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追了上來,大著膽子攔下了司寧的去路。
“夫人,主子那個人說話……”
司寧朝著她笑了笑,舉了舉手中的小狗打斷了她。
“走呀,一起給她安個窩。”
見她這副云淡風輕的模樣,秋菊心沉到了谷底。
還想再說什么,司寧已經率先朝著西廂房那邊走去。
西廂房是清風苑最靠邊的房間,也是離著主屋最遠的一間房。
司寧抱著小狗到的時候,歸來歸去已經手腳麻利地將房間收拾妥當了。
看向司寧,欲言又止。
司寧淡笑謝過,打算進去時又停了下來。
“對了,剛才走得匆忙,這個替著我還給他……”
“夫人,這……”
歸來歸去遲疑的時候,東西已經塞進了他們的手中,司寧徑直離開了。
兩人互對了一個眼神,嘆氣回了主屋。
此時陸寒驍正靠在床上捏著發脹的額角,聽見腳步聲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歸來歸去上前,行了個禮,然后立在原地不敢吭聲。
陸寒驍抬眸看了過來,聲音透著沙啞。
“都收拾妥當了?”
兩人點頭,歸來碰了碰歸去,示意他說。
歸去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主子,夫人有個東西讓我還給您……”他將手中的令牌遞了過去,陸寒驍凝眸一瞬,垂眸拿起身旁的書看了起來。
歸去只覺得手中的令牌堪比千斤重,鼓足了勇氣道。
“主子,屬下們不懂,明明您心里有夫人,夫人心里也有您,您為什么非要將人趕出去啊?”
這話一出,陸寒驍的眼神沉了幾分。
歸來忙偷偷扯住了歸去的衣角,歸去垂下了頭。
“是屬下食言了……”
“她心里可沒有我!”
陸寒驍直了直身體,冷聲開口。
“她心思大著呢,連韓愈都能勾搭上,當初嫁給我是身不由己,呆在我身邊也盼著早日離開……”
“以后這種話不必說了,你家主子還不想被人貽笑大方。”
他將書拿到了面前,可心思半點也沒在這上面。
等到歸來歸去離開后,視線落到了桌子上的令牌上面。
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要和他撇清關系,韓愈就那么讓她忘不掉?
司寧進了房間,先將小狗安置好,起身就要幫著秋菊收拾。
秋菊趕忙將她攔住,低聲勸道。
“夫人要是無事,就去看看書喝喝茶,這些粗活,奴婢來干就行。”
見秋菊一臉的惶恐,司寧也不再折騰,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房間其實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有她隨身的衣物需要整理。
秋菊一邊整理,一邊小心翼翼地道。
“夫人,主子那個人就是那樣,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對我們也是一邊說著狠話,一邊待我們很好的……”
司寧擺弄著茶杯,聽到這話,沉了沉聲。
“我知道了。”
秋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忙急著解釋。
“夫人,您別誤會,我不是說您和我們一樣,我只是……”
她以為司寧是誤會了她的話,在沒跟著司寧之前,她身邊都是冥寒那些暗衛。
她不知道該怎么勸人,只想替著他們家公子多說些好話,別讓她家夫人覺得她家公子是壞人。
可見司寧語氣淡淡的,一臉的惶恐。
司寧淡淡笑了笑,安撫道。
“我沒誤會,只是我本來就不屬于這里,早晚都要離開,他什么態度都無所謂。”
孫一凡已經出來了,官府也承認了他們醫館的存在,接下來她該干點正事了。
至于陸寒驍……
等她離開寧安侯府,兩人應該不會有什么見面的機會了。
他如何想的,確實沒那么重要。
這一夜司寧睡得并不好,一直在想醫館開張的事情。
想要和益生醫館打擂臺,勢必要將聲勢弄得大一些。
如何弄大,這得找個明白人問問。
于是第二天一早,她早早收拾妥當,讓秋菊遞了拜帖到靜安侯府。
初來乍到,熟識的人不多,能靠得住的人也不多,倒是靜安侯夫人可以信上一信。
靜安侯夫人接到她的拜帖,二話不說就回了消息會在府中等她。
司寧接到回信,讓秋菊準備了禮物去了靜安侯府。
靜安侯夫人早就收拾妥當等著司寧,還親自到門外迎接的她。
司寧下了馬車,靜安侯夫人親切地拉住了她的手。
“昨兒個還在念叨你呢,今天你就來了,快進去坐,外面涼。”
司寧笑著和她寒暄,隨著靜安侯夫人進了內院。
靜安侯夫人直接將人帶進了屋中,可見是真的將司寧當成了自己人。
司寧也沒矯情,她想和靜安侯夫人交好,自然也順了她的意思。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靜安侯夫人就開口問了她的來意。
司寧沒繞彎,將她如何入股了孫一凡的醫館,又如何和益生醫館結怨,到想要再次開張的事情和靜安侯夫人說了一遍。
來之前她就想清楚了,她可以瞞著任何人,但想要靜安侯夫人幫著造勢,就不能瞞著她。
靜安侯夫人聽完,并未有太多的驚訝。
司寧的能耐,通過長公主府的事情,她就知道了。
之前她還有些不信司寧的醫術,如今才知道錯得有多離譜。
當即表了態,“開張的事情包在我身上,雖說我沒開過醫館,但也有其他的產業,手下有些人很擅長做這種事,我來替著你辦。”
司寧感激道謝,靜安侯夫人忙笑著擺手。
“你我之間不必客氣,上次你給我的美顏膏,我有在用,連侯爺都說我變得不一樣了,那是個好東西,就沖著這個,我也要好好謝謝你。”司寧笑道,“是您本身底子就好,美顏膏不過錦上添花的東西,您不嫌棄就好。”
“哪里會嫌棄,上次參加聚會,英國公府夫人偷偷問了我美顏膏的事情,當時我不知你的意思就敷衍了過去,既然你有心做這方面的生意,回頭我介紹她給你認識……”
“靠著美顏膏你的名聲也能打出去。”
司寧倒是沒想要打出自己的名聲,她只想要錢,沒想要權,名聲不名聲的都不重要。
而且她的身份,也不適合拋頭露面。
她說了自己的顧慮,也希望靜安侯夫人替著她保密,不要說出醫館有她一份的事情。
靜安侯夫人也能理解她的顧慮,“你也確實很難,光是你那個家……我知道該怎么說,你且等著好消息吧。”(愛腐竹ifzzw)(:)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