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背不了兩個第37章背不了兩個→:錢氏來找云丁山告狀,是想云悅倒霉的,沒想到挨罵的倒成了她,委委屈屈苦著臉從云丁山這里離開,轉而去了云秀的屋子。
云秀也正在繡嫁妝,她正在繡紅蓋頭,繡的是鴛鴦戲水的圖案,每繡一針,她就想一次楚子文成為三品高官的模樣,是那樣的俊美威嚴;再繡一針,就想到她這一世代替云悅成了三品的誥命夫人,錦衣玉食,綾羅綢緞,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又是一針下去,云悅浮現在云秀的腦海里,她看到了云悅嫁給程二郎以后,日子過得凄慘無比。
正要開懷大笑的云秀見錢氏苦著臉進來,一時間什么好心情都沒有了,沒好氣地把手里的紅蓋頭連著竹繃子和繡針往繡籃一塞,“娘,我這都快成親了。您這一天到晚地都沒張笑臉,成心膈應我呢?”
錢氏坐到云秀身邊,越想越生氣,抬手狠狠打了云秀的胳膊好幾下。
云秀捂著胳膊,不滿道,“娘你做什么?好端端地打我做什么!?”
錢氏打了云秀,心里的氣順了點,噼里啪啦就把事情說了。
云秀一邊揉著胳膊,一邊白了眼錢氏,“不就那么點東西,娘您的眼皮子就別那么淺了,成天有什么好盯著的。”
錢氏被云秀這不以為意的輕飄飄語氣給氣壞了,捂著心口道,“你給我閉嘴!那些原本都是你的嫁妝啊!
你爺和你爹為了你攢了快十年的嫁妝啊!那可是價值兩百兩銀子的嫁妝啊!”
“等我嫁給子文哥哥,多少個兩百兩都會有的。就讓云悅抱著那點銀子過一輩子去吧。”
錢氏頭暈,恨不得能立即暈倒才好,跟這女兒說話才是能把自己活活氣死。
“兩百兩銀子的嫁妝不算什么?難道你那五兩銀子還有幾尺布的嫁妝就很了不起了?”
云秀揉著胳膊的手放下,臉色沉沉,咬著牙,“這只是暫時的。等我嫁給子文哥哥就好了。”
前世云悅嫁給子文哥哥時,嫁妝不也就那么點嗎?現在苦,以后就是好日子了。
錢氏真不懂云秀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認定了嫁給楚子文以后就什么都能有!
楚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啊,楚子文以后是不是一定能有出息,那也不一定!真不懂這傻女兒怎么就對楚子文那么有信心。
女兒犯傻,錢氏可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娘得想法子讓你的嫁妝好看點。”
云秀不以為意道,“這怎么可能。爺和爹才不會再給我出銀子呢。”
錢氏橫了眼云秀,“那還不是你傻乎乎地把所有嫁妝都給了云悅!得讓云悅吐出點東西給你才行。”
云秀嘴角抽了抽,“您做做夢來得快。都是云悅的東西了,她肯再拿出來才怪。”
錢氏還真是想了一個極好的主意,在云秀和云悅要成親的三天前,就讓云鴻得了一場風寒,病懨懨地躺在床上。
云丁山看著躺在床上,面色泛著不正常的病態紅,時不時虛弱呻吟的云鴻,只覺得心都快揪在一起了,“這請的大夫行不行啊?要不要去縣里再請一個來好好看看。”
錢氏抬起胳膊擦眼淚,哽咽道,“大夫說鴻兒這是急病,得好好養著才行。
三天后秀兒和悅兒就要出嫁了,鴻兒作為哥哥是要背他們上花轎的。現在該怎么辦啊!”
楊氏也擔心這事,只是沒想到錢氏先一步說了。
云秀著急地抓著錢氏的手,一臉焦急,“娘,哥哥到時候要是好不了,誰背我上花轎啊!”
錢氏拍了拍云秀的手背,若有若無地掃了眼云悅,嘆著氣,“你哥哥年輕,身子底子好。
不過俗話說得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哥哥這病就算到時候好了,身子怕是也虛弱得很,只能背一個人上花轎,要是背兩個人就有些吃力了。”ŴŴŴ.ßĨQÚbu
云秀脫口就想說當然是背她上花轎了,她可是未來的三品誥命夫人!更別提云鴻是他親哥哥!
好在云秀還有一絲理智,及時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云丁山沉沉盯著床上的云鴻,又看了看云秀和云悅,“鴻兒畢竟是秀兒的親哥哥,這如果只能背一個人的話,自然是背悅兒了。”
楊氏不滿道,“云鴻背云秀,那悅兒呢?既然都能背云秀了,怎么就不能背悅兒啊?”
云明陽心疼地望著在床上的云鴻,隨即一臉難色地看向楊氏,“娘您看看鴻兒都病成什么樣了。背秀兒一個都吃力,哪兒能再背一個人呢。雖說鴻兒不是您的親孫子,可您也不能為了您的親孫女非逼著他去死啊!”
眼見楊氏還要吵,云悅突然握住她的手,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再爭了。
在云鴻的床邊吵,怕是也吵不出什么結果,楊氏干脆放棄了。
誰知沒多久錢氏就來找楊氏,話里話外暗示楊氏,云鴻是可以堅持也背云悅上花轎的,不過這對云鴻的身子會有損害,楊氏是不是得給點什么補償補償。
楊氏冷笑,“你要什么?”
錢氏笑了笑,“娘這哪里是我要什么呢,是鴻兒心疼他妹妹啊。悅兒的嫁妝那么豐厚,可秀兒的那么寒酸。都是姐妹,這差得太厲害也不好啊。您說是不是啊?”
感情是打悅兒嫁妝的主意啊!楊氏懶得跟錢氏廢話,直接把人趕了出去,然后就抬步去找云悅說這事。
“我看云鴻的病是假的!他們就是存著以此要挾你,把嫁妝分給云秀的念頭呢!怎么就有那么不要臉的人,真是氣死我了!”
云悅心里本就有兩三分懷疑,如今聽楊氏這般說,心里倒是肯定了,她倒不生氣,“奶這沒什么好氣的。他有張良計咱有過橋梯。”
楊氏問道,“悅兒你有什么好主意?”
“奶難道您忘了咱老云家還有一門近親,爺的親二叔也在平安村呢。反正都是堂哥,哪個堂哥背無所謂的。”她是沒想過讓九歲的云舟背她,云舟年紀太小,也太瘦弱了,絕對不行。
云丁山的二叔叫云勤,今年都六十多了,不過還很精神。只是跟云丁山的關系不怎么樣,不過云丁山很敬重他。
說起云勤和云丁山的事,那就是老黃歷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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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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