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姝聞言,滿是關切地看向秦臻,“大家都是姐妹,臻臻你有心事,不妨說出來,讓大伙們給你出出主意。”
秦臻看著大家,思索了片刻,還是沒有說出自己和陸淮安的婚姻現狀。
在場的人里,除了單身的蘇淺淺,無論是商姝還是任初薇,那都是被愛情滋潤的人。
秦臻羨慕她們嫁給了愛情,卻也無法把自己婚姻里的不堪坦然告知對方。
她不說,就可以假裝她和陸淮安,在別人眼中,也算得上恩愛夫妻。
秦臻沉默不語,商姝等人也沒有繼續追問。
她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難處,無法輕易與他人分享。
于是,她們只是輕輕拍了拍秦臻的肩膀,安慰道:
“你不想和我們說也沒關系,你可以找其他途徑發泄出來,千萬別憋在心里。人啊,心事憋多了對身體不好。”
“好。”秦臻點頭,心中無比感激大家對她的關懷,只是她實在無法把自己婚姻的不幸拿出來大肆宣揚。
從月子中心離開后,秦臻覺得時間還早,索性就帶孩子去逛了下商場。
她先是去男裝店,給陸淮安買了兩套衣服和領帶。
然后才去童裝店,給陸越買了兩身衣服,至于她的,她沒買。
她孕期不方便逛街買衣服,陸淮安就讓人直接把衣服送到家里來。
衣柜的衣服,有的她至今都沒穿過。
從童裝店出來,秦臻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呼喚,“秦臻?”
秦臻微微轉身,只見郝甜大著肚子挽著一個長相還算英俊的男人朝她揮手。
秦臻先是一愣,而后莞爾一笑,禮貌地喚道,“郝小姐。”
秦臻是知道郝甜的。
畢竟陸淮安說要娶她的那天,郝甜就在現場,她對對方,印象極其深刻。
更別說,孩子滿月的時候,郝甜還來吃酒恭喜他們了。
郝甜輕輕地走上前,伸出手掌,溫柔地在陸越的發頂揉了揉,動作中充滿了母性的溫暖。
她的目光轉向秦臻,眼中帶著幾分關切和好奇,“怎么今天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出來閑逛呢?淮安沒有陪你一起來嗎?”
秦臻微微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他在忙。”
郝甜聞言,眉頭輕輕皺起,似是在為陸淮安的工作繁忙感到不解,“他不是剛從國外出差回來嗎?怎么也不好好休息一下,陪陪你和孩子呢?”
秦臻輕嘆一聲,目光中流露出幾分無奈,“可能公司里的事情真的很多吧。”
郝甜撇撇嘴,“他都已經那么有錢了,怎么還是這么拼命?”
秦臻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
她也不知道,陸淮安為何總是如此忙碌,仿佛永遠都有做不完的事情。
她心中雖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對丈夫的理解和支持。
秦臻和郝甜不算太熟,兩人也沒多聊就分開了。。
看著人群里,郝甜的丈夫在有人從他們身邊經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將郝甜攬入懷中,仿佛是在守護著一個珍貴的寶物。
那一幕,如同一塊巨石投入秦臻平靜的心湖,激起了層層漣漪。
郝甜對陸淮安的情意秦臻曾聽人提及過的。
看到郝甜在放下陸淮安后,與聯姻的丈夫過上了如膠似漆的甜蜜生活,秦臻的心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羨慕。
明明和丈夫是商業聯姻,郝甜卻能將日子過得如此幸福,仿佛天生一對,而自己與陸淮安,卻像是兩顆無法交融的行星,在各自的軌道上默默旋轉,始終找不到共同的光芒。
秦臻望著商場里來來往往的人群,那些手挽著手、十指緊扣的情侶們,他們的笑容是那么燦爛,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他們而燦爛。
而她自己,卻像是被泡在了一壇檸檬汁里,那種酸澀的感覺從心底蔓延開來,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晚宴的燈光如同斑駁的碎金,灑在陸淮安的臉龐上,投下一道道深深淺淺的陰影。他的眼神深邃而略顯疲憊,仿佛經歷了一場漫長的跋涉。
這時,他的發小陳銘走過來,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提議道:
“等下去會所放松放松?。”
“不了。”
一個人的時候,去一下倒是無所謂。
但如今自己是已婚之夫,陸淮安不想去。
陳銘拍了拍陸淮安的肩膀,笑著說:“干嘛不去?怕家里那位查崗?”
“嗯。”陸淮安頷首。
陳銘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微微皺起眉頭,仿佛有些不解,“淮安,你不會真的對她有所忌憚吧?”
“不是忌憚,是尊重。”陸淮安糾正陳銘的說辭。
花花大少陳銘不理解,“你娶她不是因為孩子么?”
陸淮安瞥了他一眼,“無論我是出于什么原因娶了她,她始終是我的妻子。我既然娶了她,就會對她忠誠到底。”
陳銘聞言,不由得聳了聳肩,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好吧,你既然要守你的夫道,那我就不攔著你了。我還是去享受我的快活人生吧。”
說著,他轉身走向了停在路邊的轎車,瀟灑地坐進了車里。
陸淮安看著陳銘的車子漸行漸漸遠,這才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車子緩緩啟動,在夜色中悄然前行。
陸淮安靠在椅背上,正要閉眼假寐,不想這時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