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你最重第219章你最重→:雖然這次大夫來看了云悅說她什么事都沒有,但私底下程二郎還是有些嚴肅地提醒,不能覺得自己身體沒事就不放心上,大夫還是要請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小心點總是好的!
云悅現在不止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肚子里還懷著一個!
云悅看著眼前跟小老頭似的程二郎,有些想笑,不過不敢笑出來,生怕又被程二郎逮著說教,只能死死忍著笑,一臉認真地聽著。
云悅的態度很不錯,程二郎見狀,心下滿意,最后又反復強調云悅得注意保重自己的身體,絕對不能不把自己的身子當一回事。
等程二郎說完,云悅歪著頭看他,“相公,你是因為我懷了孩子,才那么關心我身體嗎?在你心里,孩子比我重要?”
說到最后,云悅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就好像在問程二郎你是不是因為孩子才那么關心我的,在你心里,是不是孩子比我更重要?
程二郎說得口干,剛倒了一杯水喝起來,喝到一半,聽到云悅的話,不禁愣了愣。
云悅伸手戳了戳程二郎的手臂,非要個答案,“說啊。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程二郎把喝完的杯子放下,深深凝視著云悅,他記憶里的云悅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人很沉穩,他是真的無法想象云悅會問出這樣——幼稚好笑的問題。
程二郎擰眉想了想,這問題不是程小力曾經問過他,以后等他娶了妻子,還會不會疼他嗎?
這么一想,程二郎瞬間一個激靈,沒想到云悅懷孕以后變得跟程小力差不多了!程小力還只是個孩子啊!
四舍五入一下,云悅現在也差不多成了孩子。
程二郎想起苗氏跟他說過的,女子懷孕以后,脾性會變得比較古怪,他得多讓著云悅。
只是苗氏沒說過女子懷孕以后,還會變得幼稚啊。
程二郎想得太入神了,一時間就沒顧得上回答云悅的問題。
沒等到答案的云悅眼底浮現晶瑩的淚水,鼻子一抽一抽,“我就知道你心里孩子最重要,我算什么啊。”
程二郎回過神,見云悅眼眶通紅,淚水吧嗒吧嗒往下掉。
這一刻,程二郎又想起了程小力,因為程小力哭的時候就是這樣子,委屈得不得了,難受得不得了。
程二郎嘆了口氣,來到云悅身邊坐下,伸手把云悅攬進懷里,抬手溫柔地替云悅擦掉臉上的淚水,“孩子我愛,孩子娘我也一樣愛。”M.ßĨQÚbu
云悅握拳捶了下程二郎的胸口,“避重就輕。我問的是孩子是不是比我更重要?”
程二郎無奈握住云悅捶他的拳頭,將腦袋擱在云悅的頭頂上,“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不過有件事,我是真的認真想過。”
“嗯?”
“我有個同窗年紀比較大了,娶過兩個妻子。他第一個妻子是——”程二郎說著停了停,在云悅扯著他的袖子晃時,他只能繼續說道,“他的第一個妻子是難產而亡。那時候穩婆說大人小孩只能保一個。
我同窗包括他父母都選擇了保孩子。后來孩子是生下來了,也活了下來。大人卻——卻沒保住。”
云悅沉默了,攥著程二郎袖子的手也松了點。
現代醫學那么發達,還有不少女性因為生產而亡。
古代的醫學條件比起現代真的是差了很多,生產危險也增加了很多,說句不夸張的,女人生產真的是一只腳邁進了鬼門關。
自從懷孕來,云悅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她不愿意多想,也不愿意深想,生怕她胡思亂想多了,會影響到肚子里的孩子。
可現在程二郎提起來了,云悅再想逃避也不能了。
程二郎感受到云悅的沉默,有些懊惱不敢跟云悅說這些,這不是讓云悅提前擔驚受怕嗎?
“娘子,就當我剛才什么都沒說,你——”程二郎忙捧著云悅的臉,眼睛跟云悅的對上,眼里的著急懊惱幾乎要化為實質溢出來。
“繼續啊。相公如果是你,那你會做什么選擇?大人孩子——”
“我要你。”程二郎沒有片刻猶豫的聲音響起,云悅都不禁愣了愣,“在我聽那位同窗說了這件事以后。我也代入他想過。你和孩子我都愛。可你是陪了我那么長時間的人,跟我感情更深的也是你。
我不想以后都失去你,不能見到你,所以——”
后面的話,程二郎說不下去了,因為他選擇了云悅,那么失去的就是孩子,他是個劊子手,害死自己孩子的劊子手。
想到這里,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狠狠不斷來回插著程二郎的心。
云悅眼中的淚水驀地落下,她不否認,在聽到程二郎選擇她時,她是感動的。
可云悅也想過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她寧可選擇犧牲自己也要保住孩子,相信大部分母親都愿意為了孩子犧牲。
“咱們兩個在這里難受什么?誰說我生孩子就會出意外?咱們的孩子一定是最聽話最乖巧的,不會讓我這個當娘的受苦。我生他肯定會很輕松的。”離把孩子生下來還有好幾個月,云悅覺得現在就為這些事為難痛苦就太不值得了。
云悅柔順地依偎在程二郎的懷里,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悶聲悶氣問道,“相公你有沒有覺得我很無理取鬧,問你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云悅覺得她這一懷孕,真是有些幼稚矯情起來,而且她的幼稚矯情還都是對著程二郎的。
想想程二郎還真是有些可憐。
云悅現在面對程二郎隱隱有些羞愧,他會不會覺得自己無理取鬧,很煩?壓根兒就不想見到她?
“沒有。女人懷孕很辛苦,我只恨自己無用,不能為你多分擔點。
娘生三力的時候,我還小,沒什么印象。但是娘生小力的時候,我大了,看到娘有多辛苦難受。
娘子你為我生孩子吃了那么多苦,我很感激也很感動,只想好好多疼疼你,讓你能更舒服一點。”
頓了頓,程二郎自嘲一笑,“不過我好像不太會討女人歡心高興,總是惹你哭。娘子,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云悅眼里含淚,眼底深處的喜悅卻藏不住,“不,我的相公是最厲害的人。我能嫁給相公你,是我最大的福氣相公,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幸福。我們一家人以后一定會永遠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云悅握住程二郎的大手緊緊貼在她的小腹上,對著他燦爛一笑。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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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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