啟,你這是要干什么?”任佳忠冷著臉問道。
“忠哥,他說什么話你剛剛聽見了,竟然讓你砍我的手,這種傻逼我能留著他嗎?”臧天啟說完,還不忘補充道:“忠哥,我知道你仁義,做事講究江湖規矩,但我無所謂,我就是個老炮,誰對老子不利,老子就要弄誰,這小子我早就看他不爽了,今天這事我來處理,和你沒關系。”
“臧天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任佳忠冷聲質問。
“忠哥,我很清楚,所以你可以帶著你的人離開了,剩下的事交給我自己處理。”臧天啟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我走可以,但我必須把他們帶走。”任佳忠的意思是將李斯文等人帶出去,并用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道:“這是我的承諾。”
“忠哥,這事就不能商量一下嗎?”臧天啟搖晃著腦袋,反問道。
“沒得商量。”任佳忠直接回道。
“既然沒得商量那就沒有辦法了。”臧天啟聳了一下肩膀,隨后輕輕拍了一下手,只見二樓圍欄上的十幾個兄弟拿出了家伙,都是半米多長的管子,甚至還有幾人的手里握著連發。
“忠哥,我本不想和你撕破臉,但你這個人做事太啰嗦,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帶著幾個保鏢帶著幾把手槍就能耀武揚威了?這些東西我也有,而且比你多。”臧天啟咧著嘴繼續道:“我看你就是在鵬城混久了把京師的規矩都忘了。”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走還是不走?”臧天啟再次詢問。
“呵”任佳忠不屑的一笑,轉身竟然擋在了李斯文的前面:“臧天啟,我勸你最好想清楚,我任佳忠今天就算折在這里,也絕對不會離開。”
“忠哥,你既然執迷不悟,就別怪兄弟不客氣了。”
臧天啟說完便要舉手示意二樓的兄弟開槍,可這時候他突然看見一道黑影閃過,剛想往后躲避時,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頂在了他的喉嚨上。
“不客氣?你想對誰不客氣?”麻雀如同鬼魅的聲音突然響起。
臧天啟一驚,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速度會如此之快,呼吸之間就已經出現在了他面前,他剛剛只是走了下神而已。
這個娘們是鬼嗎?
“呵呵,美女,你動作還真夠麻利的,但我覺得你的選擇并不正確,因為你要敢動我,一定會被我的兄弟打成篩子。”
臧天啟威脅道。
“槍法是否厲害要取決使用它的人,像你布置的這些蝦兵蟹將連我移動都沒有任何反應,你竟然指望他們可以殺我?”麻雀呵呵一笑:“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在他們開槍之前,我至少能殺你十次。”
臧天啟感覺全身打了個哆嗦,咬著牙道:“我就算殺不死你,也能殺死李斯文,老子一條狗命換他的命值了,他可是有名的大富豪,我說的對吧李總?”
臧天啟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畢竟這些有錢人最怕死了。
然而李斯文卻極其平靜的說道:“你說的不對,我現在身價負值,欠了一屁股債,算哪門子的富豪,你如果真想和我換命的話,我無所謂,開槍吧!反正開槍之后大家一起死。”
李斯文說完,又看向鄭嘉遇道:“嘉遇,怕死嗎?”
“怕,但是和你死在一起不怕。”鄭嘉遇毫不遲疑地看向臧天啟道:“開槍吧!”
“我去!”任佳忠拍了一下腦門,這時候還有空秀恩愛?他覺得自己被暴擊了。
李斯文看向對方好奇的問道:“任老大,你怕死?”
“放屁。”任佳忠罵了一句,對著臧天啟肆無忌憚的道:“趕快開槍,別讓這小子瞧不起老子。”
與此同時,麻雀也笑瞇瞇地提醒道:“聽見了嗎?開槍。”最新網址:xhytd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